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清韻公主執意要叫它石頭,好吧好吧!那我就當它是石頭吧!反正這塊“石頭”安上能量晶石后,能帶我回到現代,就比什么都好。
自那日……
我再未見過沐顏軒,也對,登基大典,辦個選妃大會啥的,自然沒空理我這個平民。
清韻公主沒死,重傷,我去看過一次,她僅僅背對著我搖了搖手,無言。
滄帝被囚禁在一個奢華的府邸,品茶下棋,活得有滋有味。
至于流光家唯一的血脈流光欣,我卻是再未見過,是死是活,實在難測。
只有我會獨自亂想,這一場混戰到底是得了什么樣的結果,帝王之家,誰人能言清呢?
今日天氣好,我心情也還不錯,就是有個礙眼的家伙還在身邊……
坐在時光機內的真皮沙發上,明川新毫無客人的自覺,兀自好奇地東碰碰、西敲敲,也不知是破壞還是好奇,“嘿,小真!你真要走了嗎?”
“廢話!清韻公主都把能量晶石還給我了,我不走干什么?”可惡,我的任務都還沒交呢,真是個麻煩的事情啊,回去還不得被那些個蛇蝎心腸的女人們給拆了。
“這個能走?你不是腦子有病了吧?”他戳了戳液晶顯示器。
看我握起匕首,明川新趕緊坐得中規中矩的。
“可是,公主的傷還沒好,你這么走,會不會太無情了點?而且啊,嘿嘿,聽說沐顏軒真有那嗜好,當時他好像親了你。]想到啊,駙馬和當初的帝都第一良人,居然是……啊啊,我不說了,不要打我。
我氣結,這小子的嘴巴我早晚要給他縫起來。
可是,不會再見了吧。
的確,清韻公主的命真是夠大的,這就是皇家血脈的厲害所在吧,流了那么多的血,愣是沒咽氣?墒窍胂竺鞔ㄐ聞偛徘纷岬脑捳Z,我狠狠地踹了一腳亂沒正經的明川新,低頭繼續搗鼓時光穿梭機。
“現在的局面還那么不穩定,你不需要回去鎮守嗎?”我抬頭看了看明川新,這男人沒一會兒正經的時候。
“已經沒那么混亂了,你放心走吧!彼蛄嗣虼剑粗。
“我有什么不放心的!蔽亿s緊反駁,手邊的操作一切就緒,差不多了,“喂,你該下去了吧!”
“可是,你真的決定不告訴圣上,那個官印其實是你拿給流光欣,讓她去阻止金州族長流光長空挑動七州叛亂嗎?圣上最近為了這事,真的很費腦筋呢!”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切!別和我提那老頭!如果不是他當初醉酒,沐顏軒今天就不會鬧出這么大的事!也許,沐顏軒也不會存在吧。這個當給他點教訓吧,反正滄原起不了亂!”
想起那雙眸,我心里又是一緊,心痛是什么,我已經麻木了自己。
“對了,怎么不見流光欣呢?”
“我不知道……”明川新摸摸鼻子,明顯在撒謊。
“說!說!說!”我掐住他的脖子一頓凌亂的搖晃。
明川新翻個白眼,差點斷氣,好不容易掙脫開,淚眼汪汪地看著我。
“你今日就這么消失在宮內,新帝自然囚禁起流光欣,不過你放心,他不會下殺手的。”明川新倒是說得信心十足。
“那我不是連累她了?”我猶豫起來,我這么一走,流光欣豈不是成了替罪羊?
“如果沒有你,流光欣也早變成白骨一堆了!泵鞔ㄐ逻@么說。
呃,這個比喻真是讓我汗毛豎立,如今我再不想見的就是尸體。
“算了,自私就自私吧!币а罌Q定,我一定要走。
“放心,我保證她死不了。”
得了吧,沒你保證她可能還活得久點,明川新這類人物拿到現代社會,就是那種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家伙。
搖頭晃掉自己多余的感慨,我怒意勃然地瞪著明川新,“該死!你還不給我滾下去,難道要和我一起回去?”
這個家伙腦子構造奇特,即使知道我要回到某個異世界,也沒有驚訝過。
“我是挺想的……啊,那個,那個,你別沖動,我這就下去,我這就下去還不行嗎?別動不動就揮拳頭解決麻煩嘛!女人家,怎么能如此粗暴。”
你也知道自己是個麻煩。课也蛔杂X地笑了。
“不許再提那兩個字!”總是把女人掛在嘴邊,一定是不服氣自己被騙了這么久。
看著某個討厭的家伙終于離開了機艙后,我坐上啟動座,開始調試時空機。經過晶石連線,秦染依她們已將操作信息發了過來,這個破機器怎么用,已經難不倒我了。
明川新委屈地回頭看著我,像只被遺棄的小狗,“你舍得走嗎?”
“少惡心,一邊瞇著去。”大力地點頭,沒有什么舍得不舍得,我原本就不屬于這里。
“凌真,那你走好。”明川新最后看了我一眼,猛地一轉身,不再回頭。
伸手按下“啟動鍵”的那一刻,猶如按下了我人生這段插曲的終結鈕,倒計時“滴滴滴”地提醒時空機很快將要起動時,隔著透明的玻璃,我看見盈盈的水、壯闊的山,還有我所經歷的事情,片段般的閃現在眼前,這一切都漸漸被倏地彈起的白光隔絕在時空機外時,我知道自己將要離開這里了。
一滴離別的淚,不知不覺中,從面頰滑落,可是我的表情卻沒有波動,想象起某個冰冷男人的眼神,我咧開嘴,心底萬種滋味凝聚!
滄原,別了!
沐顏軒,別了!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