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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金飯票 第五章 作者:卡兒
    “北村先生!”洪雪雁萬萬沒料到,北村悠就在辦公室里。

    哈漂漂也不禁愕視面前出現的美女,她不是電影大明星洪雪雁嗎?媒體曾經一度報道她與北村悠有一段秘密戀情。

    她為什么會魯莽地闖進北村悠的辦公室,難道說媒體的報道全都是真的?她怔愣得睜大雙眼,她的眼前出現了第一位敵人!

    “你找我有什么事?”北村悠冷著一張俊臉,依然紋風不動地坐在椅子上,并揮手示意部屬出去。

    部屬恭敬地退出辦公室。

    洪雪雁瞄了哈漂漂一眼,奇怪地將哈漂漂從頭打量至腳,突然發現她未穿鞋赤著腳,她忽然噗哧一笑,接著嬌柔優雅地來到北村悠的身邊,一只手輕拂著他的臉龐,“我是特地過來看你!蹦且荒ㄗI諷的眼神直瞟至哈漂漂的臉上,仿佛在責怪她的不識相。

    北村悠的臉上并沒有一絲的喜悅,反而隱隱形成一道憎惡的怒然。“你到底有什么事?快說!彼拖褚粋狂傲的獨裁者,沒有一絲的疼惜低吼。

    洪雪雁譏笑的眼神再度瞟向著哈漂漂。

    哈漂漂不知所措地道:“我先出去。”

    “對呀,記得穿上你的鞋!焙檠┭阒焊邭鈸P,逾矩地提醒她。

    北村悠立即出聲:“漂漂,你留下!

    哈漂漂不由得傻住,連忙拾起鞋子站在一旁。

    洪雪雁錯愕地看了北村悠一眼,眨眼間臉上綻出一朵嬌柔的笑,撒嬌地輕推著他的手臂,“為什么不讓她先出去一下?難道說,她現在是你的新歡?”

    北村悠猛然站起來,“注意你的用詞!”他的語氣凈是冷酷無情,眼底充滿不可測的風暴。

    洪雪雁剎那間怔了下,隨后掩嘴嬌聲抗議:“你今天是怎么了,我是關心你所以才趁著拍戲的空檔,特地從大老遠跑來看你!

    “沒有這個必要,說句不好聽的,現在我和你之間并沒有一絲的友好關系存在!彼谋砬閲烂C得令人不敢逾越一步。

    哈漂漂在一旁偷瞄著他和洪雪雁之間的一言一行,悄悄地端詳著北村悠。

    洪雪雁不能置信地看著他,“你說我們之間沒有一丁點友好的關系?但是我都已經和你……”

    北村悠立即走到她的面前,捏住她的下巴,眼底有著一抹輕蔑的譏諷,“別以為上了床,就是我的女人!彼淠疅o情地諷笑。

    “可是,一夜夫妻百日……”洪雪雁睜大眼睛直視著他。

    不待她將話說完,北村悠輕搖著頭,“你別忘了,我們不是夫妻,再說你并不是在履行義務;還有你別忘了,我所付出的一夜代價是多少?”

    他的話嚇得洪雪雁驚惶失措,“我不是真的要那些錢……”

    “畢竟你還是拿了!北贝逵坪敛涣羟榈卣f著。

    哈漂漂在一旁嚇傻了,并輕抽了口冷氣,一直不斷傳有關女明星陪宿的流言,沒想到是真的。

    “我、我沒想到你會計較這種小節……”洪雪雁做夢都沒想到,原以為釣到手的大魚就要這樣溜掉。

    “小節?”北村悠突然揚聲大笑,“洪小姐,你可能會錯意,我對女人一點興趣都沒有,女人對我來說只是平衡生理的需要而已,付你錢也是理所當然。”

    此刻不僅洪雪雁怔住,連哈漂漂都不禁被他的話震懾住。

    在他的理念里,女人只不過是他泄欲的工具?

    洪雪雁沒想到此趟特地前來看他,原先還抱著一絲的希望,他會是她今生的倚靠,萬萬沒想到他竟毫不留情地羞辱她!澳恪韧饷娴那莴F還可惡!”

