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要辦公司聚會?”夏正涵好奇的問。
“不,”張愛品又看了丈夫一眼,這時邱宗明的臉色已經沉了下來,“是我家亦雯要結婚了!
“亦雯要結婚了?”陳美嬌驚喜的低喊,“怎么這么突然,是哪個小伙子這么有福氣,能夠娶到你們亦雯?”
“哼。”邱宗明不以為然的哼了聲。
張愛晶笑笑,“是亦誠的朋友叫做危世淮的!
“危世淮?!”夏正涵跟夏水漾同時驚呼出聲。
“怎么了?你也認識他?”夏正涵狐疑的看著女兒。
“他、聽亦誠哥說過!毕乃挥X得腦子亂哄哄的,不太敢相信剛才聽到的消息。
夏正涵點點頭,算是相信女兒的說詞。
“我聽過這個男人,是最近很有實力的新一代實業家,公司才剛開始成長,就成功的占據了大部份的市場,相貌堂堂,是個很好的年輕人!毕恼澷p的道。
“就是他,要不是看在他是個不錯的好對象,我也不可能答應把女兒嫁給他!甭牭较恼卜Q贊未來的女婿,邱宗明勉強的松開了眉頭。
“伯父,你說亦雯姐真的要跟他結……結婚?”夏水漾只覺得全身發抖,連講話都結巴了起來。
“是啊,就等跟對方父母談過之后就可以決定婚期了!鼻褡诿鼽c頭。
是真的……夏水漾眼前一黑,心臟仿佛被人狠狠的揪住似的,一股熱流開始在眼底聚集。
不行,再待下去,她一定會忍不住飆淚的。
“怎么了?”四個大人同時將視線射向她。
“我、我頭痛,對不起,你們慢慢聊,我先上去休息一下!毕乃米詈笠唤z鎮定把話說完,用力擠出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之后,沒等大家反應轉身沖上樓。
第2章(2)
還沒到房間,她的偽裝就盡數崩潰,淚水開始在臉上狂流。
她不懂,他昨天才跟她上床,今天卻說要跟別的女人結婚?
她一直以為,他該是要跟她在一起,所以才會跟她上床的,難道不是嗎?
難道……昨夜,對他只是個玩笑?
她跌跌撞撞的把自己摔到了床上,不敢相信一夜之間,所有的快樂全成為痛苦。
不行,她不能莫名其妙的被判出局,她一定要問個清楚不可。
收起淚水,她決定的想著,隨手抓起包包就想要再往樓下沖,可走到一半,又頓住了身形。
不對啊,她根本不知道他住哪里……
昨天在激情過后,她本來想要等到他醒來的,卻聽到有人邊走近邊喊叫他的名字,所以才匆忙離開,甚至連內褲都來不及穿上,更不要說問到他的地址跟電話了。
夏水漾垂頭喪氣的走回床邊坐下,想了想,對了,可以直接問亦誠哥,他們可以算是青梅竹馬,他應該會幫她吧?
不,不對,亦雯姐跟危世淮現在關系不同,她突然跑去問,亦誠哥一定會覺得很奇怪。
她原本發亮的瞳眸又黯淡下來,不行,她不能氣餒,一定還有別的方法可以找到他的……一定有……
*
危世淮竟然要結婚了?
不要說別人,連他自己都還很難消化這個事實。
怎么會去參加個圣誕PARTY,卻把自己的自由都玩掉了?
