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你指定的房間。怎么樣?是不是上次的感覺讓你覺得棒透了,所以想重溫舊夢?”
瞧他得意洋洋的模樣,倘若是在平時,何亭一定會噗哧的笑出來,可現在她愈是見他如此,愈是想哭,她好想告訴他:你不要裝了,不需要再裝了,每每看見你的笑容對我來說都是一種椎心刺骨的痛!
見她不語,以為她是羞澀,慕胤臣攬住她的肩,將她輕摟人懷,“放心,你要、你愛,我就給,而且這也是我喜歡的!
他親吻她柔蜜的頸項,何亭輕推開他,“等等,我們叫瓶酒上來好嗎?”
“你不是一喝酒就胃疼?”他蹙緊眉,一臉的不贊同,“我不要你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
“要不你喝,我看著你喝。”聽說男人微醺的模樣很酷、很迷人,她不曾見過,這輩子除了他,她也不想見到別人那副模樣。
“你想把我灌醉,強奸我啊!彼笮,愈說愈夸張。
“討厭!焙瓮さ伤谎,“如果你不愿意就算了!
“我怎么會不要呢,我可是期待極了你強奸我的感覺!闭f完,他拿起電話點了一瓶威士忌。
何亭看看手表,時間已接近九點了,她又不放心的問:“慶祝酒會你不回去真沒關系嗎?雖然約已經簽了,但總不能讓人說你待客不周啊!
“沒關系,有我爸媽出馬就夠了,你別擔心!蹦截烦紡乃砗缶o緊抱住她的纖腰,“相信嗎?在我心底沒有任何事比你重要!
聞言,何亭連忙推開他,小手捂著耳朵,“別說了……我求你別說了……”
她不想再聽他說這些欺騙她的謊言,那只會提醒她,她的真心付出換來的是一場空,讓她痛不欲生。
“小亭,你到底怎么了?我發覺你今天真的很不對勁!彼昧D過她的身體,看著她含霧的眸子問道。
“我沒事……真的沒事……”門鈴聲突然響起,她連忙推開他,“可能是服務生送酒來了,我去開門。”
她拉開房門,果真是服務生送酒來了。
“把酒擱桌上就行了!蹦截烦紡目诖统鰩讖埱г筲n遞給那名服務生。
服務生笑了笑,“謝謝總裁!苯又汴P上門離去。
看著這一幕,何亭發現這個社會完全是錢在做人,像她這樣的女人又怎么配得上高貴富有的他呢?
“小亭,酒來了,你不喝,讓我一個人喝,那多沒意思!蹦截烦紨倲偸。
“我喂你!彼鹛鹨恍,拿起酒瓶倒了半杯,緩緩走向他。
慕胤臣并沒有接過手,只是指著一旁的沙發,“我們過去那邊坐!
“嗯!彼叩缴嘲l邊,他立刻將她攬坐在他大腿上。
“啊,小心酒!”杯里的酒晃動了下,還好她只倒了半杯,并沒有潑灑出來。
“那么緊張干嘛,我倒想試試我們身上都有著酒味做愛是什么滋味!彼Φ檬謺崦。
何亭羞紅了臉,柔聲道:“我喂你!
“你低著頭怎么喂我?”他取笑道。
“你!”她嬌嗔了聲,舉起杯子輕觸他的薄唇。
薄唇寡情,原來他本就是個無情人!
杯子見底后,她又為他倒了一杯,慕胤臣見狀,大笑說:“你真想把我灌醉呀,說,到底有什么企圖?”
“我是想將你灌醉,你到底醉了沒?”她開始緊張了,若他沒醉,她如何能親眼望見他醺醉的眼,如何才能將他最迷人的模樣記在腦海里?
“那么急呀?”
“呃……”她小臉一臊,努力緩和緊張的情緒,“對,我要你,你愿意嗎?”
“哈……”又一聲大笑,頭一次被女人這么問,他倒是挺喜歡這種感覺,麻麻酥酥的。
伸手接過酒,他一口仰盡。
“小亭,你知道嗎?男人喝了酒后,不會馬上醉的!彼[起眼,等著她臉上出現錯愕的表情。
“那什么時候才會醉?”果真,她急了。
“嗯……”他假意地想了一會兒,“做完愛吧!
“那做……做的時候呢?”她羞怯地問道。
“做愛的時候,在酒精的助興下,他會變成狂獸、猛獅……盡享身下的獵物!彼槐平瑢χ难壅f。
“什么?”何亭嚇了一跳,直到這時才發覺自己是在自掘墳墓!澳恰蔷驮僖槐昧!闭f完,她又倒了滿滿的一杯。
“呵呵!狂獸你不滿意,要把我變成撒旦、惡魔才高興啊?”他目光曖昧的盯著她,接著說出更煽情的話,“如果你真要我用強的,保證讓你下不了床!
見她拿著酒杯的小手微微晃動著,他趕緊接過杯子,又是一口飲盡。
何亭張大眸子瞪著他,暗忖:這下他還不醉嗎?那該怎么辦?
