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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子別爭寵 第六章 作者:湛露
    紅袖招的慧娘每天做生意都要做到三更半夜才能喘口氣,對于這些花錢買樂的爺們,她是表面捧,心中罵。

    好不容易忙到了半夜,客人們休息的休息,回家的回家,她揉著臉低聲地嘀咕著,“腮幫子都笑酸了,這些爺們居然還是這么吝嗇!還是三皇子大方,可惜這幾天也不知道為什么不來了?”

    “宮里出了大事,所以三皇子才一直沒來;勰锬愣疾恢绬幔俊奔t梅湊過來說道。

    “出了大事?出什么大事了?”她也立刻湊得更近一點,好奇地問。

    “昨天我那個相好的從宮里來找我,說是有位公主丟了!奔t梅的相好是宮里的一位侍衛長,她說的消息必然是千真萬確的。

    但是,公主丟了?這怎么可能?

    “該不會是和什么情郎私奔了吧?”慧娘捂著嘴低笑。

    “應該不會,因為失蹤的是……”紅梅將嘴唇完全貼到她的耳根子旁,“挽花公主!

    “挽花公主?”慧娘頗為吃驚!疤炷,那萬歲該急死了吧?”

    “是啊,據說皇上非常震怒又非常擔心,所以命令京城內外,無論是禁衛罩或是大內侍衛,都務必要全城搜索。你看這些天,客人不是都比以前少了一些嗎?就是因為那些當官的老爺們,不敢趁機溜出來尋歡作樂,怕被皇上知道了,遷怒于他們!

    “那又關三皇子什么事?”

    紅梅嘆了聲,“三皇子和挽花公主向來有仇,據說公主失蹤前,他們曾經在皇上面前有過一次大爭執,而六年前三皇子就曾經將挽花公主推到荷花池里,這一次大家就忙是……反正連荷花池庭幾乎都快被翻了一遍。”

    “天哪!”慧娘用手捂著嘴,“他們以為是三皇子殺了挽花公主?可我看三皇子不是那樣的人。”

    “反正三皇子在邊關殺敵無數,心狠手辣的事情我相信他做得出,所以萬歲才將他關在宮內,據說還要會同刑部對他拷問,但是三皇子發了狂,拿項上人頭擔保說自己沒有做過,還主動要求去找人,到底最后萬歲怎樣決定,就不清楚了!

    “宮里的事情真夠亂的!被勰飺u搖頭。

    這時守門的門房跑進來,笑著輕聲說:“慧娘,有人要見你。”

    “有人?什么人?客人?”她用手絹打了一下門房的頭,“臭小子,干么神神秘秘的,難道是天王老子不成?”

    外面飄著小雨,一個單薄的身子抱著一卷東西站在門房前的房檐下,瑟瑟發抖。

    “洛公子?”藉著房檐上的燈籠,慧娘看清了那個人的臉,驚喜不已地伸手去拉,“這么晚,你怎么過來了?”看她全身濕透,她急忙將人往屋里拉,“走走,進去換件衣服!

    隨便進了一間房,她一邊翻動著屋角的衣箱一邊說明。

    “這是我的房間,你可以放心,不會有那些臭男人進來!

    “慧娘,謝謝你!睜T光搖曳下,落夕的小臉泛著淡淡的青黃,她從懷中拿出一個油布包,“我今天來是有件事想請你幫忙!

    “什么事?”

    “這里是我的一些簪環首飾,但不便拿到當鋪去當,想在你這里換些銀子!

    “不是偷來的吧?”慧娘笑著隨手撿起一件,眼神立刻變了!疤彀。@么上好的翡翠簪子,我從來都沒有見過。天。∵有這個紅玉戒指,幾乎可以買下我的整個紅袖招了!洛公子,這、這真的是你的?”

    “是。所以你可以想像,如果我把它們拿到外面的當鋪去,只怕會惹來很大的麻煩!

    慧娘狐疑地看著她,“你是離家出逃的吧?”

    “是。”她毫不諱言。

    “那你把這些東西給我……豈不是也在給我惹麻煩?”慧娘猶豫著,又甩頭一笑道:“罷了,這些年你也給我樓里的姑娘做了不少好東西,單是你帶來的那些繡口品,送到外面去賣,哪一件不是賣個百金千金?你卻是十幾兩銀子就賣給她們,可見你是真心疼惜大家,那我又豈能不疼惜你呢?東西留下,算是我替你保管,銀子就當是我借你的,你要多少?五百兩夠不夠?”

