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我們還會有孩子的,不是嗎?所以,你一定要好好活著。”蘇映伶輕靠著傅秋辰的胸膛,閉上眼。
“過幾天就是七夕了,不要忘記了,我還有一個秘密沒告訴你!
傅秋辰笑了,低頭吻上蘇映伶的長發。
“嗯。我可是一定要聽到這個秘密的!
兩天轉眼就過去了。
鳳君信就有如人間蒸發了,再也沒有出現過。而蘇映伶所中之毒,找遍了全蘇州城的大夫也沒能查出個所以然來。
每個大夫都說蘇映伶沒事,胎兒也很安全,這讓傅秋辰曾懷疑過,蘇映伶根本沒有中毒,只是,蘇映伶卻是一天比一天疲倦,這兩天基本都是在昏睡著,很少有醒著的時候。
傅秋辰就這么一直坐在蘇映伶的床邊守著,絲毫也沒有去找鳳君信求救的意思。
琴玉和容江焦急如焚,時間馬上就要到了,若是孩子真的保不住了,即使他們夫妻倆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這樣的打擊,傅秋辰能承受得住嗎?
畢竟,是他自己放棄了孩子的生存權力。
寂靜的房間里,沉默得令人窒息,眼看著天就要亮了,琴玉終于忍不住開口:“秋辰,你——你真的不知道你師父在哪嗎?”
先找出鳳君信穩住也好,萬一真的遇到了什么危險,也許還有方法可以解決。
傅秋辰輕輕地搖了搖頭,眼中卻露出了復雜的神色來。
其實,他知道鳳君信在哪?自己的師父,他又怎會不了解?
師父就在傅府,根本就沒有離開過。而且,這幾日來,傅府所發生的一切,師父怕也全都知曉。他甚至親眼看見過,師父在深夜出現,趁著他離開房間的時候,為映伶號過脈,然后嘆息著搖頭離開。
現在事已至此,師父還是沒有現身,那只能說明那個叫泓音的人是個極為危險的人物。
以他對師父的了解,還從未見過師父如此畏懼一個人!
那么……做為徒弟的他,自然不能在這個時候,讓師父出來!
他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陪著映伶渡過這個難關,然后,無論如何,也要讓自己活下來。
他知道,自己絕不能死。
“我要出去透透氣!”
琴玉跺了跺腳,她再也無法在這間房間呆下去。
她是頭一次害怕看到天亮。
如果孩子失去了,傅秋辰呢?又能支撐多久?
即使是容江也看出傅秋辰的臉色有多難看!
幸福,就這么不容易守住嗎?
琴玉走到門外,看著天際的繁星。
七夕,明天就是七夕了,是牛郎與織女相聚的日子,那這里相愛的人呢?又是否可以在明天好好相守?
腦海中又浮現出了徐子皓的臉龐,琴玉眼中閃過一絲落寞。
突然,眼角的余光瞥見了一條熟悉的身影閃過。
原來……在這里?!
琴玉眉峰一挑,不動聲色地跟了上去。
幾個起落,琴玉跟著那人影一直跟到傅府的后花園,卻見那人停了下來。琴玉不禁怔了下,就在那恍神間,眼前的人影竟不見了。
“去哪了?”琴玉疑惑不已。
驀地,眼前出現了一張放大的臉龐,“小女娃,你要跟我跟到什么時候啊?”
琴玉嚇了一跳,本能退了兩步。
“鳳老前輩,果然是你。你竟一直藏在傅府里?!”
鳳君信笑嘻嘻瞅了琴玉一眼,“是我!誰讓你們笨啊,沒猜到我的藏身地點。常言道,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闭f完,還得意地拿出酒壺,大大地飲了一口。
“嘖嘖,真是好酒!
見他還一臉愜意悠閑,琴玉不由惱了。
“老前輩,我看你也應該知道秋辰和映伶現在的情況,那個泓音要找的人是你,你怎么可以——”
“不不不——”鳳君信連連擺手,打斷了琴玉的話,“就算你打死我,我也不會去見那個女人的!
