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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中仙 第十章 作者:墨竹
    蒼撐著傘,站在梅林里。

    站了很久很久,站得恍恍惚惚的。

    連青鱗出現在他面前的時候,他也沒有立刻認出來,只是覺得面前的這個人有點熟悉,又有點陌生。

    “你是不是想問我是誰?”青鱗原本上揚的嘴角在看見他透出陌生的眼神時,立刻拉了下來:“不許你這樣看著我!”

    “你……”他定了定神:“你是青鱗!

    “記得就好!”青鱗看見他手里那把白傘,皺了下眉:“為什么撐傘?”

    “我是鬼!彼ь^看了看燦爛的陽光,然后冷冷淡淡地回答。

    “你身上的靈氣呢?”再一次覺得那半長不短的頭發很礙眼,青鱗的聲音變得有些生硬:“我的法力和那些沒用的廢物不同,雖然不多,但也不可能這么快消散的!

    蒼看他一眼,沒有理他。

    青鱗吸了口氣,硬壓下升起的怒火。

    “你是故意的嗎?”青鱗看著他比前段時間透明了許多的身影:“你故意讓靈氣散失的,是不是?”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鄙n轉身,朝另一個方向走去。

    “傅云蒼!”青鱗連名帶姓地喊他:“你到底想怎么樣?”

    “這話應該讓我來問才對!鄙n背對著他問:“青鱗,你到底想怎么樣呢?”

    “你存心和我作對是不是?”

    “你既然不殺我,那就讓我離開這里。”

    “你是不是想回那個無名的身邊去?”青鱗眼角一跳:“你死了這條心吧!除非我死了,否則你永遠只能待在這里,哪里也不許去!”

    “為什么……”蒼回過頭,不能理解地追問。

    “不需要理由!”青鱗有些惡狠狠地說完,拂袖而去。

    “該死的!該死的!”青鱗一腳踢翻了殿前計時的日冕,忿忿地咒罵著。

    “山主……”迎上來的霞衣看他怒氣沖沖的樣子,嚇得一陣瑟縮。

    “是你?”青鱗深吸了口氣:“有什么事?”

    “我看山主最近心情不好,所以排了些歌舞……”

    “心情不好?你哪只眼睛看見我心情不好了?”青鱗勾了勾嘴角,笑著問:“就算我心情真的很不好,你認為一場歌舞就能改變我的心情了?”

    “我……只是想讓山主開心些……”霞衣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來:“是我錯了……我不該……”

    “你怕什么?我又不是在生你的氣?”看到她畏縮的樣子,青鱗冷笑了一聲

    “是!那我這就……”霞衣現在只想離喜怒無常的他遠些。

    “難得你懂得討好我,不像有些不識好歹的……”說到這里,臉上閃過一絲怒氣,隨即刻意掩去了,平和地說:“歌舞是嗎?去看看也好!

    ***

    宴席,歌舞,高朋滿座。

    “滾開!”他手一揮,把一個趴到他身上的舞姬揮了出去。

    只看見玲瓏的身段憑空飛起,直撞到了另一邊的柱子上才落了下來。

    樂聲嘎然而止。

    所有人都停下談笑,看著坐在主位上的人,想從他的臉上看出些端倪來。

    剛才還笑著把那舞姬攬到自己懷里,轉眼又動手把人打得吐血……山主的脾氣,真是越來越難捉摸了!

    “為什么要停下來?”他揚了揚眉毛。

    樂師們趕忙重新奏樂,席間的人們也開始繼續說笑。受了傷的舞姬很快被悄無聲息地抬走,血跡也清理得干干凈凈。

    看起來就像什么事都沒有發生過。

    除了樂聲有些發顫,賓客臉上的笑容不怎么自然以外……

    他撣了撣十分干凈的衣服,繼續喝酒。

    “山……山主……”戰戰兢兢為他倒酒的霞衣突然被他伸手抓住,嚇了一跳,聲音都發了抖。

    “你怕什么?”他沒什么表情地問:“怕我殺了你嗎?”

    青鱗及時地接住了從她手里掉落的酒壺,阻止了又一場驚嚇。

    “請山主恕罪!”霞衣面無血色地朝他跪了下去:“山主饒命!”

    “霞衣,你愛我嗎?”這個時候,青鱗偏問了句風馬牛不相及的話。

    “愛!”霞衣忙不迭地答了他。

    “如果,我只是個凡人了呢?”青鱗又問。

    霞衣偷著看了看他的臉色,卻什么也看不出來,把心一橫,答道:“山主就是山主,不論山主是什么,我都是愛著山主的!

