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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門混口飯(下) page 24 作者:白裙
    郭菀央看著水蕓香,溫聲說道:“姨娘,我們都是您生的孩子。別人肚子又沒有疼過,怎么就變成了我們的親生母親?您不用說了,我這就找老侯爺老太太,請他們收回成命……庶子變成嫡子,這事情咱們不在乎!

    水蕓香想不到女兒竟然這般決定,不由急起來,說道:“你怎么可以這樣決定……這可是前程,前程!當初我們從遼陽回京師,不就是為了這個前程么?”

    郭菀央搖了搖頭,說道:“姨娘,您放心,前程會有的,可是也用不著認別人做娘親。”說著就對小桃微微點頭,就往外走。

    小桃聽見了母子三人對話,老早驚訝的掩住了嘴巴。只是卻也說不出什么,當下就跟著郭菀央往前面走。

    水蕓香發了一陣呆,嘆了一陣氣,卻最終沒有說什么。

    郭菀央跟著小桃前往養榮堂,卻見馬夫人與郭英還有郭銘已經笑瞇瞇在等著了。郭英靠著貴妃榻半臥著,氣色好得很。含笑說道:“雖然我們郭家是馬上起家,但是幾個孫輩,走的都是文臣的路子。文臣有文臣的路子,武將有武將的路子,雖然與長輩走的路子大不相同,你們幾個,卻都沒有叫家里丟臉。你今年十一歲,就得了府試第一名,這個成績,也算是難得了。既然這樣,那就趁著這次清明節返鄉祭祖的機會,你與父親一道,回鳳陽一道。你父親尚無嫡子,你既然是你父親的唯一的兒子,那么點香之類的事情,就一力承擔起來!

    郭英這樣說話,就是很明白了。郭菀央沉吟了片刻,才說道:“好叫祖父得知,父親尚且年輕,母親也不到四十歲年紀,父親此生,未必沒有嫡子。既然未必沒有嫡子,那……孫兒陪同父親回去祭祖,負責點香,是不是僭越了?還請祖父收回成命。”

    這番話說下來,卻是讓在場人都所料不及,一群人俱是怔住。馬夫人干咳了一聲,說道:“也不算什么僭越,這只是記一個名分的事情。只要將名分記下來了,就算你母親還有嫡子出世,你也是你父親的嫡長子……”

    這邊說著話,那邊卻聽見丫鬟李子的聲音:“回老侯爺老太太,公主殿下來了……”

    說著話,就聽見公主的聲音:“都不必多禮……都是一家人了,擺這么多禮做什么……”

    屋子里一群人都是皺了皺眉。公主這當口來做什么?

    此時已經是近晚了。

    公主進了屋子,郭英躺在榻上生病,一群人以君臣之禮參拜。公主笑著阻止了,眼睛轉了一圈,說道:“玥哥兒也在這里……老侯爺老太太,兒媳婦可是給您賀喜來了,玥哥兒現在真是一舉成名天下知啊!

    這句馬屁拍得實在舒服,一群人都露出笑容。

    公主又笑著對郭銘說道:“另外還有一件大喜事,卻是與四姐兒有關的。四姐兒嫁過去,現在也才一個多月,可是偏生月事兒就不來了。腰身酸軟請大夫看了,說多半是那個有喜了……這可不是大喜事?”

    郭銘聽著也歡喜,說道:“這都是瑯姐兒照顧的!

    郭菀央聽著暗笑,郭蓮珠懷孕,關郭瑯何事?

    公主又笑著對馬夫人說道:“還有一件事要向老侯爺老太太報喜。本宮的貼身侍婢,名叫纖柔的,前些日子服侍了駙馬。不想竟然一舉有孕了!

    這事情卻著實有些驚喜。馬夫人不由說道:“公主竟然這般……寬宏。郭家都感盛情!

    公主含笑說道:“本宮是郭家的人,幫郭家開枝散葉本來也是本宮的責任……老侯爺老太太說的,卻叫本宮慚愧無地!

