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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情小說 >> 古代,大陸 >> 重生穿越,宅斗,帝王將相,情有獨鐘 >> 侯門混口飯(下)作者:白裙 | 收藏本站
侯門混口飯(下) page 21 作者:白裙
    當然,歷史上,黃子澄的人品還是很不錯的。

    歷史上黃子澄的人品好不好郭菀央不管了,可是面前這個黃子澄,這張嘴臉著實可惡!

    眼睛一瞪,郭菀央沉聲說道:“黃大人,您說要看好卷子?”

    黃子澄淡淡笑道:“那是當然!不是好卷子,就撕了算,何必判斷?”

    郭菀央沉聲說道:“既然這樣,黃大人您再給我一張卷子!”

    黃子澄摸了摸胡須,說道:“如果還不好,還是一把撕了!”

    郭菀央恨聲說道:“我要寫到您舍不得撕的程度!”

    卷子很快送上。這一回,郭菀央略加沉思之后,立即運筆如飛。

    關于這個話題,后世多有精辟議論。郭菀央現在要做的,不過就是將后世的精辟議論總結下罷了。一般認為,漢承秦制,唐承隋制,秦朝與隋朝分別為漢朝唐朝提供了相當成熟的政治框架,為漢唐盛世打下了堅實的基礎。然而秦朝與隋朝有個致命的弱點,那就是皇帝都是急功近利之輩,想要將千秋萬代的事情放在一兩代中完成。郭菀央重點議論的,就是眼前利益與長遠利益之間的關系,百姓利益與國家利益之間的關系,最后做出結論。

    這樣一篇文章,根本不用思考。郭菀央思考的,不過是如何遣詞造句罷了。不過兩頓飯的功夫,郭菀央就完成了,這還是因為郭菀央要注意字跡的緣故。

    這時候,黃子澄還站在郭菀央的號子跟前,未曾離開!

    將筆一扔,郭菀央就氣鼓鼓的說道:“拿去!撕還是不撕,你說了算,我管不著了!”

    此時已經過了可以交卷的時間。郭菀央收拾了東西,也不看黃子澄臉色,氣鼓鼓的,就自顧自揚長而去。

    早在郭菀央寫卷子的時候,黃子澄就坐在旁邊看了。雖然竭力克制,面上還是不由露出詫異神色。

    之前的卷子四平八穩卻是毫無新意,雖然對于十來歲的孩子來說也是難得,自己以為這個皇帝稱贊的神童也不過如此。卻不想自己撕了他的卷子之后,他轉瞬之間就給了另外一份卷子。沒有一句話相同,見地確實深刻。

    原來之前……是藏拙呢。

    黃子澄微微笑了,拿起卷子,往前走去。

    郭菀央寫完了卷子,撒了氣,拿著東西出考場?墒沁沒有走出考場,人就站住了。

    冷汗涔涔冒出來。

    原來……現代人真的不能與古人斗心眼。

    雖然說,府試不算什么要緊考試,主考官一個人就有生殺大權,那能耐強的主考官還有當場改卷的……可是也沒見哪一個考官會當著考生的面撕了卷子的,除非這個考生的卷子是抄襲的。而且自己之前的卷子雖然平平無奇,但是也算是小心謹慎言之有物的。

    而且黃子澄,是那種特別狂妄的人嗎?

    應該說,絕對不是。特別狂妄的人,文風不會太謹慎,文風不會太謹慎的人,絕對中不了明朝的狀元,更得不到連中三元的殊榮。

    自己家與黃子澄似乎也沒有什么冤仇,自己也沒有招惹過黃子澄,這個黃子澄會當面給自己難堪?

