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都在醫院吧,那里不方便一直接手機,你就體諒一下,他會找時間跟你聯絡的。”彩心啜了口咖啡。“聽鐘珂說,鐘航昨晚一下飛機就趕去醫院,搞不好連行李都還沒整理呢!”
“其實,昨晚我也去了醫院……”陶陶沮喪地把昨晚發生的男朋友事件和盤托出。
聽完,彩心咽了口口水,喃喃道:“鐘珂說你們在交往,駱原城還扶著你……我的天吶,哪個男人能受得了這種刺激?鐘航一定氣炸了。”
“我知道。”陶陶懊惱地說:“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會走掉,我應該留在那里把誤會解釋清楚才對!钡搅送\噲鰰r她就后悔了,但那時候回去時機也不對。
彩心安慰道:“應該是嚇到了吧,你也不要太沮喪了,反正又不是事實,誤會總會解開的!
陶陶嘆氣!暗溉绱恕!
彩心話鋒一轉!安贿^,駱律師自己也知道并沒有在跟你交往,他為什么沒在第一時間澄清?他又不像你那么口拙,他是律師耶,應該辯才無礙,他默認又是什么意思?”
陶陶側著頭,深思了一下!拔乙矊@一點很不解,只要他告訴大家,我跟他不是男女朋友的關系就好了,可是他偏偏什么也沒說!
彩心搖著頭!拔也幌矚g那個人,太狡詐了,做事一點都不光明磊落。”
陶陶默然不語。
昨晚上車后,她質問過他,他卻說他根本沒聽見鐘珂在說什么,不是默認。
“而且鐘珂又為什么會認為你跟駱律師在一起了?”彩心又問。
“關于這一點,我也是一頭霧水!碧仗障氲疆敃r的情況還心有余悸。“鐘珂在那種場合忽然那么說,讓我措手不及,而且一抬眼就看見鐘航母親的眼神……她不知道把我想成什么樣的女人了。”
彩心薄弱地安慰道:“既然事情都已經發生了,多想也于事無補,還是等聯絡上鐘航再說吧!”
中午,駱原城又準時出現了,照例提著四個餐盒,陶陶原本要婉轉的請他不要再來跟她們一起用午餐了,卻被他右臉頰長長的傷痕嚇了一跳,彩心也因而趕忙招呼他坐下。
“怎么回事?”陶陶看著那觸目驚心的傷痕,從眼下一直到下巴,雖然不深,但看著就是駭人。
駱原城苦笑道:“昨天我打贏了官司,對方的當事人判賠六百五十萬,他心生不滿,早上埋伏在大樓外突襲我,我在錯愕之下讓他劃了一刀,幸好警衛及時發現阻止,也報警處理了。”
“原來當律師還有這種風險啊,太可怕了!辈市恼ι嗟溃骸霸趺礇]去醫院處理傷口?”
“早上有場官司,沒時間去醫院,只簡單的止血便去開庭了。”
陶陶皺眉。“那官司結束后呢?有時間去買便當來這卻不去醫院包扎?”
駱原城笑了笑!拔乙妭鄄⒉簧睿材,就懶得去包扎了,情愿來這里討杯咖啡喝,說不定這樣好得比較快。”
“哪有這種事?會留下疤痕的!”彩心嘖聲搖頭!疤澞汩L得一表人才,居然這么不在意自己的外表,真是令人意外。”
陶陶默默取了醫藥箱來。“我幫你消毒,擦些消炎藥膏再貼上防水OK繃!
彩心好笑地問:“哪有這么長的OK繃?”
她也覺得好笑。“只好貼兩張了。”
彩心站了起來。“我去煮咖啡。”
陶陶細心地幫駱原城消毒,他似乎完全不在意刺痛,眼睛閃閃發光。“怎么沒戴上戒指?尺寸不合嗎?”
她莫名其妙的問:“什么戒指?”