    北村悠忍不住一聲大笑,“你不如直接說我是一個禽獸不如的男人,但是你也別忘了,我這禽獸不如的男人,不僅曾經讓你飄飄欲仙,還給了你一筆可以買一棟房子的代價!

    洪雪雁登時驚駭地瞠大雙眼看著他,挫敗地退了好幾步,“你……”

    “我可以告訴你,我倆之間各取所需兩不相欠,如果你對我有萬分的不滿,你可以從此不要再見我,再說我也已經對你興趣缺缺!北贝逵颇抗馊缋邪愕闹钡芍,嘴邊的譏諷笑意令人有不寒而栗的悚然。

    他居然毫不客氣地拒絕她,看來她的美夢根本就是自己的癡心妄想,她的付出全都付之流水,她再也抑不住一再遭到羞辱的怒氣,她再也不在乎眼前這個男人。

    “看來你是找到了新的發泄對象!彼龕憾镜哪抗忸┫蛘驹谝慌造o默觀賞她與北村悠之間沖突戲的哈漂漂,“你的眼光也越來越沒水準了吧。”剎那間,她所有惡毒的嘲諷就一古腦兒地傾瀉而出。

    哈漂漂沒想到自己竟會無辜地被卷進這場風暴,試問又有誰能忍受這種侮辱的目光和言語,她閉上雙眼不停地安撫自己,拼命控制自己的情緒。

    然而北村悠的耐性卻已所剩無幾,他的臉色立即轉為一陣青綠,他一把攫住洪雪雁的手硬是將她拉至門邊,怒火地打開門,也不顧門外有數十道驚訝的目光,硬是將洪雪雁推出門外,并對外面的部屬咆哮:“給我出去!通知警衛,將這女人攆出去。”接著他憤而將門甩上。

    洪雪雁當場怔傻了,他居然能如此狠心地讓她這般難堪!這樣的羞辱讓她情何以堪?

    她憤而對著門嘶吼:“北村悠,你給我記住!我一定會讓你身敗名裂!

    門的另一邊卻沒有任何的反應,直到警衛接獲通知立刻沖上前強硬地請洪雪雁離開,她最后在數十雙滿含譏諷的眼眸下難堪地迅速逃離。

    哈漂漂看到受盡北村悠凌辱的洪雪雁是如何難堪地離開,他句句無情傷人的話語在她的心里、腦里盤踞,揮之不去。

    天!原來他是一個可怕的惡魔。

    她竟還天真妄想著要擁有這張長期飯票?!

    “漂漂、漂漂……”

    一道輕柔如棉絮的聲音在哈漂漂的耳邊輕喚,她迅速從震懾中拉回神,“啊,什么事?”接著,她慌亂地看著辦公室,“她人呢?”

    “被我趕出去了!彼恼Z氣中沒有一絲的歉疚,反而是一股理所當然。

    “為什么?”她又再一次怔愣。

    “沒有為什么,我一向就不喜歡自以為是的女人。”他泰然地說話,仿佛之前的爭吵與他扯不上一點關系似的。

    哈漂漂質疑地看著他,“你不只是不喜歡自以為是的女人,而是唾棄所有的女人!

    北村悠冷冽地一笑,“是嗎?從見到你至今,我傷害過你嗎?”

    “這就是我覺得奇怪的地方!惫敛凰妓鞯卣f。

    他突然沉寂,原本凜冽的雙眸不經意地顯現一抹溫柔,“我也不知道其中的原因,也許是因為你對我來說是一個無害的女孩!

    “無害?”哈漂漂錯愕地看著他,她不明白這兩個字的涵義。

    “因為我知道你是一個全心全意侍奉一個男人的女孩,而那個男人就是上帝;既然你心已有所屬,對我來說自然是無害!北贝逵铺谷徽f出原因。

    哈漂漂頓時痛苦地閉上雙眼,心里默念……天。

    在他的心里因認定她是上帝的女人,所以才毫無設防地讓她接近他,她不禁疑惑這是幸還是不幸。

    哈漂漂猛然睜開雙眼,溫柔和善的目光帶著些許的悲憫,“你為什么會如此憎恨女人?”

