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沒有棗泥餅,所以沒話說是不?”不知他在心底天人交戰的程翩兒,察覺他忽然的沉默,還以為自己難得地贏了他一回,教他啞口無言,所以也不記仇,大方地遞出漆木盒,讓他嘗嘗秋棠絕佳的手藝。
“哪,賞你吃一塊好了,省得你只能看沒得吃!笨禳c叩頭感謝她的大恩大德吧!
他不想吃棗泥餅,他只想吃她的小嘴,吻遍她身子上每一吋的玉肌,可是,這個想法還無法實現,所以他故意推開漆木盒,口中惡意地說:“棗泥餅你留著自己吃吧,不過小心吃太多,吃胖了,到時候跳舞不好看,被拉下花魁的位置!
真是好心被雷劈,被他說得又冒起火來的程翩兒收回漆木盒,打定主意往后再也不要分任何一塊甜糕給這個不識好人心的家伙吃。
“我不胖,而且就算我吃胖了,跳起舞來還是會比你好看,誰也不可能奪走我的花魁之位!”她對自己的舞藝極有信心。
她怎么可能,會輸給一個中途加入的男倌?
“是嗎?”他沉聲反問,墨眸流轉過一抹的精光,“要不,跟我比試比試,看誰的舞跳得最好?”
他居然敢向她這個天下第一的舞娘下戰書!
程翩兒瞇起一雙眼兒,“好,我接受你的戰帖!备蚁蛩魬,就做好輸得徹底的決心吧!
“如果臨時換掉花魁的人選,我想會教月嬤嬤頭疼不已的,要不,咱們以另一項東西為賭注,怎么樣?”他拋出誘餌,等著魚兒上鉤。
“你是說……當然,我并不認為自己會輸給你,但你的意思是說,就算我輸了,仍是美人閣的花魁,不必將花魁之位拱手相讓給你?”
“沒錯!彼c頭,“怎么樣,要賭嗎?”
難得地,程翩兒居然沒有一口答允,“等一下,賭注是什么?”
她雖然沖動,但可不代表她沒有腦袋,連花魁之位也不要,這賭注應該不簡單。
“賭注嗎?”墨眸,瞄過那兩片紅唇,差一點就說出如果他贏了,她就得給他吻的條件,幸好,最后一絲的理智阻止了他,“輸的那方,一周內不得在眾人面前表演,這賭注,你可同意?”
“什么嘛,我還以為是什么賭注,原來是這個!彼龘蠐锨伪,對賭注不以為然,“一周太少了,改成一個月怎么樣?賭注大一點,這場比試才有看頭。”
“你真認為,你不會輸?”
“當然!這么久而來,我什么時候輸過你了?”她驕傲地抬起小下頷,嬌笑出聲,“怎么樣,還要比嗎?”
“比,當然比。”她主動提高了賭注,他怎么可能會放過這等機會?
“什么時候比?何人當評審?”她一副興致勃勃的模樣。
“就一個月后,評審就由當晚的客人來當,由他們選出比較喜歡的那一個,怎樣?”花不了多久時間思索,他很快就道出詳盡的計劃,令人不得不懷疑他是否早有預謀。
只可惜,程翩兒早已沉醉在能徹底打敗他的喜悅當中,根本就無暇分神去想當中詭異之處。
秋棠發現了,可還來不及開口提醒自家小姐,她那個以沖動聞名的小姐已經與對方擊掌立誓。
“好,一個月后,我一定會贏個光彩!贝藭r,程翩兒整個腦子里,想的都是該以什么舞蹈跟舞衣,來迎戰梁紅袖。
“一言為定!蹦W過一抹異光。
“一言為定!”
◎◎◎
程翩兒呆住了。
“你說什么?祈兒姊姊,你再說一遍,你說……誰贏了?”她接受不了似地拉著夏祈兒的衣袖,顫抖著嗓兒問。
“翩兒,眾人一致認為,紅袖今夜的‘綠腰’比起你的‘胡旋舞’更好!毕钠韮旱馗嬷约旱拿米舆@個殘酷的消息。
“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會輸給梁紅袖那家伙?”
