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拒絕不了好友的要求,硬著頭皮陪她光臨了夜店。
原本情況還算順利,雖然沒有見到傳說中的美臀夜店王子衛槐斯,心嫚還是開心的喝了些調酒,跟著店里的爵士樂自在的拍打節奏,興奮得就像是個圓了夢想的小孩子。
不可否認,Primojazzbar顛覆了舒晴央對夜店的既有印象。
道地的經典爵士音樂,寬敞不擁擠的空間,時時保持暢通的新鮮空氣,以及技巧熟練的專業調酒,簡單的裝潢搭配柔和的燈光,Primojazzbar給人一種不受拘束的放松感覺。
最重要的是,出入的客人大都有一定的素質水準,沒有染著金發、眼神兇狠的幫派份子,也沒有發生任何教人不舒服的場面,這讓她著實放心不少。
可惜所有的美好,因為心嫚竟撞見男友張志賢摟著辣妹也來到這里,頓時怒火狂燒,立刻趨前上演兩女爭一男的拉扯戲碼,他們的爭執破壞了一切。心嫚當面質問男友,他卻心虛不敢回話,還讓辣妹罵她是神經病,讓她傷心的回到吧臺,喝酒解愁。
接連灌了幾杯的烈酒的她,在酒精的驅使下,她先是傷心哭泣,接著像失瘋似的大吵大鬧,隨手抓起吧臺前的東西,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是一陣猛砸,一旁的舒晴央根本拉不住她。
當數十個空酒杯接連砸向吧臺后方的藏酒柜,服務人員的臉都綠了!
客人跑得精光,酒柜里的藏酒碎了一地,她大小姐腿一軟倒頭呼呼大睡,倒霉的舒晴央只好硬著頭皮,等著老板對她發飆討公道。
只是,她千想萬想就是沒想到,Primojazzbar的老板竟是他!
她瞠著美眸,滿是詫異的看著眼前的男人,聲帶像是被人強行割斷似的,遲遲無法發出聲音。
怎么會是他?
兩個小時前在連鎖書店里,他先是利用優越的身高幫了她,又跟她有過愉快的一段對話,沒想到那個短暫觸動她心房的男人,竟然就是心嫚口中的美臀夜店王子——衛槐斯!
當穿著皮質外套的他沉著臉,一臉嚴肅的走了進來,酒保趕忙上前在他耳邊低語幾句。抿著唇的衛槐斯點點頭后,毫不遲疑的跨過滿地的玻璃碎片,徑自朝她走來。
摘下鼻梁上的眼鏡,將一雙濃眉挑得極高,衛槐斯用充滿興味的目光,凜凜的看著占據他視線的小女人,不忘把她錯愕的表情盡收眼底。
他拉開椅子,在她面前從容坐下。
“舒晴央小姐,晚安,沒想到我們這么快又再度見面了!币粯拥统恋纳ひ簦瑓s有著不一樣的情緒。
毫無疑問,衛槐斯記得她。
那是不是也意味著,她和心嫚之間缺乏智能的幼稚言論,很可能早就被他聽得一清二楚了?
思及此,舒晴央真的恨不得當場殺了自己還痛快些。
他漠然的看著眼前的滿目瘡痍,嘴角浮起一抹悻悻然的嘲笑。
“妳們女人還真是革命的信徒,破壞得這么徹底,我真后悔當初沒有聽設計師的話,把我的酒柜弄得堅固些!
“你真的就是衛槐斯?”舒晴央知道自己的問題很蠢,但她以為他姓魏,而不是衛。
他收回視線,轉而看向舒晴央,銳利的眸里充滿著自信。
“沒錯,我就是那個傳說中害一堆女星、模特兒不惜犧牲形象,天天爭風吃醋的衛槐斯。”嘴角輕勾,吐出了教人不寒而栗的話。
完蛋了,他果然聽見心嫚和她的對話了!舒晴央覺得好糗。
“那、那都是一些人云亦云、捕風捉影……”她懷疑自己舌頭打結了,才會把話說得吞吞吐吐。
“不過,我還是得感謝妳朋友過度美化了我的生活精采度,她可能不大清楚,男人也是有貞操觀念的!