    “應該夠了吧!甭湎φ诡佉恍Γ盎勰,謝謝你,我就知道來找你不會找錯人。”

    “可是,你能不能告訴我,為什么要離家出走?”她難隱好奇之心!半y道你父母要將你嫁給一個行將就木的老頭子?”

    “不是!彼瓜卵劢。

    “唉,你可千萬別對我做這種表情!被勰锾鹚南掳,“我一看你這種表情,就知道一定是藏了天大的秘密在心里,偏偏我這種人就是喜歡聽別人的秘密,不聽到會連覺都睡不著的!

    落夕無奈一笑!笆菫榱颂娱_一個人!

    慧娘一喜!澳愕那槔?”

    “不是!

    “又不是?”她皺眉,“不是情郎,那你為什么要逃?”

    “因為……他是我的一個仇人,不,我是他的仇人,他恨我!

    “他恨你?男女之間的恨與愛向來是分不開、說不清的!被勰镆桓边^來人的口吻,“你那個仇家厲害不厲害?萬一他找到這里來,不會一氣之下拆了我的紅袖招吧?”

    落夕忍不住笑出了聲,“搞不好呢,他的脾氣的確很差。”

    也許因為并非真正的皇家血統,所以她天生就對平民百姓有特別的親近戚,自從六年前大病初愈,她獨自出宮散心,無意中聽說了紅袖招,并看到這里的燈紅酒綠之后,便沒來由的對那里的姊妹生出一份同情之心。

    她與她們身份地位懸殊,吃穿用度懸殊,卻總覺得與這些女孩子有著許多千絲萬縷的相似之處,最重要的一點是,她們的命運都不由自己做主。

    所以,她假扮成小宮女,藉著暮色或晨曦,買通守門的一個隊長,悄悄溜出宮門,走近紅袖招的女孩子們,盡自己所能想給與幫助,而她別無所長,唯有一雙手可以繡出讓那些女孩子們綻開笑顏的東西,如今她走投無路,第一個想到可以投奔的,居然也是這里。

    她能想到宮里為了她的突然失蹤會有怎樣天翻地覆的一番動蕩,但是除了逃,她別無選擇。

    六年前,她掉入湖中,司空曜領了那個莫名其妙的罪被迫離開京城,她沒有想過逃,但是六年后,他在她面前,親口叫出她的名字,她卻慌亂得不知所措。

    她從不懂他,就像他也肯定從不懂她一樣。

    自小,他就是那樣明明白白地對所有人表露他厭惡她的情緒,而她總是默默承受,并以旁人都不知道的心情關注著他的一舉一動。

    其實她與所有的兄弟姊妹一樣,滿心崇拜著這位過于飛揚跋扈的三皇子,喜歡看到他騎在馬背上時桀驁不馴的笑容,喜歡聽到他肆無忌憚地狂放笑聲,甚至是他故意的冷言冷語,有時候也讓她覺得像是小孩子發脾氣那樣可笑又可愛。

    當年她為他繡護甲,并不是因為父皇的命令,而是她心甘情愿要為他親手做一套讓他喜歡的東西。

    她以為,只要她做了一件讓他喜歡的東西,他們之間的關系便不會繼續劍拔弩張,但是,為什么事情最終竟會完全脫離她的想像?

    她墜入湖中雖然與他有關,卻不是他親手推落,他為什么要擔下那個奇怪的罪名?但他甘愿領罪遠走,她也就三緘其口,從沒有說出過事實的真相。

    人前,她延續著他們的恩怨,人后,她期待著每年他回來的日子。

    這就像一個永遠要被隱藏的秘密,她沒有想過,有朝一日被迫面對秘密被揭穿的時刻會怎樣,所以,當他喚出她名字時,她才決定——逃離。

    他們的身份是兄妹,即使沒有血緣之親,但無論是父皇群臣,還是兄弟姊妹,天下人的悠悠眾口都不可能容得下他們的逆倫之情。

    而司空曜向來是任性做事的,但她下能,如果任由他將一切揭破,到最后他的前程似錦都會變成惡名昭彰,平靜的生活會因為她的妥協而變成狂濤巨浪。

    所以,逃,只有逃跑,但是要逃到哪里去呢?天下之大,應該會有她可去的地方吧?

