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園、長椅、野獸一樣高大的男人,一切好像都和第一次見面時一樣,只不過那時候的姚千惠被他嚇得不輕,連話都說不利落,但這一次,姚千惠愣愣的看了他一會,然后轉頭就走!
是的,大家沒有看錯,霍準也沒有看錯,她離開了,就像沒看到霍準一樣,冷漠的離開,就連一個特別的表情都沒給霍準留下。
霍準呆在原地了,這劇情發展不對啊
第8章(2)
姚千惠一路面無表情的走回家,然后上樓回房,接著砰的一聲關上了房門。
關門之后,她便沒了動作,就這樣傻傻站在房間里,幾分鐘之后,姚千惠才長長的吸了一口氣,然后顫抖的呼了出去。
所以這是什么狀況?霍準他又回來了?她臉色有些白,硬的冷笑了一下,活到這么大,真是什么劇情都能遇到了,莫名其妙的被迫結婚,之后又莫名其妙的被迫離婚,接著前夫就像個屁一樣在鎮上消失了,半年之后,這個屁又回來了。
姚千惠真想狠狠的冷笑幾聲,回來又怎樣?在她這邊,他這個屁連臭味都沒了!
雖然心里想冷笑,姚千惠卻是紅了眼眶,她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想哭,懊惱的咒罵自己幾句,接著用力的抹了抹眼睛。
正一面哽咽一面傻站著的時候,姚千惠口袋里的手機忽然震動了起來。
她吸了吸鼻子,整理了下情緒后掏出手機看了眼,發現是陌生號碼后,也沒多想就接聽了,結果剛把手機湊到耳邊,就聽到一聲震耳欲聾的咆哮聲,“姚千惠,你裝作不認識我?”
姚千惠一愣,霍準也是有手機的嗎?結婚的那段日子可沒見他用過。哎呀,不過這不是重點。
姚千惠回過神,迅速的眨了眼睛幾下,“你……”
霍準沒聽她說話就兀自下命令,“下樓,我們見一面!
姚千惠呆滯過后,憤怒的小火苗一點點的鉆了出來,然后化作了一聲冷哼,“霍準,你還命令我?你以為你是誰。课覀円呀涬x婚了!當初一聲不吭的離開,現在又一聲不吭的回來,我告訴你,我們現在已經沒有關系了,不要來煩我,我就當沒見過你。”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姚千惠一口氣的罵了這么多句,現在還有些喘。
憤怒終于讓始終有些茫然的她有了一種真實感,沒錯,那個又兇又霸道的霍準回來了。
她起伏的胸口終于平靜了下來,姚千惠用力的抓著手機,回憶著自己剛才對著電話大罵的場景,然后咬了咬牙,太爽了!她吸了鼻子一下,再用力的抹了抹眼睛,心里打定主意,這個霍準最好不要來招惹她,否則她一定會履行當初自己的諾言,把他按到土里去做土地公!
當晚霍準在姚千惠公寓樓下等到半夜,期間他又給她打了幾通電話,結果只聽到讓人煩躁的忙音;魷暑D時覺得一陣陣的怒火往上竄,她居然敢這么無視自己,他真想沖進這棟公寓,把那個小女人揪出來,好好的質問一下,看這半年里她究竟是多長了幾個膽子?然而最終他還是壓制住這個想法,他并不想現在就讓鎮上的人知道他回來的消息。
不過……霍準不禁擰眉,他當初不是把公寓留給她了嗎?她怎么還住在娘家?他撓了撓頭,憤憤的瞪了二樓的窗戶一眼,才轉身離開。
眼下唐恩和宗政勛還沒有回來,他原本的公寓也留給了姚千惠,雖然他完全可以住回去,只不過以霍準的性格來看,既然給了別人,哪里還有再住回去的道理?但在這鎮上,除了唐恩和宗政勛,他還能去找誰呢?霍準想了想,而后綠眸倏地一亮,還真有這么個人。凌晨兩點十分,他來到鎮上最新穎別致的建筑前。
這棟房子是它主人二十歲時建的,如今在這也佇立了九年了,這九年里,鎮上沒有一棟房子能蓋過它的鋒頭,這棟建筑以橘色為主色調,造型仿若一個正徐徐升起的旭日,顯得分外惹眼。
不過如此標新立異的房子,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的,比如霍準,就特別特別的不接受,公寓不就是吃飯睡覺的地方嗎?搞得花枝招展的,好像巴不得讓所有人來參觀一樣。
幸好現在一片漆黑,霍準看不清這棟令他討厭的建筑,他走上前,咚咚咚的開始敲門。
五分鐘后,一個睡眼朦隴的男人打開門,一臉的暴躁,誰這么討厭,擾人清夢?可一抬眼,他瞬間把要滾出口的臟話給吞了回去,然后睜大了眼睛,用力的閉了閉,然后再睜開又閉了閉,確認對方是真人后,才不可置信的開口,“你怎么回來了?”
