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瑞雪,本來應當泛洪,但雪融不久又落大雪,凍住源頭融雪,今日再起大霧,川上開始枯水,川底黑巖紛紛露出,我們只要踏著巖塊涉水而渡,就可以越過大川!顾麑λf。兩人抵達川道,織云果然看見,川底裸露出許多黑色的大巖塊。他跳下背,回頭走向她。「妳先下馬!顾麑λf,隨即抱住她纖細的腰,將她抱下馬背。
「我們要牽著馬兒過川嗎?」織云期待地問。
「不,我牽馬過川,妳在川邊等我,我先把馬牽過去,再回頭帶妳!顾崧暤。
織云的神情有些失望,可也不敢反對,因為川上的巖塊看起來確實十分濕滑,讓她有些害怕。
他先在絳兒耳邊安撫幾句,之后便將絳兒拉到黑馬身邊,織云原以為他要牽兩匹馬一起過河,沒想到他卻跳上黑馬馬背,手里拉著絳兒的韁繩,接著一陣風馳電掣,他騎在黑馬背上拉著小牝馬,幾下便跳過巖塊,很快就跳到大川另一邊。
織云看得有些目瞪口呆。
她沒有想到,他騎在馬背上過大川,竟然會如此容易。
過川后,他在對岸僅將絳兒系好,又跳上黑馬,騎馬涉水回來。織云愣住了,直到黑馬停在她前方,她還呆著,如同作夢,不明白他為何又將黑馬騎回來……
「上來。」他坐在馬背上,俯身,朝她伸手。
「上馬嗎?」她仰首,傻傻地問。
日光自他背面射來,她瞇著柔潤的眸子,因為看不清他的表情,還被日光照得有些暈眩。
他撇嘴笑。
猿臂一伸,卷住她的柳腰,單手就將她提上馬背——
織云驚喘一聲。
魂尚未定,她已經被男人安置于馬背,靠在他胸前。
「坐妥,」他單手掌住她的腰,一手提著韁繩,俯首貼在她耳邊啞聲道:「我們要過川了!
織云還未回神,偉俊的黑馬已經揚起前蹄——
蹄聲撒落,水花飛濺。
那刻,織云只聽見自己喘息的聲音。
還有他熾熱的掌,按在她小腹上的壓力。馬兒噴吐著熱氣,他呼出的氣息也包裹住她全身,她僅僅記得,當時自己像飛似地,騰云駕霧一般,便越過了這條寬闊險峻的大川。
黑馬馱著二人越過大川后,他并未下馬,直接坐在馬上,策馬繼續往前走!干铰菲閸珉y行,這段路妳必須與我并騎上山!顾。
「可是,絳兒怎么辦?」她凝大眸子,回眸凝望系在樹下的小牝馬。「牠留在這里,等我們回來!顾。
熾熱的大掌仍然貼在她小腹上,按緊。
織云不敢再動,小臉有些羞熱。
「我以為,可以自己騎馬上山。」她喃喃說。
「等妳的騎術再熟練一點,就可以自己騎馬上山!顾笳埔痪o,將懷里的人兒握實,粗聲道:「坐妥,我們要上山了!」
織云還來不及回答,黑馬已奔上山徑。
山路果然崎嶇,小徑十分顛簸!附{兒留在那里沒事嗎?」她擔心絳兒。
「放心,鐵圍山下不會有人來!顾穑又謫枺骸改苓m應嗎?」
「什么?」她軟聲問。
「鐵圍山坡度大,路不好走,山路顛簸,我擔心妳不能適應!
