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得司徒賢無比郁悶,他又不是色狼,難道還會撲上去不成?再看旁邊閉眸休憩的李香荷,還是這位姐姐好!既溫柔又端莊,心地也好。干娘說漂亮的女人多半心腸歹毒,反之,就會心地善良,果然如此!
司徒賢越看越覺得李香荷順眼,看著看著便睡著了。一覺醒來,天已經大亮,陽光直射到司徒賢臉上,他瞇縫著眼,看來他睡了很久,再看對面,人已經沒了。只剩一堆帶火星的炭灰還隱隱冒著煙,證明昨晚發生的一切不是做夢。溫柔姐姐已經消失了,沒有送送溫柔姐姐,司徒賢微微覺得有些遺憾。
伸個大大的懶腰,打個哈欠,看看外面的日頭,驀地想起一件事兒,跳了起來,娘耶!來不及了。事要辦不成,干娘非剝了他的皮不可!想到平日干娘整人的手段,司徒賢嚇得一蹦三尺高,嗖!沖出破廟,朝山下飛奔而去。
梁州城是個很大的城鎮,四通八達,位于南北的交通要道,陸路,水路,想南下,想北上,都十分主便。這樣的地理位置自然商賈云集,繁華熱鬧。
司徒賢此刻便站在熱鬧的街市中心,左顧右盼,每經過一家店鋪,便瞇縫著眼睛在此家牌匾下觀察良久,接著再換下一家。就這樣,司徒賢從街頭觀察到街尾,然后站在街中心發呆,奇怪,沒有!難道他進錯城了。
司徒賢決定再從頭到尾找一次。這一回,他剛走了兩家,旁邊便出現了一小伙計,“咳咳!”咳嗽了兩聲。
司徒賢轉頭看他,“什么事兒?”
小伙計有些猶豫,“嗯,可是司徒賢公子?”
司徒賢咧嘴一笑,“在下正是!
小伙計一指身后,“我們司徒家的店鋪在大街北面,不是南面!
啊!他又記錯了,微微有些不好意思,“有勞帶路!
跟著小伙計走進一家茶館。進門前,司徒賢抬頭看上面的牌匾,右下角刻有一梅花的標記,嗯,這次沒走錯。
掌柜的親自迎了上來,一路迎進雅間。待看過司徒賢手中的信物之后,便將賬簿一一拿了出來,請他過目。
司徒賢將掌柜的與伙計全部請了出去,看著厚厚的一摞賬簿,嘴角向下一撇,苦笑。怎么這么多!干爹什么時候也學會整人了。他是出來闖蕩江湖外加找老婆的,啥時變成查賬的了?
干爹交待的事情,他可不敢不做,長長地嘆了口氣,認命地翻開了賬本。
“司徒賢!蓖饷嬉宦曔汉,緊接著布簾被掀開,一位年約三旬的錦服男子邁步走了進來。
司徒賢立即笑著站了起來,“二叔,你怎么也……”
司徒群哈哈一笑,“我正好送運一匹貨經過此地,聽說你來了,便過來瞧瞧,怎么,你爹舍得你出來歷練了?”
心想干爹當然不舍啊!是干娘硬將他踹出來的,口中卻道:“干爹像我這般大時已經撐起一個家了,我自然也不能被人瞧扁了!逼鋵嵡票饬艘矝]啥,干爹都不介意,自己就更不在意了。
“好,有志氣。走,下樓喝幾杯去!
求之不得啊,“只是這賬……”
“回來再看,也不差那一時半刻!
“二叔說的是!
兩人出了茶館,走進城里最豪華的一座酒樓,尋到一處臨窗的好位置坐下,要了酒菜。一邊閑聊,一邊喝了起來。
“大哥的身體最近可好?”
“干爹很好,就是干娘,每到冬天便咳嗽個不停,讓干爹很擔心!
“那個妖……咳!大嫂能有什么事兒,每次見到不是活蹦亂跳的!
司徒賢無言地笑了笑。
第一章初逢(2)
“你現在的酒量如何?”
“二斤白酒吧!”
“記得你小時候可是沾酒即醉,臉頰紅撲撲的可愛極了,F在快被大嫂灌成酒鬼了,呵呵!”
