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她真的也不想這么做的,是殷獻逼她的。
誰叫他不老實一點告訴她,他何時要在哪里相親呢?
哼,他一定想要趁機甩了她吧?人家她才不會讓他稱心如意的。
“一定有的,他習慣將重要的事情抄在筆記本上的!
此時的杜晨瑜在搜著殷獻的房間,看看能不能找出一點蛛絲馬跡,要是找得到,她就決定去搞破壞,不讓殷獻稱心如意。
“啊,找到了!彼K于找到一個小小的牛皮紙袋,外頭隨手抄了時間及地點,里面還有女方的照片。
杜晨瑜死命的瞪著那張照片——她就知道、她就知道,男人就是這么賤,對于這種美女,他們就會心猿意馬,也不想想看家里都已經有了一個這么漂亮、足以媲美昭君再世的美女了,還想去相親!
不過……這張照片里的人好像有點眼熟,她不曉得在哪里見過。
照片里的女人約莫十八歲左右,穿著粉紅色的和服坐在椅子上,頭上則是別了一個大大的蝴蝶結,看起來真是可愛極了,越看,杜晨瑜越覺得一肚子火,她都快要氣死了。
“大膽的狐貍精!竟然敢和我搶男人,你不要活了是不是?”她瞪著照片,似乎想用眼力讓那張照片化為灰燼。
“很好,不給你。一點顏色看看,還讓你給瞧扁了!彼谥朽钪
人家她一點都不扁,好歹也有罩杯耶……是讓男人無法一手掌握的女人——她要證明一點,胸大絕對不是無腦!
“小姐,這樣不行的!毕汩靠Х鹊甑睦习鍨殡y的看著眼前的杜晨瑜。
“有什么不行的?我可以給你們錢。 彼贸隽怂男庞每、“不然就讓你們刷個一萬元好了。”
剛才她注意到了這間咖啡廳埋頭備有刷卡機了,而她的手頭上又沒有現金,只有用信用卡來付帳了。
沒關系!羊毛出在羊身上,到時繳錢的人是殷獻又不是她。
“可是……”
“哎唷,別可是了,相信我吧!我會為你們這家店招攬許多客人的啦,放心好了。”
她揮了揮手,據她得到的資料,今天十點整殷獻就會來這里相親了,這對她來說是大好的機會,所以她提早一個小時到這間咖啡廳,打算買通咖啡廳里頭的老板讓她充當里頭的女服務生。
問題是——咖啡店的老板根本就不敢相信杜晨瑜,在無奈之下,他只有拿了杜晨瑜的信用卡,幫她刷了一萬元之后,拿了一件圍兜給她穿上。
“這個是要別在頭發上的!边有一頂白色的可愛小帽子。
“謝謝了!倍懦胯じ吲d的接過了咖啡廳老板手中的東西,很快的就穿戴好了。
“等會兒有客人來,你就得很客氣的從柜臺里走出來。記得!要有禮貌一點,大聲的說‘歡迎光臨’,你懂嗎?”老板交代著。
“懂!倍懦胯ご舐暤恼f道,“這么簡單的事我怎么可能會不懂呢?我:一定會做的很好的,老板你就放心好了。”
她說完就窩回柜臺里頭,只要聽到別在門上風鈴的響聲,她就大聲的:說出“歡迎光臨”幾個字,并且趨前招呼著客人。
喊到口都干了、手捧托盤捧到手都酸了,也不見殷獻的影子,讓她覺得有些無力。
鈴鈴……風鈴再次的因為門被推開而發出了聲音。
“歡迎光臨!倍懦胯び袣鉄o力的說。
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殷獻皺起了眉,看著眼前低著頭的服務生,他:認為這是他的錯覺。
“我有訂位了,等一下其他的人才會到!
咦……這個……這個不是殷獻的聲音嗎?
她的頭偷偷的抬起來瞄了一下。
嘿,真的是他耶!很好,她會將這一切全都弄得亂七八糟的,哼……
她的頭發編成了兩條辮子,臉上則是戴了一副眼鏡,身上穿著白襯衫及黑色蓬蓬裙,腰上圍著一條白色圍兜,怎么看都不像是杜晨瑜會打扮的模樣。因為老實說這真的是太樸素了一點。
“先生,這邊請……”她低著頭拿著托盤,將殷獻迎到了包廂里頭,“請坐!