    郭菀央聽著,卻是暗地里心驚,猜測著公主此番來意。女人都是嫉妒的,公主本來就有不讓男子納妾的權力,卻主動給郭鎮納妾?

    聽公主笑著說道:“玥哥兒得中府試頭名,家中可有獎賞?本宮之前曾聽說,家中本來打算讓玥哥兒從此記在正房名下做嫡子的,這事兒……可提上日程了?”

    原來是為了這事情來的。郭銘心中暗暗警覺,嘴上卻是含笑說道:“正在說這事兒呢!

    公主笑道:“這事兒好。只是叔叔辦完了這一件事之后,還需要順帶幫玥哥兒辦好另一件事才好。”

    郭銘不解,問道:“還需要辦什么事?”

    公主說道:“玥哥兒年紀也不小了,算起來也十一歲了,也懂得一些人事了。雖然給他安排了丫鬟,卻沒有指定通房。這般年紀,初知滋味,弄得不好,就出丑事了!

    這番話含沙射影,郭菀央不由大驚,這公主殿下……這些話,好沒來由!到底是什么意思?

    馬夫人沉下臉來,說道:“公主殿下此言何意?我郭家素來規矩,男子十二歲才能經歷人事,那時候家中自然會給安排老成丫鬟。公主此言,莫非另有因由不成?”

    公主微微一笑,說道:“昨天府里有丫鬟前來公主府有事,在閑著的時候,卻與我府里的丫鬟咬耳朵……卻說是府里的一位公子,與住在府里的一位外姓小姐,如何如何……有鼻子有眼的,于是媳婦就想著上這里來告訴一聲。”

    郭菀央腦子轟隆隆一聲:來了。

    公主此番舉動,并非沒有來由,她是聽說了郭玥與文若竹的風影,又知道郭家要給郭玥一個嫡子名分,因此不顧一切,趕了過來!

    公主這次前來,只有一個目的,那就是破壞郭玥歸嫡這一大事。不管郭玥之前做出多少有出息的事情,你連老師的女兒都敢誘奸,你就是私德有虧,這輩子,再也別想上什么臺面!

    只是不知道,那天文若竹的舉動,是不是出自公主的計策?

    如果文若竹與公主合謀的話……郭菀央冷汗涔涔。

    郭玥此生休。

    公主輕描淡寫一句話落下,四周寂靜無聲。

    所有的人都看著郭菀央?粗?粗。

    馬夫人的臉,陰陰的沉下來,就像是漫天的烏云。

    公主漫不經心的笑著,仿佛自己方才說的,只不過是簡單不過的小事。

    郭銘呼吸沉重起來,卻不知該說什么。

    郭菀央揚起臉,帶著甜甜的笑意:“公主殿下……您在說什么?是很嚴重的事情么?”

    公主淡笑了一聲,說道:“你難道不知道?”

    郭菀央撓撓頭,說道:“您說府里的一位公子,那公子很多,一共四個,我也是其中一個。與府里的一位外姓小姐,住在我們家的外姓小姐卻是不多,不過就是文先生家的一個小姐罷了。文先生家的師姐我也是認識的,平時也會說兩句話,前些日子還在文先生家用了一頓午飯。師姐溫柔賢淑,那是最好不過的女孩子……卻是哪個該打的奴才,竟然敢嚼文小姐的舌根?幸好公主殿下及時發現了,想必也能整頓整頓,否則這事情傳出去,我們自己家的公子也罷了,對不起文先生,豈不是我們郭家愧對于人?”

    郭菀央的神色,卻是認真無比。馬夫人看著郭菀央的臉色,臉色緩緩的松弛下來,說道:“你果然不知道這回事?”

    郭菀央依然是一副不解的神色:“孫兒認為,這多半是別人嚼舌根。要知道三位兄長都是勤勉好學的,與文先生師生也極為相得,與師姐有些交往也是正常。但是要說其中有些什么,孫兒即便信不過三位兄長的人品,難道還信不過文先生的家教,信不過文小姐的人品?現在卻傳出這樣的事情來,這背后,如果沒有別的用心,說起來……孫兒都不相信!”

