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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情小說 >> 古代,大陸,湖北,京城,江南 >> 裝瘋賣傻,休妻(夫),破鏡重圓 >> 回鍋下堂妻作者:葉琳瑯 | 收藏本站
回鍋下堂妻 第二章 作者:葉琳瑯
    在賽玉頧不容拒絕的游說之下,傅昕纴竟答應了他的請托。

    賽玉頧希望傅昕纴住在賽府的這段期間里,能代為照顧他的小妾。所謂的“照顧”也就是陪她出去游山、玩水看看風景什么的;至目前為止他還有不敢相信,他居然能夠有這么好的機會可以和孟小蝶有近距離的接觸。

    這一切宛如作夢一般,令他害怕這只是南柯一夢。

    擁有那種才德兼備的美女可是男人夢寐以求的,他要有這等國色香的小妾,才不會舍得將她交代給其他人,恐怕連門都不敢讓她出。而賽玉頧卻讓他名正言順的帶她出門,這不是等于將羊和虎關在同一個籠子嗎?

    他不知道賽玉心里頭打的是什么如意算盤,但,肯定有!

    以他涉足商場多年的經驗看來,這有可能是他特意設下的圈套,就連賽家仆役們看自己的神情也是面帶古怪的笑意,最令人好奇的是,孟小蝶過分驚嚇的態度,在江南的賽家還是和京城一樣,都是充滿了神秘感。

    他的目的到底為何?為財嗎?賽家比傅家的財力更驚人,何苦來哉,他將賽玉頧想詐財的想法除去。

    在今天以前他都沒見過賽玉頧,就算有他所謂的數面之緣,也不可能會知道自己會來江南;更別說猜到自己會去逛樸玉樓,他也只是一時路過興起而已。

    任憑他怎么想破頭,就是猜不透賽玉頧在打什么主意。

    雖然他明知道可能會中計,但他就是不想退卻,為了孟小蝶的畫;他知道為了畫只是表面上的,其實他想了解更多她這個人,正所渭“牡丹花下死,作鬼也風流!

    不僅是為了她的明動媚人,還有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雖然一時也厘不清冥冥之中一直牽引著他的是什么,但那絕對與她絕世的容顏無關,而是那份不想錯過的悸動。

    錯過?他曾經有錯過什么嗎?

    女人……成親前他就不曾有過,也沒留下任何遺憾,成親后他待那個自稱“賤妾”的妻子更是禮遇有加;他不覺得虧欠過誰,也不記得曾經有錯過什么……

    整夜,傅昕纴的腦中只有那勾魂攝魄的孟小蝶,還有前妻那模糊不清的臉龐。

    唉!女人,還真是禍水呢!

    ※※※

    幽靜庭院的涼亭內只有孟小蝶獨自一人,她右手托腮,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她沒料到賽玉頧會將“麻煩”給帶回來,竟還將他留下來住,就算傅昕纴是他那寶貝的前任夫婿,可現在和他們半點關系也沒有,為什么要讓他住進府。窟@些可都是她辛辛苦苦、一瓦一木精心布置的,憑什么讓一個外人來打擾?

    這還不打緊,這賽玉頧還逕自決定自明兒個起要由傅昕纴代他陪她游山玩水,最后還撂下一個賭約的戰帖給她!

    這是什么跟什么嘛!

    她沒想到賽玉頧會突發奇想地想拿這間宅子當作賭注,他明知道稀世珍寶捧到她眼前她都不屑看一眼,唯獨對這間宅子……這可是她的寶貝,看來這次他是存心要和她杠上了!

