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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情小說 >> 現代,臺灣 >> 古穿今,日久生情,后知后覺 >> 花魁嫁總裁作者:簡薰 | 收藏本站
花魁嫁總裁 page 16 作者:簡薰
    第一次見面,是靖王想找人給他錄書,但那些先生的字他都不滿意,不是嫌太匠氣,便說不夠靈秀,偶然在二王爺那見到自己的手抄本,喜歡她的字,這才到了天琴閣。

    兩人見面漸多,漸漸無話不談,靖王才跟自己說,原本是想托二王爺便罷,后來是聽二王爺說自己彈得一手好琴,這才上天琴閣。

    二王爺總是很爽朗的樣子,可靖王卻很少笑,遇喜自然知道原因——天琴閣來往不乏達官貴人,掛牌姑娘們知道的事情恐怕比后妃們知道的還多。

    王妃雖然貌若天仙,但性子卻粗疏,不合靖王心意,可偏偏又氣量狹小。

    成親半年,王妃肚子沒動靜,一個打小伺候靖王的通房丫頭卻先有了孩子,靖王自然是高興的,只是好消息才沒多久,丫頭莫名其妙滑了胎,一查之下,原來是每日喝的補藥被動過手腳。

    靖王雖然對王妃心有懷疑,但妹妹啟善公主嫁在忠武將軍府,別說無憑無據,即便有憑有據,也得替妹妹想一下。

    又過了半年,另一個通房丫頭也有了身孕,這回府中小心翼翼對待這丫頭,丫頭自然也是諸事注意,別說院子,連大門都不邁出一步,靖王天天去瞧這丫頭,丫頭肚子一天一天大起來,眼見就快臨盆,那丫頭卻掉在池塘淹死了,都說是王妃命人弄死那丫頭,否則那日大雨,她又有了身孕,怎可能在那種天氣還到院子里。

    幾乎是在同一時間,大將軍那邊傳來啟善公主有孕消息。

    那意思也很清楚,妹妹能否安然十月,就看他了。

    遇喜覺得這男人很可憐——他本無心奪權,卻被卷入權力斗爭中心,母親被掐在皇太后手中,妹妹則在大將軍手里,他唯一能做的,便是忍耐與沉默。

    剛開始,靖王一個月只來兩三次,總是聽她彈彈琴,念念書,太陽下山之前,必定離去,到后來,變成幾天便來一次,兩人論古述今,也合繪過幾張圖,遇喜開始想,若將軍之女沒對他一見鐘情,又若他只是生在一般人家,應該很快樂,一匹馬,幾卷書,游歷天下,而不是像現在,被困在自己一點也不感興趣的權力斗爭里。

    朝廷派系暗潮洶涌,不知道多少人想拉攏他,大將軍就這么個女兒,少將軍就這么個妹妹,靖王的岳家,可是握住了整個華朝的兵馬。

    以前,她問過朝夕姑娘,跟二王爺既然如此之好,為何不讓二王爺帶進王府。朝夕姑娘笑說,傻孩子,身分不配呢,青樓的主人家怎么樣都不好聽,我既然喜歡他,自然不愿他的名聲因我受累,何況,王府那地方,是人能待的嗎,我如果進了王府,不是我弄死王妃,就是王妃弄死我,糟糕的都是他,何必呢,這樣見面就好了,大家都開心。

    當時遇喜似懂非懂,后來才了解,朝夕姑娘不是瀟灑,二王妃早在府中出家,王府之事都由側妃打理,而那側妃原本只是王爺的近身丫頭,八九年前有次刺客行剌,那丫頭眼見刀劍來襲,居然自己迎上給王爺擋了一下,也虧得那一擋,王爺才保住命,二王爺跟皇上同母所生,皇上一直很疼愛這個弟弟,一紙詔書下來,破格封了那丫頭為側妃。

