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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嫁游戲 第五章 作者:辛卉
    為了打發在家里獨處的時光,夢娣開始向幫傭的張太太,學做起各種料理與西式甜點。

    她會做一些簡單的家常便菜,味道只能算普通,自己隨便裹腹還勉強可以,端不上臺面,至于做西式甜點更是初體驗,是過去從不曾接觸過的領域,這一做倒是做出了興趣來。

    張太太下工后,夢娣會泡一壺花茶端到玻璃花房,然后窩在大沙發里,把新學到的技巧和細節寫在筆記本上,做完功課,繼續捧著食譜鉆研,常常一看就是幾個鐘頭,直到天色暗下,她才肯罷休。

    然而,她一天的活動并非就此結束。

    接下來,是她的練舞時間,太高難度的動作尚不能恣意舞動,她就練習一些基礎的伸展與手部表情。

    一方面是太專心,另一方面是她從沒想過會有人“偷窺”,從未察覺自己的一舉一動,全被一雙深沉的黑眸凝視著。

    玻璃花屋離主屋并不遠,約莫二十公尺的距離,透過落地窗可以將花房里的動靜一覽無遺。

    滕洛只是想看看,她是否依言留在家中休養,沒有偷溜出去打工,于是難得特地提早離開公司,開車回來一探究竟。

    起初,他看屋子里悄然無聲,心頭一陣不快,以為她沒將他嚴正的警告放在心上,然而在離去前,瞥見外頭的玻璃花房亮著燈,遂湊到窗前察看。

    只見一抹修長纖細的身影,正忘情舞動,舉手投足凈是流暢優雅的迷人畫面,如精靈般自在躍動,牢牢吸引他的目光。

    即使看不真切她跳舞的神情,滕洛也能料想到,她必定帶著歡愉的笑容,認真投入的沉浸在最愛的夢想中。

    這就是他僅能做的,讓她無后顧之憂的跳舞,就像徜徉在快樂的夢境里,不必蘇醒。

    花房內舞動的人兒停止練習,開始著手收拾物品,幾分鐘后關掉大燈,留下一盞昏黃夜燈,走進夜色里。

    過了好一會,滕洛才收回視線,在她進屋前,打算出門卻為時已晚。

    他來到玄關時,大門被從外頭推開,滕洛停下穿鞋的動作,站直身子等著她進屋。

    一進門,夢娣便被杵在門口的高大人影嚇了一跳,一見是他,才緩下突然拉緊的神經。“你回來啦!彼U了他一眼,反射性的打招呼,隨后換上拖鞋入內。

    這里是他買的房子,他何時要回來、住上多久,有絕對的自由,她雖然有點排斥,但沒有權利干涉,她只是一個簽了合約,形同被軟禁的可憐房客罷了。

    滕洛的腳釘在原地,一抹詫異掠過他俊雅的臉孔,她簡短的問候確確實實震動他的心,如同微風吹拂過水面撩撥起的波紋,很快趨于平靜。

    心緒平定下來,他仍決定離開。

    “滕先生,你怎么還站在那里?不進來嗎?”夢娣的疑問驀地自他身后響起,再度絆住他的步伐。

    滕洛的手擱放在門把上,冷漠的問:“有什么事?”

    “呃……”夢娣沉吟須臾,硬著頭皮道出請求!皶坷锏碾娔X,可以借我使用嗎?我想查一點資料!

    “不方便!彼患偎妓鞯幕亟^。他的私人用品從不讓外人觸碰,包括他視為女神般崇仰的母親也不例外。

    “嗯!眽翩返膽寺,沒再多說什么,也稱不上失望,早在發問前她就預設好結果。

    她都已經有百分之百的把握會被拒絕,卻非要再領教他的“寒冰神功”才愿意死心,還真傻。

    沉默蔓延,空氣不再流動,兩人相對無言,形同陌生人。

    停滯半晌,滕洛扳下門把,默然離去。

    望著他孑然的挺拔背影,讓夢娣聯想到曠野中孤獨來去的狼,遺世獨立,若想親近,只會落得受傷的下場。

    不知怎么地,他的來去如風、不想久留,讓她有種鳩占鵲巢的心虛感。

    是因為她在的緣故,所以他才不想留下嗎?既然如此,當初他就不應該把房子低價租給她嘛!