    帶著從慧娘那里得到的錢財,她重新購買了一身行頭,不再是青衣長衫,這身衣服顯得更破舊一些,臉上的妝容也不再是清清秀秀、干干凈凈,而是抹了點灰塵,將頭發抓亂了一些,看起來和街上蹦蹦跳跳的小伙子們沒什么區別。

    將包裹隨意扛在肩上,她低著頭,行色匆匆地走在大街上,往來的兵卒中雖然有一些是來尋找她的密探,但是誰也沒有留意這個外表太過普通,又有些臟兮兮的男孩子。

    “小伙子,來來,幫忙推推車!”有位正在趕車的大爺對著她大聲招呼。

    她遲疑了一下,跑上前,發現車子陷在一條泥溝中,她將包裹向后背了背,雙手使勁推在車的后面,但是推了半天,車子都沒有動的痕跡。

    “這小伙子家里是不是不給飯吃的?這么瘦弱又沒力氣!贝鬆攪@著氣,吆喝著使勁趕車。

    終于,馬車好不容易從泥溝里爬了出來。

    大爺跳下車,笑著遞給她一個饅頭,“快吃個饅頭墊墊肚子,小伙子要去哪里?”

    “我……”她將手在衣服上擦了擦,接過饅頭咬了兩口,“我也不知道要去哪兒!

    “那就跟著我干吧,我要去龍城送貨,路上正缺個幫手,你會算帳寫字嗎?”

    “會,可是龍城……”她猛然想到那里是司空曜的管轄之地,現在她正要逃開他,又怎么能去到他的勢力范圍?

    “龍城那里可沒有你想得那么糟糕!贝鬆斪灶欁缘卣f著,“以前的龍城是寸草不生的荒地,不過自從三皇子去了之后,已經開墾出不少良田,日子越來越好,我幾個兒子都在那邊做買賣,生意不錯。不過最近三皇子又被皇上關了起來,希望皇上不會再把他罰到更荒涼的地方去了!

    “三皇子被關?”她這些天到處躲避,一點也不知道宮里的消息,一聽這話,心都亂了!盀槭裁搓P他?”

    “你不知道嗎?”大爺低聲說:“宮里丟了一位公主,就是那位挽花公主,她和三皇子向來關系不好,大家都說她可能已經被三皇子害死,所以皇上一怒之下就把三皇子關起來了!

    “不!”她低呼一聲,有種恨不得立刻回宮說出真相的沖動。六年前他無端背下黑鍋被放逐,六年后她怎么又會給他帶來這樣的罪名?

    “聽說太子力保三皇子清白,皇上也沒有什么真正的證據,所以三皇子應該不會太受罪!贝鬆斆毿Φ溃骸拔矣幸粋兒子負責御膳房的采辦,這些消息不會錯的。上車吧!”

    落夕還在猶豫,忽然看見旁邊有一頂轎子經過,轎簾掀起,坐在里面的居然是葉嘯云,她慌得急忙跳上車,就聽大爺笑說:“這就對了!”然后一揚馬鞭,叫了聲“駕”,馬車就慢悠悠地向前行進。

    葉嘯云以為自己看錯了。剛才有個爬上破馬車的小伙子,背影為什么看起來有些像落夕公主?他曾經見過她女扮男裝,對她的身影還有印象,但是聽說現在宮里宮外翻天覆地的在找她,她會把自己打扮得臟兮兮的逃跑嗎?

    自從那日被司空曜擰斷了胳膊之后,他再也不敢輕舉妄動,從他的話里,他已經聞到了很不尋常的味道,這兩個人,外面傳聞是對頭死敵,難道其實在私底下,他儼藏著不足為外人道的秘密?

    尤其司空曜那張揚而霸道的宣告,不像是對仇人做出的定論,但他們是兄妹身份,還能有什么越軌之舉?

    葉嘯云越想越覺得事情實在有趣,跺了跺腳,讓人停下轎子,然后對跟隨的小廝交代,“悄悄跟上過去的那輛馬車,不要驚動,想辦法查清車上那個小伙子和老頭是什么關系!

    挽花公主,如果真的是她,他就要立下大功一件了,但是這斷臂之仇,該如何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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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宮里的司空曜要發瘋了,上百名的禁衛軍將他關在一個小跨院里,使他寸步難行,他本想干脆殺出去,但是太子托人帶話給他,要他必須死等,以免再招惹更大的禍端。

    他想不明白,落夕為什么會突然失蹤?是宮外有人來害她嗎?因為都傳說她是國家的祥瑞,所以鄰國己心憚,派人暗殺?

    還是宮內有人對她懷恨,一直隱忍不發,現在故意害她,并嫁禍到他身上?

    他越想越覺得恐懼,即使在戰場上面對千罩萬馬,他也不曾有過這樣的心悸狂躁。

    終于,他再也坐不住了,直沖到門口。

    侍衛長攔在那里,低聲下氣的懇求,“三皇子,請別讓屬下為難!