    也由于是近身丫頭出身,側妃娘娘對二王爺一直忠心耿耿,府中女子有孕,都是盡心照料,知道二王爺喜歡朝夕姑娘,皇宮若有賞賜事物,也會留下朝夕姑娘那分,讓人送過來。

    朝夕姑娘若是進入二王府,絕不可能受欺侮,而遲不進府,只怕也是那句,身分不配。

    那是遇喜發現自己喜歡上靖王后,才有的感覺。

    她雖然是青樓女子,但琴棋書畫無一不精,要說名動京城也不為過,不知道多少達官貴人表達過贖身之意,她都不愿意,說詞自然是自己不配入那高門大戶,那些達官貴人見她如此“自知”,自然只會更喜愛,但不愿意的原因,只有她自己知道,不是她,是他們不配。

    她在天琴閣,是被閨秀一樣養大的,讀詩書,閱詩詞,那些人不過把她當收藏品而已,不配擁有她。

    在她的想法里,來青樓的人恐怕都不好托終身,最好是她攢夠錢,給自己贖身,遠離京城,到個不知名的小漁村,找個老實的人嫁了。

    雖然四歲上下就離開家鄉,可她一直記得那里的氣味,藍色的天,藍色的海,風中咸咸的味道,夜晚時規律的海潮聲——遇喜想,如果能再回到海邊生活,一定會很快樂的。

    不需要華服,也不用美食,平平淡淡就很開心。

    沒想到就在她快攢夠錢時,遇到了靖王。

    兩人有時候開船游湖,有時在外郊騎馬,他喜歡聽琴,遇喜十五歲后便不再背新琴譜,但為了他,她又開始一曲一曲記下來。

    有次他說,帶她上街走走。

    城東熱鬧,她自是去過,可見他卻不往大路,盡往小巷子鉆去,雖然覺得奇怪,但也沒多問,不久,進入一間干凈的小房子。

    交談過后,遇喜才知道,小房子的主人是宮中退休的制琴師,他帶她來量手,要給她做一把琴。

    一個多月后,那把琴到了她手中——琴式似宣和,非宣和,左側半朵牡丹,那是皇室之紋,既想表達此琴出處,又不便說得太明,便是半朵為憑。

    第一次,遇喜覺得靖王可能喜歡自己。

    但也不過就在瞬間而已,因為靖王接下來便說,讓她別想多,因為她原本的那把花魁琴聲音實在太沉,他聽不慣。

    美夢瞬間而醒。

    是啊,他身分這樣尊貴,怎么會喜歡自己。

    遇喜漸漸明白朝夕姑娘口中那句“身分不配”是什么意思。

    即便他帶她游湖,騎馬,對奕,與她談天說地,那也只是因為她能懂他說的話,其他,與感情無關。

    三千的贖身銀,終于是存夠了。

    遇喜想離開,但又想,自己若離開了,只怕一生都見不著他了。

    想了想,終究還是留了下來。

    就這樣過了兩年多,有天朝夕姑娘叫了她過去,那小廳里,靖王也在。

    朝夕姑娘把她的賣身契給了她,“靖王給你付了贖身的三千兩,你等會拿賣身契去官府消了花押,此后便是自由之身!

    朝夕姑娘說完這話,便走了,小廳里留下她與靖王。

    遇喜想,這是要帶我回王府嗎?但怎么想都不是。

    正當疑惑,只見靖王走過來,給她理了理頭發,“你便去收拾一些東西,我命人送你出城,出城后,就去南方吧!

    “為什么要送我去南方?”

    “你不是一直很想看看大海嗎,便去看一看吧,我過些日子就去找你!

    那是她跟靖王最后一次說話。

    她出了城之后,剛開始的確是朝南方走的,可是才半個月不到,便聽說靖王跟王妃被殺之事。

    她當下便回到京城,給靖王跟王妃收了尸,天熱,她力氣也有限,心想,反正靖王府早就是廢墟,不如便去那里火化了再說。

    靖王府的朱紅色大門上貼著封條,女人不管,撕下門上的封條之后,便把牛車趕了進去,路上自是有人跟在后面看,她也不怕,反正,也沒什么好怕了。

    大火在院中燒起,遇喜突然想,自己曾經是那樣希望能進來靖王府,沒想到終于是進來了,卻是一生一死,他的書房,不知道是什么模樣。

    他身邊的侍衛曾說,雖然后來已經知道那兩丫頭一滑胎一溺死跟王妃無關,而是大將軍指使,但靖王還是無法不介懷,常常一個人在書房,一待便是整個下午,不讓人進去,也不怎么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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