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好自暴自棄地把頭往他懷里鉆,假裝自己什么都沒聽見什么都不知道,人也不在現場哈哈哈……唉。
容如蘭瞪大了眼,不敢置信地看著他們這對狗男女,不,是容如花這個小婊子,淫蕩無恥地死纏在冠玉侯懷里不下來。
憑什么?這個賤人憑的什么?
盡管恨不得沖上前抓爛了這小婊子的臉,容如蘭還是死命忍下滿滿叫囂的不甘妒忌和怒火,掐著嗓子嬌聲親昵地喚道:“這不是九妹妹嗎?”
容如花一陣寒毛直豎,給惡心的,計環瑣卻以為她是害怕,心疼得手臂牢牢護得更緊,眼底竄過一抹怒氣。
“鄭指揮使夫人有事嗎?”
容如蘭癡迷地望著他漂亮得不似凡人的臉龐,對他那抹不耐煩視若無睹,滿心滿腦都是歡喜……
他跟我說話了,他還看著我……
容如蘭含羞帶怯地扶了扶發際邊的花簪,身子軟了大半,柔柔弱弱地屈身款款一福!叭缣m見過侯爺。”
他頓時手很癢——想狠狠彈走臭蟲的那種癢,正要冷面甩臉走人,卻感覺到懷里的小九因為緊張偎得自己更近,她溫熱的氣息透衣而入,仿佛直沁入他胸肌底,撩撥得他越發硬了。
計環瑯鳳眼一彎,嘴角愉悅地揚起,索性抱著寶貝兒站在這兒不走了,甚至噓寒問暖起來。
“你是小九的姊姊,便是本侯的妻姊,無須多禮了!
他這話一出,容如蘭恨得幾乎嗆出一口血來,臉色都漲紅了。
容如花則是在他懷里憋笑。
“侯爺說笑了。”容如蘭臉一陣紅一陣白,終究舍不得怒而拂袖離去,做了好幾次深呼吸后改為幽幽怨怨地輕嘆!澳劾镏挥芯琶妹,哪里還見得到妾身呢?”
計環瑯眼神一冷。
就連容如花嘴角的笑容也收斂了,諷刺而不悅地暗暗哼了聲。
有夫之婦,當街勾搭,這算什么?
“鄭指揮使夫人慎言!彼Y實的腰際肌肉被重重掐了一把,雖然不疼,卻也令他倒抽了口氣,這小東西膽兒肥了啊,不怕待會兒被他收拾得嬌啼不止了?
容如蘭眼巴巴看著他美麗鳳眼里蕩漾著一抹春色,氣恨地尖聲道:“侯爺!九妹妹青天白晝行為下賤地巴在您身上,全無半點矜持又恬不知恥,她都做得,如何妾身連幾句話都說不得了?”
“她是我的人,你又是什么東西?”他嗤地笑問。
容如蘭臉蛋漲得血紅又復慘白,身子搖搖欲墜!昂顮斈、您怎么能這樣說我?我乃是堂堂平慶伯嫡女,身分高貴,難道還比不上這個小婦養的賤人嗎?”
“閉嘴!”他眸底殺氣乍起。
容如蘭膽顫了顫,結結巴巴地說不出話來,在他銳利的目光下,只覺渾身止不住地發寒。
容如花無聲嘆了口氣,掙扎著下地,在計環瑯小心翼翼的攙扶下站穩了,神情平靜地看著容如蘭。
“三姊姊,小九不是存心不和你見禮,只是我的腳方才不小心拐著了,侯爺才抱著我下馬車的!
“你……”容如蘭滿眼血紅,妒恨深深噬心。
自嫁后日子種種不順心和對冠玉侯的求而不得,又親眼見到這個向來被她視為骯臟阿物兒的庶女竟被他溫柔寵溺地捧在手掌心上,容如蘭腦中嗡地一聲,像有什么霎時崩斷,想也不想地高高揚起手——
計環瑯眸光冰冷刺骨,護摟著容如花后退一步,目光一閃,身旁的武裝護衛們殺氣迸射地扣緊劍柄,即將閃電出鞘……
“賤婦住手!”一聲驚怒暴吼響起。
計環瑯冷笑了笑,閑閑道:“鄭指揮使倒來得真及時。”
一名魁梧中年人腰系佩劍匆匆趕至,想也不想地將容如蘭一把扯了往后頭一扔,丟進了嚇呆了的侍女們懷里,隨即單膝跪下,雙手抱拳,歉意深深地道:“卑職管教賤內不力,請侯爺恕罪!”
