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醒了!蓖饷嫠坪趼牭嚼锩嬗袆屿o,“嘩啦”鐵鏈被拉下來,一道木門被打開。
白色T恤衫罩在一個高大的男人身上,稀疏的絡腮胡子,看起來很有土匪的味道。身后跟著一個高瘦的男人,肩上扛著一根棒球棒。
“你們是誰?”她雖然畏懼,但仍然要面對。
“把你迷暈了帶到這里的人!嘿嘿!”高瘦的男人,盯著關恩喬的胸部摩挲著下巴答道。
“你們想怎么樣?”關恩喬接收到那道令人作嘔的目光,防護似的向后退了一步。
“很簡單,聽到海聲了吧?把你送到另外一個地方而已!苯j腮胡子上下打量她這一身顯眼的婚紗。
“好,我走?梢越o我換件衣服嗎?我想你們不希望被別人關注吧?”穿著婚紗跑起來太礙事。
“真是聰明的女人!苯j腮胡子有點欣賞地點點頭。轉身從門外拎出一個包袱,扔到她面前,“挑一件換上,船不等人!闭f完,硬拽出高瘦男人,把門又給關上,只是沒有再拴上鐵鏈。
由于事前的掙扎,頭上的裝飾已經歪歪斜斜地插在蓬松的頭發上。關恩喬索性把頭發拆開,簡單地扎了個馬尾,從包袱里隨便拿了件衣服套上。換好后,深呼吸,“你行的,你一定可以!惫耐隁,順了順自己緊張的心跳,這才走了出去。
“走吧!”一點都不像被綁架的樣子,那種泰然的神情,讓絡腮胡子猶豫了一下。
“是那艘船嗎?”關恩喬指著前方?吭诖a頭處的那艘船。見高個子下意識地點點頭,然后率先走在前頭。
“哈哈,大哥,這女人真有意思!备诤箢^,高個嘻哈地回頭對著絡腮胡子說。
“她讓你當了回保鏢,好好感覺一下吧!小子!彪m然心中有懷疑,但仍跟了上去。
肉票太平靜了,她在想什么呢?正當絡腮胡子琢磨時,跳水聲給了他答案。
原來……
“臭婊子居然敢跑!”高瘦男人顯然被激怒了,不顧危險地掏出手槍朝著她的落水點連開了兩槍。
“啪!”高瘦男人臉一偏,火紅的手指印就這樣印在了臉上。
“你這個白癡,你想把警察引來嗎?我們走!”絡腮胡子趕忙拉著高瘦男人鉆進一輛事先安排好的車里,發動引擎,跑了。因為他已經看見有人偷偷地在報警了。
碼頭邊,海水漸漸被紅色所渲染,與正午的日頭相互輝映。
當季子康帶著大批警察趕到,將受傷昏迷的關恩喬撈起,已經是一個小時后的事了。
整整一個下午,手術室的指示燈都是亮著的,里面的人還在進行了最后的搶救。
季子康坐在手術室外,不斷地自責,他恨不得躺在里面的是自己。每當想起救起她時的模樣,一把把自責的利刃就在心口上劃,一刀,一刀,感覺自己都要和里面的人一同窒息了。
她到底遭受了什么樣的待遇?肩膀上的槍傷,腦袋上全是血,身上是一道道的刮痕……不能再想下去了。
手術室的燈終于滅了,恍若隔世,季子康趕忙抓著從里面走出來的主刀大夫。
“醫生,她怎么樣?她怎么樣?”
“年輕人,放心吧,子彈已經取出來了,沒有大礙。只不過腦袋受到過撞擊,醒過來的幾率很小,往好的方面想,就算醒過來恐怕也會失去記憶。你有個心理準備吧!”大夫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什么?如雷轟頂,季子康行尸走肉地看著被推出來的關恩喬。
“恩喬,不管你會不會醒過來,我都會守著你一輩子,我愛你!”
這里是什么地方?好黑好黑,昊哥哥你在哪里?我害怕,昊哥哥……
“不要再貪睡了,要快點醒來哦!”銀鈴般的童聲在關恩喬的周圍響起來。
“你在哪里?我看不見你。這是什么地方?我怎么會在這里?”
“你要快點醒來哦,我還要玩玩……”
“你是誰?你在哪里?”說完身體逐漸向后飄,一點點地遠離這里的黑暗,朦朧間看見身穿紅色禮服的娃娃。娃娃?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