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我們明白了!惫爬掀牌抛孕攀愕囊豢诖饝。
云槐夏這才歡歡喜喜的打道回府。
沒想到古老夫婦才剛送走云槐夏,緊接著又來一個貴客。這位貴客一出手,又是一筆不輸于云槐夏出價的巨款。
“那么,安姑娘是想對誰施咒?又想施行什么樣的咒術?”哇!人生難得一日兩度見錢眼開的經驗。古老婆婆笑得下巴都快要掉下來了。
“請兩位為我施行‘知己知彼,百戰百勝’的咒術。”安瑛姿氣魄十足的提出要求,“對象就是槐夏公子!
“咦?”古老夫婦的笑臉微微一僵。
“有問題嗎?”安瑛姿馬上又往已經擺出來的財物上方再添一迭銀票。
“沒問題,沒問題……”古老夫婦學小雞啄米般猛點頭。
安瑛姿也高高興興的走了。
瞪著眼前兩堆高度一模一樣的財物……別懷疑,除了安瑛姿多添的那迭銀票外,云槐夏則是臨走前特地再放了一錠金元寶。再換句話說,這兩人付出的價碼是一樣的,要求也都是一樣的,都是要洞悉自己對手的心態思緒,好對付對方,以獲得最后的勝利。
沒錯,這的確就是“知己知彼,百戰百勝”咒術的真正用途,古老夫婦也的確懂得如何施咒,只是……
“還是第一次遇見這樣的事,同一日受到同樣的委托,要對彼此的對頭冤家施咒……我們要這么做嗎?”古老婆婆猶豫的看向古老公公。
“做啊!這些財寶可是我們倆的養老本與棺材本。”古老公公應道。
“那要先辦誰的?”古老婆婆又問。
“既然他們是同一日來委托我們的,我們便同時為他們施咒!惫爬瞎@么決定。
“日子呢?”
“擇日不如撞日,就今晚吧!”
是夜,兩座一模一樣的小小咒壇,在古老夫婦快手快腳的布置下完成了。
咒壇上貼有各式各樣奇奇怪怪文字書寫而成的符紙,古老夫婦換上施咒時穿戴的衣袍,一人登上一座咒壇,舉頭望向夜空。
月黑風高,星子也無光,的確是個很適合施咒的日子。
古老公公開始喃喃念起咒語,“啊噫嗚欸噢卡唭蘇嘿嗖……”
古老婆婆亦同時扯下一張符紙,“啦哩嚕累羅發菲敷菲弗……”
這是源自于海外扶桑國巫師的咒語,各式各樣的咒語能夠達成人們各式各樣的心愿,只需正確的施咒時間、方式,以及承受咒術的對象。
“吧嗶噗北剝!”古老公公的聲調變得激昂,持著符紙的手用力往上一比。
說也奇怪,符紙無故起火,焰光熠熠,一閃而逝。
忽地,夜空遠處響起一陣悶雷聲,轟隆轟隆……
“嗒的嘟得都!”古老婆婆擊掌,整座咒壇的符紙同時燃燒起來,轟隆雷聲逼近。
最后,古老夫婦齊聲念出一句咒語,“賈簧咕給茍……”
啪啪!兩道閃電同時劈下,分別擊中兩座咒壇,幸好古老夫婦閃躲得快,這才免遭雷劫。
“天啊!咒壇被閃電劈了,現下我們該怎么辦?”古老婆婆驚慌不已。
是啊!懊怎么辦呢?古老公公心下一沉!翱,把東西收收,我們連夜離開!
“咦?這樣做好嗎?”
“有什么不好的?收錢辦事,我們也確實為他們對彼此施下‘知己知彼,百戰百勝’的咒術了,我們的工作完成了!
“可是……瞧瞧這種天打雷劈的光景,這不是正常施咒的應得反應!惫爬掀牌湃孕挠杏嗉隆
“這會有什么樣的后果?”
“那可就不干我們的事了!惫爬瞎焓挚炷_的將所有的錢財和物品打包,背起包袱,抓著古老婆婆的手,準備開溜。
“反正又不是我們在承受后果!