明顯感受到他的怒意,舒晴央尷尬的響應,“了解!
“對了,上個禮拜我的年度健康檢查報告才剛出爐,數據顯示個人健康情況非常良好,關于衛生防疫單位是否把我列為性病防治的重點人物,我很遺憾讓妳失望了,我愿意當面誠懇的向妳致歉。”看似隨興的言談間,卻藏有濃濃的嘲諷意味。
舒晴央整個臉蛋瞬間爆紅,她懊惱的雙手捂住自己的臉,完全不敢多看他一眼。
“咦,那位想摸我臀部的小姐到哪去了?”衛槐斯明知故問的探頭張望了一下,直到看見沙發上爛醉如泥的身軀,他才露出戲劇性的表情,“喔~我忘了,她在把自己灌得酩酊大醉后,砸光了我店里的美酒,現在倒在沙發上起不來了。唉,真可惜!
舒晴央狼狽不已,絲毫沒有招架的余地,“我……真的很抱歉!
“既然她喝醉了,妳要不要來代替她摸摸看我的臀,是不是如大家所想象的那么迷人緊實?”他似笑非笑的盯著她,眼里藏著騰騰殺氣的問。
“不,不用了!”臉色乍青倏白,舒晴央嚇得趕緊拒絕。
唉!最狼狽的莫過于道人是非,還被當事人聽得一清二楚,她今天真是糗到姥姥家了。
偏偏衛槐斯沒打算這么輕易的就放過她,畢竟,他今天真的很不爽。
“別客氣。”他站起身逕自來到她面前,硬是抓起她的手,作勢就要放上自己的臀部,“試試看,這可是難得一見的優待,錯過可惜。我不介意等你朋友清醒后,你可以好好的跟她分享這個難得的經驗,由你來證實我的臀部是不是夠性感,也算是我的榮幸。”
他的手勁好大,掌心熾烈的溫度幾乎燙傷她的肌膚,此刻的他眼中沒有她熟悉的溫暖,誠懇的善意,而是充滿惡作劇的邪壞。
他根本是以看她手足無措的模樣為樂!
“不!你快點放手,我已經說過了,我很抱歉。”在碰上他翹臀的前一秒,舒晴央及時掙脫自己的手,慌張不已。
這跟她以為的不一樣!她以為他是個紳士,以為他是個好人,為什么在冠上了衛槐斯這個名字以后,連鎖書店那個體貼有禮,翩翩風度的男人,就成了眼前這可怕的家伙?
無法消化今晚的接連意外,雙手緊緊交握的她臉上露出了疲憊。
看她雙眉糾成結,滿臉的懊惱,衛槐斯忿忿不平的情緒頓時覺得緩解不少。
“你可以走了!彼蝗婚_口。
“嘎?”舒晴央猛地抬起頭,不可置信的看向他。
“砸店的人不是你,自然不關你的事,要怎么賠償,得她來跟我談!毙l槐斯指向癱在沙發的林心嫚,“你可以離開,但是她得留下來!
把一個爛醉的女孩留在這里,然后等明天天一亮,讓這個城市多一椿社會案件嗎?舒晴央怎么可能讓這種事情發生,何況喝醉的還是心嫚。
“你想對她怎么樣?”
“你說,我該怎么樣?”衛槐斯把問題拋回給她。
“心嫚不是蓄意搗鬼,完全是因為她撞見她男友劈腿,才會一時情緒失控,我想,任何人發現自己遭到背叛都不會太好過,請你諒解她的行為!笔媲缪朐囍忉專肴〉盟脑。
“所以你要我摸摸鼻子,自認倒霉?”他嘴角浮現譏誚的冷笑,“你當我這里是慈濟功德會嗎?”