    被說中他心中的痛處。北村悠瞬間臉色丕變,“我不需心理醫生,你只要做好自己的事。”

    “北村先生……”哈漂漂沒想到會激怒了他。

    他眼神如冰、神情陰鷙,猝然地轉身走向門邊,“做好自己的事,其余的事就不要多問,這樣對你才會有好處。”說完,他便拉開門走出辦公室。

    哈漂漂霎時愣住,也更明確地感覺到他心里一股沉重無比的壓力,只是她還無法了解,他這股壓力是如何形成、又來自何處。

    盡管今天過得不是很愉快,北村悠還是沒忘記要帶哈漂漂去買雙平底鞋。

    一路上他們并肩走在一起,許多擦身而過的陌生人莫不投給他們一記羨慕的眼光,哈漂漂的心里不禁泛起一抹虛偽的陶陶然。

    走過許多家的鞋店,他不是認為設計不好就是花色不對,在別人的眼里他或許是個極為挑剔的客人,但在哈漂漂的感覺上他是一個要求完美的男人。

    最后漂漂的腳上終于有了一雙非常舒適的平底鞋,這雙鞋穿在腳上讓她有著一種窩心的感覺,這可是他親自為她挑選的一雙鞋。

    走在路上,北村悠突然偏過頭看著身邊略顯矮小的哈漂漂,“你真的認為我是一個唾棄所有女人的男人嗎?”

    這突如其來的問題,不禁令哈漂漂頓住腳,這正是她所想不透的問題。但由于怕會再次激怒他,她打算埋在心底不再追問,沒想到他居然主動提起。

    “只是我的感覺!

    “其實你的感覺很正確,我不喜歡女人,痛恨女人的束縛,更甭談是以一張紙就困住一輩子的婚姻。”他的嘴角苦澀地擰起。

    哈漂漂訝異地看他一眼,目光很快地從他的臉上挪開,努力擠出一絲笑容,“我能問一句嗎?為什么?如果你不想說,就不要說出來!

    他突然冷漠地嗤笑一聲,“本來我一直不想說。”他緊抿著雙唇,仿佛在思索,“然而你卻給了我有種從未有過的安撫感。”

    “是嗎?”哈漂漂突然覺得好笑,“或許就如你所說,我是一個心中已有上帝的女孩,所以對我一點都不設防,你才會坦然地對我敞開心胸!

    “或許真是這樣!北贝逵频难壑虚W出詼諧的光彩,加深了那雙迷人眼眸的亮度。

    恍惚間,她似乎感受到他的態度回復柔和,“我可真的要感謝上帝,因為它而能讓我看到你真實的一面!苯又,她逸出一串銀鈴似的悅耳笑聲。

    聽見她愉悅動人的笑聲,北村悠臉上的僵硬線條逐漸地柔和,“瞧你說的,好似我是個雙面人!

    “本來我一直不相信有雙重個性的人,但是認識你之后,我深信不疑;只是你不覺得很累、很痛苦嗎?要是換作我,一定會崩潰發瘋!惫冻銮宕嗟男β,徑自說著。

    北村悠忽然止住前進的腳步。

    哈漂漂立即感覺不對勁地回頭瞅著他,一看到他臉上冷漠的表情,她的笑容迅速凍結在嘴邊。她回頭走向他,怯怯地望著那森冷的神情,“對不起,又惹惱你!

    “我們回去吧!”北村悠毫不猶豫地轉身走向一直尾隨著他們的座車,立即鉆進車里。

    哈漂漂沒想到自己居然笨到搞砸這一次難得與他單獨相處的機會,一臉悵然若失地鉆進車里。

    一路上北村悠始終板著臉緊抿著唇,不發一語。

    回到家里,阿忠發現了他倆之間緊窒的沉悶,北村悠陰郁的臉上有著一抹嚴肅,而哈漂漂的臉上也有著相同沉郁的神色,只是她的神情又透著一抹惶惑的無奈。

    北村悠不發一語徑自走上二樓,根本不給阿忠關心他的機會。

    阿忠摸不著頭緒地瞅著哈漂漂,“主人……他今天是怎么回事?是不是工作上不順心惹火了他?”