司徒賢不想回憶與干娘拼酒的日子,那是悲壯的血淚史啊。但現在卻覺得酒實在是個好東西。他繼續沉默微笑。
“我大哥這輩子算是被大嫂綁死了,連去青樓喝杯花酒都不敢啊!”
“干爹是不想惹干娘傷心!
“我看,他是怕你娘心情不好將青樓一把火燒了!
司徒賢想了想,“或許!
司徒賢眼睛不經意地看向窗外,咦!眼熟,“二叔,你先喝,我去去就來!闭f完,一縱身由窗口躍了出去。
“喂,司徒賢!”司徒群瞪大眼,怎么說走就走啊!一點都不懂得尊老。唉!好好的一個孩子算是被大嫂毀了,瞧瞧,有門不走,跳窗。
“伙計,結賬。”司徒群喊道。
“來了,客官,紋銀一共三十六兩!
“怎么這么多?”司徒群看著桌上的菜,他沒點貴得離譜的東西啊!
“客官,是剛才那位公子要了本店一壺六十年的女兒紅,價值二十兩銀子!
“女兒紅?”
“是,倒在酒葫蘆里了!
司徒群突然想起司徒賢腰間別的那個酒葫蘆,驀地一笑,死小子,吃到他二叔頭上來了,找個借口就溜。
卻說司徒賢跳出窗子奔到大街上,將眼睛瞇成一條線,看著前面的兩個眼熟之人,又跟在后邊走了兩步,確定沒看錯后,當即沖了上去,“姐姐,又遇到了,真是好巧。
李香荷嚇了一跳,微微一定神才笑說:“原來是司徒公子!
司徒賢很高興,“姐姐家住在梁城嗎?”
“我們住在哪里關你什么事兒?”小樂說道。
“相逢就是有緣啊!在下還沒有謝過姐姐的贈餅之恩呢!咦!姐姐的臉色有些不好,是身體不舒服嗎?”
李香荷微微搖頭,“沒事兒。”
“不想死你就滾開,我們還們趕路呢!”小樂沉著臉說道,說完,扶著李香荷轉身便走。
“喂,我……”司徒賢嘆了口氣,他不是色狼!
豈知李香荷走了兩步,卻突然一彎腰,“哇”地吐出一口鮮血,接著便暈了過去。
“小姐!
“姐姐。”司徒賢沖了過去。
“你做什么?放開,不許碰我家小姐。”小樂喊。
“去醫館!彼就劫t左右看了看,抱起李香荷便跑。
“誰讓你抱……喂,等等我!
“郎中,快,看看她怎么樣了?”
“旁邊。”
“什么旁邊?”
“旁邊那家才是醫館!
“胡說,牌子上明明寫的是……”司徒賢瞇縫著眼睛,仔細打量店里的擺設,咦……
此時,小樂已經氣喘吁吁地跑了進來,“臭小子,我家小姐又沒死,你抱她來棺材鋪干嗎?想咒死我家小姐!”
“不好意思!彼就劫t退出棺材鋪,走進旁邊的醫館,兩個門之間只是一墻之隔,他走錯也是情有可原。∮玫昧擞媚敲纯植赖难凵窨此麊?
這家棺材鋪還真會做生意,開到醫館旁邊來了,那邊一咽氣,這面立馬就能入棺。速度!
李香荷被抱進了內室,郎中看病,小樂留在了屋內,司徒賢被趕到外廳坐下喝茶。
小樂由懷中掏出一錠銀子遞給郎中,“我家小姐的病,我最清楚,一會兒外邊那位公子問起來,你就照我說的話做。明白嗎?”
“這……”
小樂又塞給他一錠銀子。見郎中點頭,小樂道:“你附耳過來!
郎中出去以后,小樂取出一粒藥丸放進李香荷的嘴里,“小姐,小姐,醒醒,醒醒!
李香荷嚶嚀一聲醒了過來,“小樂,我……”
“小姐!毙费劢呛瑴I,“怎么辦?你的傷勢越來越重了。小樂怕以后……”
李香荷吃過藥后,瞬間精神便好了許多,坐起身子,笑了一下,“生死由命,不要管那么多了。”憶起昏迷前的一刻,“那個叫司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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