    “讓開!否則別怪我不客氣!”他被宣召入宮時沒有帶任何兵器,此時的他赤手空拳,卻如熊熊燃燒的烈火一樣讓人不敢近身。

    侍衛長只好陪笑,“三皇子,萬歲說了,如果您跑了,就要屬下全家人的性命抵償,三皇子大仁大義,不會這樣害屬下吧?”

    司空曜怒得幾乎瞪裂了雙目,恰好此時太子終于來了,一見到這種情況,司空政沉聲道:“老三,不要發瘋,先進去,我有話問你!

    “有什么可問的?”他大聲吼,“我又沒有殺人!放我出去,我一定把她找出來!”

    “你知道她去了哪里嗎?你要怎樣找?”司空政一抖他的肩膀,“有一個守西宮門的隊長密報說,前幾天晚上,宮門要關閉的時候,有個宮女打扮的女孩曾經拿著落夕寢宮中的腰牌,說是奉她之命出宮,這個人很有可能就是落夕自己。這或許說明她并非被人綁架,而是自己離開,如今大內侍衛和全城的官兵都出動了,搜索了兩天兩夜都沒有她的半點消息,你去了又能做什么?”

    “我與他們不一樣!”司空曜啞聲吼道:“大哥,你不信我嗎?”

    司空政靜靜地凝視他,“我信你的本事,但是……這件事也讓我開始懷疑你的心。”

    “這句話是什么意思?”他凝眉質問。

    輕輕推了他一把,將他推到距離人群更遠的角落,司空政才在弟弟的耳邊輕聲問:“你與落夕之間,是不是有著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

    司空曜的肩膀一抖,聲音有些小了,“我不懂你的意思!

    “或許你并不真正懂得自己的心,但是肯定懂我的意思。六年前,你為什么一口咬定是你推她入湖的?以我對你的了解,知道你根本做不出這種事。你對落夕本來也沒有恨到那個地步,但是父皇趕你出城你都毫無怨言,那時候的你,在逃避什么?”他的目光炯炯有神,“老三,永遠記住一句話,旁觀者清!

    司空曜狂躁的表情如暴雨驟然變晴,慢慢收斂。

    司空政卻又忽然轉移了話題,“我已經向父皇再三做了保證,保你無罪,父皇也同意放你離開。”

    “好!”他喜形于色,幾乎要立刻沖出去,但太子又攔了他一下。

    “有句話我還要告訴你,你我都未必真正了解落夕,但我認為她是個外柔內剛的女孩子,一旦她認定了什么事,就是八匹馬也拉不回來,她的逃走,是否和你逼得太緊、操之過急有關?”

    司空曜抬起下頷,一點也沒有愧色!翱上也皇邱R,向來我想抓到的東西沒有抓不到的!”

    “她是人,不是什么東西!彼究照蛔忠活D,“你若是真想抓到她整個人,就必須要想明白這一點,否則,你抓住的只有怨恨和逃離!

    司空曜似是一震,然后低下頭急急沖出宮門,再沒有回過頭了。

    宮門口,和他一起回京的隨行護軍頭領也在那里焦急地等了兩天,意外看到他平安出來,大喜過望,迎了上來,“三皇子,您平安無事了……”

    “把馬借我!彼话褗Z過屬下的馬韁,他的追風在他被禁錮時,也已被皇宮的馬苑關了起來,“把我的追風帶出來,然后到紅袖招門前找我!”

    “紅袖招?”那位護軍頭領傻傻地聽著他的命令,目送他策馬狂奔而去。

    三皇子是被關糊涂了,還是徹底自暴自棄,怎么剛從皇宮出來就直奔青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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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紅袖招!

    這是司空曜第一個想到可能會找到落夕的地方。她在宮中久居,外面沒有什么朋友,上次看她在紅袖招出現,雖然不知道具體的原因,卻顯然和那里的老板娘交情不淺,若這一次是她故意主動離宮,那她可以投奔的人中必定有紅袖招的慧娘!

    他的馬剛剛停在紅袖招門口,慧娘就得到消息跑了出來。

    “三皇子,您沒事了?”

    “消息傳得還真快!彼吡艘宦,但是沒有再在這個問題上打轉,“她來過嗎?”

    “誰?”慧娘被問得一愣。

    “那個……”他忽然不知道該怎樣形容落夕!熬褪悄莻上次在你這里,抱著個箱子,穿青色衣服,做男人打扮的丫頭。”

    慧娘眼波閃爍,“她啊……三皇子怎么會認識她?”

