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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情小說 >> 古代,大陸 >> 帝王將相,情有獨鐘,波折重重 >> 皇家飯碗不好捧作者:維倪 | 收藏本站
皇家飯碗不好捧 page 7 作者:維倪
    “快走!”驊燁怒斥。

    寧又儀不知他為何放棄這絕好的機會,但時機稍縱即逝,現在她的行蹤已被人發現,若不快逃,救人不成,自身也要不保。

    離她最近的士兵已紛紛爬墻而來,她轉身就跑,聽得悶哼一聲,明知不可回頭,但那聲音著實揪心,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

    一把亮晃晃的大刀架在自己脖子上。

    驊燁身邊一人正憋紫了臉發出痛苦的呻/吟,見寧又儀上當,不由得開懷大笑,神情的轉變煞是詭異。

    驊燁狠狠地瞪了一眼寧又儀,她心虛地低下頭。

    她知道自己錯得離譜,可心里卻松了口氣——他是真的也好假的也罷,起碼,和他在一起,她就不用每天猜自己的心思了。

    或許,連她自己都不敢承認,其實她就是故意這么做。有的事情,與其逃避,不如直接面對。

    第3章(1)

    不出寧又儀所料,他們果然被關進城西天牢。

    天牢里空蕩蕩的,一個囚犯都沒有,顯然是為了關押他們兩個“重犯”而清空的。畢竟,塔木城的囚犯也是寧國人。

    薩羅國士兵把他們推進最深處的一間囚室,哢嚓哢嚓地連上幾把大鎖,左看右看絕無越獄可能,這才滿意地走了。

    寧又儀被推倒在囚室的爛草墊上,一時沒能爬起來。那草墊里經年的霉味和血腥味直撲鼻子,她頓覺一陣惡心,掙扎著爬起來,干嘔了好一會才緩過來。向驊燁看去,他面無表情地坐在墻角,垂著眼眸,一動不動。

    “殿下——”她小聲地喚著。

    他不發一言。

    他一定非常生氣。寧又儀決定暫避其鋒纓,只在一旁悄悄地打量他。他一身黑衣,破損處露出鑲金邊的華貴錦緞,左臂包扎著的白色布條大半被染成紅色。離城那日的戰報上說,太子左臂受傷……

    她慢慢挪過去,小心地開口,“殿下,你的傷……”

    驊燁霍然抬頭,怒瞪她。在寧又儀十八年的生命里,還是第一次有人敢這樣怒視她。那怒氣貨真價實,甚至讓她以為他會狠狠地摑她一耳光,或干脆痛罵她一頓。

    然而他什么也沒做,只重重嘆了口氣,便又坐回墻角,沉默不語。

    那還不如真的讓他打一下呢。寧又儀懊惱地想,她一定讓他很為難。靜默良久,她實在受不了這沉寂的氣氛,剛想開口,卻見驊燁做了個噤聲的動作。

    她一凜,立刻會意。

    天牢的囚室這么多,卻將他們兩個關在一起,顯然是別有所圖,畢竟兩個人在一起就可能說話,話說多了說快了,也就容易說出不該說的事。

    沉默中,寧又儀把囚室上上下下看了個仔細——巨石所砌,沒有窗,根根粗如兒臂的鐵條密密鑄成鐵門,其間的空隙,只能豎著插  入一只手掌。

    這便是插翅也難飛的天牢。

    不知道過了多久,天牢設于地下,墻角油燈幽幽地亮著,不分白天黑夜,永遠暗淡幽晦。

    寧又儀已經三天三夜沒闔眼,漸漸覺得睡意襲來,突然聽到驊燁喚自己——

    “風,過來!

    “呃?”她揉了揉眼睛。他是真的不知自己是寧又儀,還是故意的?她雖然狐疑,但還是走到他身邊坐下。

    驊燁拉過她右腳,輕輕揉了兩下,突然猛一用力,寧又儀只覺腳踝遽然一痛,卻立刻舒服很多。她被薩羅國士兵抓住跳下屋頂時,正好落在一片屋瓦上,右腳扭了一下,沒想到他竟是注意到了。她感動地握住他的手——

    他掌心散布著落痂不久的傷疤,像是火燙之傷,雙手皆然。他真的是七?

    寧又儀失神地望著他的手,一時凝噎。

    他抽回手,淡淡道:“一個人出來的?”