“嗯……”
“請問你的朋友何時會來?”她基于好奇心再問道,哼!所謂知己知彼、百戰百勝,她得將所有的資料都搜集好,再采取下一步動作。
“等一下吧!你先出去!
“是的。”杜晨瑜退了出去。
走回了柜臺之后她突然想尿尿,于是便去上洗手間,在這五分鐘里,所有的人都已經進到包廂里頭了。
“爸、媽……”殷獻看著走入包廂里的一對中年夫婦說道。
“你來了啊……還好、還好,我還怕你不來,讓這次相親開了天窗呢!”殷獻笑著說道,坐到了一旁,“你知道這次要相親的對象是誰嗎?”她問道。
“不曉得,你們又沒有說!币螳I招呼他們夫妻坐下,“我才二十八歲,你們不用這么急著幫我找對象可以嗎?”他真是有些無奈,不過一想起了家里那個不解風情的小妞,他又覺得更加頭疼了。
他的人生怎么會這么悲苦呢?好像這些全都是從認識杜晨瑜之后開始的。
“她是圣凱薩琳女子學院的學生,我和對方的母親是在插花班認識的,那張照片你看到了沒?是個很可愛的女生吧?”殷獻興奮的說道。
“我沒有看。”圣凱薩琳的學生?殷獻皺起了眉,他不會教過她吧?要是教過的話,那就溫飽極了。
“是啊,哎唷……你這個笨兒子,不是我愛說你,你之前不是在那所貴族學校教書嗎?你也不會在那里泡一個漂亮的妹妹,要是你有做的話,我們就不用幫你安排這一次的相親了!币竽嘎裨沟恼f道。
“媽,都說那是不可能的,我不可能對自己的學生下手的!闭f到這里,他的活停頓了下,覺得有些語病,“不,我的意思是說——在我當老師的期間!边@句話不只是說給殷獻夫婦聽,更重要的是讓他自己聽。
“我知道、我知道,你不用這么緊張嘛!”
她這個兒子真的很奇怪,就是有這么一點固執,有時她真的會懷疑她兒子的頭腦是用石頭做的。
“你在那里待過,也知道那里的學生都是既聰明又美麗的吧?”
“知道!币螳I點頭。
不過他就認識一個長相還不錯,但是卻笨的要命的笨學生。
“伯;知道嗎?我一聽到我朋友說她女兒是圣凱薩琳畢業的,真的是高興的不得了,趁還沒有人訂下來自己就先訂了,你要是看過那張照片就知道她長得有多么可愛了,不過很可惜你沒有看!闭f到這里殷獻還忍不住長嘆了一口氣。
沒多久,包廂的門被打開了,兩男一女走了進來。
“香芝,怎么只有你和你先生及兒子,你的女兒呢?”殷獻興奮的指著一旁的位置,“快坐!”
“很抱歉,我找不到她的人……”
“沒有關系、沒有關系,今天就當來聊聊嘛,等找到她的時候,我們再約出來!
三人找到了位置坐下,“我是香芝的先生,這是我的名片……”中年男子從口袋里掏出了名片遞給了眾人。
“你們點餐了沒?可別餓著肚子了。”殷獻獻殷的說道。
“點了,最喜歡吃奶油蛋糕了,他們說馬上就會送過來!
叩叩!敲門聲響起。
“進來!币螳I說道。
“各位,這是你們點的奶油蛋糕,請慢用。”女服務生話浯一落,拿起三份奶油蛋糕,便開始朝幾人的臉上亂砸。
在放了一點水之后,杜晨瑜覺得整個人通體舒暢極了。
她從洗手間緩緩的走出來,正好見到了一個服務生端著一個奶油蛋糕就要往包廂里頭走,于是她連忙開口喚住了她。
“等等……這是誰點的?”她問道。
“這是梅廂里的客人點的。”女服務生說道。
“這我來送就行了,你去休息吧。”哼,她怎能讓這個大好機會就這么溜走。
從女服務生手中接過了托盤。她敲了門走入了梅廂,輕聲的開口:“各位,這是你們點的奶油蛋糕,請慢用!闭f完,她就瞄準了目標開始砸著。
“你在做什么啊,給我叫你們老板過來!”