霍準上前擠開他,“我是來睡覺的!
對方一瞼驚恐的捂住胸口,“睡、睡覺?”
霍準回頭斜他一眼,“睡覺,不是睡你!
眼前這個穿著棉質睡袍、染著酒紅色頭發的浮夸男人叫做溫裕陽,是個設計師,擁有一間自己的設計公司,但能理解他設計理念的人似乎很少,所以公司生意冷清,因此溫裕陽便開始大肆從自己朋友的身上揩油,霍準便是其中之一,這也是為什么霍準一個當兵的,會有一個造型獨特又高科技的公寓,那些全都拜溫裕陽所賜。
溫裕陽總是趁霍準出任務的時候,擅作主張的對他的公寓動手腳,而霍準回來后,看到的就是面目全非的公寓和一疊帳單。
所幸霍準出任務掙得錢不少,開銷又不多,所以也就由著他揩油。
如今總算有用得上他的時候了。姚千惠顯得有些心神不寧。
她忐忑的站在吧臺后,門口一有動靜就忍不住抬頭看一眼,然而除她以外,所有人都顯得很正常,這一點令她在不安的同時,還覺得有些奇怪,霍準回來了,他們不該這么淡定才對啊,或許是鎮上的其他人還沒發現。
姚千惠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手指不斷的攪來攪去,她滿腦子想的都是自己昨天罵霍準的話,每想起一句,心就跟著抖一下。
雖然她已經不是原來任他欺負的姚千惠了,但霍準卻還是以前的霍準,兇狠而殘暴,霸道的性子一點都沒變,如果他想要報復自己的話……
姚千惠不禁覺得有些害怕,也難免開始后悔昨天的沖動,不過她也是迫不得已的,霍準那么過分,兩人都沒關系了還對她這么兇,她能不生氣嗎?
正胡思亂想著,因為有事而臨時請了兩小時假的酒保來上班了,姚千惠換下他,自己弄了杯檸檬可樂,轉身往走廊里的辦公室走,她覺得好頭痛,實在不想看到那么多人在眼前晃,只好躲到辦公室,圖個清靜。
她沿著狹長的走廊走到頭,然后擰開門進屋,換了只手按開辦公室的燈,室內進而亮了起來,姚千惠抬眼,忽然就松了手,玻璃杯應聲而碎。
姚千惠往后退了一步,卻并不是因為濺到腳邊的碎玻璃,而是辦公室里坐著的人。
在已經被她裝修得煥然一新、簡約干凈的辦公室里,穿著軍褲和短靴的霍準,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他沒坐在那鋪著碎花墊子的沙發上,而是靠墻站著,見她進來后微微抬眸,表情沒有任何變化,但仍舊是令姚千惠定在原地。
第二次見而,姚千惠沒有再轉身就走,而是更加驚慌的表情,不過很快的,這種表情就被她掩蓋住。
霍準率先開口,薄唇微動,“姚千惠,好久不見了。姚千惠下yi識的回了一句:“放屁,明明昨天才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