「我還好!顾齾葏却。
山路坡度確實很大,織云坐在馬背上,其實有些吃力。
「靠上來!」他說。
他的大掌,平貼在她馨軟的小腹上,將她按向自己。
織云的身子幾乎半臥在他胸前。
他的溫柔,兜在她心坎里有絲絲的甜。
隨著馬蹄揚落,她嬌軟的身子在馬背上起伏,全仗著他單手將她掌住。
他的掌就貼著她的小腹,不能避免的,粗礪的指經常觸及她軟熱的胸口……
這樣親昵的接觸,讓織云心慌又焦渴。
她揪著心。
隨著馬蹄每一回掀起又震落,都讓她躁紅了小臉。
馬兒持續在跑,這段路不短,她白嫩的小手,只能搭在他黝黑寬大的手背上,有意無意地造成阻隔。即便如此,她仍然不安。為防止她在陡峭的山路上,傾斜了身子,他的大掌將她扣得很緊。
「障月……」她想說些什么。
「嗯?」他低哼。
那粗啞的嗓音,一讓織云的心揪住。
「我,」她輕喘,低聲呢喃:「我想……」
她欲言又止,掀著紅艷的柔嫩小嘴,卻只能細細地喘息。
「想什么?」他問。
「我,」她鼓起勇氣!改、你的手,你的手可不可以、可不可以搭在我的手臂上?」話畢,已羞紅了白嫩的小臉。
「為什么?」他撇嘴。
「因為,因為那樣,我可以握著你的臂,也許,我會坐得更穩!顾肓艘粋好借口。
他半天沒坑聲。
等不到他回答,織云好不容易鼓起勇氣,微啟小嘴正想再問——
「好!顾朴苹卮,不動聲色?椩扑煽跉。大掌果然自她小腹上移開。強壯的手臂上移,握住她圓潤的肩頭與玉臂,將她掌穩了,然后收緊——
強壯的手臂,卻正不偏不倚地,壓在她的胸口上!
織云倒吸口氣,白嫩的小臉與頸子,轟地一下燙得火熱……
「障、障月?」她吸氣少、出氣多。
「還有要求?」他笑?山杷龥]看見。
「不、不是,是、是那、那個……」
「到底是還不是?」他挑眉。
「是,那個,你的手臂,你的手臂壓得我沒辦法喘氣了!顾林鴼,慌亂中想到借口。
他沒回話,但稍微松了手。
織云吁口氣。
她正慶幸擺脫尷尬的糾纏,障月卻忽然扯動韁繩,緊接著黑馬騰空一躍——
織云驚喘一聲。下一刻,她身子側傾,眼看就要滑下馬背。障月粗壯的手臂迅速卷住她,硬是將她拖回馬背……剎那間,黑馬已躍過一道山澗。
織云的小臉慘白
「剛才、好可怕……」她渾身顫抖。
不知不覺間,她主動抱緊那橫亙在自己胸口上的手臂,死也不敢再放手。
他粗壯的臂將她壓得牢實,俊臉掠過一抹淺笑。
「嚇到了?」他徐聲問,竟是云淡風輕。
「難道你沒嚇到嗎?」她凝大眸子,猶有余悸。
「嗯!顾咭宦暎沧。
「你真的一點都不怕嗎?」她疑惑,不由得仰首凝視他。
「妳怕?」他反問。
「我,我生平第一回騎馬越過山澗,害怕是當然的!共辉钢苯映姓J自己當真膽小,她答得猶猶豫豫,不甚干脆,奈何驚魂未定,聲調軟得沒自信。
「第二回就不怕了?」他抿嘴笑。
「不怕!」她點頭,自己壯膽,兩手卻把人家的鐵臂
「好!」
「好?」好什么好?
她疑惑地眨眨眼,眸子泛水。
他抿嘴!缸⒁饬!」
咦?
她還未會意,他忽然用力扯韁,接著馬頭一提——
一道寬廣的深澗,自兩人馬下掠過。
織云凝大眸子。
「啊——啊——」
顧不得顏面,撕心裂肺的喊。
蹄揚蹄落,黑馬載著兩人,已接連躍過兩道山澗。
「沒事了!顾N緊她,悄聲道。
織云白嫩的小臉紅透了。
如小熊攀樹那般,她緊緊抱住人家,決心死也不放手。他抿嘴低笑。
不久,黑馬將兩人馱到山腰一處廣闊草原。
「到了!估胀qR,他先下馬,再將她抱下馬背。
「就是這里嗎?」下了馬,織云一顆心才放下。
「對!
「云海在哪里?」
「就在那里,」他將馬系妥,伸手指向一塊巨大的山巖!钢灰较缕鸫箪F,站在山巖往下眺望,有妳想象不到的美景!
「可是,這塊石頭好大,要怎么上去?」她凝望那塊山巖,有些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