“我……”她當場啞口無言。
糟!事情遠比她所想的還要棘手,這個衛槐斯顯然不打算當善心人士,既然情況變得如此荒腔走板,為了保護自己和心嫚,她勢必要強悍一點才行。
“不行!我不能把心嫚一個人留在這里。”
她堅決的口吻,讓衛槐斯忍不住瞇起了眼睛,須臾——“好!那就賠錢了事,應該不過份吧?”
聞言,舒晴央飛快的拿出皮夾,兩張千無大鈔顯然不足以賠償他的損失,她只得抽出信用卡,禮貌的詢問:“我可以刷卡嗎?”
低頭一哂,“你該不會還想比照百貨公司周年慶,要求分期零利率的付款方式吧?”他帶著邪佞笑容,漫不經心的瞅著眼前局促不安的女人。
空氣里彌漫著一觸及發的火藥味……
舒晴央從來不知道,一個男人壞起來可以這么教人害怕。
“衛先生,我是真的很有誠意想賠償你的損失!彼钠鹩職忾_口。
眼中戲謔的光芒乍斂,他毫不猶豫的伸出左手,非常爽快的比出三的數字。
“三千?三萬……啥,三十萬?你分明是在坑人!”舒晴央揪然變色,整個人從沙發上跳了起來。
“錯,是三百萬。”語氣嚴峻。
衛槐斯使了個眼色,酒保用托盤捧著酒瓶殘骸來到兩人面前,只見他挑起了斷裂的水晶玻璃瓶口——“跟你介紹一下,這瓶用高檔水晶及24K純金雕飾制作而成的頂級干邑之王,價值新臺幣一百一十萬元,旁邊這瓶是四十年蘇格蘭威士忌,當初在拍賣會場上,是以一百五十萬元起標,算得上是鎮店之寶。”
“至于單瓶價格十來萬上下的香檳王,不多,只破了六瓶,其他林林總總的損失就當是年終大放送,只要你賠償我三百萬,我就讓你帶著你朋友安然離開。”
舒晴央渾身的氣力瞬間被抽光。
三百萬!她要去哪生出三百萬來賠給他?
別說是她賠不起,心嫚更慘,畢業一年多,工作老是有一搭沒一搭的,偏偏年底這陣子又是裁員的高峰期,她們就算清光所有工作積蓄拚了命的湊,只怕也湊不到一百萬呀!
衛槐斯不是沒看見她驚駭的表情,他當然也知道三百萬很可能會要了這兩個女人的命。他是不在乎這點損失,但畢竟是生意人,而且他們非親非故,他為什么要當冤大頭?
“既然如此,那就只好用最原始的方式來償還了。”
原始的方式?他,他……該不會是想要叫她們用身體來還吧?
“什、什么原始的方式?你到底想怎樣?如果你以為我們是弱女子就妄想要占便宜,那我只能說你太小看女人了!笔媲缪腩澛暰。
她根本是嚇壞了,可又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只能硬著頭皮假裝強悍,希望多少能達到一點嚇阻的作用。
“老實說,弱女子這三個字一點都不適合你朋友!毙l槐斯一眼就看穿她。
笨蛋才會沒注意到,她聲音顫抖得有多厲害,她一定也不知道自己的臉色根本是慘白的。
“你也不用那么激動,我還不想被衛生防疫單位列為性病防治的重點對象。”他戲謔笑說。
其實他還蠻欣賞她的,面對這種爛攤子,她非但沒有嚇得落荒而逃,還很義氣的想要保護朋友,男人都不見得有這樣的膽識。
“你喜歡看推理小說?”單手支頤。
舒晴央被他搞糊涂了,不是在討論賠償嗎,為什么突然說起這個?
盡管一臉無奈,舒晴央還是乖乖回答問題!笆牵液芟矚g推理小說。”她完全摸不透這個男人到底想怎么樣。
“勞倫斯·卜洛克的馬修·史卡德系列看過嗎?”
“看過!笔媲缪敕浅P蕾p卜洛克筆下的死硬派英雄史卡德,著迷他在面對棘手案件時,依然能冷靜的抽絲剝繭找出真相。
但是,可不可以不要在這種時候討論她的偶像,她沒心情。
“書是自己買的?”