    “不是工作惹火了他,是我,是我惹火他!惫蠈嵳姓J。

    “你?”阿忠錯愕地看著她,出門時他就一直擔心她會將公司攪得天翻地覆,沒想到他的第六感竟然這么靈,“你是哪里出錯?”

    “我也只不過指出他對女人的偏見,誰知他是一個無法虛心接受指正的男人。”哈漂漂悻悻然地道。

    阿忠終于明白主人的怒氣何來,他不禁苦澀地一笑,“他就是這樣的人!

    “哦,原來你也清楚他是這樣的人?”哈漂漂吃驚地看阿忠一眼,隨即了悟地道,“我怎么忘了,你一直服侍著他,而且你也是男人……”

    “嗯,漂漂,不可以一竿子打翻一船人!卑⒅页雎暰嫠。

    “哦。”哈漂漂連忙閉上嘴。

    阿忠突然一臉神傷地瞟向二樓,“主人今天會鄙視女人,也不是沒有原因,但是這個癥結要他自己去解,不是旁人能夠幫他的。”

    他果然有原因!

    “那能不能說給我聽聽?”哈漂漂好奇地看著阿忠。

    “不行!要說也只能主人自己說,我們不可以亂說!卑⒅覉詻Q的表情顯得很嚴肅。

    哈漂漂無奈地聳了一下肩,“算了,像他這種藐視女人的男人,不說也罷!喜歡悶在心里,不如就讓這個解不開的原因悶死他自己。他也不想一想,生他的母親可也是女人,除非他也藐視自己的母親!

    她愈說愈激動,近乎失控,阿忠見狀連忙以手捂住那張聒噪的嘴,“噓!不要這樣嚷嚷,主人會聽見!

    哈漂漂扯開嘴上的大手,“他能聽見最好,我就是故意要讓他聽見。”

    說時遲那時快,北村悠冷著一張臉站在二樓的走廊上,俯看著哈漂漂和阿忠。只見他緊握欄桿的手指關節泛白,朝著樓下獅吼:“阿忠,上來!

    “好,我馬上來。”阿忠緊蹙眉頭瞥了哈漂漂一眼,“叫你住嘴,你不聽!

    哈漂漂不由得微怔,聽阿忠言下之意,北村悠仿佛會責罰她?

    難道他會將她遣回教會?

    天啊,她愁悶地蹙起雙眉,真是張愛惹禍的嘴,好不容易蒙騙混進他的身邊,目的都還沒開始進行就已三振出局。

    可嘆!

    “阿忠!

    阿忠聞言,不由得渾身緊繃,“主人,您就別太介意一個小女孩的無心之話,其實漂漂不是一個有心機的女孩,或許是因為她本身是位修女,天生本著悲天憫人的心理,所以才試圖想開啟你那被仇恨蒙閉的心靈。”

    北村悠不由得冷笑,“阿忠,我只不過想叫你幫我倒杯紅酒,你卻一進門就絮絮叨叨地幫哈漂漂說話,我不得不懷疑你和她之間……”

    阿忠頓時嚇出一身冷汗,“沒有,絕對沒有,我真的是昨天才第一次看到漂漂。”他急忙解釋著。

    北村悠又是一記冷笑,“這女孩似乎有著不可思議的魔力,不僅擄獲了你的信任,連我都有被軟化的跡象。”

    “真的嗎?主人,您……”阿忠震驚地看著北村悠。

    北村悠走到窗邊,透過窗戶望著外面的點點漁火,“你說得對,我被仇恨蒙閉了心靈……”他閉上眼睛,一掌用力拍在墻上,這一掌不知隱含了多少恨、多少怨。

    “主人!卑⒅宜坪跻哺惺艿剿麅刃牡膾暝,“老夫人當初要不是為了您,我敢說她也不可能嫁進北村家。”