    青鱗盯著跪在腳下的霞衣,沉默了一會。

    霞衣感覺到自己出了一身又一身的冷汗。

    “很好!”青鱗終于笑了出來:“答得太好了!”

    霞衣受寵若驚地從地上被扶了起來。

    “霞衣!鼻圜[看著她,和顏悅色地對她說:“你想要什么獎賞?不論什么都行!”

    不論什么都行?

    霞衣眼睛一亮,差點脫口而出要當山主夫人之類的話。

    還好眼前閃過了剛才山主把那個舞姬丟出去的樣子,才硬生生忍了下來。

    “霞衣不要什么,只希望山主開開心心的就好!”霞衣拿起酒杯,遞給了青鱗:“只要山主覺得開心,霞衣就心滿意足了!

    “還是你知情識趣!”青鱗笑容加深,接過酒杯一飲而盡。

    整個廳里緊繃的氣氛終于緩和了下來,每個人都覺得胸口一輕,連呼吸也順暢起來了。

    酒過三巡,有了幾分醉意,又見青鱗始終對自己面帶微笑,和顏悅色的,霞衣的膽子也大了起來。

    “山主……”她試探似地問著:“剛才是誰惹山主不高興了?”

    “一個無趣之極的人!鼻圜[像是在欣賞歌舞,隨口回答。

    “既然他那么無趣……山主為什么不把他……趕走也好,省得看見他就生氣。”雖然想說殺了,可還是選了比較保險的說法。

    青鱗轉過了頭來。

    臉上一點笑容也沒有了。

    不止沒了笑容,還陰沉得駭人。

    這一回,樂聲和談笑聲自動自發地停了下來。

    “霞衣!鼻圜[一個字一個字地說:“你難道不懂見好就收嗎?”

    “山主!”霞衣直挺挺地跪了下去:“我不是故意的,山主!我只是想為山主分憂……”

    “你也配?”青鱗抬起她的下巴,冷冷地看著她姣好的容貌:“別說我沒給過你機會,要是再讓我聽見你說這種話,可別怪我不懂什么叫憐香惜玉!”

    “山主饒命!霞衣只是關心山主,不愿見到山主生氣……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真是掃興。”松開手,他站起來,徑直走了出去。

    霞衣身子一軟,坐到了地上。

    “夫人!”她身邊的丫鬟連忙扶住了她。

    霞衣的臉上陣青陣白。

    不過是句說話,山主居然發這么大的火,那人在他心里的份量,竟有那么重嗎?

    憑什么……

    怨恨的眼里,殺氣一閃而過。

    “夫人,我說了,這樣行不通的。”丫鬟在她耳邊輕輕地說:“不如試試,我說的法子吧!”

    她咬咬牙,點了點頭。

    要是不想落得蝶妖那樣的下場,事到如今,也只能那么做了……

    ***

    “這個真的管用嗎?”霞衣猶豫地看著手里的東西。

    “奴婢跟隨夫人多年,難道夫人還信不過我?”丫鬟努力游說著:“奴婢也是希望夫人得到山主獨寵,所以才冒險弄來這寶物的!

    “不是我信不過你,你要知道,山主的法力那么高。你隨便拿了瓶東西來說能穿越山主的禁制,叫我怎么相信。 毕家虏粺o擔憂地說:“要是破解不成,讓山主知道了,恐怕我們兩個都要死無全尸。”

    “難道我不怕嗎?”丫鬟神神秘秘地說:“夫人您盡管放心就是,我保證這東西一定有效!

    “這到底是什么。俊毕家履闷鹗掷锏男∑,拔出塞子聞了聞,也聞不出什么味道來:“要是不行的話……”

    “我只問夫人一句,夫人想不想除了那人呢?”

    霞衣想了又想,橫下心:“不論用什么方法,我也不要失了這么多年耗費心力換來的地位。”

    ***

    逐云宮。

    蒼靠坐在窗前,雙眼空洞地望著天邊。

    在許多年許多年里,他一直是被圍困在這樣一片小小的天地之間……

    時間似乎停滯不前,不!開始倒流……

    “你就是用這樣的臉,迷惑了山主嗎?”

    他一怔,放下了撐著臉頰的手,看向出現在眼前的美麗女子。

    看他一臉誰也不放在眼里的樣子,霞衣心里的恨意更加濃烈起來。

    “你是誰?”蒼瞥了她一眼,淡淡地問。

    “我叫霞衣,是山主的寵妾!彼桃獾卦凇皩欐眱蓚字上加重了音調。

    “喔!”蒼應了一聲,忽略胸口針刺一樣的痛。

    “你被山主關在這里很不自在吧!想不想出去?我可以幫你的!”