“當然。”她可是很寶貝她的藏書。
“借我!
“嘎?”她瞪大眼睛,明明在談賠償的事宜,他卻莫名其妙的扯到了勞倫斯·卜洛克的小說。
“你把書借給我,關于今晚店里的所有損失,我可以睜一支眼閉一只眼,就讓你的朋友到這里兼差當服務生,用出賣勞力的原始方式來抵銷那三百萬,為期三個月,但是……”
“但是什么?”舒晴央難掩驚詫的問。
“你必須是這個協議的保證人。如果你朋友擅自毀約,你就必須接替她到我店里兼差,屆時,工作時間還會由原本的三個月拉長為六個月!
她低頭盤算,三個月的兼差工作,就可以抵銷三百萬的賠償金額,一個月就足足價值一百萬欸,很多人工作一整年也不過是這一半的薪資,而衛槐斯愿意退讓到這種地步?
等等,這會不會是另一個陷阱?
她忍不住抬頭看了他一眼,試圖要從他幽深的眼睛里看出端倪。
他身上有一種不簡單的氣息,比起外界盲目渲染他的性感、酷帥,舒晴央反而覺得衛槐斯帶給她一種快要喘不過氣的壓迫感,教她不自覺的畏懼,心跳加速,跟這種人談判,她很懷疑有幾個人能全身而退。
他真的是壞人嗎,可他的眼光為什么這么坦蕩蕩?
可不管是三個月還是六個月,可以馬上抵銷三百萬的賠償,怎么算都是挺劃算的交易,但問題是,她根本摸不清心嫚的性子,就怕心嫚一任性……
衛槐斯把她的表情看得一清二楚,拽拽的笑說:“聰明如你,應該知道這筆交易對你們有利,畢竟幾個月時間就能把三百萬的債務一筆勾消,這可是天上掉下來的禮物!
某種程度來說,這或許是天上掉下來的禮物,但對舒晴央而言,今天晚上的這一切比較象是天外飛來的橫禍。
“不愿意?還是說,你其實是比較想陪我上床來擺平一切?”衛槐斯扯著可惡的笑容,十足挑釁的口吻問。
“當然不是!”舒晴央激動否定。
前一秒還蒼白的臉,現在又漲得通紅,她氣惱的瞪著衛槐斯,雙手捏握成拳。仿佛隨時要打上面前這張可惡的臉孔似的。
她發現自己就是太容易相信人性的美好,一點小恩小惠,就會被她放大成極度的良善,以至于常常害自己陷入老套的陷阱里。
今天,她在衛槐斯身上活生生的嘗到一件事——看人絕對不可以憑第一眼的印象,就以為對方是大好人!
“你要考慮多久?”衛槐斯瀕臨耐心告磬的臨界點。
姑且先別管他是好人還是壞人,她得冷靜些才行,就算他是妖怪投胎轉世,她也得想辦法把他當人看,先解決賠償問題再說。
“等等,我也有個要求!
“請說!彼谜韵,等著接招。
“這里發生的事情就在這里解決,我不希望你事后反悔,跑到我跟心嫚任職的公司找麻煩,還有,在這三個月期間,不許你假借債權提出任何違背善良風俗的要求,尤其是危及女性身體自主權的行為!
她不是絕頂聰明,但也不是個笨蛋,該保護自己跟心嫚權利的時候,她就會爭取到底,這年頭沒有王子會來解救她,她不能光是等著挨打卻什么都不做。
衛槐斯的眼神冷得教人不寒而栗,就在舒晴央快要失去信心的時候——“我要再不答應,未免不近人情!彼疵四脕韕rimojazzbar的工作契約。
“你答應了?”她不禁有些訝異。
他逕自說:“我不喜歡員工來來去去,或者多嘴透露店里客人的隱私,所以在這里工作的每位員工都必須簽定這份工作協議,唯一的不同是,別人違約了不起就是損失一個月的薪水,倘若你跟你朋友都毀約,三百萬的賠償金就重新成立,屆時,我會透過法律途徑一并向你索賠,如何?你考慮清楚。”
平心而論,心嫚要靠不穩定的微薄薪水還這三百萬,勢必得花上好幾年的時間,如果現在就跟衛槐斯和解,雖然會因為要兼兩份工作而辛苦些,但是,三個月就可以搞定三百萬的賠償,說什么也要拚一下。
當機立斷,舒晴央接過他遞來的筆,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現在我們可以離開了?”