    寧又儀定了定神,思索片刻,才斟酌著開口,“在鳳凰山上,和太子妃失散了!

    “唔!逼唿c點頭,“你此番前來救本宮,勇氣可嘉。只要太子妃能安全回到歲波城,便恕你疏忽之罪。”

    她明白了。從現在起,她的身分不是太子妃,而僅是沒有守護好太子妃的貼侍——風。

    “謝太子恩典!睂幱謨x垂下頭,做出感恩戴德的模樣,頓了頓又道:“太子的傷……”那被染紅的布條看得她著實刺眼。

    七朗聲道:“一點小傷何足掛齒。滅薩羅國乃本宮平生之志,縱本宮身死于此,手下大將也當完成此志!”

    姑且不論他為何突然拔高聲音說話,一時間,寧又儀竟有些迷惑。此時此刻,他傲然天下的氣度,分明與大婚那夜誓滅薩羅國的驊燁一模一樣,若不是他掌心的傷痕,她定以為他就是真太子。

    啪啪啪——有人拍著掌走近囚室!罢f的好!”聲音低柔宛轉,竟是位女子。

    她讓手下打開了囚室,走進一步,靠在門檻上笑盈盈道:“不愧是今烏太子,成了階下囚還能如此妄言!

    對如此挑釁的話,七聽而不聞。

    她身畔一人喝道:“瑰月公主駕臨,罪俘大膽,竟不跪拜?”

    七冷然道:“普天之下,莫不是我金烏之國士,來人見本宮膽敢不跪?”他語氣凌厲,頃刻間壓下那人的喝問。

    瑰月竟不惱,摩挲著手中黑亮的皮鞭,上上下下打量一番七,再看看寧又儀,嘆氣道:“都說金烏太子俊逸無雙,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可這寧國公主未免遜色許多。”

    傳說中,世上最美的花長在薩羅圣山,花名紫瑰,百年才開得一次,花開三日,其美非人間所有。薩羅王僅得一女,頭發比紫瑰花還要柔軟,肌膚比皎月還要瑩白,故以瑰月名之,并且未再另賜封號。見過她的人都說,天底下再不可能有比她更美的女子。

    寧又儀一直以為,瑰月公主的美一定驚心動魄,才能讓人一見難忘。此時親見,才知道她的美不在于一見奪人心,而在于她每說出一個字時、露出酒窩時、提裙踏出一步時,會有一種力量把人密密圍住,再沒辦法挪開眼光。那種力量,叫做纏綿。瑰月公主,是個懂得用纏綿來牽絆人心的女子。

    寧又儀從不認為自己長得多好看,此時見到瑰月,知道自己和她的豐姿天差地遠,因此對于她的諷刺,倒不以為意。

    “她只不過是一名侍衛,并非建安,公主認錯人了。”七淡然道。

    “認錯人?”瑰月好笑地挑起眉,“本公主珍藏了建安公主從八歲到十八歲的畫像,年年不缺,雖未曾會面,卻感覺比親姊妹還要熟悉——”她笑盈盈地執著鞭子,語調卻忽然變得兇狠!霸趺纯赡苷J錯!”話音未落,手中長鞭朝寧又儀的臉抽去。

    那長鞭來勢極快,寧又儀反應不及,眼看躲不過去,卻突然被身邊的七撲倒。

    瑰月冷笑道:“太子對一名小小侍衛關愛備至,不惜以身擋鞭,傳出去一定又是一段佳話!

    “公主動輒抽人臉面,毫無氣度,此事傳出去定讓天下人震驚!逼咦鄙碜,卻還是護住寧又儀的姿勢。

    “既然都做了一次,本公主何怕第二次!彼俅螕]鞭——

    眼見那油亮如蛇的鞭頭朝七飛去,寧又儀情急地按住他的衣袖,想把他扯倒避讓。

    七輕輕掙開她,冷然望著瑰月,待鞭頭飛至耳畔時,他看都不看,左手一揮,便將鞭頭抓在手里。

    瑰月用力猛扯,鞭子卻似長在他手中一般,動都不動!霸瓉怼泳故巧畈夭宦兜母呤帧!彼蛔忠蛔致馈

    “若無真功夫,本宮又怎能率軍滅薩羅國!

    “別再說大話了,”瑰月哈哈大笑,“你不僅連塔木城都守不住,自己也成了俘虜,還一口一個滅‘薩羅國’,你就等著看我怎么滅了寧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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