    他當面給我難堪,后面肯定有情由。

    只有一個解釋,那就是得了皇帝的示意。自己當初在皇帝面前顯擺了一場,對照著自己的縣試卷子,朱元璋懷疑自己藏拙了,特特意安排黃子澄關照自己,特特意來一場激將。

    自己竟然上當了。假如自己方才被撕了卷子之后,老老實實稍稍寫一篇好一點的,估計也就過關了。自己卻被黃子澄激將了。

    黃子澄將兩張卷子一起交給朱元璋,不知朱元璋會如何反應?要知道朱元璋是最痛恨裝拙不肯做官的,為了這個理由殺了不少人……

    不由苦笑了一聲。

    接下來兩場,自己是不能裝拙了。如果裝拙,惹出了朱元璋的火性,那不是玩的。

    可是那院試該怎么辦?

    本來計劃,是考完這一場,院試的時候與弟弟換回來。院試要搜身,自己絕對不能冒險。

    可是,弟弟絕對沒有自己這般穿越者的見識。院試的時候水平與現在水平相差太大,那又是惹禍之道。

    汗濕重衣,可是偏生又想不出辦法。

    出了場,眼尖的茱萸已經看見,忙迎接上來,說道:“我已經去買了一件褲子了,咱們上馬車穿上……公子您也真是的,這事情也不關您的事……”放低了聲音說道:“方才張輔公子過來,說是請您去醉仙樓那邊相見呢。”說著,又是眨眨眼。

    茱萸這家伙是誤會了,誤會郭菀央與張輔之間有什么了,郭菀央苦惱的撓頭。討厭的朱高煦,這全都是你惹出來的!

    郭菀央答應著,上了馬車,還沒有發話,就看見郭安駕車往醉仙樓方向去了,一邊回頭笑道:“公子,姑爺請您這個小舅子去吃飯,肯定是有要緊的事情,我就不耽擱了……”

    原來大老爺們對做媒人也很有興趣啊。

    張輔果然候在醉仙樓了。

    郭安自己在樓下吃飯,張輔與郭菀央上了樓上雅間。而茱萸就在外面候著。

    兩人四面相對的時候,張輔的一張臉驀然紅了起來,期期艾艾說道:“郭四公子……”

    這般的面孔卻不由讓郭菀央恨鐵不成鋼起來,低聲說道:“我們都已經定下親戚關系了,你還叫我郭四公子?”

    張輔苦著臉,說道:“莫不成……我稱呼你做舅舅?”

    郭菀央惱怒道:“你……”

    張輔嘴唇挪動了兩下,最終還是沒有叫出聲來,只是站起來,對著郭菀央做了一個揖,訥訥說道:“求親的事情,實在不是有意的……只是二公子說,不能讓郭家將你許給別人……我不是有意……”

    果然如此。郭菀央嘆氣,這個張輔,你做多了朱高煦的跟班,就連自己的聲音也不會發了嗎?

    可是還沒有等郭菀央說話,張輔后面一句話讓郭菀央差點將眼珠子都掉出來:“雖然……我也很歡喜!

    怔了一怔之后,郭菀央抬眼看著面前的少年男子。

    少年男子面紅耳赤,已經羞得不行,只是那眼睛卻依然倔強的勇敢的落在郭菀央的臉上,訥訥的不成聲音的重復著:“雖然……我很歡喜!

    不知怎么,郭菀央突然覺得這少年羞澀的樣子很好看,當下聲音溫柔,說道:“我知道那是二公子迫著你,我知道!

    后面一句話,卻沒有說下去。

    “我很歡喜”這話,她沒有做任何回應。

    潮紅的顏色從少年男子的臉上慢慢的褪下去,臉上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異樣的蒼白,只是那眼神里,卻是藏著別樣的興奮:“我知道我不能與二公子爭……可是,我想,我必須讓你知道,我很歡喜……如果,你愿意的話……這場婚約,就不用有變數了……”

    他有些語無倫次,他是太過激動了。

    郭菀央微微嘆息了一聲,沒有同情,沒有憐憫,聲音里只有淡淡的惘然:“張公子,我到底年幼。很多事情,我現在還不能做決定……你也還年輕,很多事情也不能現在做決定,不是嗎?雖然說,這個世界上很多婚約都是約定了就不會更改,但是……我們這場婚約,我不能作保證。”

    張輔臉上的神色慢慢沉穩下來,他的聲音堅定下來:“那……我就想辦法,讓你不會輕易改變主意!