    “我問你,她來過沒有?”急切之下,居然一把扯起慧娘的衣襟,眼睛逼視到了寸厘之前。

    慧娘咬咬唇,仍是不松口,“您要先告訴我,她和您是什么關系,我才好說實話,就是逼供,也該有個來龍去脈,前因后果吧?”

    “別和我耍嘴皮子!”司空曜咬牙切齒,“我現在沒心思也沒工夫陪你調情!你可知道如果你窩藏了她,就是死路一條!不僅我會拆了你的紅袖招,還會把你賣到軍營去做一輩子苦力!”

    他聲色俱厲的嚴肅樣子真的嚇到了慧娘,“那丫頭該不是逃犯吧?”

    他再冷笑一聲,“差不多算是吧!

    “天哪,這可真是坑死人了!”慧娘雙手一舉,匆匆忙忙跑回樓上,抱下那堆落夕帶給她保管的東西,“這是那丫頭送來給我贖當的,我沒有買,只是說好暫時替她保留,借了她點銀子,她就走了!

    “她去哪里了?”司空曜的聲音微微發顫,那些首飾中有一些的確曾經配戴在落夕的身上。

    “不知道……三皇子,您千萬要相信我這句話,我再大的膽子也不敢在您面前撒謊!被勰锇┑,“她只是拿了銀子就走了!

    “你借了她多少?”

    “五、五百兩!

    司空曜深蹙英眉,“你還真是大方!

    慧娘誠惶誠恐的解釋,“我知道這些珠寶的價值遠不只五百兩,可我一時也拿不出太多的銀子,畢竟這里不是銀鋪當鋪……”

    “行了!”他大喝一聲,止住她后面的話。五百兩,這個數字真是不小了,尋常人家如果吃穿勤儉,五百兩都可以過上好幾年日子,落夕向來又是個能忍的人,吃穿也不講究,如果她安心用這筆錢將自己隱藏起來,要找到她實在如大海撈針一般艱難。

    “記!”他臨走前再次囑咐,“如果她回來找你,務必將她先安撫住,然后暗中派人去通知西城門的守將王將軍,那是我的人!

    “是、是!蹦克退x開,手掌撫在胸口大口大口地喘了幾口氣,慧娘喃喃自語地皺起眉。“這就是那丫頭說的仇人嗎?她怎么會無端惹上這個魔王?”

    不過,以她閱盡男歡女愛的眼睛來看這一對,可不像是一般的仇人那么的簡單啊。

    找到了線索,又半途中斷,司空曜的心頭沒有一點喜悅,反而是更多的慌亂和擔憂。

    那丫頭獨身一人,攜帶鉅款在外面逃跑,她自小就在宮中過慣了錦衣玉食的日子,更不知人間疾苦和人心險惡,上次還上了葉嘯云的當,險些失身,天知道她在外面還會有怎樣難以預知的遭遇!

    策馬直奔西城門,守軍認得他,正笑著要和他打招呼,卻被他一鞭子揮過去,“你們王將軍在哪里?”

    “在軍備府!笔剀妵樍艘惶,“三王子有事找我們將軍?小人立刻去叫!

    “不用,拿筆墨紙硯來!”他跳下馬,逕自走進城門旁邊的駐軍小院。

    人人都知道三皇子武藝超群,卻不知道他也擅畫。在鋪開的白紙上,他未加思索的提筆就畫,不過盞茶工夫就畫出了一幅栩栩如生的女子肖像。

    旁邊端著硯臺的守罩問:“三皇子,這姑娘是誰?”

    “你不必知道!彼麌谰亟淮,“照著我的畫,找畫師多畫幾十張,然后拿到各個城門,還有所有京城內的官衙中去,告訴他們,一定要把畫上的這個女人給我找出來!即使是長得像她的年輕男子也不要放過!”

    守軍不解,“這是逃犯嗎?皇子要找人也不必這么大張旗鼓,只要和九門提督說一聲,或是報知刑部,或是禁衛罩,他們……”

    “無論是誰,能派的人手全都給我派出來!”司空曜說:“找到她,我有重賞!”

    “是!”守軍立刻眉開眼笑。“最近似乎到處都在找人,前幾日禁衛軍他們還神秘兮兮地跑來,也要我們留意什么姑娘!

    “如果找到了他們要找的人,不要送過去,直接告訴我!彼愕穆曇艉兔婵鬃屇敲剀姾杖徽。

    但司空曜還是慢了一步,因為就在他到紅袖招找人時,落夕已經和那名老漢出了京城的城門,朝著龍城方向前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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