    他做的每件事看似合理,但仔細深思,卻又有矛盾之處。遲疑了幾秒鐘,最后她放棄追出去的念頭。

    夢娣再一次深刻體會到他捉摸不定的個性,果然是一頭獨來獨往,高傲難相處的狼。

    他不想走進團體,也不允許別人介入他的生活、他的地盤,他就是給她這樣的印象。

    這樣離群的孤狼,卻護她住進他買的新房子,背后的動機著實令人匪夷所思,每回問他,他就搬出似是而非的道理,混淆她的判斷。

    再者,她還是不明白,一個養尊處優、擁有一切的富家少爺,仿佛被一股巨大的陰影籠罩住,黑暗的背后究竟隱藏什么不為人知的秘密?

    夢娣怔愣在玄關,思緒不自覺繞著滕洛打轉,她不是個會鉆牛角尖的人,卻忍不住探究起他的心態,但畢竟不夠了解,想破頭也歸納不出結論。

    她聳了聳肩,不再折磨自己的腦袋,回到房間洗了個香噴噴的澡,再把中午沒吃完的飯菜微波加熱,獨自消化三菜一湯。

    或許是房子太大,顯得太過安靜空蕩,幾天下來,她竟越來越感到無所適從。

    她吞咽著飯菜,像在進行一項例行公事,失去了品嘗滋味好壞的心情。

    一個人住大房子,原來并不是件快樂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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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天早上十點半,有兩名自稱是電腦公司派來的年輕小哥,透過對講機說明來意,說是送新電腦過來,希望能夠入內安裝。

    負責應對的張太太不疑有他,開了門鎖請他們進來。

    兩位二十出頭的小伙子,聯手把紙箱里的高級筆記型電腦取出,精致高雅的紅色機殼,明顯是為女性而設計的。

    “這是要給溫小姐的吧?”張太太喃喃自語,然后到后花園找到正在幫盆栽澆水、除草的夢娣,把消息告訴她。

    “我買的電腦送來了?”夢娣一臉困惑。“可是我沒有買電腦!會不會是送錯了?”

    “這我就不清楚了!睆執^,露出歉然的神情。

    “沒關系,我去看看!眽翩穲笠园矒岬奶鹈佬θ荩牡羰稚系暮谕,擦去汗水,走回大廳。

    “兩位是不是弄錯了?我并沒有購買電腦!币姷酱┲娔X公司制服的年輕工程師,她開門見山的說。

    “這里是滕先生的家吧?”其中一名工程師問道。

    夢娣怔了下,隨后吶吶地頷首。

    “那就沒錯了,出發前我們做過確認,的確有一部電腦是要送過來給溫夢娣小姐!蹦贻p工程師笑著回答,態度篤定。

    聞言,夢娣蹙起眉,若有所思。

    她本來還嫌那個冰塊男小器,不愿把電腦借她,沒想到他在最短的時間內,另外買了一臺電腦給她?

    夢娣的胸口被某種復雜的情緒充塞,滿滿的、暖暖的,一股風起云涌的波濤,沖激著心窩。

    她不解他的行事邏輯,但又好像捕捉到了什么——他雖然很冷淡,可是并非全然無情,他只是冷漠,而非冷血。

    其中的差異,在于還有沒有“心”。

    至少,他把她的話放在心上了,才會一早就差人送來看起來十分昂貴的筆記型電腦,大概是她兩、三個月不吃不喝才能買得起的高昂價錢。

    他的個性冷僻,對于物質與金錢,出手倒是很大方。

    真是個謎樣的男人,誘惑著人心、考驗著人性,夢娣懷疑自己是否能戰勝窺探的欲望,隱忍住好奇,不去試圖破解謎團。

    她很清楚自己只是個凡夫俗子,克制不了日益膨脹龐大的疑惑,在她的腦袋里造次,越是想驅趕壓抑,越是意識到自己對他,其實有些在乎。

    她注意到他幾乎沒有笑容,非常不快樂,每次在要感受到他的脾氣與性情前,他就警覺性的收斂起真實的情緒,好像刻意隱瞞什么。

    夢娣覺得自己隔著一層霧在看他,蒙蒙眬眬,仿佛伸出手可以碰觸的距離,實際上相隔甚遠……她木然的盯著嶄新漂亮的電腦發起呆,被出其不意的突發事件擾亂了心湖。

    “小姐,你有特別需要使用哪一種軟體嗎?”頂著平頭的工程師突然提問,打破了她的沉思。

    夢娣垂下美眸。稱作思考,然后回答:“沒有特別需求,可以上網、文字處理就行了!

