“蠢事?我倒不覺得!”余信陽聳聳肩,無視于莊仲豪的怒氣。
“你為什么不事先征求我的同意?”
“同意?你會同意嗎?”
“當然不!”莊仲豪想都不想,馬上出聲說道。
“那不就得了,我這可是為你好!你要想想你家現在成什么樣子,像個垃圾堆一樣!庇嘈抨枔u頭說道。
“是嗎?再怎么像垃圾堆也是我的事,用不著你管。”莊仲豪的臉因為怒氣而脹紅。
“我是看不過去!
“你明知道我討厭女人,女人只是種低等生物而已,除了愛哭以外什么都不會!”莊仲豪持續在暴怒中。
“嘿!低等生物?”余信陽的眉揚了起來!澳悴皇桥松膯?若女人是低等生物的話,那你不就變成比低等生物再次等的生物?”
“夠了!我不是要聽你廢話的。”莊仲豪暴怒,今天余信陽又背著他做出這種事,令他火爆的脾氣強烈爆發。
“我也不是專門講廢話給你聽的,看在你是我老板和兄弟的分上,我才幫你做這件事的!庇嘈抨枏霓k公桌前起身,走到莊仲豪的身旁,搭上他的肩。“我知道你排斥女性簡直接近于病態的程度,那全都是因為你那個小你十歲的愛哭的小妹,不過……也不是全天下的女人都是這種德性的。”
“哼!”莊仲豪冷哼一聲。
“想來你也挺可憐的,你小妹那種愛哭的個性實在令人震驚,而且她也太無理取鬧,所以你才會這樣!
“你夠了!”
“我是夠了,你先看一下廣告單上寫什么,先看清楚再說。”余信陽將那張廣告單又塞回了莊仲豪的手中。
莊仲豪滿臉怒氣地將那張廣告單看完后,臉色才稍微好看了些!罢髂袀颍俊彼粗鴤鲉梧f道。
“沒錯,我知道你有厭女癥,所以我請的是‘男傭’,這樣你該滿意了嗎?”余信陽笑道。
莊仲豪勉強地點點頭。
“那不就好了嗎?”
“最好是這樣!焙貌蝗菀,莊仲豪才平息了怒氣!袄ズ榈陌缸犹幚硗炅藛?”他問道。
“沒什么問題!
“嗯!鼻f仲豪這才踏出了余信陽的辦公室。
2張佩瑋拿著行李,蹲在雕花大門前。她好不容易才找到了傳單上的地址,而原本的一頭長發也早被她狠心地剪了。
為了怕有人搶在她之前就應征到這個工作,所以她自從到這里后就一直蹲在大門前等待著。
現在已經是下午六點了,她可以說是又累又渴,靠著墻壁,她閉上了眼。
莊仲豪開著賓士車,才按下遙控按鈕將雕花大門打開時,便看到蜷縮在墻角的小人兒,“他”的身旁還放著幾包行李。
一看到“他”這個樣子,莊仲豪的臉就都皺了起來,看那種樣子鐵定是個蹺家的少年,身旁還帶著行李,這樣蹲在他的門口算什么!“他”以為會有好心人收留“他”是嗎?
哼!他莊仲豪又不是開救濟院的,若是每個人都像眼前的人這樣的話,他莊仲豪的企業早就倒了!
莊仲豪冷哼了聲,按了下喇叭。
刺耳的喇叭聲驚嚇到張佩瑋,張佩瑋嚇得連忙彈跳了起來,眼神中有著掩飾不住的驚慌與惶恐。
這家的男主人回來了嗎?驚慌一過,張佩瑋是滿心的雀躍,她連忙放下行李,走向莊仲豪的賓士車。
“你在這里做什么?”莊仲豪放下了車窗,口氣微慍地向迎面走來的張佩瑋說道!跋弈闳腌娭畠锐R上給我滾!”他不留情地命令道。
“先生……”張佩瑋站在莊仲豪的車旁。
“什么事?”莊仲豪有些不耐煩了,他臉上顯露出了厭惡的表情。
“我想請問你們……是不是有請男傭?”張佩瑋十分有禮地說道,深怕給莊仲豪不好的印象而丟了這份工作。
“沒錯!難不成你是來應征的?”莊仲豪懷疑地看著張佩瑋。
張佩瑋連忙點點頭。
“先進來吧!我沒有在家門外和人談事情的習慣!