    郭菀央沒有接話。片刻的沉默之后,才說道:“今天約我,就是為了吃飯嗎?地皮買下了,什么時候動手造房子?”

    張輔說道:“已經請了人了,只是按照你說的,那個叫水泥的東西,還真的一時半會造不出來。已經開始挖地基了,不過……地基真的要打這么扎實么?”

    郭菀央笑了。又說道:“一定要注意挖好陰溝,因為我們房子是要用來堆貨物的,如果暴雨進水,那就不得了。”沉吟了一下,說道:“房子造好,要順便將門口的路修一修,在門口留一個停車場。嗯,咱們出資開通一架馬車,每天兩班,從正陽門到我們超市……我將這個思路寫下來,你去告訴你家二公子,請他們做主意!

    張輔悶悶的答應了。飯菜上來了,兩人很沒有味道的吃飯……盡管郭菀央知道,張輔為自己點的菜,都是自己最喜歡的。

    才吃了幾口飯,卻見樓下有一個小童急匆匆跑進來,來到張輔跟前,低聲說道:“張哥,原來你在這里!二公子在找你呢,說問您將那個八寶鞭子放哪里去了,說是急用,滿府上下都在找您,后來是看門的小六子,說看您往這邊來了。我想您曾在醉仙樓吃過幾頓飯,于是就找到這里來了……”

    張輔站了起來,就對郭菀央說道:“郭公子,您慢用,我失陪了!碑斚戮吞用话,匆匆去了。

    郭菀央放下筷子,望著張輔的背影,心中卻不知是什么滋味。

    張輔……是一個不錯的婚姻對象,不是嗎?反正只是穿越一場,難道還能找一個山無陵天地合乃敢與君絕的對象不成?

    穿越女之所以穿越,是為了游戲人生。

    即便自己順水推舟的選擇了張輔,朱高煦也不見得會生氣。這個男人眼睛里的東西,總是讓人分辨不出真假。他之所以要向自己求婚,多半還是看在自己才能的份上。自己成了他手下小弟的妻子,一樣也能為他所用。

    只是……心中到底有一絲淡淡的不滿足感。張輔……并不能讓自己有心跳耳熱的感覺,即便是一場游戲,也要玩個有刺激感的,是不是?

    正思想著,眼睛一錯,卻見自己的包間門口,進來了一個人。

    頭上戴著束發紫金冠,身上大紅繡金鑲邊象牙色暗花緞面箭袖圓領袍,腰間束著大紅腰帶,腰邊掛著柳黃五彩刺繡荷包,下頭一件嶄嶄新的雪青褲子,一副富貴公子的打扮,臉上似笑非笑的看著自己,不是朱高煦是誰?

    不由撫著頭,開始頭疼起來。

    朱高煦大搖大擺進來,在桌子跟前坐下,吩咐小二再送碗筷上來,說道:“我就知道這小子對你有些心思,卻沒有想這小子這么快就對你出手了……”

    郭菀央放下筷子,臉上罩上一層薄薄的怒意。端正坐著,卻不說話。

    朱高煦怔了一下,說道:“你難道怪我對這小子不誠不成。誰讓這小子對我不誠的……我也是聽著這邊,覺得你們這頓飯吃得怪沒味道的,所以就找個借口讓他早點離開,你好,他也舒坦……”

    郭菀央站起身來,叫外面的茱萸:“茱萸,將我的大氅拿來,咱們回家!”

    朱高煦上前一步,將郭菀央攔住。

    郭菀央嘆了一口氣,說道:“二公子,方才那些話,您也聽見了。還有什么事情要商量,那就拿出來罷,咱們商量。”

    朱高煦伸手,似乎想要抓住郭菀央的手,訥訥的卻又住了手。片刻才說道:“我知道這樣做……有些小人了?墒俏覍嵲谧蛔。知道你們在隔壁一起用飯……我就嫉妒的坐不住。別怪我用公子爺的身份壓他,可是我除了這個辦法,一時也想不出其他法子來!