    “不用了!彼麚沃骂,不再看這個意圖不明的女人。

    “你以為你是什么?”霞衣惱羞成怒,尖銳地質問他:“你不過是個男人,還想迷惑山主?我告訴你,山主最多只是因為一時新鮮,等他對你厭煩了,就算你再怎么求他,他連看也不會再看你一眼的。”

    “我知道。”他不痛不癢地回答。

    “你!”被身后的丫鬟輕推了一下,霞衣放軟了語調:“你……愛著山主吧!”

    看見那只撐在下顎上的手微微一動,霞衣知道自己猜對了。

    “那你想不想知道山主唯一放在心上的人是誰呢?”

    “他……沒有心,不會愛人!

    “你錯了!边@個叫霞衣的女人得意地看著他:“你難道一點都不知道嗎?在這座山里有一個任何人也不能靠近的禁地。在那里,住著山主一生中最愛的人!

    “你騙我!鄙n沒什么情緒的眼睛直盯著霞衣,讓她心里一陣發怵。

    “我沒有騙你!彼肆税氩剑恢雷约涸谂滦┦裁。“聽說那是一個世上最美麗的人,所以山主才不愿讓任何人看見,下了多重的禁制。要是你不相信的話,自己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美麗的人……他愛的人嗎?他竟然……也會愛人的嗎……”蒼低下頭,半長的發遮住了他臉上的表情。

    “我騙你做什么?我只是覺得和你同病相憐,所以才告訴你的!毕家伦鞒鲆桓秱牡臉幼樱骸吧街魉莻寡情的人,愛上了他,注定了要傷心痛苦。你要是真的誤以為山主對你有情,可是一件可悲的事。 

    “我不信……”

    “你不信什么?山主親口對我說過,你只是個無趣的消遣。要是山主對你失了興趣,你說你會怎樣呢?”

    “是他不讓我走……”蒼的聲音愈發微弱了下去。

    “是真的嗎?是他不讓你走,還是你根本不愿意離開他的身邊?”霞衣下了重藥:“是你舍不得放手的,對不對?”

    蒼猛然抬頭。

    霞衣心一涼,踉蹌地退了幾步,要不是她身后的丫鬟拉住她,差點就摔倒在地上。

    “你好大的膽子!鄙n面無表情地看著她:“你也配這么和我說話嗎?”

    “你……你才不配!你不過是個鬼魂,還妄想和山主……”霞衣下意識地說出了心底的話。

    蒼看著她,冷笑了一聲。

    “快走!”霞衣還怔在那里,她身后的丫鬟突然一把扯住她,朝后退進了梅林。

    才跑了沒兩步,眼前白影閃過,蒼負著手,堵住了她們的退路。

    “誰讓你來的?”蒼也不看她們,動手在身邊折下一枝白梅。

    “沒有……”霞衣看了看身邊一樣臉色發白的丫鬟,硬著頭皮說:“是我自己……”

    “憑你也能侵入他的禁制?”蒼動作溫柔地摸著手里的花枝:“你覺得我威脅到了你的地位,這時又有人獻出計策,于是你就聽從了唆使,來除掉我。不是嗎?”

    “你說什么呢!”霞衣嘴上是這么說,心里卻大吃一驚,拿眼睛去瞟身邊的丫鬟。

    “以為這世上的人都和你一樣蠢嗎?”蒼抬眼看她,露出輕蔑:“別讓人利用了還自以為聰明!

    霞衣終于陣腳大亂。

    “能無聲息地侵入他的禁制,是為什么呢?”蒼露出了深思的表情。

    霞衣不自覺地摸上了自己的腰帶。

    “讓我看一看好嗎?”蒼歪著頭,對她揚起了笑容。

    “夫人!”身邊的丫鬟看她眼神竟然跟著眼前的蒼一起迷茫了起來,連忙推了她一把。

    “啊!”霞衣一個激靈,從昏沉里清醒了過來。

    “你不是鬼魂!絕對不是!”霞衣一臉害怕地沖他叫嚷了起來:“你到底是什么東西?”

    “東西?你才是一件‘東西’吧!”蒼輕聲細語地說:“是不是沒有靈魂的,終究要愚昧些呢?”

