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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租之幸福紀事 第7章(2) 作者:一兩
    不過后來的日子里,她比我牛上一千倍一萬倍,因為某日我不小心聽到她在講電話,一口一個“笨哲”、“死哲”。

    呃,這些都是后話了。

    眼前的事情是,安然和她老公去歐洲度蜜月,明心和我照樣過著朝九晚五的生活,不同的是,她被一個億萬富翁追求,而我只有一個不咸不淡的追求者。

    左居城的耐力和毅力不知什么時候起變得這么好,無論我告訴他多少次,我們只是朋友,他都可以樂觀地聯想到在我們開始情侶關系之前,也曾是朋友關系呢。

    我索性放下狠話:“阿城,我們沒有可能了。”

    “人定勝天!

    “唉!”

    “西容,你別擔心,你就當我是普通朋友好了。只要可以在你身邊,我已經滿足。”

    我翻白眼,“不是我翻舊賬,我記得你曾經拋棄我跟另一個女人結婚了。”

    “那是我一生最大的錯誤,我將用一輩子來贖!

    他深情款款地握著我的手。

    我來不及掙脫,一個慵懶的聲音從頭頂插進來。

    “單小姐,你就是為了這個男人離開我弟弟的嗎?”

    極高瘦的一個女人,蓬松的卷發下掩映著極大的圓圈耳環,一雙明眸低垂著看我,黑紫眼影濃艷似一片桃葉。

    一剎那間我真沒反應過來這人是誰,但那奇特的迷離氣質在十分之一秒內的時間征服了我,啊,我記得的,這個女人竟是琴知羅!

    我的臉上一片莫名的燥熱,被她看到我和左居城在一起,我竟然有種被捉奸的感覺。

    “琴小姐……”

    呸呸呸!我的事跟她有什么關系?我和琴知淵早已井水不犯河水,兩不相干,她又跑出來管我什么閑事?!

    可我的聲音為什么這么低?我為什么這么心虛?

    “這位先生,我想和單小姐單獨說幾句話,你不會介意吧?”

    “這個……”左居城望向我,“我去趟洗手間。”

    琴知羅老實不客氣地坐下來,非常不客氣地問:“他哪里比知淵好?”

    “琴小姐,我幾乎不知道怎么回答你的問題。難道你不知道,提出分手的人是琴知淵?”

    唉,這么個大美人,什么事都沒搞清楚,就不分青紅皂白地找上門來了。

    她一揚眉,一雙眼睛寶光燦燦,叫人無法逼視,“怎么可能?!知淵那么愛你!”

    我苦笑,“但他現在愛的,另有其人!

    “你是說安晨約?”

    “你知道整件事情?”

    “當然。包括你在最混亂的時候去找前男友尋求藉慰!彼穆曇衾锊粺o嘲諷。

    我不由得皺眉,“琴知淵這樣告訴你的?”

    “他只是說,他打電話找你,接電話的卻是你的前男友,還說你在洗澡,又暗示了一堆你們已經舊情復燃的話……呵,在他最需要你的時候,你們最應該在一起的時候,你卻在別的男人的懷里——”

    我的神經被她的話一重重轟炸,最終伴著鋼筋混凝土帶著巨響倒塌。

    “你說什么?!阿城接了他的電話?!”

    左居城沒有告訴我,琴知淵也沒有告訴我。難怪后來見到琴知淵,他的言行那樣反常!

    琴知羅終于換了臉色,“你不知道?”

    “我根本不知道!他們兩個人都沒有告訴我!不錯,那個時候我是在阿城家里,因為他那時正好在醫院……發生了那樣的事,我很亂,他就帶我離開……我只呆了幾個小時就離開了。但是手機卻落在他家里……后來我回家,知淵來找我,說著說著,我們、我們就吵了起來……噢,天哪,對不起,我太亂了。”

    我的頭隱隱作痛,忍不住捧著臉。眼淚莫名奇妙地掉了下來。

    琴知羅遞給我紙巾,一邊提出問題的重點:“這么說,問題全在這個阿城身上?”

    哦,是的,是他跟琴知淵胡說的……

    我想我的臉色一定很難看,琴知羅把手放在我臂上,大約怕我一氣之下沖進男性洗手間。

    她長長地松了口氣,露出一個嫣然的笑容,艷驚四座,“我正在給一套雜志拍外影圖片,在外面看到了你們在一起,一時沉不住氣就進來了。因為我無法相信,竟有女人會放棄知淵,F在終于弄明白了,我總算心平氣和了。今天拍完這一套,晚上我要去保加利亞,希望下次我回來的時候,可以看到你和知淵在一起!

    門外進來一名長身玉立的男子,長發束在腦后,露出一張傾國傾城的臉,走向琴知羅,笑道:“聊完了嗎?我已經在外面曬了一個世紀的太陽了。”

    呵,那是怎樣的一張臉啊!

    上帝真有心思,造出琴知羅這樣的尤物,還能造這樣美麗的男子。

    如果現在的心情不是那么動蕩的話,我一定要偷偷拍下他的照片,作永久留念。

    兩人相偕而去。

    有那么一刻,所有人的眼睛都望向他們離去的方向。

    我卻望向洗手間的方向。

    左居城在面前坐下來。

    唉,這個人,讓我怎么說?

    他撒謊的最終目的是希望我留在他身邊。

    忽然之間,胸口松了一口氣。那些冒到嗓子口的質問嚴詞,都咽了下去。

    我什么時候這么豁達了?

    以前我一定要把酒水潑到他臉上的。

    而現在,我只是在臨別的時候,告訴他:“阿城,真的,我們之間不會有其他可能!

    我的滿心滿眼滿腦都是琴知淵。

    思念像是被鎮壓的種子,突然之間被解除束縛,便瘋長起來。

    我瘋狂地想念他。

    下午我打著見客戶的幌子到了他的學校。

    星期二的下午,他沒有課,此時多半在宿舍。

    我掏出鑰匙——感謝上帝,我們沒有舉行分手儀式,把對方的東西全部退還。

    然而在開門的當兒,對面的一位師母溫柔地告訴我:“琴教授不在家。沒有課的時候,他多半在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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