    她不若時下年輕人耽溺于電腦、電玩,基本上她不喜歡冷冰冰的網路交流,但卻不能否定它強大的功能,尤其是找資料格外好用,也是她目前對電腦網路唯一的仰賴之處。

    工程師又做了一些詢問,輕松的談笑間,有幾分搭訕之意。

    若是平常,夢娣很樂意跟他們聊天打屁閑扯,可是現下紊亂的心情,致使她喪失說話的興致,甚至認為他們有點吵。

    她坐在一旁,默默觀看電腦工程師為新電腦灌程序軟體、設定功能,花了不少時間才終于大功告成。

    經過測試,電腦一切正常,也很順利的連上網路。

    張太太送走他們,屋內恢復寧靜。

    免費擁有新電腦,夢娣并不如想象中高興,大部分情緒都被濃烈的納悶取代,她從沒有一刻像現在一樣,那么迫切想見冰塊男滕洛。

    也是這個時候,她才赫然驚覺,自己對他根本一無所知。

    除了他的名字、他出身于富裕家庭,其它資訊一概不清楚。雖然,身為一個房客,不需要也沒立場知道房東太多私事……

    思及此,夢娣的心,微微往下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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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間七點,滕洛將手邊的工作告一段落,才收好卷宗,桌上的專線電話恰巧響起。

    他停下穿外套的動作,按下通話鍵!拔沂请濉!彼晳T性的報上名字,會打這支電話的人,通常都是熟識的家人朋友,或是公事上有往來的重要人士。

    來電者是他的母親路品蘭,溫柔的吩咐他回家一趟。

    “我知道了,現在立刻回去!彼麩o條件應允,沒有浪費一秒鐘考慮。掛上電話,他的眉宇低斂,神情緊繃壓抑。

    連一個人的時候,他也不能夠盡情的將內心的感受,表現在臉上。

    滕洛只能打消回天母房子的念頭,直接驅車回滕家,而在家里等著他的,恐怕是一場不愉快的風暴。

    即便如此,他也不會退縮。

    滕洛回到家,管家馬上迎上去,接過他的公文包!岸贍,大家都在飯廳等您!

    “嗯!彼h首,直朝飯廳走去!鞍帧、姐,晚安!彪逯蓖νΦ恼驹趯挸◤d堂的一隅,嚴肅誠敬的問候家人。

    “等一下!”滕家長女——滕欣,突然板起嬌艷的臉孔,提高聲調!澳銢]看到我的未婚夫嗎?他可是你未來的姐夫。”

    “欣,別這么大聲說話。”路品蘭柔聲勸撫,看著女兒的眼神透著一絲輕微的責備。

    “媽咪,到底我是你親生的,還是滕洛?為什么你總是護著他?”滕欣噘起菱唇,毫不忌諱的把身世搬上臺面,不單單是為自己抱屈,也為心愛的未婚夫爭取受重視的機會。

    滕洛黯下黑眸,一言不發,全然沒有被她的話影響心情的跡象。

    “欣——”路品蘭蹙起眉,變了臉色,心頭仿佛遭到重擊,猛地一窒。

    一家之主,現任尊榮金融集團總裁滕少尊覷了女兒一眼,只消一記冷沉目光,就足以讓她噤若寒蟬。

    滕欣抿著唇,連忙低下頭,回避父親凌厲的眼神。

    她一時情急頂撞了母親,暗自后悔自己的心直口快,事后勢必會受到父親的譴責。

    “你過來坐下!彪僮鹄^而轉向兒子滕洛,命令道。

    收到父親的指示,滕洛才徐緩從容的入座。

    他在滕家的地位曖昧,處境微妙,這個生活了十幾年的家,他仍然覺得陌生,明白自己始終是個外人。

    滕欣憋著滿腔悶氣,不敢再當著父親的面前發作,所有不滿都化作一記冷箭般的瞪視,射向斜前方的“弟弟”。

    滕洛感受到了,默默承接她的慍怒。這是他該受的,如果不是他,她將全然占有父母的疼愛嬌寵,無須忍受他這個來路不明的“弟弟”,分享她原本獨攬的關心及注意力。

    她的敵意是人之常情,滕洛能夠理解。

    而他的深思,未曾讓任何人知曉。

    “開飯!

    滕少尊一聲令下,傭仆便動員起來,忙著張羅飯菜。沒一會兒,色香味俱全的菜肴占滿半張長桌,十分豪華鋪張。

    等到滕少尊動筷,其它人才隨后跟進,舉筷進食。

    滕家飯桌上,一向安靜無聲,有什么話一切都留在飯后再談。表面上看似平靜無波,實則暗潮洶涌。

    路品蘭忙著挾菜給相處時間大幅減少的兒子滕洛,呵護之情溢于言表。

    “媽,我自己來就行了!彪逭Z氣淡然。

    “媽咪,剛從巴黎回來的是我和宇天,不是滕洛。”滕欣忍不住埋怨母親的偏袒,心里非常不是滋味。

    其實,她并非一開始就排斥他成為滕家一份子,相反地,她很歡迎他成為滕家的一份子,直到發生某個事件,姐弟倆的關系才一下子決裂。

    他尊重她,可是無比冷淡疏遠;她則被他傷了自尊,于是對他有怨,至今仍難以諒解。

    她有時會想,如果他不是她的“弟弟”,而是外人,該有多好?