“那你就看著和秋辰還有他的孩子就這樣——”
“我的徒弟嘛,當然要有相當的覺悟了!兵P君信摸了摸鼻子,眼神有些游移。
琴玉更惱了,“秋辰怎么會遇上你這樣無情的師父?竟只管著自己?!”
鳳君信竟是兩手一攤,說得毫不愧疚,“我就是這樣。∮斜臼,你抓我去見泓音吧?”
“你——”琴玉氣得臉色鐵青。
鳳君信也不搭理她,而是走到了樹下,席地而坐,然后靠著樹背,一邊喝酒一邊看著天空。
“天就要亮了。【徒Y束了,就快結束了!”他說著說著,臉上竟露出了笑容,“這回總算是我贏了。嘿嘿。”
琴玉越聽越迷糊,但也隱隱聽出了不對勁。
“老前輩,你在說什么贏?”
鳳君信連忙捂住嘴,一雙眼眸滴溜溜亂轉,悶聲道:“哪有什么贏?你聽錯了吧?”
明顯的心虛!
琴玉眼中的疑慮又深了兩分。
突然,她感覺到身后多了一道氣息,猛地打了個寒顫,正想回頭,身上竟是一僵,已被人點住了穴道。
“你這老鬼頭,讓這小丫頭跟來干什么?是不是想讓她給傅秋辰傳什么話?喂,我可告訴你了鳳君信,做人要守誠信!”
說話間,一名青衣老嫗已走到琴玉的面前,琴玉瞪大了眼。
這是……泓音?!
“我哪有讓她傳什么話嘛?”鳳君信不以為然站了起來,然后拍去了衣襟上所沾的塵灰,“是我不小心被她發現,然后,不小心被她跟來了!
泓音冷哼了一聲:“以你的功力,還會被這個小丫頭跟上?鳳君信你不要——”
“哎哎——”鳳君信氣呼呼地打斷了泓音,“我說泓音,這眼看就要天亮了,我馬上就要贏了嘛,還費什么勁給小女娃傳話?”
泓音瞪了他一眼,“未到最后,勝負都不能定斷。鳳君信,你可不要給我;ㄕ小N揖筒恍,傅秋辰和蘇映伶能真正舍棄自己的孩子——”
“也不看看是誰教出來的徒弟?”鳳君信一翻白眼。
泓音卻是冷冷地堵了他一句:“就是因為他是你徒弟,我才不信。有其師必有其徒,你鳳君信又能教出什么好徒弟來?”
“你——”鳳君信瞪圓了眼,“泓音,你這個老女人,你就給我等著,看看我的徒弟到底是怎樣一個人?這場賭約輸了,你可不要哭!”
“老鬼頭,你剛叫我什么?”泓音鐵青了一張臉。
“老女人?怎么?”鳳君信橫了她一眼,“不叫你老女人,難道還叫你小姑娘不成?”
“鳳君信!你找死!”泓音舉掌就朝鳳君信劈去。
鳳君信見情況不對,立馬開溜。
泓音哪里肯放,身子一掠,便追了上去。
而此時,被點住了穴道的琴玉,還僵直地站在原地,她不知自己該哭還是該笑?
他們所有的人為了這件事幾乎心力交瘁,但這竟只是……一場賭約嗎?
天已經亮了。
蘇映伶緩緩睜開了眼睛,發現傅秋辰就坐在床邊看著自己微笑。
“娘子,你醒了?睡得可好?”
蘇映伶撐坐了起來,眉宇間略顯責備,“相公,你不要告訴我,你就這樣坐了一夜!
傅秋辰淡淡一笑,扯開了話題:“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蘇映伶搖頭,然后伸手輕按住小腹。
掌心上,還有微微蠕動的感覺。
她的孩子……竟還在?!
蘇映伶不禁失神了。
“娘子,你怎么了?”傅秋辰擔心地問。
“沒事!碧K映伶抬起頭,“我們的孩子——”話音未落,突然腹中一陣劇痛,不禁輕哼了一聲,臉色發白。
“娘子——”傅秋辰一驚。
“我可能——”蘇映伶痛得幾乎要說不出話來,“相公,我們可能要失去這個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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