那個很有威嚴的聲音讓杜晨瑜愣了下,她抬起頭看著臉上抹了層奶油的中年男子。
“阿爸,你怎么在這里?”噢噢……代志大條了!杜晨瑜全身發毛了起來。
“你?你怎么會在這里,還做出這種蠢事!”杜英豪吼道。
不妙、不妙……杜晨瑜慢動作的轉過頭,這才發現她砸的全都是“自己人”。
她老媽的衣服被她的奶油蛋糕給砸得亂七八糟,而她老哥則閃得快,完全沒有中獎。
“還拿著做什么?沒有砸到我,你不高興是嗎?”杜杰揚起眉調侃道。
“哥……”完了、完了,真的是糗大了。她哀怨的放下了托盤,“阿爸、媽、大哥……”
“很好,還會叫人嘛……”
“香芝,原來這就是你的女兒,長得很可愛嘛,還有這個很特別的見面禮,一定是你們特別設計的吧?”殷母還搞不清楚狀況,“快來這里坐啊……”
“伯母。”杜晨瑜覺得自己像是做錯事的小孩一般死命的低著頭,根本就不敢抬起來,她一步步的走到了殷獻的身旁坐下。
“還戴著那個帽子,穿著圍兜做什么?還有那個可笑的眼鏡,全都給我拿下來!”杜英豪怒道。
“是的。”她脫下了圍兜、帽子,拿下了眼鏡,根本就不敢看坐在她身旁的殷獻。
“抬起頭啊,現在裝淑女已經來不及了!倍沤苷f道。
“哥!”杜晨瑜勉強的抬起了頭。
原本只是對這一切感覺到有趣的殷獻,在看到抬起頭的杜晨瑜之后,愣了半秒鐘,“怎么會是你!”
“嗨……是我沒錯,你還沒有吃對吧?我幫你叫一些餐點進來好了……”杜晨瑜對殷獻露出了一個笑容,企圖掩飾她所做的一切罪行。
“你們認識?”兩人的父母親都覺得訝異極了。
“當然。”殷獻點頭,“我還教過她,她是我的學生!彼虼蠹医忉屩
“這么巧啊……”殷獻覺得這一切都太巧合了。“就說嘛,早就叫你追你的學生了,你又不要……”
“是啊,要是大家都認識的話,那就好談了!
“我們的關系不只是學生和老師而已……”杜晨瑜插嘴道。
“我知道,還加了一個朋友對不對?”
“不對!彼龘u頭,看著殷獻一眼之后又望向其他五人,“他是我的金主,而我是……他包養的小情婦!
“什么!?”
五人里頭除了杜杰仍是老神在在之外,其他的四人全都像是被雷給劈到,完全說不出話來。
“晨瑜,你不要模糊焦點了,你得告訴我,現在的時間你為什么不是在家里乖乖的睡覺,而是出現在這個地方!币螳I問著杜晨瑜。
以她這種好吃懶做的習慣來說,她是不該出現在這個地方的,“我……我……人家睡不著!”她低著頭,就像個做錯事的小朋友一般。
對啊,她是睡不著啊,他要去相親叫她怎么睡得著呢?所以她才會出現在這個地方。
“只有這樣而已嗎?應該沒有這么簡單吧?”別以為他會這么簡單就相信她的話。
“這……這……”她支支吾吾的,眼神掃向杜杰,向他求救。
而她親愛的哥哥則是接過了另一名女服務生所遞上來的咖啡啜了口,完全無視于她求救的眼神。
“看你哥哥做什么?我在問你話,你回答我就行了。”他的聲音大聲了一點。
“你這么兇做什么?我只是在想我要怎么回答你的話而已啊……”
看到這種情形,在座的幾人都覺得好笑極了。
也許……他們真的不需要煩惱這么多才是!
而最高興的人莫過于杜家父母了,沒想到這么笨、這么傲又愛亂花錢的杜晨瑜,竟然可以釣上殷獻這個金龜婿,真讓人覺得很不可思議。
“你別轉移話題,你還沒有回答我的話!