    賭就賭!反正她是每賭必贏,而且如果這回她不答應,難保下回他不會又拿這宅子做什么文章,為了永絕后患,她決定放手一搏。

    這場賭約的內容是──只要在兩個月之內,傅昕纴找不到他的前妻賽玉樸就算她贏了。

    一向狡詐的賽玉頧會想出這么簡單的賭約,不禁讓她懷疑這其中有詐,不過以她的冰雪聰明,要過五關斬六將還不容易,信心滿滿的她決定接下這份挑戰。

    “小蝶對于要雙手奉送上門的宅子……意下如何?”賽玉頧依約出現。

    有一件事他一定要弄清楚,為何傅昕纴會認不出玉樸來,他不想開口問兩人過去的夫妻生活,他只想再次撮合這兩人,畢竟妹妹只有一個,錯過了她,將會是傅昕纴今生最大的損失。

    “呵呵!我記得這宅子不是你要留給你那寶貝妹妹當嫁妝的嗎?如果賭輸了,要如何對你那寶貝妹妹交代?嗯……我的賽郎!泵闲〉ばθ獠恍Φ哪,在月夜的照映下顯得有些詭異。

    “這就不勞小蝶姑娘你為我家妹子費心了,依我看我那妹子要嫁,恐怕得等下輩子了。哈哈!”每回只要一提到妹妹的婚事,賽玉頧就會笑得不能自己。

    “既然你都這么說了,那我就先謝謝賽郎了!泵闲〉а狼旋X的說。

    “別這么客氣,凡是你喜歡的,就算是天上的月兒,我也會想盡辦法摘來捧到你跟前!辟愑襁@下子可樂歪了。

    “告訴你好多次了,別說這么惡心的話,會讓我想吐!”她乘機用手掐緊他的臉皮,將他的俊臉拉成了大餅狀。

    “別捏臉!寶貝,那……我們就這么說定了!

    賽玉笑得合不攏嘴,而身旁的孟小蝶也露出勢在必得的微笑,經過協商后,各懷鬼胎的兩人都滿意得不得了。

    賽玉將她頭上的發簪插正,兩人還打情罵俏地玩得不亦樂乎。而這幕甜蜜景象全給正出來閑逛的傅昕纴見著,他的心底犯起一陣痛。

    他們倆的感情還真好,這么晚了還能在花前月下訴情衷。

    如果孟小蝶是他的妻,恐怕對她的寵溺會不止如此……他想到哪里去了!

    眼前這對才子佳人,任誰也不忍介入,也介入不了的,他原本就只是來賽府作客,著不該胡思亂想,名花已有主,他又有什么資格沾惹!

    唉!當年他的下堂妻若有孟小蝶小丁點兒的才情、容貌、嫻靜,那他也不會把她休了。

    強迫自己遺忘的大花臉,漸漸地出現了隱隱約約的輪廓,哇!他怎么會又再想起那個可怕的女人,曾經刻意遺忘的面容,自從來了賽府后不斷的浮現,一而再,再而三的向他伸出魔爪,雖然只是模糊的影子,就足以駭人無比了。

    忘掉她!忘掉她!好不容易讓自己努力忘懷,終于也讓他克服了對女人的恐懼,如今難得遇到如此讓他心動的才女,要是再想起她那張恐怖的大花臉來……今天吃的晚膳恐怕又要吐個光了吧?今晚絕對又是一個惱人的夜。

    ※※※

    “小姐,這兒風大,您的披肩先披上吧!

    “小巧,我不是交代你要小聲一點的嘛!”躲在樹叢后的孟小蝶刻意壓低聲音。

    “是是是,小巧一時忘了!毙∏蛇@時才想到孟小蝶剛才的叮嚀。

    孟小蝶忍不住翻了個白眼,總有一天會被小巧這丫環給活活氣死,進賽府都快兩年了,還這么搞不清楚狀況。

    主仆兩人躡手躡腳地繞過曲曲折折的回廊,一會兒躲在墻邊,一會兒閃到柱子后,好不容易越過半個賽府,眼看后門就在不遠處。

    “小姐,我們為何在自個兒的府邸要像做賊一樣躲躲藏藏的,不能像往常直接走到大門嗎?”小巧十分不解。

    “你平時話都沒這么多,今兒個是怎么了?”都已經躲得滿身是汗,還得被這呆丫環問東問西的,還是回家鄉探親的小玉好。

    “小蝶姑娘,你要出門呀?”