    霞衣駭然色變,再顧不上說話,原地一轉,隱身逃去。

    “你沒有靈魂,對我沒什么用處,我本來不想殺你的!鄙n自言自語似地說著:“誰叫你說那些話的?我生來最討厭身份卑賤的人自以為是地折辱我,你一個小妖,居然也踩到我的頭上來了!”

    說完,指尖一彈,一朵梅花追往霞衣飛竄的方向。

    只聽見半空中一聲慘叫,落下了一條人影,重重地摔到了地上。

    霞衣從地上爬了起來,一朵雪白的梅花鑲嵌在她的眉心之間,就像是特意裝飾而成的花鈿。

    “不要!”她抓亂了自己的頭發,精致美麗的臉痛苦扭曲了起來。

    蒼慢慢地走到了她的面前。

    “寵妾?”蒼蹲下了身子,和她平視:“你這么美麗,他真是有福氣呢!”

    “救我!救我!”只覺得眉心被火燒一樣地痛,霞衣哪里還理會他說些什么。

    “你不是說你很愛他嗎?要是我現在讓你選,你是要命還是要他呢?”蒼不緊不慢地問:“要是我饒了你,你會不會立刻離開這里,永遠不再出現在我面前呢?”

    “會!我會的!救我……求求你救我……”霞衣想要抓住他,手卻穿透過了他不實的身體,再次趴到了地上。

    “你不會的,你心里在想,要是我饒了你,你就把我碎尸萬段,對不對?”蒼輕聲地嘆了口氣:“妖就是妖啊!”

    他站了起來。

    “你饒了我吧!上天有好生之德……”霞衣朝上仰望著,流露出哀求的神情。

    你就是把好惡分得太清,所以出手不留余地,你要記得,上天有好生之德……

    殺!

    不殺!

    閉起了眼睛,感覺意識分作了兩邊……

    不過是個低賤的妖孽!

    萬物有靈,何況她并無大惡!

    無惡?冒犯了我,就是世界最不可饒恕的罪過!

    只是這樣嗎?難道你不是因為……

    “不是!”他張開了眼睛,駁斥著自己:“她算什么?我要殺就殺,何須什么借口?”

    掌心一痛,他抬起手,又看了看腳下的霞衣。

    手掌輕揚,有一樣東西從霞衣的腰間飄到了他的手里。

    他看著手里小小的瓶子,拉開塞子,在鼻間晃了一晃,聞了之后,微皺起了眉頭,一臉厭惡地把瓶子往地上扔去。

    瓶子摔碎在一株梅樹的樹根上,流淌出了一些淡色的液體,一眨眼就被泥土完全吸收掉了。

    “居然……會用這種……”他若有所思地說著,然后一彈手指。

    霞衣癱軟到了地上,胸口急劇起伏著,顯然是保住了性命。

    “不要再讓我看見你!彼穆曇衾滟饋恚骸拔移评埬阋幻,下次絕不留情!

    說完,轉頭看著天空,若有似無地笑了。

    原來那個丫鬟趁著霞衣逃跑的機會,往上飛去,直飛出了包圍著逐云宮的禁制范圍。

    那丫鬟看他打碎了那個小瓶,心定了下來。

    可想到這次功敗垂成,不知要受什么樣的處罰,免不了感覺懊惱。

    之前錯估了這個整日看來渾渾噩噩的鬼魂,還以為手到擒來。

    沒想到,這個鬼魂不但毫不中計,極為難纏,好像還有著難測深淺的法力。

    只能先回報城主,再作打算了。

    想到這里,急急忙忙就要轉身離開。

    “你不是奉命要引我去一個地方嗎?走這么快做什么?”一個聲音從她背后傳來,竟是近在咫尺的樣子。

    她嚇了一跳,轉過頭來。

    隱約有些透明的蒼就站在她的身后,正帶笑看著她。

    她留意到蒼還在禁制之中,呼了口氣,可下一秒,她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破!”只見蒼伸出手,五指并攏,虛空一劃。

    空氣里傳來撕裂的聲響,蒼手掌經過的地方,景物開始扭曲,就像劃開了一片透明的屏障一樣。

    禁制被解開了。

    不!不是解開,而是被破除了!

    青鱗山主所下的禁制……

    她還沒有從驚駭中回過神來,只覺得有什么冰冷的東西貼上了自己的頸邊。

    “沒什么好奇怪的,我身上有他的法力,當然破得了他的禁制。”蒼一手抓住她的脖子,一邊好心為她釋疑:“有一句話真的沒有說錯,我承認,我其實可以離開,只是沒有這么做而已,但理由絕不是因為我舍不得離開他!

    “你……你想做什么?”