    郭菀央淡淡說道:“你明明知道我要生氣你還要這樣做。”

    朱高煦咬牙,說道:“我……以為,你知道我的心……”后面想要說什么,卻說不下去了。

    郭菀央心跳了一下,片刻之后才說道:“我知道你的心……可是,我才十一歲!

    這樣一句話落下去,朱高煦就立即像是從爛泥地里升上云端,說道:“沒關系……四年,五年,我可以等!

    郭菀央輕輕搖頭,說道:“我才十一歲,我還沒有想好要嫁給誰!

    這樣一句話落下,朱高煦又從云端掉進爛泥塘,好久才找到自己的聲音:“如果你決定要嫁人了,你先考慮我好不好?”

    似乎覺得自己這樣子太猴急了,朱高煦又訥訥說道:“你別怪我……我只是太害怕!

    郭菀央輕輕嘆了一口氣,說道:“二公子,您是貴公子,現在已經十六歲……估計,馬上就要成親了!

    朱高煦愣住,臉色有些白了。片刻之后才咬牙說道:“那也無妨,我不同意就行了……我正房太太的位置,遲早是你的。”

    這樣的許諾,讓郭菀央的心再度跳了一下。片刻之后才說道:“你的婚事,不由你自己做主,F在人在京中作人質,燕王殿下也做不了主。說不定過了明天,皇帝陛下……就會為你指定婚事了!

    朱高煦的臉色又白了兩分。這些事情,他不是不知道,而是沒有想過。片刻之后才說道:“這事情……說不定也不會這么急切罷?皇上有那么多孫子,說不定也忘記了!

    郭菀央淡淡的笑:“皇上以法治國,女子十四歲成親,男子十六歲成親,雖然也有逾越的,但是逾越的時間也不會太長。王侯之家更要為百姓做典范……”

    朱高煦沉聲說道:“你就會說些讓人不高興的話!币а溃f道:“你就不用說這些了。反正皇上賜婚也好,不賜婚也好,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做主……你不是我們家的人么,你卻與我想辦法,怎么拒絕皇上的賜婚?”

    郭菀央這一回卻是忍不住笑了。這個朱高煦。

    倒是記得我是他家的謀士了。

    沉吟說道:“你若是想要拒絕皇帝陛下的賜婚,那只有先下手為強。先去求碩妃娘娘,為您定下一樁婚事,那樣,至少可以自己選定婚姻對象。”

    朱高煦翻了翻白眼:“可是這樣做,還是要成親。”

    “有區別。”郭菀央搖頭,說道:“首先,你可以選定一個好說話的對象。第二,賜婚沒法拖延時間,自己選定的對象,卻有辦法拖延時間……比如,父母不在京師不能成親,這就是絕好的理由。當然,您要小心,不能讓這樁婚姻,變成皇上的賜婚!

    朱高煦再度翻白眼:“萬一皇上下旨,讓我父母回京師來,怎么辦?”

    郭菀央笑了一下,說道:“燕王殿下是聰明人,怎么可能離開燕京。到時候蒙古人來熱鬧兩下,他們就脫不開身了!

    朱高煦這才松了一口氣,再度對郭菀央笑道:“咱們用飯罷?”

    郭菀央搖了搖頭,說道:“您如果覺得不嫌棄,那就自己一個人用罷。時候不早了,我就先走了。”

    郭菀央帶著茱萸下樓,坐上馬車,這才想起茱萸還未曾用過飯,歉意的對茱萸笑笑。茱萸倒也好說話,郭安停下了馬車,給茱萸買了兩個包子。

    此后也沒有其他事情可以記述。接下來兩天,郭菀央都是早早交卷出場。其實她也想磨磨洋工,晚一點交卷的,只是那個討厭的黃子澄總是一開考就出現在自己的位置附近,眼睛盯著自己的卷子,冷嘲熱諷。郭菀央實在受不了這個主考官,每次都是發揮出自己的最高水平,然后再黃子澄那詫異的目光之中,逃命一樣的,交卷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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