    孟小蝶沒想到她千躲萬避的人竟出現在身邊,一想到她們主仆兩人此時蹲在地上的狼狽樣,而傅昕纴則是笑吟吟地搖著折扇優閑地出場,她就想宰了這啰唆的丫環出氣。

    “傅公子,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噢!今兒個我頭疼,一點也不想出門!彼牡羧箶[上的枯葉,以最優雅的姿勢站起身。

    原本人還好好的,一見到他還真的隱隱泛疼了起來。

    “頭疼?要不要去請個大夫過來瞧瞧?”傅昕纴忍住笑,正經八百地道。

    聽賽玉頧說她是一刻也靜不下來的人,老是無法在府中久待,看來是真有那么一回事。

    “不必了!一見到傅公子,頭疼的毛病忽然好很多了!

    “小蝶姑娘頭疼好了,那要出門嗎?”

    “誰?是誰要出門啦?”她干脆睜眼說瞎話。昕纴

    “是嗎?這擺在一旁的包袱……”傅昕纴似笑非笑的瞟了一眼旁邊的包袱。

    一旁的小巧看傻了眼,在晨曦下的傅少爺更顯英姿颯爽,她還是第一次見到能與三少爺難分軒輊的俊逸人品,他的眉宇問還比少爺更多了份瀟灑自若,這可是難得的“極品”。

    “哦?那包袱是小巧的家當,她習慣將一些家當隨時帶在身上。小巧你說是不是?小巧!

    孟小蝶使了個眼色給小巧,哪知這笨丫頭早就被傅昕纴迷得神魂顛倒,眼中哪還有她這個主子。

    傅昕纴笑看這對默契極差的主仆,只見主子的眼眨得都快抽筋了,還不見丫環回過神。

    “原來如此,小蝶姑娘那你身上的披肩……”他繼續不怕死的挑著她的破綻。

    “我怕冷不行嗎?傅公子以一個區區賽府賓客的身分,不嫌管太多了?”孟小蝶被激怒了,一時顧不得要與他保持距離,以口氣極差的態度回話。

    “呵!是是是,是傅某太清閑了,不知是否能邀小蝶姑娘陪傅某一同出游?”

    動怒的孟小蝶讓人更有親切感,這些天她都冷冰冰的,總讓人覺得她是戴著一張面具示人,刻意拒人于千里之外,目前的她不自覺地流露出真實的任性,令他對她了另一個新的認識。

    “既然傅公子是這般無聊,那小蝶就只好將就著當陪客了!

    “請。”他手一揮。

    “哼!”孟小蝶瞪了他一眼后,大搖大擺地走在前頭。

    看來這嬌柔似水的畫師,并不如外表的那般纖弱,她不但易沖動而且心直口快,還有一股源源不絕的活力,那股沖勁讓他又想起了那個下妻。她成天忙著東家西家短的那股活力,可像極了孟小蝶呢!

    傅昕纴甩甩頭。他是怎么了!賽玉樸與她兩人完全是兩不同的人,一個在天、一個在地,怎么會一再拿來作比較。

    ※※※

    青翠的山峰層層相生,白茫茫的云霧籠罩住群山,半山腰的紅色涼亭獨立其中,一陣陣的山風帶著涼意,在涼亭石桌旁坐著一對金童玉女,一旁還杵著個丫環。

    這風度不凡的男子正是傅昕纴,而靈秀動人的姑娘就是那孟小蝶,兩人把這景致襯托的如仙境般。

    孟小蝶自顧自的攤紙張開始畫畫,刻意不去理會那煩人的傅昕纴。

    傅昕纴也自得其樂的享用茶點,一點也不為她的忽視而惱怒。

    明知他本來就不是個會為這一點小事而在意的人,可他的閑適看在孟小蝶的眼中更加刺眼,她心中的怒氣越積越高。

    以往她都只有帶著丫環出門,今天卻多了個礙眼的人,壞了她出游的興致,既然如此就別想要她擺出什么好臉色來待客。

    傅昕纴將王籍的“人若耶溪”以低沉的嗓音誦唱著,為這幽靜的山谷更添幾分風雅。

    艙韹何泛泛,空水共悠悠;陰霞生遠岫,陽景逐回流。蟬噪林逾靜,鳥嗚山更幽,此地動歸念,長年悲倦游。

    “聽哥說你曾休過妻!彼桃獯驍嗨难排d。閑閑沒事瞎聊聊,踩踩別人的痛處多愉快!