張佩瑋以為莊仲豪是要讓她上車,連忙想拉開車門,但車門卻被中控鎖給鎖住了。
“你在做什么?”莊仲豪不悅地說道。
“你不是叫我開車門進去嗎?啊,對了!”張佩瑋連忙小跑步跑到圍墻邊,提起了那兩袋重重的行李!拔叶纪,我還有行李沒有拿進去!”她提著兩袋行李走到莊仲豪的車旁。
“先生,請你開車門好嗎?”
“該死的!”莊仲豪低咒了聲!拔沂裁磿r候說要讓你上車了?”他雖這么說,但還是勉強地打開了車門。看這小子那副營養不良的身材,準會被那幾袋行李給壓扁。
“謝謝你!睆埮瀣|高興地說道,快樂地坐上了車,關上了車門。
而莊仲豪也在張佩瑋將車門關上之后,將車子駛入了豪宅,雕花大門在車子開入之后迅速合上。
車道兩旁凈是花木扶疏,令張佩瑋看得有些目不暇給。她第一次看見這么豪華的宅院,在如此高價的地段還擁有如同城堡的住宅,嗯!真是有錢人,若是她在這里盡心盡力的工作的話,那這棟房子的男主人應該會一直雇用她,她也可以免除失業的困擾。
“下車吧!”莊仲豪將車停入車庫,對著張佩瑋說完后,徑直打開車門,往一旁的屋子走去,根本沒有意思幫她提那幾袋重重的行李。
張佩瑋只得苦笑一聲,將行李先搬到地上,然后才關上了車門,跟在莊仲豪的身后。
在踏入了客廳后,張佩瑋發現莊仲豪已經坐在真皮沙發上等她了。
張佩瑋連忙將行李放在一旁,正襟危坐地坐在沙發上,連呼吸都不敢太大聲。
“你叫什么名字?”莊仲豪出聲問道。
“先生你好,我叫張佩瑋。”天性低沉的嗓音在這時給了她優勢,她可以因這一點而不被莊仲豪起疑。
“你說你要來應征男傭是嗎?”
張佩瑋用力地點頭。“是的!先生,我很勤勞的,什么都可以做!彼龢O力給莊仲豪良好的印象。
“你是蹺家的小孩吧?”他意有所指地看著張佩瑋的那袋行李,怎么看都像是不學好的青少年。
“咦?”張佩瑋睜大了雙眼!跋壬阍趺磿@樣說?”
她不解地問道。
“不是嗎?我看是我說中了事實了吧!若你是蹺家的小孩就快滾吧,我沒有興趣收留蹺家的人,弄得不好的話還會惹得一身腥!鼻f仲豪嫌惡地對張佩瑋揮手說道。
“先生,我不是蹺家的小孩,我成年了!睆埮瀣|急忙解釋著。
“成年?”莊仲豪有些懷疑地說道。
“先生,我知道我的外表很容易給人假像,以為我只是個小孩子,但我真的已經成年了,還是你對我的外表有什么意見嗎?”
“真的成年了?”
“沒錯!”
“嗯,你幾歲了?”
“二十三!
“那就好,其實工作很簡單的,你有看到宣傳單上頭所寫的吧?”
張佩瑋點著頭。
“若是工作表現良好的話,加薪不是問題,供食宿,月薪兩萬起,然后試用三個月,這些你都知道嗎?”
“知道!
“那就好,若是三個月后我發現你不適合這個工作,我會告訴你的。”
“是!
“那你還有什么疑問?”
“請問我的房間在哪里?”
“在二樓,二樓有一間空房間,里頭有衛浴設備!
“謝謝!痹舅怕有些不方便,幸虧她的房間里有獨立的衛浴設備,不然很快就會穿梆了。她這個嬌嬌女兒身還得天天洗芳香浴呢!
“我的房間在三樓,平常你只要去收個衣服,用吸塵器將屋里的灰塵吸一吸就行了。”
“我知道了,還要將家里整理干凈!
“是!
“對了,我叫莊仲豪!
“是的,莊先生!
將行李提上了二樓,張佩瑋開始整理行李,莊仲豪撥給她住的這間房間十分寬敞,采光又十分良好,比她先前所住的地方不知道好幾倍。
將衣服放入了衣柜,她一眼望見窗外有個小陽臺,她決定在外面種些小盆栽。
經過一番梳洗后,她竟然覺得有些餓,原來現在已經晚上八點了。為了省錢,她連午餐都還沒有吃呢!
