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停好后,陳霖牽起吳詩怡的手走,她低頭看著那雙格外修長的大掌,臉色有些奇怪,她低低地說:“反正還沒到,沒必要這么早就牽手吧!奔热皇茄萁o人看,也不用在沒人的時候作戲吧。
陳霖已經習慣了在他對她親近時,她問出十萬個為什么。他淡然一笑,“誰能保證不會遇到人呢!
她的手心能感覺到他寬厚大掌所傳來的熱度,那股熱度溫溫的,好像她喜歡的三溫暖,直暖人心扉,可肌膚相親的觸感讓她不由自主地想抽回手。
他的眼睛直視前方,大掌卻稍稍用力,壓制了她想臨陣脫逃的意念,她有時候真的無法相信,他目光都沒有落在她的身上,他為什么總能感覺到她的想法呢?她可不相信他有看穿人心思的本領,于是她故意慢下腳步,長腿的他竟在幾秒之后也慢了下來,她不信邪了,她又加快腳步,他也跟上。
她疑惑地看向他,意外撞進他黑如黑夜的眼眸里,她臉微紅,為她自己方才幼稚的行為,她故作淡定地說:“我腿短,麻煩你配合我走,辛苦了。”
顯然是在試探,她卻說著反話,他也不計較,笑著說:“我不覺得你腿短,纖細修長,皮膚也很白……”
謝謝,這些她都知道,不過他這個假老公不要像色狼一樣說出這樣的話,她就更感謝了,她臉發綠地說:“快點,別遲到了。”
他扯著她,不讓她走太快,“急什么,我一向壓軸出場。”
瞧吧,這個任性霸道的有錢人。陳霖真的很有錢,他有錢到為她買了一個小海島,以她的名字命名,怡島。
當時她拒絕,他說,這是秀恩愛的一種方式,讓別人知道他們的感情有多好,接著她妥協了,反正又不花她的錢。她不是超級有錢人,她買不起一間小公寓,沒嫁人之前住的小公寓還是父母買的。
她跟他比,只會人比人氣死人。
但這只是悲劇的開端,因為從那以后,他開始以他的方式為她投資很多高價的事物,比如慈善拍賣等,照舊是秀恩愛那番說辭,她已經聽到麻木。其實她更想跟他說,秀恩愛分得快!
最后,他們真的是壓軸出場的,陳霖的幾個朋友她在婚禮上都見過,也算認識,遲到了的他們要接受懲罰。
“你們遲到了,必須要接受懲罰!贝蝾^陣的是秦耀。
口無遮攔的秦耀是讓吳詩怡很郁悶的人,聽陳霖說,秦耀是院長,可是像秦耀這樣唯恐天下不亂的人怎么當院長?真的很匪夷所思。
“對啊對啊!崩铎宵c頭贊同。
李煜也是一朵奇葩,陳霖曾經偷偷跟她說過,李煜為了美人不要江山,和同名同姓的南唐李后主一樣也是一個多情種,但是李煜卻只愛男美人,且愛了一個人就一直只愛那一個人。
簡單來說,李煜就是一個gay,但這個gay很癡情、很有志氣,前不久東窗事發,被家族趕出來之后,自己開了一個工作室,也做得風生水起。
接下來的滕家兄妹就不用說了,當然也是萬分支持這個決定的,他們的性格就正常很多,比起身旁幾個,他們的一舉一動就規規矩矩得多了。
至于一直安靜在旁的美女莫雅則是溫柔地一笑,“好期待!
呃,反正陳霖認識的幾個人都不是很正常,都是喜歡看好戲的人,而且很喜歡看陳霖的好戲,她絕對相信陳霖有對他們做過壞事。她就安靜地站在一邊,也不說話,這種場面交給陳霖解決。
陳霖冷冷一笑,直接拉起吳詩怡往外走。
吳詩怡還滿開心的,她其實不大喜歡到處趴趴走,下班后,她更喜歡待在家里休息,如果陳霖任性地發脾氣要離開的話,她一點也不介意,還很支持,但客套話她還是要說一下,“陳霖,不要這樣子!