    “是!备店坷佉稽c也沒有被人打斷雅興的樣子。

    “為何休了她?”

    傅昕纴當場怔住了,這孟小蝶還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挑起他這兩年來最想回避的問題,沒想到外表嫻靜的孟小蝶,會以這么尖銳的問題當開場白。

    “我想孟姑娘你以區區一個局外人的身分,不嫌問太多了?”對方一開口就是要他難堪,他當然也不會傻傻地任人宰割。

    “傅公子,此話差矣,我怎么會是局外人呢!呵呵……”孟小蝶停下了手上的筆,好個油嘴滑舌的傅昕纴竟敢拿她說的話來堵她的問題。

    傅昕纴伸長了脖子,等著看孟小蝶要怎么樣自圓其說,將她和自己說成是“局內人”。

    偏偏她一直笑而不說,繼續作畫,一副不打算繼續說的樣子,此舉讓他心癢難耐。

    這種的對答方武他曾經也聽過,在哪里?是跟誰呢?

    她正在畫一株蒼勁的老松與以淡赭色渲染而成的山石,才畫到一半的畫作就已深深地吸引住他的目光,然而她要接下去的話卻讓他比畫作更在意。

    “我當然也是局內人呀,不聽聽你休妻的心聲,怎知哪天賽郎也學你那幾招如法炮制地拿來對付我,男人嘛……我總得防著點,你說是不是呀?呵呵!”

    她竟以這種不成理由的理由回答,讓他有點失望,以他這些天對她的觀察,她的智慧應該不只如此。

    “其實我并不想休了她的……”傅昕纴端著茶遙望遠方,幽幽地述著往事,那是一段是他刻意封塵的往事。

    “什么!以她那副德行,你還打算繼續留在身邊?”

    “你又怎么知道她是何德行?”傅昕纴不解她為何動怒。

    她在氣什么?有什么事值得她生氣?

    “當然是聽哥說的!彼蝗缤5逆偠,直視他的眼眸。

    賽玉頧?他不是口口聲聲稱贊自己的妹妹有著花容月貌,怎么會在小妾面前將自己的妹說得一無是處?傅昕纴雖然滿腹疑問,卻也不知該從何問起,見她一臉的期盼,他只好繼續說,

    “會休了她的原因是……”他說到此忽然停了下來。

    孟小蝶睜著大眼等他說下去。

    這里是精華、重點耶!他怎么選在這種時候停了下來!

    此時,傅昕纴佯裝要起身倒茶,“口好渴!

    “傅大哥請喝茶!泵闲〉宰钊崮鄣穆曇襞渖献蠲赖男v替他端了一杯茶。

    “謝謝!我自己來就行了!备店坷佇念^又泛起一陣痛,這對賽府的鴛鴦,感情好到連笑容都相仿。

    “傅大哥你快接下去說吧!”最好是廢話少說!

    “其實,我是不想休了她的!币运捌弈菢拥呐艘绾巫屗邮。

    “這句話你剛剛已經說過了,不必再重復,請直接跳到休妻的原因,原因那段好嗎?”憑他也想要弄她?哼!最好適可而止!

    “小蝶姑娘,你好像相當、特別關心傅某的私事,而且有點過于急迫……如果不知情的人,會以為不才的傅某讓小姐看上眼了呢?”

    “隨你愛講不講,算了。”孟小蝶收起笑臉,別過頭去。

    “因為她給我的感覺是……”

    聞言,孟小蝶又好奇的向他這個方向望來。

    嗯……他猜得沒錯,那是一抹隱藏得非常好的期待。

    她在期待什么?不就是個夫妻分離的一段過去,既沒有可歌可泣的愛恨情仇,也不是什么津津樂道的名人軼事,她若要聽更令人拍案叫絕的故事情節,繞到大街上隨時都能裝滿一車比他的過去更精采的回來,為何她這名滿天下的才女會如此關心?