穿著寬大的T恤及牛仔褲,張佩瑋走下樓,準備解決民生問題。
“你吃飯了沒?”坐在沙發上的莊仲豪看著張佩瑋走下樓,于是便開口問道。
“莊先生,還沒。”
“餓了嗎?”
張佩瑋點點頭。
“廚房沒什么材料,我平常都是叫外賣的,今天你先叫好了,明天再去附近的超市買菜回來!
“是!
莊仲豪丟給了張佩瑋一張叫外賣的名片。“工作從明天開始,千萬別偷懶,知道嗎?”他最厭惡那種只領錢不做事的員工了,若是請的員工是這樣的,他通常是二話不說就炒了他們。
“這我當然知道!
“那就好!鼻f仲豪上了樓。
莊仲豪一上了樓,張佩瑋便立刻打電話叫了外賣,準備好好地填飽自己,補充體力。
“看來這個老板不是很好說話!睆埮瀣|喃喃自語,不過這也沒關系,只要愿意雇用她,她可是自愿當個很廉價的勞工。
翌日,清晨七點半,張佩瑋便上了三樓,敲了敲莊仲豪的房門要叫他起來上班。敲了數聲后,莊仲豪才一臉惺忪地打開了門,他身上穿了一件寶藍色的絲質睡袍,前襟有些低,讓張佩瑋清楚地看到了莊仲豪小麥色的精壯胸膛。
張佩瑋連忙倒吸了口氣,低下頭。
“你怎么回事?現在才幾點而已!”很明顯的,莊仲豪有很大的起床氣,他不悅地對著張佩瑋發飆。
“先生……”
“怎么了?”
“你可不可以將衣服穿整齊再出來?”張佩瑋低頭說道。
“為什么?我就是高興這么穿!你有什么意見嗎?”莊仲豪不悅地說道!澳氵沒有解釋為何這么早就叫我起床?”講話就講話,還支支吾吾的,一點都不像個男子漢!他請的人的確不是個女傭,而是個娘娘腔,他在心里想道。
“我今天早上已經去超市買了一些東西回來,煮了一些粥,先生要不要吃碗粥?我怕太晚叫先生,你上班會遲到!
“遲到就遲到,我一向都是九點半才到公司的!彼麤]好氣地道。
“但是我粥已經煮好了,我怕等下粥冷了……”張佩瑋嚅嚅囁囁道。
“知道了!”莊仲豪不高興地說道!澳氵M來,在衣櫥里幫我拿件西裝!
“是!”
在張佩瑋走入了他的房間后,莊仲豪便走入了浴室梳洗。
張佩瑋打開了衣櫥,發現里頭全是清一色的白色襯衫加上西裝外套,她從里頭拿出了一套西裝,放在床上,連領帶都準備好了。
稍微環顧了下莊仲豪的房間,張佩瑋的臉馬上皺了起來。
除了床以外的地方都堆滿了穿過的衣服和襪子,書桌上則是一堆廢紙。
“衣服弄好了嗎?”莊仲豪踏出了浴室,身上穿了件浴袍,頭發有些濕,還滴著水珠。
張佩瑋看到莊仲豪這副性感樣,連忙吞了口口水!芭昧。”天!她都還沒有嫁人呢!莊仲豪就讓她看得差不多了,唉!
“嗯!鼻f仲豪當著她的面開始脫衣服。
“等……等……”張佩瑋連忙阻止,她還不想長針眼。
“你又怎為了?一個大男人羅哩巴唆的,像個娘兒們一樣!鼻f仲豪不悅地說道。
“沒有啦!我是想……也許你應該到浴室換衣服!睆埮瀣|好心地給予莊仲豪建議,希望他可以采納。
“為什么?”這是他的房間、他的家,他高興在哪里換衣服都是他的自由,這個他花錢請來的小小男傭竟然管他那么多,不想吃他的飯了是不是!莊仲豪在心中不平地想著。
“沒有啊,因為我站在這里嘛!”她擺出一副無辜至極的表情,還聳了聳肩!爱斘业拿鎿Q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莊仲豪冷冷地瞪了張佩瑋一眼!斑@是我家,我高興在哪換都沒關系,而且我們兩個都是男的,我有的你也有,怕什么!又不是沒看過,真是沒用!”