好嘛、好嘛……我是因為……“見著每個人都拉長了耳朵在等她說話,她的話又全都吞了進去,”這里人多,我們回家再談好嗎?‘’最起碼也留給她一點面子,她都已經出糗了。
“好,我們回家里談。”殷獻站起身,手牽著杜晨瑜看著大家,“對不起,請容許我們先行離開!
“好、好……你們年輕人就自己去談吧!”杜英豪簡直就是笑得闔不攏嘴。
正常來說,他是應該要有很生氣、很憤怒的舉動,畢竟自己的女兒竟然被人給包養了。
可是問題出來了,他們家的女兒不是“正常人”可以包得起的,所以杜英豪真的只有高興的份,要是可以趁此機會將她給嫁出去的話。說不定還可以省下大筆的嫁妝也說不定。
“阿爸、大哥、老媽……”她可憐兮兮的向三人求救。
“你快和你的金主走吧,我可不想等會兒被奶油給擊中!倍沤軕袘械恼f道。
他是他們一家子里頭唯一幸免于難的人,他才不想杜晨瑜等一下又哪根筋不對勁,拿蛋糕攻擊向他,那他不是挺倒楣的嗎?
“各位再見!币螳I拉著杜晨瑜走出了包廂。
“很抱歉,我女兒雖然是圣凱薩琳畢業的,但是卻這么的魯莽及粗魯……”杜母充滿歉意的說道。
“怎么會呢?這么活潑才好!我就是喜歡這么活潑的媳婦,原本我還在擔心她是不是每個人既定印象里頭的那種貴族千金呢,很高興她不是!我想我可以和她好好的相處下去了!”
“現在這里只有我和你而已,我們可以坐下來好好談談了嗎?”殷獻冷冷的說道。
與杜晨瑜走進了房間之后,殷獻開口的第一句話就讓她也不是很高興。
“可以啊!我又沒有說不和你談!倍懦胯ぷ诖采,揚首瞪著他。
奇怪咧,這么兇……
她有說不和他談嗎?
她人就在這里,難不成他還怕她會跑掉嗎?
“先說說你為何會到那里鬧場!
別以為他真的會和代母親的想法,什么余興節目,說給不知道的人聽也許還覺得好笑,像他這個和杜晨瑜這么熟、知道她有幾兩重的人、根本就知道她是存著什么心眼。
“我哪有鬧場?”她繼續睜眼說瞎話。
“說!”
“好嘛、好嘛說就說嘛”她嘟著嘴將事情一五一十的說出來。
“所以你就去鬧場了是嗎?”殷獻下了結淪。
“人家不想被你給拋棄嘛!”她講的就像個小怨婦一般,“你要是狠心的拋棄了我,那我要怎么辦?”
“為什么不想被我拋棄?你不是說過,全天下的男人這么多,不缺我一個嗎?”他繼續說道。
而且他也不是什么大方的金主,一個月才讓杜晨瑜刷五萬塊的信用卡,怎么算都不算多。
“是這樣沒錯啊……不過……不過……”她偷瞧著站在她面前的殷獻;他的雙臂交叉,看起來就是一副想把她怎么樣的樣子,真是會嚇死她唷!
“不過什么?”
“人家覺得你不錯啊,雖然是小氣了一點,不過對我蠻好的!
“就這樣?”他挑眉。
“當然不只,而且……而且…”她支支吾吾廠老半天。
“快說!”
“等一下,容許我做一件事再說!闭f完,她拉起了被子,將整個人埋在被子里頭,才繼續說道:“人家喜歡你嘛,所以不想你去娶別人,而且……一張床三個人太擠了,我不要啦!”
“你說這些話為什么要將全身給包起來?”殷獻真的是覺得又好氣又好笑。
“因為見到你的臉,人家會不好意思。”杜晨瑜悶聲說道。
是啊,她所有的話就會全都說不出口的又吞回肚子里頭,唯一的方法就只能不要看他的臉,她才可以將那些話全都說出來。
“看不到就不會不好意思了嗎?”他戲謔的說道。
“這是當然的了!”
“你說你喜歡我,有多喜歡,我怎么一點都看不出來?”