這時,聽見有人推門進來,兩人暫時不說了,彩心從茶水間端著一壺咖啡走出來,就眼尖的看到鐘航推門而入,她想警告陶陶已經來不及了。
“還真的是很親密!辩姾剿惨膊凰驳目粗麄,冷漠的說,眼神很怪異。
陶陶僵在原地,不知所措的看著他,不知道該不該丟著消毒到一半的傷口。
“你好。”駱原城起身,迎視著鐘航銳利的眼光,若無其事地說:“昨天見過面了,我叫駱原城,是陶陶的大學學長。”
鐘航不發一語,也不客套兩句,氣氛瞬間降到谷底。
見事態嚴重,彩心趕忙提起便當盒,推著駱原城往外走!榜樎蓭煟铱梢匀⒂^你的辦公室吧?一直都是你過來我們這里,我也想去跟你討杯咖啡喝……”
彩心很努力的把莫名其妙的駱原城帶走了,偌大的辦公室就剩陶陶與鐘航,陶陶感受著他的怒意,不知道要從何說起。
真希望時間倒流,十五天前,他們還甜甜蜜蜜的,他還說等他回來就要想結婚的事,才十五天,怎么就風云變色了?
“董事長怎么樣了?聽說半夜里又開刀了,現在——”
“不關你的事!”鐘航沒好氣的打斷她的關心,他臉色鐵青的瞪視著她!澳阋艺f說是怎么回事嗎?才十五天,你就投入別的男人的懷抱,還讓我從鐘珂嘴里知道你有‘男朋友’!”
陶陶有種百口莫辯的感覺!拔也恢犁婄鏋槭裁磿敲凑f,他只是我的大學學長——”
鐘航再度打斷她。“你還接受了他的戒指不是嗎?”
昨晚在等待他們父親清醒時,他母親又問了鐘珂關于陶陶跟“男朋友”的事,鐘珂說駱原城把戒指放在蛋糕里,而陶陶并沒有退回去,還說駱原城是陶陶大學時喜歡的男人,令他越聽越火大。
陶陶感覺莫名其妙極了!熬烤故鞘裁唇渲?他剛剛也提到戒指了,我不知道是什么戒指……”
“鐘珂說,那家伙把戒指放在蛋糕里送給你,而你并沒有把戒指退還給他,你接受了戒指!辩姾角迩宄恼f完,陰沉地問:“接受戒指代表什么意義不知道嗎?”
陶陶愣住了!拔也恢赖案饫镉薪渲福堑案馕乙矝]有吃,因為這幾天腸胃不太舒服!
“姑且不說戒指的事!辩姾窖酃馍涞耐!八皇悄愕拇髮W學長嗎?如果只是大學學長,為什么跟我通話的時候,不跟我說遇到他的事?”
陶陶心慌起來。“因為不重要,沒必要提……”
“是因為他是你喜歡過的人吧?!”鐘航擲地有聲地說。
她睜大了眼睛。他怎么知道……
“怎么不否認?”鐘航咬牙道:“看來我們得冷靜一下,彼此都要重新考慮了!”
陶陶驚愕的看著他拂袖離去。
冷靜一下?重新考慮?
她沒想到鐘航會這么說,難道他認為她現在還愛慕著駱原城嗎?
陶陶沉重的呼吸著,心陣陣揪緊。
她是喜歡過駱原城,但那都過去了,就算他再怎么生氣,怎么可以說那種話?
第9章(1)
鐘大富二度手術后終于度過了危險期,家人也松了口氣。
何秀真看著出去一趟又回到病房的兒子,示意他出去,兩人在走廊盡頭談話。
“你去找那位陶小姐了嗎?”她蹙著眉心詢問。“她怎么說?在跟別的男人交往嗎?”
鐘航注視著母親,清楚地說:“沒有那種事。”
不管他目前跟陶陶的感情出現什么問題,他都不會在任何人面前說她的不是,包括他的母親,而他也不許任何人質疑陶陶的品格。
“沒有?”何秀真十分存疑!澳切$鏋槭裁茨敲凑f?那個男人甚至跟她們同棟辦公大樓,兩個人還那么親密,這樣也可以嗎?”
鐘航微感不耐的說:“小珂是局外人,感情的事,只有當事人最清楚。”
“什么意思?什么當事人?”鐘珂的聲音冒了出來,驚擾了正在對談的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