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陌掀開被子跳下床!拔胰フ沂Y哥哥!
“公主別急,總要先更衣梳妝吧!
白陌垂下螓首一看,衣服皺巴巴的,不得不承認這副模樣真的很狼狽,只好安安分分的由采云為她更衣梳妝。
蔣懷良的莊子不大,卻極其精致,看樣子費了不少心思整治。
白陌隨著采云來到書房,書房外面的兩名侍衛見到她,恭敬的上前行禮,便側過身子讓她進入書房,而采云被留在外頭。
這里的書房遠遠不及文華閣的大書房,空空蕩蕩,只有書案上的文房四寶齊全,還有一張架子床,而此時蔣懷良光著上身坐在床上,方四平正準備幫他上藥。
白陌見了一怔,害羞的轉身背對他們,脫口道:“對不起!
蔣懷良歡喜的勾唇一笑,這丫頭來得正是時候,而方四平一看到主子臉上的表情,就很識相的將藥膏交給主子,安靜的退了出去。
“你過來幫我上藥!笔Y懷良帶著笑意,對著她的背影道。
他為她受傷,她幫他上藥也是理所當然,她很自然的轉過身,咚咚咚的跑到床邊,可是一看到他赤裸精實的上身,兩眼差一點爆凸,這未免太養眼了,不過當她的目光一觸及他燒傷的肩臂,難過的淚水瞬間將雙眸攻陷。
“我是讓你幫忙上藥,可不是讓你來當小哭包!
白陌努力抑制直落而下的淚水,接過藥膏,一邊小心翼翼幫他上藥,一邊心疼的道:“對不起,一定很痛吧?”
“我經歷過更嚴重的事,這點小傷不算什么。”
她看了都覺得好痛,他竟然說不算什么……等一下,那是什么?她看見他后背腰側有條刀疤,右手不自覺的伸過去一觸,又縮了回來,他微微一顫,強忍著想將她的手緊緊抓住的沖動。
“這是為了放火燒敵軍的糧草,被人家從背后捅了一刀!
白陌記得姬安茜說過,蔣懷良差不多八歲就被父親帶到邊關,上戰場磨練。
“當時害怕嗎?”
“不怕,只想著如何活命!
“你父親真狠,為何小小年紀就帶你上戰場?”八歲在現代只是一個國小二年級的孩子。
“當時皇上剛剛坐上龍椅,蠻夷趁機擾邊,父親是少數幾個受皇上信任,又有作戰經驗的將領,于是奉派鎮守邊關。當時京城很亂,瑞王伺機而動,父親不放心我待在京城,便借口上戰場磨練將我帶在身邊。我性子好強,既然去了邊關,就不可能躲在后方,父親很高興我有志氣,就將我交給他的副將,從此我就開始過起馬背上的生活。蠻夷喜歡小打,讓我們疲于奔命,我覺得我們不應該繼續處于挨打的局面,要反過來采取主動,便建議燒了他們后方的糧草,讓他們乖乖滾回去!
白陌驚愕的瞪大眼睛!澳阋蔡竽懥税桑
“想贏,就必須大膽冒險。”
“這倒是。”
“事實證明我是對的,成功的燒了他們的糧草,他們不得不滾回去,這也同時奠定我在軍中的地位,皇上也是因為此事才注意我!
“成功果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姬安茜所知有限,只是簡述蔣懷良崛起的過程,當時她聽了之后只有一個感想,蔣懷良根本是幸運兒,若非父親守邊有功,又死得早,他怎么可能入得了皇上的眼?
蔣懷良微微挑起眉!半y道你以為皇上是因為我父親才特別照顧我嗎?”
白陌嘿嘿嘿的笑了,真是不好意思。
“你太小看你父皇了。”
“父皇對我來說一直是父親!奔О曹鐕乐厝狈φ蜸ense,要不,怎么可能從宮里那個大染缸出來還如此天真善良?