不錯,最起碼她還不是那么“不知不覺”,對他還是有那么一點感覺,這讓他感到十分的欣慰。
“你都不知道嗎?”杜晨瑜的頭從被窩里探了出來,驚訝的問道。
“不知道。”
“你沒有發現我幫你洗衣服嗎?”不會吧,她的努力該不會他都沒有看見。
天,要真是如此的話,那對她是一件很殘酷的事情。
聽到杜晨瑜的話,殷獻才恍然大悟的點點頭,“原來我的白襯衫就是你弄的,讓我的襯衫皺的像咸菜干一般。”
其實,這間屋子埋頭就只有兩個人,除了他,就只有她而已。
這用膝蓋想也知道,鐵定是杜晨瑜做的好事,只不過他不往這方面想是因為——她才不會去做家事。
“我又不是故意的,我就全都拿去丟洗衣機啊!彼趺粗老闯鰜頃@樣啊,這能怪她嗎?
“好吧,原諒你!你還做了什么嗎?”他倒要看看她到底為他做丁什么事。
“我幫你煮晚餐”她囁嚅的說道。
“那是晚餐嗎?只有兩片土司和一杯果汁!痹舅還以為是點心呢!
難怪那時他還要打電話叫外賣時,她會用那種異樣的眼光看著他。
“為什么不是?那可是花了我不少時間才弄出來的!彼傅氖悄莾善了。
天知道對別人來說是很簡單的一件事,對她這個天才卻是這么困難呢?
她可是不知道失敗了幾次,才烤出那兩片黃澄澄的土司耶!而他竟然不會體諒她的苦心,真是狠狠的傷害了她。
“兩片土司和一杯果汁要弄多久?”
“很久!半個小時!彼槻患t、氣不喘的大聲說道。
“還有呢?你還有沒有再做一些自己覺得很偉大,但是我不覺得怎么樣的事?”
“……有!”她想了很久之后才點頭。
“什么事?說來聽聽吧!”
“你今天要去相親嘛,因為我覺得自己好歹是你的情婦,自然要幫你好好的打扮、打扮了,所以特地起子個大早……”嘖,她怎么會這么的賢慧呢?她真的是個好女人呢!
“怎么?”
“你全身上下的缺點就只有一個,我很善良的想掩飾你的缺點!
哦?原來他還有缺點啊,她不說,他還不知道呢。
也好!看看她要說些什么。他瞧著她,等她說出答案。
“就是那個腳毛啊,我怕你今天會穿短褲去相親,很不雅觀呢,而且除了像我這種寬宏大量的人之外,我想沒有人可以接受你的腳毛了,就算長得再帥、再有錢,可能都得讓人鄭重的考慮!
傳言,毛發旺盛的人性欲強,這一點可以在殷獻的身上得到見證。
“所以?”殷獻連忙撩起自己的褲管,果然看到原本像猩猩一般的毛毛腿,只剩下十分白皙的皮膚,上頭的那層毛全都不翼而飛了。
早上他出門時沒有察覺是因為怎么可能會有人隔日一醒,就發現自己的腳毛不見了呢?這是不可能的事!
所以按照正常人的作法,根本不會一早起來,就注意自己的腳毛有沒有斷裂、分岔,甚至于被刮光光。
“你——”殷獻咬牙切齒的說道。
“做什么?”她覺得自己十分的無辜,“這樣看起來不是很舒服嗎?像我!”杜晨瑜抬起了自己的腳,“你看,光溜溜的……又美又直,一看就覺得很舒服。”
“那是你,而且你是女的,我是男的,兩者不能相提并論。”
“我當然知道你是男的了,難不成你還是陰陽人嗎?”對咩……怎么這么好笑。
“我掐死你!”說完,殷獻的手環住了杜晨瑜的脖子。
“不要啊,救命唷……謀財害命唷……呵呵……”她邊笑邊喊著。
她哪里有什么財啊,還沒有聽過金主對情婦“謀財害命”的,說出來真的是會笑掉人家的大牙。
突地,杜晨瑜想到了抽屜的那張照片。
不對啊,那那張照片是怎么回事呢?
她怎么會覺得那張照片很眼熟呢?
杜晨瑜仔細的回想著,這么一努力用腦之下,她終于想出來了。
那是——她高三的時候參加話劇社公演時,擊敗眾家美女,演出日本童話“竹取公主”的造型,她還因為這個造型,而成為圣凱薩琳的風云人物之一。
難怪她會覺得這張照片十分的眼熟,原來那就是她啊……
呵呵……難怪她會第一眼見到就說是美女,因為她就是美女咩!