    郭菀央這番話,軟中帶硬,鏗鏘有力。郭英臉色漸漸軟和下來,對公主說道:“公主殿下也是多慮了,這事情只怕卻是奴婢嚼舌根,捏造事實,誣告他人。卻不知那奴才卻是什么人?當時如何對話,公主卻還能說明白?”

    公主淡淡一笑,說道:“本宮豈是捕風捉影之人?當時聽聞了這些,也是非常詫異,也曾將奴婢叫來,細細盤問。卻聽得細節都在,詳詳細細,簡直是歷歷在目。既然這樣,本宮才巴巴的跑過來,稟告了老侯爺與老太太。這也是媳婦將自己當做郭家人,才有這樣的舉動,若不是郭家人,任由謠言滿天飛,卻管什么閑事?”

    公主這話惱中帶怒,隱隱帶著公主的威壓。馬夫人自然不能不管,當下只說道:“卻不是信不過公主殿下,只是想要知道詳細一些罷了。當時奴才們說的什么話,媳婦不妨說來聽聽。畢竟關系到府邸里一位公子與文家小姐的名聲,不能草率是不是?”

    公主看著郭菀央,淺淺一笑,說道:“能有什么,橫豎不過是說玥哥兒與文小姐逾矩的事情了。說是前兩天另外三位哥兒去參與詩會,玥哥兒卻是特立獨行,故意不去。每日中午午休時分,就與文小姐在教室里頭私會……有鼻子有眼睛的,卻不容本宮不信!

    聽到了這句話,郭玥當下就跪下了。鄭重說道:“諸位長輩在上。郭玥愚鈍,原先以為,公主說的乃是旁人的事情,F在才明白,說的卻是郭玥!不錯,郭玥與文師姐也是說過兩句話,但是郭玥自認為年紀幼小,也不著急思想男女之私;對文師姐也是好生敬重,卻不想無風起浪,竟然生出這樣的謠言來!毀了郭玥名聲是小,但是若是毀了文小姐名聲,卻叫郭玥如何面對文先生?郭玥請公主殿下將當日對話之人尋找出來,與郭玥當面對質,郭玥非要問個明白不可!”

    郭菀央言辭鏗鏘,公主面上卻是一滯,當下笑道:“這樣的無聊言語,想來也是沒人信的,你追究這么嚴厲做什么!

    郭菀央沉聲說道:“公主這話錯了。公主方才說,這是關系到郭家名聲的大事。雖然說這些沒影子的謠言,說不定轉身也就散了,但是也說不定將會害了文小姐一生!既然這樣,怎么能容謠言橫生?若不借著這件事情,整頓整頓家風,誰知道來日還會生出怎樣的謠言來!今天或者只是小事,但是公主殿下想必知道,治家不嚴,說不定就埋下大禍之根!”

    郭菀央這句話,卻是正敲中了郭英的心事。現在看著眼前的情景,心中也有幾分明白。這件事,多半是公主設計,想要給郭玥難看的。等郭玥嚴厲起來,擺出破釜沉舟的姿態,公主反而退讓了。

    不過這卻敲響了一個警鐘。若是任由公主這樣捏造事實,制造謠言,在皇帝陛下的嚴刑峻法之下,在錦衣衛的嚴厲監視下……會產生多少禍根?

    當下點頭,沉聲說道:“玥哥兒,你敢保證,絕無此事?若是有此事,現在說出來,還來得及……雖然年紀幼小,但是早些將婚事定下來,也不算逾矩!

    郭菀央澀聲說道:“祖父難道信不過孫兒?”

    郭英就要這句話。當下點頭說道:“既然這樣,那就將人叫來,問個究竟。不但要還你一個清白,更要還文小姐一個清白!公主,當日與你的奴婢嚼舌根的,卻是什么人?”

    公主笑了一下,說道:“當日是三娘的丫鬟送東西上我府邸里,說是要給四娘的,托我轉送……三娘屋子里的小丫鬟,名字似乎叫什么?我卻忘記了,等下將三娘叫來一問就知。”

    說起“三娘”,郭菀央的臉色登時微微一變。郭蔓青?

