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幫忙,做什么事都可以!彼Σ坏馈V灰獎e讓她離開綠洲,她可以為他處理很多事。
“比如?”他好整以暇等著。
卓雅眨了眨眼,一時間竟想不起自己能做什么,她是萬能的、無敵的,可是她能做什么?
“想不出來?”
“我可以保護你!”
卓勒戲謔的提醒她!把殴媚铮绻覜]記錯,應該是我救了你兩回。”
“那我要報恩,還你四回!彼@個人向來如此,有恩報恩,有仇加倍,但是看在自己如此需要他的分上,她也可以加倍報恩。
卓勒搖頭失笑,不想再睬她,突地想到馬瘟一事未決,他沉吟了下,“記梅吧,有一件事,只要你幫得了忙,我就留下你。”
“真的?”她喜出望外。
就說嘛,這個人是好人,怎可能見死不救。
撤回前言,他是壞人。
卓雅跟在馬車后頭小跑步,不敢相信他明知她身體虛弱,竟然還不讓她搭馬車,為什么綠柳可以搭馬車,她卻不行?
他怎么可以如此待她?
她是王,族人的王,要是被她的族人知道,他在她落難時這般整治她,她保證他絕對會被啃食得連渣都不剩。
“快到了,再加把勁啊,雅姑娘。”卓勒探出馬車,鼓勵著她。
她疲憊地瞪著那張笑得萬分邪惡的臉,這家伙千萬不要落在她手中,否則她保證絕對會整得他笑不出來。
“綠柳在后頭搭馬車,我也要搭!彼隣幦∽陨砝。既然有兩輛馬車,受道理她不能搭。
“綠柳姑娘有傷,不方便走路,但是你看起來像是沒事人一樣,跑點路應該不礙事才是!币皇撬齻兩矸忠琅f存疑,他也不用勉強綠柳一道前往馬圈。
“可是……”她突地頓住,像是力氣被瞬間抽掉,整個人無力地跪倒在地。
“停!”卓勒喊了聲,下了馬車查探!把殴媚,你怎么了?”
“這里的味道……好濃……”順著強勁的北風刮來,教她幾乎無法動彈。
“到底是什么味道?”他本是懷疑她是作假,想激出他的惆隱之心,但仔細查看她的臉色,慘白帶青,像是隨時都會昏厥過去。
“討厭的味道……”她抓著他的袍角央求著!拔乙厝,你快點送我回去……”這里的味道太過濃烈,代表馬鞭草的數量肯定是滿山遍野,對現在的她而言,簡直就是致命的毒藥。
卓勒微皺起眉!翱墒邱R圈已經快到了,再忍一下吧。”
“不能忍……真的……”她虛弱地道。
卓勒抿了抿唇,驀地將她摟進懷里!斑@樣呢?”卓雅愣了下,沒料到他竟然如此大方地大放送。她偷偷伸手環抱住他,恢復的速度登時加倍,教她愉悅地瞇眼,細聲喃著!疤昧,我又活起來了。”卓勒睇著懷中的她,見她氣色逐漸好轉,不敢相信自己真的就像是她的救命站,只要他一靠近,她隨即恢復正常。
“哇,原來雅姑娘和頭子……”開口的是押后的下屬卜磊,壓低聲嗓議論著。
“早上雅姑娘還是從頭子的房間一一”
“年巽央!”卓勒喝道。
正打算交流第一手消息的年巽央,二話不說地閉上了嘴。
“可以了吧?”卓勒冷著臉將她推開。
他竟然因為一時的同情,賠上了多年的威信!昂枚嗔,謝謝你!彼袅丝跉,漾笑道謝。
雖說這個人有點賤,但骨子里是好的,她可以原諒他的無禮,感謝他的相助。
“走了!彼耪酒鹕,身旁的人又倒下,他不由得擰著眉瞪過去。
“你到底是怎樣?”