“怎么了,瞧你一臉的驚訝!彼虼叫Φ馈
“你還好吧?”她試探的問道,真怕自己承受不了他的狂猛需索。
很想跟他說:你不用勉強要我了,不用了……我已知道一切了,你可以走了。
可她又不舍,非常不舍,只想再一次擁有他,感受他對她的好,即使那只是短暫的、易逝的、虛假的。
“很好!”他挑起眉,“真怕我變成狂暴之徒嗎?”
她臉兒一熱,心跳紊亂、快如擂鼓。
“別怕,我會很溫柔的!鄙毂蹞ё∷难,慕胤臣便要將她帶到床上。
“等等!彼蝗煌崎_他,一臉認真地說:“你先去躺好,今天由我取悅你!
“OK,今天就由你來!闭f完,他大方的躺在床上。
何亭茫然了,前幾次都是他主動,她根本不知該怎么做,第一步……對!脫衣服……她得先將衣服脫了……
見她站在原地,一會兒蹙眉、一會兒臉紅,真是可愛!
“喂,再這樣拖下去,我真的會醉了!彼哪X子有點昏沉,剛剛那瓶陳年威土忌后勁可是很強的。
慕胤臣揉揉眉心,接著轉首看向她,眼前的“美景”讓他微瞇起眸。
天!她什么時候將衣服都脫了?
“過來。”他嗓音沙啞。
全身赤裸的何亭一步步走向他,緩緩爬上床,一雙纖手輕輕解開他上衣的扣子。
她的動作徐緩,讓慕胤臣受不了,才要轉身卻被她壓住身軀。
“別……讓我來……”說著,何亭便低頭親吻舔舐著他頸間的鎖骨。
慕胤臣倒抽口氣,他玩過不少女人,可這還是第一次讓女人這么“玩弄”。
她可真有能耐,將他體內的燥熱與欲望全都喚了起來。
何亭的小嘴在他身上胡亂舔弄,毫無技巧可言,卻該死的讓他心動不已,就連呼吸都亂了。
他的反應讓她對自己更有信心,她的唇漸漸往下,舌尖在他平坦堅實的小腹上來回輕舔著。
“女人,你在干嘛?”他快要沉不住氣了,這女人居然這么玩他的身體。
“別動,我說過今晚我要為你服務!睋P起眉,她露出笑意,那笑容充滿了深摯的真情。
她愛他,深愛著他,即便他不要她,她對他的愛也不會改變。
現在,換她回報他了。
她慢慢褪去他的內褲。
慕胤臣毫無預警地翻轉過身,既然她這么放浪,那就一塊去吧。
“啊……”她迷亂地閉上眼,他怎么可以忘了游戲規則?“不……不行,我說過由我來!
“若真由你來,我會被你玩瘋的!彼堕_嘴角笑了,大手開始在她身上制造魔力。
“啊呀──”她受不了地尖嚷,抓住他作亂的手,“不可以……我受不了!”
“是你惹醒沉睡的狂獅,現在反悔也來不及了!
他眼底泛出血絲,不知是因為酒精還是欲火的關系。
他已無法溫柔,倏地攻進她體內,如澎湃洶涌的大浪不停襲向她。
“啊……啊……”
何亭忘我地尖嚷,激情席卷她全身,幾乎要淹沒了她。
“舒服嗎?”他更用力的沖刺,望著布滿紅暈的嬌美胴體,想要溫柔卻怎么也克制不住自己。
何亭重重的點點頭,經歷幾度高潮,她累垮得喊不出聲,她甚至懷疑,先倒下的會是自己,而不是喝了一整瓶酒的他。
見她無力地喘息著,慕胤臣緩聲說:“不折騰你了,我們一起去吧。”
何亭抓緊他,任由他勾弄著她最易感的感官,隨著他一再的深深撞擊,兩人終于在這場禁愛的游戲中放縱釋出,喟嘆吟哦……
他將她摟得好緊好緊,可何亭知道他睡著了,因為她聽見他的微鼾聲。
輕巧地拉開慕胤臣放在她胸前的手臂,她慢慢轉過身,望著他那帶著醺意的沉睡俊容。
她就是愛這樣的他不是嗎?好想看看男人醉了的慵懶美,如今她看見了,也該死心了。
“胤臣?”何亭伸手拂開垂在他額前的黑發,他咕噥了一聲。
看著他的動作,她忍不住笑了,可淚水卻在眼眶中打轉。
“胤臣,你為什么不能愛我呢?為什么?”她閉上眼,淚水終于淌落它占據已久的眼。
“從今以后,你就不用再偽裝、再演戲了,可以做回原來那個風流倜儻、處處留情的慕總裁!
吸了吸鼻子,她不想再掉淚了,可淚水不聽話的拚命落個不!
一滴淚直直地掉在他眼皮上時,她嚇了一跳,但只見他皺了皺眉,嘀咕了聲,“別吵……”隨即陷入沉睡,她才放下一顆高懸的心。
“再見了……我真的好愛你……”拭了拭眼角的淚,她看見他微顰起額,將臉埋進枕頭里。
“對不起,吵到你了,或許我這一走,你不會再想我,可我會一直想你,讓我再看看你,再看一眼就好!