“當然,記得提醒她,要乖乖來工作!
她走向沙發上醉得不省人事的林心嫚,蹲下身子輕輕的拍她,“心嫚,醒醒,我們要回家了,心嫚……”
她根本醉得跟死人沒兩樣,對于舒晴央的叫喚毫無回應。
衛槐斯看著舒晴央,發現她還真是有耐心,換作是他有這種棘手的朋友,早把對方踢下沙發去,哪還有可能用這么溫柔的口吻喊人。
“灌了一肚子烈酒,她不睡到明天是不會醒來的,我送你們回去吧!”
他交代員工收拾殘局,走向了沙發,一把扛起林心嫚往停在門口的休旅車走去。舒晴央趕緊尾隨在后,戒慎的坐上車。
“顧好她,千萬別讓她吐在我的車上!弊像{駛座,衛槐斯不忘叮嚀。
再次確認地址后,他轉動方向盤,踩下油門,車子旋即離開了Primojazzbar。
透過后照鏡,衛槐斯偷偷凝望舒晴央美麗的臉龐,比起她聽到三百萬賠償金的驚嚇,現在的她顯得如釋重負,眉宇間更是淡定許多。
“你們是很要好的朋友?”
舒情央在后照鏡里和他的目光有了短暫的交會。
她表情明顯怔愣了下,在看清楚他眼底的興味后,她別扭的別開臉,對他的問題避而不談,佯作鎮定的護著身旁的好友,徹底忽視前方開車的男人。
偏偏他死盯著她不放,看得她渾身不自在,還激起她殘暴因子,好想徒手插爆他那雙放肆狂妄的雙眼喔!
“舒晴央,沒有人跟你說過嗎?這不是對待善心人士該有的態度!
衛槐斯拋下這句話,無預警的踩緊油門,車子就像是子彈似的在馬路上奔竄起來。
“!”后座的舒晴央反應不及,差點整個人撞上前方的座椅。
聽見她的驚呼,駕駛座上的衛槐斯當場哈哈大笑起來。
可惡,他一定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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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回到舒晴央的租屋處,被冷風一吹林心嫚的醉意已退了一、兩分,只見她恍惚的睜開眼睛,接著又倦極的閉上。
“心嫚,醒醒,我們已經到家了。今晚暫時住我家,來,準備下車了。”舒晴央好聲哄著。
林心嫚睜開無焦距又渙散的眼,咕噥了一聲。
“需要我幫你扛她上樓嗎?”
“不用了!彼刹幌胱屗みM她的私人天地。
衛槐斯聳聳肩,不置可否。
逞強的結果就是換來疲累。身材嬌小的她,光是要將重心不穩的林心嫚帶下車,舒晴央就搞得滿頭大汗,可是她偏不許自己向他求救,誰教他剛剛那么可惡的戲弄她。
“我什么時候可以拿到書?”衛槐斯降下車窗,喚住她。
她側過身,“后天可以嗎?”
“好,就后天見。”
眼睜睜看著舒晴央吃力的攙著林心嫚緩緩走向公寓,他忍不住又扯開好聽的嗓音,沖著步伐蹣跚的背影再次詢問——“真的不要我幫忙?”
“不、用!”
都被拒絕成這樣,再堅持就是自討沒趣了,“那好吧,記得來上班還債。”
離去前,衛槐斯還不忘從車里看了她一眼,嘴邊掛著調侃的笑,以一種囂張的姿態,揚長而去。
不知怎么的,整個晚上,舒晴央就是不停的反覆回想起他嘴邊調侃的笑,還有他揚長而去的身影,氣惱得無法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