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相信我嗎?”
“我相信啊!
“既然如此,為何遇到困難不愿意告訴我?”
白陌苦惱的皺著眉,想了一會兒,終于搞清楚蔣懷良繞上一大圈的目的何在。
“蔣哥哥見我悶悶不樂,以為我遇到困難嗎?沒有,我能遇到什么困難?”
“相信我,無論遇到多大的難題,我都會幫你!彼不了解她嗎?她的歡喜和憂愁都是明明白白,從來不知道遮掩。
她不能說,但是她的心暖洋洋的,她索性爬到他身上,雙手圈住他的腰,臉頰貼在他胸前,看起來像賴在主人胸前撒嬌的貓咪,不過貓咪不會像她一樣說情話!拔矣X得越來越喜歡蔣哥哥,好喜歡好喜歡,喜歡到害怕失去!
蔣懷良感覺巨大的歡喜在胸口激蕩,這完全不同于昨日的甜言蜜語,因為他知道這是她出自肺腑之言!吧倒,你不會失去我,永遠不會!
白陌搖了搖頭!笆Y哥哥不懂!
“我哪兒不懂?”
“不是說天意難違嗎?”
“天意無法猜測,我無法得知,但我知道一件事,尋尋覓覓,你都從我的夢里走出來了,我怎么可能放開你?”
他尋尋覓覓的人是她,卻不是她此刻擁有的軀體,她覺得好悶,真的想豁出去的說了,讓他替她做決定。
“不要再胡思亂想了,明日開始跟著娘學管家!
“蔣哥哥,有時候不是你想放開,而是不得不放開,怎么辦?”
“不是教你不要再胡思亂想嗎?”蔣懷良傷腦筋的輕敲一下她的腦袋瓜,還是回答了,“不會的,相信我,我會以性命守護你。”
白陌抬起頭,像個討價還價的小孩子!叭粑也皇枪,而是妖狐,你還會喜歡我嗎?”
蔣懷良怔愣了下,噗哧一聲笑出來!拔铱茨阏媸亲砗苛恕!
一頓,白陌幽幽的嘆了口氣!拔艺娴氖亲砗苛。”她確實醉了,要不,怎么會放任“妖狐”這個詞從自個兒的嘴巴脫口而出?若是因此嚇得蔣懷良跑得遠遠的,她肯定后悔死了。
“夜深了,你該回去安置了!
她真的很不想回去清風苑,一看見姬安茜,她又要陷入天人交戰了。她無精打采的道:“我醉了,兩只腳不聽使喚!
蔣懷良托著她的屁股一抱,帶著她從榻上站起來,她驚嚇的連忙用雙手圈住他的脖子。
“你的腳不聽使喚,我抱你回去!
“蔣哥哥放我下來,教婆子丫鬟見了就不好了!卑啄巴耆讼惹暗臄荡渭o錄。
“駙馬爺寵公主,沒有人敢說閑話!
“我比較喜歡蔣哥哥寵陌兒!
“好,蔣哥哥寵陌兒!
“我還是自個兒下來走好了,這樣子好丑哦!卑啄皰暝膹乃砩舷聛恚贿^,轉而勾住他的手!笆Y哥哥牽著我,我的腳就會乖乖走路,不會摔跤了!
蔣懷良也不跟她爭執,牽著她的手走出半月亭,穿過拱橋。
“下次不準你再去天菜了。”蔣懷良相信她今日的怪里怪氣事出有因,而唯一的可能就是去了天菜發生了什么事,所以,以后還是讓她離那兒遠一點。
“我可以扮成男兒身,你就不用擔心我去那兒會曝露身分!
“真是亂來,這是誰給你出的壞主意,天菜的東家嗎?”
“這哪用得著她給我出主意?不過,我確實是因為有她當榜樣才會生出這想法!
“果然是他出的壞主意……慢著,你剛剛說什么,他給你當榜樣?”
蔣懷良突然停住腳步,她也只好跟著停下來。
白陌一開始不知道他怎么突然如此激動,赫然想起章郁芬說過這樣的話——沒有人看得出來她是女兒身,除非早就認識她的人。
她這才后知后覺的反應過來。“難道蔣哥哥看不出來郭德是女扮男裝嗎?”