云槐夏昨夜作了一場美夢。
或者應該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所以當他作了個與安瑛姿有關的美夢時,就顯得一點都不奇怪。
夢里,安瑛姿一身狼狽,一臉涕泗的在他的面前不停磕頭,因為施咒的關系,他已經能夠解讀出她所有的心思,打敗了她。
他得到了安氏商號,破產而一無所有的她只好向他求饒,乞求他的憐憫——
以求一條生路……
哇哈哈,好美的夢喔!
他神清氣爽的睜開雙眼,伸個懶腰,徑自下床,心情好得并未注意到周遭環境的異樣。
比方說,他沒注意到原本擺設在右手邊的小茶幾不翼而飛,取而代之的是一座小小的梳妝臺,也沒注意到原本擺在東面的桌案全沒個影兒,換成一只約有半人高的精美大花瓶。
他滿腦子只想著自己的美夢,不,即將美夢成真了。他待會兒打算再抽空上古老夫婦那里一趟,瞧瞧“知己知彼,百戰百勝”的咒術施行進度如何。
他一邊思索著,一邊動手褪下衣衫,以便等著朱明稍后進房來服侍自己梳洗更衣。
這是日常慣例,他閉著眼睛都能完成所有的動作。
閉著眼,他脫下罩衫、外裳、里衣……
叩叩。敲門聲響起。
“進來。”他想也不想便吩咐。朱明來了。
“小姐,奴婢為您送花露水來了!蓖崎T而入的卻是個丫頭。
他立刻睜開眼,怒聲斥道:“放肆!是誰準你進來的?”
他并非絕不沾女色,但也僅限于煙花之地,平日貼身事務亦只由朱明一手打點,不假借他人之手。
“小姐?”那丫頭被嚇到,差點打翻手中的水盆!澳窃趺戳耍俊
小姐?他一愣,“你在喊誰?”
“喊您啊!”那丫頭又被嚇到了!安蝗慌具會喊誰呢?”
“喊我?”他這下氣到發悶了,“你居然喊本公子為小姐?你新來的嗎?
知不知道我是誰啊?”
這下子那丫頭可真的嚇得打翻水盆了。
“您……您當然是安瑛姿小姐,不然還會是誰呢?”
“安瑛姿?”他一怔,這才突然發現了什么,“奇怪,我的聲音怎么變了?”
變得又嬌又蠻,竟像是女子的嗓音?
他下意識的抬起手,撫向頸子,再一驚,“我的手怎么變了?”
原本的修長結實的大手,竟變小、變細又變嫩?
“不然小姐您還會是誰呢?”那丫頭還是很害怕的問。
“本公子當然是云槐夏。〔蝗贿會是誰?”他……不,正確來說,應該是“她”,“安瑛姿”失控的大吼。
“您怎么會是……”那丫頭正是服侍安瑛姿的小滿,她從沒見過自家小姐如此失控的模樣,害怕之余,更是一頭霧水。“您怎么會是槐夏公子呢?”
“安瑛姿”瞪大眼,正要開口說些什么,另一陣喧嘩與急促的腳步聲由遠而近的沖過來,彷佛是……有個氣急敗壞的家伙不請自來?
一瞬間,答案揭曉。
“姓云的!云槐夏,你在這里,對吧?快出來,你在我身上動了什么鬼手腳?”一道高大修長的身影一邊嚷嚷,一邊旋風般沖了進來,與“她”冷不防的打了個照面。
“安瑛姿”的雙眼驟然瞠得更大,看著自己……不,是“云槐夏”同樣衣衫不整,披頭散發,連鞋子也沒穿……就從云府沖到安府這里來了?
不不不,不對,如果眼前的男人是自己……那“她”又是誰。
慌慌張張的四下環顧,“她”趕忙沖到梳妝臺前,望向銅鏡。
鏡面映出一張輪廓深邃,濃眉深目,高鼻豐唇的嬌靨……“她”下意識的抬起手,撫向一綹黑中帶紅的微鬈發絲,冷不防的用力一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