    當日文若竹與自己說私房話,郭蔓青就在窗戶外面偷聽。雖然自己讓郭蔓青保證不說出去,但是誰知道郭蔓青……竟然轉身就將事情說給丫鬟們聽?

    心中隱約覺得,郭蔓青似乎不是那種多嘴多舌的人,不是那種不知大體的人,但是……人心海底針呢,摸不著。

    輕輕嘆了一口氣,這個世界上,誰也不能太相信了。

    自己與她雖然是同父姐弟,但是畢竟與她的生母已經鬧僵了。

    公主微微笑道:“說起三娘,玥哥兒可想起什么事情來了?”

    郭菀央淡淡笑道:“現在還是一頭霧水……這捕風捉影尚且還有風影可以捉,可是現在卻是無風起浪,叫人摸不著頭腦!

    說話之間,馬夫人已經吩咐青瓜,出外去尋找三娘了。

    郭菀央也不說話。當下只跪著。也沒有人叫他起來。

    公主悠悠然坐著,也不說話。

    氣氛冰冷僵硬。

    時間過得奇慢無比。

    不過片刻功夫,郭蔓青就帶著人到了。進了屋子,見郭菀央跪著,一屋子人都將臉色沉著,心中一個咯噔,當下就跪下了,問道:“祖父母喚孫女過來,卻是為了何事?”

    馬夫人說道:“你不需要慌張。我卻問你,你前些日子派了一個丫鬟上公主府?那丫鬟叫什么名字,可帶來了?”

    郭蔓青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當下低聲回答:“那丫鬟是孫女身邊的三等丫鬟,名叫花生。那日是做了一點新的香粉,做得多了,想著四妹妹嫁入夫家,不見得有閑做這個,就讓小丫鬟送到公主府,轉送給四妹妹;ㄉ驮谕饷!

    馬夫人點點頭,說道:“既然是這樣,你就站著,叫花生進來。”

    那花生進來了。當下遠遠跪著,磕頭,結結巴巴說道:“拜見老侯爺,老夫人!

    馬夫人冷哼了一聲,說道:“大膽奴才,你可知罪?”

    那丫鬟整個癱倒在地上,說道:“奴婢……不知什么罪!

    馬夫人冷笑了一聲,說道:“是你告訴別人,說四公子與文小姐如何如何,是不是?這般捏造故事,就是打死也是輕的!來人,將這個花生拉下去,打死了算!”

    郭蔓青站在一邊,臉色煞白。

    那花生萬萬想不到竟然生出這樣的禍端來,當下哭道:“老夫人,您是最慈悲的,您要給奴婢說一句話啊……您這樣打死奴婢,這不明不白的,奴婢也不知自己該死在哪里啊……”

    公主站起來,說道:“老太太明鑒,既然將這個丫鬟給叫來了,總要問個明白,反正也耽擱不了多少工夫,您說是也不是。也好叫奴婢們心服口服,也好過其他的奴才心中不明白真相,反而以為老夫人是為了滅口,多生了疑慮!

    馬夫人掃了公主一眼,說道:“既然這樣,那就先問個究竟再說!

    花生跪倒在地上,連連磕頭,說道:“回老太太,奴婢死有余辜……只是當日之事,卻非奴婢胡亂捏造,實是看見了四公子與文小姐兩人,在教室里悄悄說話,文小姐說非常仰慕四公子,就是給四公子做妾也是愿意的,四公子說了些什么,奴婢卻聽不見了,只是覺得,四公子與文小姐,那也是天作之合,才子佳人……因此在碰到幼時姊妹的時候,就多說了一句……奴婢知罪,請夫人從寬發落啊……”

    花生在叫,郭蔓青忍不住厲聲說道:“平日里我是怎么教訓你的,那些話都聽到哪里去了!你這樣胡亂說話……自己死了是小,不要帶累了旁人!”說著話,眼淚就在眼眶子里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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