“離太遠,我又沒力氣了……”如此狼狽不堪,她干脆死了算了,都快要丟盡族人的臉卓勒眼角抽搐著!拔也豢赡芤宦飞媳е!彼幌氡幌聦僮h論紛紛,從而滅了他的威信。
“可以讓我握著手嗎?”她萬般卑微地央求著。
她好可憐,堂堂一個王,竟然得跟個卑微的人類低頭請求,可是她總得活下去,活著回去查查到底發生什么事,。
卓勒咬了咬牙,朝她伸出手,她就像是溺水的人,雙手緊抓住他,滿足地把額貼在他手背上。
“謝謝你!
“副將,頭子怎會如此欺負一個姑娘家?”卜磊掩嘴低聲問。
“這算什么,早上我進頭子的房間時,雅姑娘渾身是濕的,肯定是一一”在某記凌厲如刃的眼刀攻擊下,年巽央臉不紅氣不喘地翻了供。
“雅姑娘不小心打翻了茶水。”
卓勒深吸口氣,繃緊下顎,皮笑肉不笑地問:“雅姑娘,咱們可以走了嗎?”她如果繼續跪在他的面前,繼續用雙手握著他,很快的,驛站里會傳遍他始亂終棄的鬼消息!
“嗯。”她充電完畢,沖著他漾開笑意。
那笑意仿似初綻艷色的花,讓他怔忡了下,隨即回神暗罵自己不該再著她的道。深吸口氣,他只能硬著頭皮當著下屬面前,牽著她上自己的馬車。
明明是要整她的,為何卻變成是在整自己?!
一行人來到馬圈,為了方便牲口的用水,馬圈就建在溪畔,兩岸栽種一望無際的龍芽草,時序入冬,花季早過,綠葉也逐漸凋零泛黃。
但盡管如此,對卓雅來說,待在這個地方是對她戕害最重的酷刑。
更糟的是,一到馬圈,卓勒便和負責馬圈的人行動,把她和綠柳留在屋外的亭子里。
北風呼嘯而過,卓雅壓根不覺得冷,但是風帶來的氣味卻讓她無力地趴在石桌上。
“雅姑娘,你不要緊吧?”綠柳輕聲問著。
“沒事……”她緊閉雙眼等著卓勒回來!白繉④妿г蹅儊磉@里做什么?”
“我不知道!彼f有件事要她幫忙,但如果是要她去采馬鞭草……“雅姑娘!甭犚娝膯韭,她心喜不已,但可憐她連回頭的力氣都沒有,只能等著他走到身旁。
“先喝點東西,待會有件事要拜托你。”一名下屬將一壺茶擱在石桌上,卓勒隨即走到她身旁,在桌下輕握住她的手。
卓雅舒服地無聲嘆息!笆裁词?”
其實這個人真的不錯,雖說不怎么信任她,但是只要察覺她不舒服,他就會免費招待。
“先喝點東西!闭f著,他朝對坐的綠柳微頷首,替兩人斟茶!熬G柳姑娘,喝點熱茶袪袪寒。”
“多謝卓將軍。”綠柳誠惶誠恐地接過茶杯。
“你的!彼麑⒉璞媲耙粩R。
卓雅瞬即挺直背脊,猶如瞧見毒蛇猛獸般瞪著那杯茶。
“你這是干什么?”
卓雅睨他一眼,他面無戲諸,沒有一絲嘲弄,再者他也不可能知道她懼怕的就是這一味,要她吞下去,那是絕對不可能的,況且那里頭似乎還夾雜其他味道。她不敢湊得太近確定那味道,因為她已經快被馬鞭草的味道給熏死了。
“這是龍芽,清毒解熱!彼闷鸩璞,見她似乎又退開一些,不禁微揚起眉,看一眼手中的茶,微微地往她面前移動,就見她猶如驚弓之鳥,隨時都準備跳開。
難道這就是她懼怕的味道?不可能,這是龍芽,胥羅巫師煉藥時最愛用的草藥之一,聽說就連制作死尸巫偶時都會灌入龍芽的。
忖著,他舉杯近口,她卻又突地逼近,一把揮掉茶杯,教他錯愕不已地瞪著就要發怒。
“抱我!豹{子大開口是談判時必備的要件。
卓勒眼角抽動了下,面對她曖昧不明的話語,以及身后議論紛紛的細語,他有股沖動想要收回交易,但是為了解決馬瘟的問題,他只好委屈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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