我是沒有啊,她是很想說出這句話,但一說出來就穿梆了,那她就得要回家吃自己了,所以她只好忍著。
“我知道的。”莊仲豪拍拍張佩瑋的肩!拔铱吹侥阋桓卑l育不良的樣子,也知道你心中的痛,反正我們的都差不多,只是‘長度’可能有點差別,你也不用太自卑,我不會笑你的!
聽到莊仲豪的話,張佩瑋倏地倒吸了口氣,一張小臉脹得紅紅的,活像富士蘋果。
他剛才說什么來著?張佩瑋的腦袋一片混沌,他竟然說他們兩個的“差不多”?有的只是“長度”上的差別?
天!他竟然說到有顏色的地方去了,在這里多待幾個月的話,她真的會懷疑自己到底可不可以嫁得出去了。
“佩瑋,你怎為了?是不是發燒了?”莊仲豪看著張佩瑋的小臉通紅,于是關心地問道。
“沒有、沒有!”張佩瑋用力地搖頭!拔液芙】档,沒生什么病!
“那就好,我可不請藥罐子,好好保重自己的身體,生病的話,醫藥費得自己出。”他開玩笑道。
雖說莊仲豪是在開玩笑,但是張佩瑋還是當真了,天!
這個男人怎么這么小氣。
莊仲豪的手拉開了自己的浴袍,在張佩瑋沒有防備之時,一具精壯的男體就在她的面前顯現了出來——張佩瑋頭昏昏、腦脹脹的,由莊仲豪粗獷的五官往下看;
視線越往下看,她的臉色越來越紅……當她看到“那個”,忍不住尖叫出聲。“啊……”那聲音高亢的程度直逼一百分貝的噪音。
“你做什么啊你!”莊仲豪低吼道,也不過看到他的“那個”而已,叫得像殺豬似的。
“你……你……”張佩瑋的手指顫抖的指著他的下半身。
“你浴袍里頭怎么沒有穿……小褲褲……”她結結巴巴地說著。
“我浴袍里頭為什么要穿內褲?”真是莫名其妙,遇到一個白癡了,真是!“我都說了,我有的你也有,你到底在嚷什么!”
完了!老媽說看到那個會長針眼的,那她明天就要長針眼了……“你先把衣服穿上啦……”張佩瑋連忙閉起了眼睛。
“你真是莫名其妙!彼叺椭渲,邊套上了衣服。
“好了沒?”
“好了!
一聽到莊仲豪說好,張佩瑋才放下手,她真的好害怕會長針眼喔!
“你真是的,又不是沒見過,鬼叫個什么勁!彼彩虏痪行」,反正他們都是男人,更沒什么好顧慮的。
“對了,這些衣服你看是自己洗還是送給洗衣店洗,全隨你!鼻f仲豪看著一旁的衣服說道!胺块g幫我整理,知道嗎?還有客廳和廚房,廚房可能比較干凈一點,因為我根本還沒有用過!
是啊!就除了廚房沒受到他的蹂躪之外,其他的地方都媲美福德坑垃圾場。她真不敢相信,這棟花園別墅從外頭看起來十分高雅,里頭竟然是這付德性!真是的,一點都不知道好好愛惜,難怪要找傭人。
“衣服我送到洗衣店去洗好了!
“那就由你的薪水里頭扣吧!平時的時候我的衣服洗衣店都會來收,現在我請你了,我可不想多花一筆錢,我只付菜錢和你的薪水而已,其他你就自己搞定。”
張佩瑋愕然地睜大眼!澳阍趺催@么小氣?真是只鐵公雞!”
忍不住的,她將心里的話脫口而出。
也不想想他家臟到什么程度,她只有一個人而已,竟然叫她包這么多事,雖然老板都希望一個職員當兩個人來用,但,莊仲豪用得也太夸張了一點吧!他簡直將她當成三個人來用了。
“鐵公雞?”莊仲豪的眉揚了起來!捌婀郑潜緛砭褪悄惴謨鹊氖,你的意見還真是多,怎么?你今天就打算走路了是嗎?那我就付個六百元給你,給你半天的薪水好了!彼刹皇莿P子,他請他來就是當傭人的,衣服當然就交給傭人洗。
“沒有、沒有!”張佩瑋連忙揮揮手,這才意識到自己無意之間說出心里的話了。
“嗯,那就好!鼻f仲豪點了點頭!白甙!下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