程翩兒看著她,不敢置信地低喃:“是我跳的舞不再好看了?”否則,一直是她手下敗將的梁紅袖,怎么會在短短一個月之間,就能打敗她?
“不,翩兒,你的‘胡旋舞’一直都好看,只是人有一種貪新忘舊的習性,當紅袖給予他們更新鮮的舞時,他們自是選擇紅袖!毕钠韮豪潇o地分析給她聽,她落敗的原因。
“不可能的,怎么可能?”可惜,程翩兒還是接受不了自己落敗的事實,“一定是梁紅袖那家伙做了什么手腳,不然他怎么可能贏得了我?不,我要去掀了那家伙的底,逼他說出他用了什么手段!”說著,便扔下姊姊,往梁紅袖的廂房奔馳而去。
“啊,小姐!”秋棠見狀,想追上前,可是卻被夏祈兒攔下了,“祈兒小姐,為什么不讓我去追翩兒小姐?她這一去,又會被紅袖公子氣得七竅生煙了!
不是她不相信自家小姐的能力,只是當小姐面對梁紅袖時,永遠都只有被氣得臉紅脖子粗的分兒,只是她那個永遠都不懂得吸取教訓的小姐,總是一再地自動送上前,給梁紅袖戲弄。
“別追了,你追了上去,翩兒不也會被紅袖氣得七竅生煙?”夏祈兒道出阻止她的原因,“還不如你準備好甜糕,待會翩兒回來時,應該會吃很多的甜糕,才能稍稍消火!
想了想,覺得夏祈兒說得極有道理,所以秋棠也不打算追上去,改到灶房準備程翩兒最愛吃的棗泥餅。
夏祈兒也緩緩離開西筑小樓,“紅袖呀紅袖,你究終還是按捺不住要出手了吧?但到底你還要做出多少教翩兒生氣的事,你才會好好地想些能真正討她歡心的事來?”淡淡的話語兒,在夜風中輕送。
第2章(1)
“梁紅袖,你這家伙給我滾出來!”她怒氣沖沖地,跑到距離西筑小樓有一小段路程的西廂房,程翩兒毫無閨女風范地一腳踹開其中一扇門,扯開嗓子尖嚷。
可是,門是被她踹開了,里頭的人卻不是她要找的人。
“翩……翩兒花魁,紅袖不在這房!北凰唛_了門的男倌,顫抖著嗓子,忙不迭地指出梁紅袖廂房的位置。
“你們什么時候換廂房的?”程翩兒皺起雙眉,怪他們擅自換房,害她踹錯了門,找錯了人。
男倌猶如啞子吃黃蓮,有苦說不出。
他們明明就不曾換過廂房,是程翩兒自個兒忘了梁紅袖的廂房位置,踹錯了他的門,卻來責怪他們擅自換房,真是委屈,委屈哪!
“算了,把門關好吧。”程翩兒沒時間跟他浪費,扔下這么一句話后,又沖向自己真正的目的地。
仿效方才一腳踹開緊閉的門板,可廂房內竟然無人,當她以為是那個男倌戲弄她,打算回頭去痛扁他一頓時,一陣的水聲從巨大的屏風后傳來。
她揚起一抹奸笑,大步大步地往屏風后走去,口中還不停地說著:“哼哼哼,你以為你躲到屏風后,我就找不到你了嗎,梁紅……”聲音戛然止住了。
她怎也想不到,自己居然會親眼目睹一幕“美男出浴記”。
只見梁紅袖披長發,赤身露體地躺在浴盆里,白色的浴巾恰好遮住了與女兒家最大不同之處,可那白皙的肌膚,以及結實的胸腔,全都落入程翩兒的眼中。
平日被衣衫遮住,害她一直以為梁紅袖跟其它男倌都是一樣的死白、身無幾兩肉,跟女子無異,但沒想到梁紅袖瘦歸瘦,但男子該有的結實他居然沒少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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