陳霖的手拉著門,一頓,看向她,她覺得他眼神里有一種奇特的情緒在流轉,嗯,看起來像火氣。
他沉著臉又拉了一下門,這一次她也感覺不對了,驀然聽到身后的笑聲,她轉過頭,看到秦耀笑歪在了沙發上,指著他們說:“哈哈,早就知道你們會逃!
李煜斯文地笑著,接了他的話,“所以,我們作了準備。”
吳詩怡發誓,她在他們的臉上看到了邪惡的笑容,一道高大的身影站在她前面,頗有保護她的風范,她聽到陳霖說話了,“你們讓外面的人把門鎖了?”
“沒錯!彪煊铧c頭。
“我的實力,你們不清楚?”一道門就想關住他?陳霖側過身,準備要踢門。
莫雅忽然開口,“沒有女生會喜歡暴力的男生!
陳霖死死地頓住了腳,看了一眼吳詩怡,吳詩怡眨了眨眼睛,“呃,門撞壞了要賠。”
陳霖忍著怒氣將腳放了下來,臉色難看地看著這一群人,“你們想怎么樣?”
“哦……”滕天慧拉長了聲音,“沒什么啦,我們聽說你為了小怡一擲千金,所以……”
“嘿嘿。”秦耀賊笑,“我要看你們熱吻,誰要看?”
“我!逼渌娜司谷皇钱惪谕暤卣f。
吳詩怡要被自己的口水給嗆到了,瞪了陳霖一眼,他交的都是什么樣的朋友。
陳霖眼睛卻跟日光般閃亮溫和,熱吻……
結婚當天,為了配合主持人,他們倒是接吻過,他按捺不住地給了她一記火辣辣的吻,但也只限于唇貼唇。熱吻,他們還沒有過欸.一想到她粉紅的嘴唇、柔嫩的小舌,他的心跳加快,他突然覺得自己交對了朋友,期待地看著吳詩怡,但她卻誤會了,吳詩怡真誠地看著陳霖,語氣認真地說:“把門踹了吧!
把門踹了,而不是邀請他吻她,他心中失落,臉色如常地看向他們,“還玩?”
“不玩可以,你們兩個挑一個人,把桌上的酒干掉,我們就放過你們!崩铎咸嶙h道。
陳霖和吳詩怡同時看著桌上的酒,一杯威士忌?
“喝也要有喝的方法。”滕天慧俏皮地說,指著那一杯威士忌,“人的鼻子、眼睛、耳朵都是通的,就從這三個器官選一樣喝酒!
吳詩怡覺得,陳霖跟他們是仇人,絕對不是好友,她默默地看向陳霖,她無法腦補他用鼻子、眼睛或耳朵喝酒的樣子,但她又覺得那樣的畫面肯定很喜感。
秦耀忽然說:“我比較想看你用鼻子喝!
“不,還是眼睛吧,會辣眼睛!崩铎闲皭旱匦χ
“可以用菊花嗎?”腐女莫雅爆出了讓人噴血的話。
吳詩怡笑得臉都緊繃了,覺得他們還挺會鬧的。
滕天宇搖頭說:“還不如熱吻!彼活D,“但熱吻要看到你們伸舌頭才行……”
吳詩怡無語,心中想著,還是讓陳霖去喝酒吧,反正是他一定要壓軸的。她身邊的人突然矮了身子下來,雙手捧著她的臉,神速地吻了下來。
她整個人都嚇傻了,腦子當地一片空白了,她沒反應過來,只覺得他的唇又熱又急切,用力地吮著她的唇。
待她稍稍回神時,她發現這個男人正伸著他的舌頭,努力地要往她的嘴里鉆,她一驚,他的舌頭已經鉆了進來,卷住她的舌頭與之糾纏。
陳霖并沒有很過分地繼續吻下去,他怕她太害羞,等一下抬不起頭。他大可以踹開門帶她走,但是他第一次覺得這班損友說的話這么符合他的心意,他好想、好想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