    為了避免再次遭到她的白眼,他繼續道:“她給我的感覺是,她并不想留在傅府,一心求去,既然她無心我也就毋需強留。”傅昕纴云淡風輕地說。

    以他恬淡的個性,在京城連個真正的知己好友都沒有,對于休妻這件事更不曾對外人吐露過原委,還以為他這輩子不會再說提起這件往事,當年被妻子逼到寫休書的難堪,竟會對一個見面才幾次的陌生人說起,真是不可思議。

    “雖然我不知道當年她一心求去的原因為何,再笨、再沒知覺的人也能感受到,在那一年里,她是如何地用盡力法、想盡借口、編盡理由,就是要避過周公之禮,而我也只能隨她了。如果你問我她是不是在外頭有男人,那已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并不愿意為我留下,既然我不能留住她的心,不如放手讓她離去;唉!有時我常常在想,雖然是由我立的休書,但我們之間到底是誰休了誰?”

    “以傅公子的人品,難道沒想過再娶親?”

    “娶親?今生也許難矣,唉!”傅昕纴傷感的遙望遠方。

    雖然事過境遷,但他還是無法從過去的傷痛中恢復,可見他的下堂妻對他的傷害有多大,任誰看了也會想來安慰他,絕不會忍心再次傷害他,可是她就是不知道如何開口安慰他。

    難道要她說聲恭喜,總算擺脫丑妻的糾纏?還是要說老掉牙的說詞──天涯何處無芳草?抑或是從城東放串鞭炮到城西為他祝賀?

    討厭!眼淚為何就這么地流了下來,他的傷感輕易的勾起了莫名的同情,她不敢拿手巾去擦,生怕會被他發現,只好裝作若無其事的低下頭;她緊咬著唇不讓啜泣聲逸出,開始故作認真地作起畫來,任憑淚水滴在紙上。

    傅昕纴見她并不打算再追問下去,就沒再自討沒趣的往下講了;既無聊又不動人的故事,果然讓人感到乏味無趣。

    當年那段失敗的婚姻,其實他也該負點責任,是他不夠好,才會連其貌不揚的她也不想繼續留在傅家,怨不得任何人。

    正所謂百年修得同船渡,即使那個下堂妻是那么的“與眾不同”,他還是希望能夠白頭到老,已進了傅家門就是傅家人,不差多副碗筷,一切只能說他們沒那個緣分。

    “小姐,你畫好了!”

    小巧還是不改大驚小怪的個性,即使來到幽靜的深山還是嘰嘰喳喳地破壞這么美好的氣氛。

    “小蝶姑娘的畫果然不凡!

    傅昕纴聞聲靠到桌邊,見到孟小蝶完成的畫后忍不住微笑,難掩他對這幅好畫的贊賞。

    “嗯……這幅還算是可以。”孟小蝶眉頭微皺的舉起畫。由于剛剛的那段談話,讓她的心情稍稍欠佳。她流傳出去的畫作,可是要非常滿意才能落款,才能出得了賽家的大門。

    傅昕纴見她有些不滿意的表情,立即歡喜的說:“想必是在下在一旁的攪和,惹得姑娘心煩,不如這幅畫就由在下就幫你收著!

    終于讓他等到機會,可以光明正大的得到他朝思暮想的畫作,以他看來,這幅潑墨畫可是好得不得了!

    哼!好個精明的商人,撿到好畫還敢賣乖。

    “不,怎能委屈傅公子,這畫是差了,這都得怪小蝶的畫藝不精,這種劣品怎能讓它容于世,依我看還不如丟下山谷,還諸大地吧!”

    話一說完,她便將畫使勁往山谷下拋去。

    這上頭有她的淚痕,要是被賽玉知道她哭過就糟了,她的一世“英名”可不想毀于這張畫。

    她隨手一丟的畫在傅昕纴的眼中卻是稀世珍寶,他驚見她把這樣一張上乘的畫作,隨意投入谷底,簡直差點當場昏厥過去。還好他的反應夠快,迅速沖了過去,一把抓住那幅差點被主人“棄尸荒野”的畫。

    為了搶救被她丟下山谷的那幅畫,傅昕纴一個沒注意,腳邊的青苔讓他腳下一滑,他整個人就這么跌落了山谷。

    從孟小蝶丟畫到傅昕纴跌下山谷,這整個經過不過只是一剎那的光景,還來不及反應的一主一仆呆站在一旁,過了一會兒后才發出響徹云霄的聲響。

    “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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