    “做什么?”蒼笑了笑,慢慢地把臉靠近她:“我還想問你,你到底想做什么?或者說,是誰在指使你做這些事的?”

    “你說什么……”她發現自己不能動彈,臉色一片死灰:“我不明白!”

    “嗯……你不是這里的!”蒼仔仔細細地看著她:“修行了八千年,很不容易呢!”

    直覺告訴她這個鬼魂要做出令她懼怕的事來,偏偏身子就是僵在那里,動也不能動。

    不是中了什么法術的緣故,而是自己心里那種無法抑制的恐懼造成的!

    “別怕!我暫時不會對你怎么樣的。”蒼靠近了她的耳邊,用溫和的聲音說著:“帶我去吧!你不就是來帶我去的嗎?讓我們看看,你的主人是怎樣了不起的人物吧!”

    ***

    “你怎么又來了?”青鱗坐在白玉座上,不耐煩地看著面前一身青衣的太淵。

    “山主大人,你最近好像心情不好。 碧珳Y搖晃著他的折扇,笑嘻嘻地說。

    青鱗皺起了眉,想不通他葫蘆里又在賣什么藥:“你和我還是不要來往的好,我們的關系沒有這么密切。”

    “早前的事就不要一直提起了吧!”太淵打了個哈哈:“從認識你第一天開始,我心里就一直是對你佩服之至的。我們總算是……”

    “你為什么總有這么多廢話好說?”青鱗越聽越不舒服,一心只想讓這麻煩的家滾得越遠越好:“不要拐彎抹角,直說就好了!你又來做什么?”

    “你什么時候學會這么直接的?”太淵被他這么一搶白,頗覺無趣,搖著頭說:“以前只有和你說話要花些腦筋,沒想到你居然會變得和寒華一樣冰冷死板!

    “我沒時間陪你玩貓捉耗子的游戲!鼻圜[抿了抿嘴角:“如果你今天來是想找樂子的,恐怕要讓你失望了!

    “我聽說,你招待了一位貴客?”太淵“嘩”地一聲收攏折扇。

    “什么貴客?我一向不喜歡招待外人!鼻圜[臉色絲毫未變:“難道是七皇子你有意來我這里作客,要這樣的話,說是貴客才不為過。”

    “聽說因為貴客喜愛梅花,所以逐云宮里種了一片梅林!鼻圜[用扇子掩住了嘴角,笑彎了眼睛:“沒想到大人你也懂得花費心思討好心上人啊!”

    “什么心上人?七皇子你糊涂了。”青鱗漠然地看著他:“你認識我這么多年,可曾見過我把誰放在心上過?”

    “噯!此一時,彼一時。”太淵緊盯著他的眼睛:“大人都‘沖冠一怒為紅顏’了,怎么還拿這些話來搪塞我呢?”

    “我不明白你在說些什么。”

    “我不過是好奇,只是想知道是什么樣的人讓大人你動了情意!碧珳Y哪里會由著他輕輕帶過:“不如讓我……”

    “七皇子!鼻圜[語氣沉了下去。

    “只是開個玩笑,山主可千萬不要生氣啊!”

    青鱗正要說話,突然覺得心頭一陣翻涌。

    “怎么了?”太淵銳利的目光緊緊地盯著他。

    “你做了什么?”青鱗霍地站起,聲音急促尖銳。

    “我?”太淵一臉無辜:“我做什么了?”

    “你破了我的禁制!”青鱗說著就抬手拿下發間的配飾。

    “等一下!”太淵連忙制止他:“我人就在這里,怎么可能破解你的禁制?”

    “不是你還會是誰?”青鱗冷哼了一聲,手中的劍架到了他的頸上:“你是不是記恨我不給你龍鱗,所以做了什么手腳?”

    “那我怎么會還站在這里被你用劍指著?”太淵笑著用扇子慢慢移開了青鱗的玉劍。

    “當今世上,除了你和寒華,還有誰能硬解我的禁制?”青鱗垂下手,玉劍錚然作響。

    “硬解?”太淵的眼睛里飛快閃過一絲訝異:“怎么可能?”

    “別做戲了,你到底想要干什么?”青鱗微瞇了眼,散發出陣陣殺氣。

    “我發誓,絕不是我做的!”太淵高舉雙手,有點笑不出來了:“與其在這里問我這個什么都不知道的人,去看看不是更好?”

    青鱗皺了下眉,無數念頭一瞬轉過,狠狠地看了面前的太淵一眼,一個閃身,急速往殿外飛去。

    太淵挑了挑眉,露出興味,急忙追著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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