    滕欣咬著唇,失去了好心情,也失去了胃口。

    面對女兒的抗議,路品蘭驀地啞口無言,一時找不到話替自己顧此失彼的舉動辯解。

    “算了!回到這個家,讓人一點都快樂不起來!”滕欣重重地摔下筷子!坝钐欤覀內ネ饷娌蛷d吃。”拉著未婚夫忿然離席。

    “欣……”路品蘭出聲挽留,流露出擔憂的神情。

    “給我坐下!”滕少尊冷沉低喝,威嚇性十足。

    他的話媲美圣旨,無人膽敢違抗,連滕家的掌上明珠也不例外。

    他愛孩子,但絕不縱容,更不允許放肆,失了分寸。

    滕欣自然沒敢造次,她止住步伐,可是賭氣地不肯回座。

    “欣,回去坐好,不要惹你爸生氣,乖!标P宇天在她耳畔低聲安撫,溫柔的語氣近乎討好。

    滕欣縱然百般不愿,但父命不可違,還是僅能調頭回座,備覺難堪。這下子,她更覺得委屈皆因非親生弟弟的滕洛而起!對他的怨懟與責怪更增添一分。

    “娟嫂,把酒拿來!彼跉馇芳训闹。一肚子火氣在餐桌上無從宣泄,她只好藉酒排解澆愁。

    “大小姐,您要哪一種酒?”娟嫂小心翼翼地問,深怕掃到臺風尾,那接下來的日子就不太好過了。

    “最烈的!彪蕾氣的說。

    “欣,媽咪向你道歉,你不要生媽咪的氣。”手心手背都是肉,無心傷害了女兒,路品蘭心里非常不好受。

    “品蘭,你沒必要道歉!彪僮鹱o著愛妻,能理解她的心意。

    “對,媽咪,需要道歉的人不是你。”滕欣的美眸掃過不吭一聲的滕洛,存心找他麻煩。

    滕洛抬頭迎向她挑釁意味濃厚的眼光,旋即低下頭表達他的歉意。

    然而,他的賠罪并未讓她釋懷,不管他做什么,她都不會原諒。

    除非——

    她的眉心糾結,黯下明媚的眼,心口隱隱泛疼。

    “大小姐,酒來了!本晟┮皇峙踔惸晖考,另一手提著一桶冰塊,放置于桌上。

    滕欣努努下巴,示意她斟酒。

    娟嫂照辦不誤。

    “也給二少爺倒一杯吧!”滕欣不馕好意的指示娟嫂。

    “這……”娟嫂有所遲疑,顯得為難。

    滕洛滴酒不沾的事,不止滕家上下知道,和他有工作接觸的每個人也都一清二楚。

    “欣……”路品蘭吃驚的望著女兒。

    滕少尊正要阻止妻子不要插手,免得又遭女兒質疑她的愛欠缺公允。

    “媽,沒關系!彪鍝屜纫徊介_口!熬晟,麻煩你!彼舨缓龋[劇將會持續擴大,其它人都會因他的緣故受到無辜波及,尤其是家中傭仆,勢必會成為出氣對象,那并不公平。

    “洛?!”路品蘭瞪大眼,感到不可思議!安灰銖娮约。”

    雖然沒人知道他喝酒后會如何,但既然他堅持不碰酒精,一定有其原因,可能會造成身體不適,她不希望他拿自己的健康開玩笑。

    “娟嫂,麻煩你!彪逶俣却叽伲瑧B度篤定。

    “是!本晟┮姥宰叩剿磉叄斏鞯胤。

    “把酒喝了,我就不跟你計較!彪蕾瓢恋奶鹌G麗的臉龐,以施恩的口吻對他說。

    滕洛沉吟片刻,在眾人的盯視下,緩緩舉杯,一飲而盡。

    他放下杯子,杯中的冰塊和玻璃碰撞,發出清脆聲響,在鴉雀無聲的偌大空間中意外響亮,震動所有人的神經。

    滕欣怔愣住,沒有刁難得逞后的暢快,而是一臉擔心惶恐。

    “喔!滕洛,原來你酒量這么好,一口氣喝干一杯威士忌還面不改色!标P宇天像發現新大陸似的提高音調,明褒暗損!皣K嘖嘖!真是深藏不露,下回找時間一起喝個痛快!彼话埠眯难鄣墓室馓岢鲅s。

    滕洛全然沒把他看在眼里,從頭到尾都無視他的存在。

    撇開關宇天和姐姐滕欣交往的企圖不談,他花心的慣性就已經是非常嚴重的問題,讓人難以容忍,是人格的一種污點。

    “洛,你要不要緊?”路品蘭緊張地關切道。

    滕洛對母親報以淡然一笑,證明他安然無恙,然后轉向威嚴凜冽的父親請示!鞍,我想先離開!