蔣懷良的神情轉為認真,視線緊緊勾著她,彷佛要將她看透似的,她不自在的往后一縮,感覺都快要缺氧了,他才終于出聲道:“當時,我真的很害怕來不及救你,我不能失去你!
這算是他第一次明明白白向她表白,可是她無法響應。即使她是姬安茜,他也不是她命定之人,何況她是妖狐,她的目標是成仙,怎么可以跟人類談戀愛?
“為何不說話?”
“我要說什么?”白陌的目光微微一閃,迴避著他。
他索性握住她的下巴,強迫她直視他,她覺得很委屈,目光哀婉的發出抗議,那楚楚動人的模樣別有一番風情,害他差一點失控堵住她的嘴。
他真應該罵她,難道她不知道這樣子很誘惑人嗎?可是他不敢,還得力持冷靜理智。
“你還在生我的氣!
“沒有,我何必生你的氣?”
若說她對過去的事還耿耿于懷,也不見她將過去的事一直掛在嘴邊,可是她無法敞開心接受他卻也是事實,與其為了她是否還在生氣爭執不下,他還是霸氣的直接將她整個人圈在懷里,不過,他的聲音卻是無比的纏綿愛戀,“我們把過去的不愉快都忘了,好嗎?不會有通房、不會有侍妾,我只有你!
假若她是姬安茜,她一定會徹底投降,就算不是姬安茜,情感上她已經認了,可是殘存的理智依舊拚命的掙扎,他們兩個怎能談戀愛?誰來告訴她,為何她的任務會搞成這個局面白陌幾乎整個人趴在窗邊,說是吹風,想散去心頭的苦惱,不過顯然一點用處都沒有。
這一日,她一直處在極度苦惱的狀態下,無法逃避,蔣懷良點燃她內心對愛情的渴望,可她是妖狐,他們絕對不可能在一起。
前幾世,每當她完成任務,她就會開始踏上四處流浪的日子,因為她可以讓依附的身體長生不老,若是一直待在原地等候孟傳溪和王素依的轉世白頭到老走完一生,她是妖的秘密也就藏不住了,所以,在等候下一個轉世之前,她只能披著不會老去的皮囊換身分,到處去流浪。為此,她向天神抗議,為何不能完成任務拿到狐貍毛就直接轉到下一世呢?天神說,她必須守護他們白頭到老。對此,她也有意見,她必須四處流浪,如何守護他們白頭到老?
天神又說了,無論你身在何處,你都能夠守護他們。
老實說,她懷疑天神在整她,存心拖延她完成任務的時間,要不,幾十年就可以了結的問題,為何要拖上千年?
不過,她還能如何?難道她可以不按照天神的游戲規則嗎?算了吧!
總之,撇開任務不說,她根本沒辦法跟任何人談戀愛,她與蔣懷良又怎么可能在一起?
“你怎么又皺眉了?”蔣懷良伸出手,溫柔的撫平她緊皺的眉頭。
白陌怔愣的眨了眨眼睛,這才發現他不知何時站在窗外看著她。
“何事如此傷神?”
“沒、沒事!卑啄盎艁y的垂下眼簾,完了,怎么一見到他,心就跳得這么快?
“真的沒事嗎?”蔣懷良俯下身,兩人唇瓣只差一根手指的距離就碰上了。
“真沒事!边@個男人真壞,怎么老是用美色誘惑她?
“可是,怎么臉兒紅通通的?”蔣懷良唇角一翹,那日不顧一切抱住她,就知道他們心意相同,她抗拒不了他。如今他不再擔心貼上去她會一巴掌過來,不過,他們身體的距離并沒有因此跨越,這種感覺很奇怪,彷佛他們中間擋著一個人,雖是這么說,但又不夠精確,總之,就是有個什么擋在他們中間。
“我擦了胭脂,不行嗎?”他不要靠得如此近,她哪會臉紅?
“你已經美若天仙了,何必擦胭脂……沒有!”蔣懷良突然伸出右手食指往她面頰上劃過,然后將食指湊到眼前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