“郭德真的是女兒身?”如今一想,郭德確實有幾分女子的媚,可是這樣的男子在大梁處處可見,并不稀奇。
白陌咯咯的笑了。“沒想到蔣哥哥眼睛如此愚拙,竟看不清人家是男是女!
“姑娘家為何扮成男兒身?”
“若是姑娘家跑去開酒樓可以不招來閑言閑語,人家何苦如此折騰?”
這會兒蔣懷良倒是無話可說了,只能怪他自個兒眼拙,白白吃了一壇子的醋。
“蔣哥哥,郭德是個好姑娘,我們挺聊得來的!
“雖然我不反對你們往來,可是天菜那種地方不適合你這個公主。”
“我知道了,我久久去一次!
“以后你要去那兒,還是由我作陪!彪m然郭德是個姑娘,但是女扮男裝開酒樓……這個姑娘顯然不懂得安分,還是少讓陌兒和此人往來較為妥當。
皇上遲遲未解除章貴妃的禁足令,后宮瞬間成了劉皇后的天下,可是當眾人以為章貴妃就此垮了,皇上圍獵回來因為染了風寒病倒了,第一時間卻是派身邊的大總管去麗春宮接章貴妃到干德殿,顯見章貴妃在皇上心里的地位依然無人能夠取代,而章貴妃在后宮的情勢轉眼又變成與劉皇后并駕齊驅。
章貴妃在干德殿侍疾了一日,剛在大總管護送下回到麗春宮,六皇子已經聞聲前來探視。
“小六怎么來了,本宮還在禁足,你不知道嗎?”
后宮的消息一向傳得很快,因為每個皇子在后宮各個宮殿都安插眼線,雖然知道侄女要她整頓麗春宮的用意,可是想到若真要與姬安保撕破臉,她難免心生猶豫,覺得還是慢慢整頓就可以了,不過如今看來,她得加緊腳步了,身邊養了白眼狼,她想做什么事都不方便。
雖然章貴妃神情略顯淡漠,姬安保見了卻是松了一口氣,母妃若是對他表現得太過開心,他反而覺得她恨不得扭斷他的脖子。
“皇兒許久未見母妃,甚是想念!奔О脖S懞玫牡。對他來說,章貴妃是很容易擺布的人,只要抓住章貴妃對劉皇后的怨恨、對太后之位的渴望,費點口舌,章貴妃還是會站在他這一邊。
章貴妃心里冷笑,分明得知她去了干德殿,趕緊跑來獻殷勤,但表面仍不動聲色地道:“皇上還沒解了本宮的禁足,你最好離這兒遠一點,免得讓人逮著機會去你父皇那兒告狀!
“父皇一定可以體會皇兒思念母妃的心情。”
若真的這么想,又怎么會拖延至今才來看她?以前她覺得姬安保懂得低調自保,如今方才看明白,他為了自保過于小心謹慎,反而讓人看出他喜歡算計,卻又沒有膽量。
“你以為你父皇病了,喚本宮去侍疾,就以為你父皇還念著你母妃嗎?”章貴妃冷冷一笑!澳愀富适桥卤緦m藉此機會生亂,將本宮放在身邊盯著,順道提醒本宮別在儲位一事上面攪和了!
姬安保聞言臉色微變。“父皇真的如此說嗎?”
“你父皇沒有明說,卻有此意,本宮不會再插手了。”
這會兒姬安?苫帕恕!澳稿还芑蕛毫藛幔俊
“你若能安安分分,以太子的性子應該容得下你!
“母妃真的相信三哥有容兄弟之量嗎?”姬安保不屑的冷哼一聲!八缃竦囊磺卸际羌傧,藉以收攏人心!
“你父皇總是說太子最像他了,正是因為太子最能夠容人,不要正面逼他,他絕對不會趕盡殺絕!闭沦F妃閉上眼睛。“本宮累了!
姬安保眼神轉為陰沉!澳稿犨^一個傳言嗎?姬安茜并非皇后娘娘所生!
章貴妃倏然睜開眼睛,從貴妃椅上坐直身子!斑@是從哪兒聽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