    滕少尊意味深長的覷他一眼,點頭允準。

    “謝謝爸。”得到批準,滕洛起身離開。

    餐桌上頓時陷入一陣凝窒,席間的幾個人神情各異,沒有人開口多說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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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了大半天,夢娣猜想滕洛今晚大概不會回來,帶著失望回房洗完澡,又來到客廳打開電腦,連上網路,動手敲下搜尋的關鍵字——唐子騏。

    幾秒鐘,螢幕上立刻顯現出幾百筆資料。

    夢娣不厭其煩的逐筆點進去確認,任何蛛絲馬跡她都不想錯過,試圖從中追查出無故失蹤的昔日鄰居兼兒時玩伴唐子騏的下落。

    人海茫茫,想找一個人猶如大海撈針般微乎其微,她也始終沒有收手的打算。

    盯著螢幕太久,讓她感到暈頭轉向,于是到廚房為自己倒一桿冰紅茶,也順便伸展四肢,活絡筋骨,休息十分鐘左右重新回到電腦前,繼續檢閱資料。

    驀地,夢娣聽見細微的腳步聲窸窣地響起,她連忙站起來,等著盼了一天的主角現身。

    “滕先生!币灰姷饺,她立刻喚道。

    滕洛瞥她一眼,未加理會,直朝房間而去。

    夢娣跟在他身后,在他要關上門之際,伸手使勁擋住。

    滕洛垂眸瞅住她,眼神漠然!笆裁词?”她總是這樣,從小,就算他擺著臉孔趕她、罵她,她就是不肯遠離他。

    當所有人都嫌棄他的身分,唯獨她不顧父母的反對,甘愿冒著挨打的風險,也要去找他,陪他說話。

    “那個……電腦……”在腦海中回蕩一整天的感謝,夢娣卻說得斷斷續續,她才察覺自己原來是如此緊張。

    滕洛靜靜的聽著,等候下文。

    夢娣調整氣息,率直的看進他的眼睛!爸x謝你,特意派人送電腦來,其實你沒必要破費,呃……”她頓住,修正說法!拔业囊馑际钦f,你沒必要這么做,但你卻做了,為什么?”

    說著說著,她覺得好繞口,她的表達能力怎么退化成小學生的程度了?她皺起眉,不禁懊惱了起來。

    滕洛聽懂她的疑問,卻佯裝不明白,不以為然的輕嗤:“語焉不詳!

    他絕口不提,刻意不愿透露太多,以免讓她有跡可循,加上身體上的不適感,使他也沒耐心聽她說話。

    “欸?聽不懂嗎?”夢娣感覺臉頰微燙,有些泄氣。“我……”她不屈不撓的想換個口氣再進行第三次挑戰,執意從他口中得到一個說法。

    一個大大的問號懸掛在心頭,導致胸口像受重物壓迫,移除后才能暢快呼吸,看來她似乎也有鉆牛角尖的潛力。

    “我累了,沒空聽你無聊的問題!彪逭Z氣斷然,阻止她往下說。

    語畢,他往后退了一步,關上門前留意著會不會傷到她,見她反射性的拉開一點距離,才用力鎖上門扉,賞她一碗閉門羹。

    夢娣沒有敲門打擾他,因為他的臉色確實不太好,交談的過程中,見他一直都是皺著眉頭,很不舒服的樣子。

    沒關系,今晚問不到,她還有明晚、后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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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浴室內的滕洛赤裸著身體,站在蓮蓬頭下任憑強大的水柱沖激著身體,他張著嘴大口喘著氣,喉間發出急速而短促的恐懼氣音,猶如瀕臨死亡邊緣的重癥患者。

    熱水不斷兜頭淋下,卻平息不了他發自內心深處的顫栗。

    忽然,胃一陣劇烈翻攪,他無法抑制的干嘔起來,接著他的口中被強酸和烈苦全面侵占,那是胃液及膽汁……

    不知經過多久,滕洛終于停止嘔吐,水和著淚爬滿他的臉,他的瞳孔失焦,神情呆滯,靈魂仿佛抽離了身體,剩下一具軀殼。

    久久無法回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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