哎唷唷,想到她還罵自己是只狐貍精,她就快暈了,不過也沒有關系啦,人家說狐貍精都是美的不可方物,可見她真的是很美很美咩!
“你得接受懲罰。”
聽到這句話,杜晨瑜的頭皮開始發麻,“你想對我做什么n馬?是要對我SM嗎?不要,我告訴你,我很怕痛的,一個用力我可能就會如風中的玫瑰一般調萎了。”不……千萬不要這么對她,千萬不要。
“SM?”他皺眉。
“對啊,你不是要懲罰我嗎?”難不成他不是要對她SM嗎?
“謝謝你提醒我,也許我應該拿鞭子狠狠的抽打你一番,把你給打的皮開肉綻才是。”他捏了捏她的小粉頰。
“夭壽唷,不要!”她連忙搖著頭。
“你說你要怎么辦?我要拿你怎么辦才好?”
“大唷晴,就請你大人有大量的原諒我了,不要對我做出這么殘酷的事情!
“不過你真的討皮癢不是嗎?我也許讓你吃太好了!
“沒有、沒有……”杜晨瑜揮揮手,“我一點都沒有吃太好,我有時候中午都還吃泡面耶!”她強調。
“你會娶我嗎?”杜晨瑜偎在殷獻的環里嬌喘的說道。
“當然會會!”毫不猶豫的,殷獻點了頭。“這種事還要問嗎?”
“當然要了,為什么不要問?你何時要娶我!?”她的手玩著他胸前的胸毛,她最喜歡他的胸毛了,所以她才沒有對他的胸毛下毒手。
“我爸媽說不定已經向你父母提親了,這種事我們是不需要操心的!彼麚嶂拈L發說道。
“怎么會?還是你根本就不想娶我!說不定你爸媽一點都不喜歡我呢?”杜震瑜揚聲說道。
而且她又做出了這么糗的事,看來真的是希望渺茫了。
“不會,你想太多了!以我媽那種急性子,等一下就會來電話了!
果然,他這句話才說完,電話就響起來了。
他對杜晨瑜揚了揚眉,接起了電話。
“喂……”
在聊了幾句之后,他即掛上了電話。
“怎么了?怎么了?誰打來的?”杜晨瑜可是緊張得很。
“我媽!
“伯母說什么?”該不會真的不喜歡她吧?她有點害怕。
“她說我們兩人的八字、星座什么的全都合過了,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問你席開一百桌夠不夠?”說到這,他還對杜晨瑜露出了個笑容,“怎么樣?這樣高興嗎?”
“討厭!”她拍了拍他的臉。
“雖然我知道接下來問的這句是廢話,但還是得意思、意思的問一下,你……愿意嫁給我嗎?”說這句話之時,他還有一些臉紅。
“當然愿意呀,只不過我有一個條件……”見到殷獻的眉皺了起來,她怕殷獻后悔了,于是又加了一句話,“這個條件挺簡單的,這真的、真的、真的……不是什么很困難的事。”
“你說。”
“我……人家的信用卡額度可不可以由五萬變成十萬?”她小聲的說道,本來就是了,五萬她根本就不夠花咩。
“我考慮看看……嗯——等你床上技巧有進步時,也許我會答應你的條件。”他笑道。
“要多久?”哪有人這樣的!
“看你要多久才會有進步……”
“要是一直沒進步呢?”
“那就不要結婚好了,你不是說要我答應你這個條件嗎?我答應了!”
“但若是有了小朋友呢?”
“你就等著當未婚媽媽!彼e散的說。
“不要、不要……我什么條件都不要了,我答應嫁給你了,求求你娶我吧……”要是他真的反悔,那要哭的人就是她了耶。
“現在是你求我?”
“對、對……”她用力的點頭。
“我看你可憐,就答應你的求婚吧!”
“謝謝、謝謝,真是太感謝了……”杜晨瑜一邊道謝,心里也同時浮出了疑問。
不是應該由他向她求婚的嗎?怎么好像有一點不一樣了呢?
算了,這些現在都不研究了,等她嫁給殷獻之后,她再慢慢和他算總帳!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