“指揮使言重了。”計環瑯臉上似笑非笑。“令夫人是豐郡王的‘小妻妹’,有容側妃頂著,指揮使就是想管教也管教不得,這點本侯是明白的。”
鄭指揮使臉都綠了,惱羞成怒又無言相駁,只得回頭惡狠狠地對恍惚呆滯的容如蘭低吼道:“還嫌不夠丟人嗎?還不快滾回府去!”
容如蘭打了個冷顫,仿佛像從噩夢中驚醒般,滿眼畏懼又恨又怕,嘴巴囁嚅了什么,可下一瞬已經被侍女們死命連拖帶哄地拉上馬車急急走了。
鄭指揮使又好一番賠禮道歉,最后頂著一頭冷汗和滿面怒氣打馬離去。
容如花望著他們夫婦前后離去的方向良久。
“怎么了?”計環頊敏感地察覺到她心情的低落,柔聲地問,“還生氣嗎?”
她搖了搖頭,有一絲猶豫,“我……真沒想過容如蘭嫁后是如此境況!
身為嫡母捧在手掌心的小嬌嬌,卻嫁給了年紀足可當自己父親的夫君,而這丈夫偏又對她……如此。
容如花知道自己這么貓哭耗子假慈悲很可笑,但是親眼看著原來嬌媚金貴受寵的容如蘭,因著至親的野心而犧牲淪落至此,有那么一剎那,她忽然覺得容如蘭比當年的自己更可悲。
“你心軟了?”計環瑯摸摸她的小臉,憐惜地道:“別難受,若不是她們野心太大,手段骯臟,又何至于此?”
“我沒有心軟!彼鲱^望著他,眼里透著堅毅和自我說服的堅定!耙膊粫能,只是,容如蘭好像已經有她的報應了!
“傻小九!彼麑⑺龜堖M懷里,大手溫柔地拍撫著她的頭,眸底盛滿了令人沉溺其中的柔情。
小九,你下不去手的,也交給哥哥來吧!
——凡欺負過他家小九的人,他一個都不會放過!
第6章(1)
黎刀,海南黎山所制,刀長不過一二尺,靶長乃三四寸?椉毺倮p束之。靶端插白角片尺許,如鷗鸮尾,以為飾。
——梁·陶弘景《古今刀劍錄》
身為太仆寺小小主簿的容如詡,近日卻忙得不可開交。
當初金鑾殿上一篇“良馬策”得了圣上金口贊譽,過后卻到冷衙門養馬,旁人都以為,這恐怕是圣上唯恐豐郡王鋒頭和勢力太盛,這才刻意打壓他的小舅子。
只是沒想到此番大戰在即,兵器馬匹糧草自是重中之重,而容如詡竟于日前用粟米雜糧混合藥草等,喂養出了油光水亮耐力驚人又剽悍神駿的馬匹。消息一出,立刻又被皇帝召進御書堂大加褒獎一番。
待容如詡踏出殿外后,已晉升太仆寺少卿,并且身上多了個正四品御馬使的職位,奉諭協助豐郡王襄理戰馬茲事。
容如詡領命后,悄悄先到東宮去了一趟,期間停留一盞茶辰光,后來便光明正大地到了西陽大營面見豐郡王履職。
“如詡,辛苦你了!必S郡王在主帳中,親自扶起了恭敬行禮拜見的他,愉悅笑道。
“多謝郡王,然微臣不敢居功。”如詡誠懇謙遜道。
“如詡太自謙了,這些日子來多虧有你和東宮周旋,屢建奇功,本王甚是快慰!必S郡王方才接到飛隼傳書,東宮秘密安插在南方漕運的人馬十有三四已被己方泄漏給了敬郡王那頭,想必此時,敬郡王手底下那票兇殘水匪正藉太湖彎彎繞繞如迷宮的水路一一擊殺……
“這是微臣該做的!比萑缭偣,低嘆一聲,鼓起勇氣抬頭,希冀懇求地道:“郡王,微臣愿為郡王驅策,赴湯蹈火在所不辭,只望將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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