他壓根兒就沒想過要有固定女友,更別說結婚了,所以一直以來他都很謹慎,只跟玩得起的女人來往,只要稍稍感覺不對勁,他就會及時抽腿。
可那一夜……詭異的不只是他體內莫名其妙涌起的欲望,還有一雙老是霸占著他腦海的大眼睛。
為什么他會丟了那一夜片段的記憶?這根本就不像他——冷靜自制的危世淮。
他的雙眉自那夜之后就沒有舒展過。
“你最好給我解釋清楚!笨粗贿M辦公室就坐到沙發蹺著二郎腿的好友,危世淮語氣不悅的道。
“ㄟ,我、我也不知道事情為什么會變成這樣,我也被罵得很慘啊!辈懦霾罨貋淼那褚嗾\心虛的抗議,雖然他是很高興跟世淮這個好朋友親上加親,不過他知道世淮可是完全不這么想。
“你最好不知道!蔽J阑锤揪筒幌嘈潘墓碓挘肓藘商,唯一的結論就是那杯酒……
“你在酒里放了什么東西?”他犀利的視線緊盯著好友。
“呃、我、我沒有啊!彼哪抗怙h移得更顯心虛了。
“我再給你一次機會,快說!蹦翘煸趫龅拿總男男女女都High得不像話。絕對不尋常。
邱亦誠在他嚴厲的聲音下縮了縮脖子,先站起身,走到門邊后才道:“我說就是了!
危世淮雙手環胸等著他的回答。
“我放了催情藥,又名春藥!鼻褚嗾\硬著頭皮回答。
“你說什么?”他瞪圓了眼,仿佛想將他活吞入肚。
“ㄟ,圣誕夜嘛,難得啊,我這也是為了你們,還害我被我爸臭罵一頓……”邱亦誠小聲在嘴里嘟嚷著。
就因為一杯被下藥的酒,他就得賠上他的后半輩子?危世淮可以聽到自己腦中有某根筋斷裂的聲音,“邱亦誠——我要宰了你!”
果然站在門邊是對的,邱亦誠轉動早已經握住的門把,一溜煙竄逃了出去,他料準危世淮不會自毀形象,在公司里追人的。
不過這次他的如意算盤倒是撥錯,危世淮大腳一邁,沖了出門,在員工詫異的目光下追著他。
“邱先生?”警衛好奇的看著沒頭沒腦一逕往外跑的邱亦誠。
“再見!鼻褚嗾\還抽出空檔跟他道別。
警衛還來不及舉手跟他揮別,又看到危世淮跟著沖了出來。
咦,今天是有舉辦什么競賽嗎?警衛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不懂這些高層的腦袋瓜子里想的是什么。
“你不是要找我們董事長?喏,他正在跑步沒空理你!本l轉頭朝向剛才覷自己老半天,硬要他放行的女生說,這才發現她已經不見蹤影。
今天真是奇怪的一天,警衛聳聳肩,喃喃自語的回到了工作崗位上。
*
危世淮原本疾沖而出的身形被背后的一股拉力突然扯住,只好眼睜睜的看著邱亦誠跳上計程車揚長而去。
該死,差一步他就能逮到那個將他推入墳墓的罪魁禍首了。
他懊惱的低咒一聲,轉身看向那個扯住他衣服的“東西”。
“你?!”才轉身,第一個印入他眼簾的便是記憶中那雙美麗的大眼睛。
“是我!毕乃诖目粗,等著他的反應。
可危世淮只是朝她丟下了個敷衍的微笑,隨即便跨步想離開,才跨出一步,又被衣服上的拉力給扯住。
他止住腳步,緩緩回頭望了眼她握住自己衣擺的小手,質疑的挑高了眉。
“你不記得我了?”那一夜他激情的擁抱到現在都還深刻的印在她的腦海中,可對他卻像是早已經船過水無痕。
他輕皺眉頭,隨即精準的道:“我們在圣誕PARTY碰過面,你叫夏水漾,二十二歲,不喝酒,不抽煙也不罵臟話,對嗎?”
“是啊,我是漾漾啊。”夏水漾的小手揪著他襯衫的一角,水汪汪的大眼睛里充滿期盼。
他既然記得她,就不應該忘記之后的一夜纏綿吧。
他回視她那雙清澄的瞳眸,腦中似乎有些模糊的景象,可卻像是被一層薄霧給覆蓋住,無法看個真切。
“很高興認識你,不過我現在得回公司了。”他不知她眼中的期待代表什么,可他卻知道自己絕對給不起。
“就這樣?”夏水漾愣了愣,晶亮的眸子霎時黯淡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