輕撫著他的五官,何亭用心記下他每一寸的弧度,他的鼻、他的眼、他的唇……
想吻他,可他的唇壓在枕上,她只好將他的臉抬起,卻驚醒了他。
慕胤臣微雙眸,迷迷糊糊的問:“你怎么還不睡?”
“我口渴,起來喝水!彼s緊躺下,拉起被子蓋在身上,怕他看見她已穿好衣服。
“乖乖睡,我真的被你灌醉了,若你現在想強奸我……請便!彼冻鲆荒ㄝp松笑意,在她的唇瓣上印下一吻。
這一吻算是了了她一樁心事,才想再說什么,他已翻身睡去。
你真傻,還想說什么嗎?
何亭掩面無聲哭了出來,而后下床走到化妝臺前,拿起飯店準備的便條紙寫著:
臣,客我再這么喊你一次,可以嗎?
我知道你并不愛我,這一切只是場戲、一場肥皂劇,不同的是,對你而,言它是出喜劇,你贏了所有人,贏了那場賭局;可我……卻輸了所有、輸得極慘,最終走以悲劇收場。
問我恨你嗎?我說不恨,你信不信?真的,我一點也不恨,就因為愛得太深,所以不知道什么叫做恨了。
錯也錯在我對自己太有自信,相信你這位眾多女予傾慕的男人真的會愛上我,可事實證明丑小鴨永遠也變不成天鵝、王子永遠不會為灰姑娘駐足,那些只不過是童話。
但我知道愛一個人不走絕對的占有,而是祝福,我會帶著你曾給我的溫柔與寵愛度過此生,即便那只是甜言蜜語、虛情假意……
害怕你親口說要分手,所以我選擇自動離開,再見了……
我的愛……珍重!
何亭
淚水不但模糊了她的視線,還滴落在紙上,她不能再哭了,說好不哭的呀,還沒離開就哭得不能自己,那以后的日子該怎么過呢?
用力拭去淚水,再回頭望了眼那張難忘的睡容,在淚水還沒滑落之際她趕緊沖出房間,否則她怕自己將會傷得更重。
慕胤臣被射進房間的陽光給刺得張開眼,他以手擋住陽光,接著揉了揉額心,轉身想將枕畔人摟入懷,卻撲了個空。
“小亭!彼p喚了聲,沒有回應。
一股不對勁的感覺涌上心頭,他猛地坐起身。
他按了下太陽穴,昨夜的激情掠過他腦海,他不自覺地撇嘴一笑,但不過一秒,他又蹙緊了眉,依稀記得昨晚小亭在他耳邊嘀嘀咕咕個不停,話語中諸多濃情,可他又困又醉,集中不了意識聽她說些什么,該不會她一氣之下走人了吧?
一想到有這個可能性,他立即從床上跳起,沖進浴室找人,確定無人后,他不禁懊惱地捶了下墻壁。
該死!
那個小女人的心眼怎那么小,他不過是睡著了,干嘛不說一聲走人呢?
他迅速的梳洗,然后拿起外套與放在化妝臺上的手機,眼角余光瞟見手機旁放著一張紙。
他拿起紙細看,不一會兒,執紙的手開始顫抖,不敢置信自己看到的。
“是誰?是誰告訴她的,究竟是誰?”他心魂俱裂的大聲咆哮,連忙打電話給展超。
此刻正沉睡在妻子雙乳間的展超,一點接電話的興致沒有。
“超,電話!笔撬膵善匏蝿P兒提醒他。
“不用理它!
“你不接,那我要接哦。”
“好好好,我接就是!彼桓什辉傅啬闷痣娫,不等對方開口,便搶先道:“你打錯了!
“去你的,你給我掛電話試試!”
聽見是慕胤臣的聲音,展超立刻清醒了,他坐起身,乾笑著,“今天是星期天,一大早你老兄窮嚷什么?”
“說,你跟小亭說了什么?”慕胤臣一肚子火,沒興致與他寒暄道早安。
展超一愣,開始打太極拳,“呃……這個嗎?我不記得跟她說了什么,她……她還好吧?”
“她一點也不好!”慕胤臣咆哮的回了一句。
“什么?她自殺了?”展超張大眸,他可不希望他們的玩笑搞出一條人命呀!
“自殺?!”慕胤臣一愣,心情變得更糟,“我不知道……她在知道一切后還與我歡愛,天未亮就悶聲不響的離開了……”
聽出他語氣中的挫敗,展超歉然道:“你怪我吧,是我說溜嘴的!
“什么?”
“你不肯告訴我們她就是何亭,所以我們……”展超將接待室內發生的事一五一十的說了一遍。
聽完后,慕胤臣的思緒完全亂了,“這么說,你們把所有的事都坦白了?就連那場賭約也是?”
“胤臣……”
“別說了……”關上手機,慕胤臣緊捏著那張紙沖出飯店。
他一邊開車一邊想,小亭,為什么你不親口問問我愛不愛你?為什么你就對自己那么沒信心?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無心戲弄你,真的是無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