    北村悠痛苦地扭曲整張俊顏,一句“為你著想”為他帶來了二十幾年的痛,這個痛就像一根刺,實實在在地扎在他的心頭二十幾年。

    “好了!不要再說,去幫我倒杯紅酒。”此刻的北村悠像具冰冷的石膏像,發出悶悶的低吼聲。

    阿忠真的想不透,主人為什么要一直將自己封閉在仇恨中,終日抑郁不歡,他無奈感慨地輕搖一下頭,轉身退出房間。

    阿忠一邊嘆息、一邊搖著頭,攢眉蹙額地走下樓。

    哈漂漂驚愕地看著阿忠臉上的表情,她心里雖有些驚慌,但仍極力抑制住,小心地不讓自己無助的神情流露出來!八遣皇且臀一亟虝俊

    阿忠抬眼看了哈漂漂一眼,勉強露出一笑,“沒有,他根本沒提到你。”忽然,他有著一個念頭,既然連主人都承認哈漂漂有著不可思議的魔力,他何不讓她接近主人,改變主人的想法、化解主人心中的郁結。

    阿忠興沖沖地拉住哈漂漂,“漂漂,我拜托你一件事好嗎?”

    “什么事?”哈漂漂俏皮地問,倏地她臉色一沉,“不過你先告訴我真話,他真的沒罵我?”

    阿忠當然明白哈漂漂所指的“他”是誰。

    “主人為什么要在背后罵你,再說主人從不做這種損人不利己的事,他對任何人若有不滿都是當面直截了當地說。”阿忠義正辭嚴地道。

    “噢,對不起嘛,我以為他在生我的氣。”哈漂漂氣不過地努起小嘴。

    “主人沒生你的氣!卑⒅曳浅:V定地告訴她。

    哈漂漂一聽北村悠沒生她的氣,臉上所有的憂懼瞬間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臉溫和的嬌笑!鞍⒅遥銊偛耪f有事要拜托我,是什么事?”

    阿忠遲疑地頓了一下,思忖該不該將主人心中的痛說出來?

    他一雙充滿疑慮的眼停滯在哈漂漂溫馨的笑容上,她的笑容、她的純潔是否真能化解主人積壓了二十幾年的恨與怨?

    他不敢冒險,最后只是微笑搖著頭,“沒事,還是我自己來!

    從酒柜里拿出主人最愛的紅酒,阿忠小心翼翼地斟上一杯。

    “你們主仆二人都是怪物,一個根本不知道在生什么氣,一個嘛有話只說到一半,敢情我是到了鬼魅之家。”

    此刻的阿忠正悄悄地聆聽哈漂漂的抱怨,一個失神將紅酒溢出杯外,他回神驚慌地低吼一聲:“噢!真是要命!彼敝謇硪绯鰜淼募t酒,一時手忙腳亂撞到已倒滿的酒杯。酒杯一個傾斜落到地上,一個清脆的聲音響起。

    看著滿地的碎片,他又是一聲低咒:“我是怎么一回事,今晚老是做錯事?”

    此時,樓上又傳來一道嘶吼:“阿忠!”

    阿忠頓時慌亂得不知所措,“來了!睋P聲響應,他又低頭看著一地的碎片。

    “他是不是要喝紅酒?”哈漂漂不忍見阿忠驚惶失措的樣子。

    “嗯。”阿忠隨口應了一聲。

    “我幫你送紅酒上去!惫愿鎶^勇地說著。

    “可是這瓶剩這點不夠一杯,你到后面的酒柜里再拿出一瓶,倒一杯八分滿的紅酒幫我跑一趟,我去拿清掃的工具清理這一片……”阿忠手指著腳邊的一片混亂。

    “好,我幫你送紅酒。”哈漂漂欣然應和,轉身從酒柜中再拿出一瓶未開封的紅酒。

    阿忠則急匆匆地去拿清理地板的工具。

    哈漂漂小心翼翼打開酒瓶上的封條,拔開軟木塞。一會兒她才知道,用盡了所有吃奶的力氣,她依舊拿軟木塞沒轍。

    “阿忠……”又是一聲叫喚,但這一聲有著明顯的慍怒。

    他愈叫哈漂漂就愈慌,她急得大聲響應:“來了!笨纯催卡在瓶口的軟木塞,她所有的怒氣瞬間爆發。

    “叫!叫!只會叫!”倏地,她靈機一動,拿著打不開的紅酒和一只酒杯,轉身沖上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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