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脅性的目光,還有搭在肩膀上的那只明顯具有分量感的手臂,就算陸理香想不承認都做不到,“是啊,我當然是你的女朋友了!彼I媚地說道,就差沒有在脖子上掛上一塊“清倉大拍賣”的牌子了。
為什么她就得遭遇到這種事情呢?遇見了他之后,就算她有心想要避開,似乎也總是會再碰到。不知道這是不是老人家口中所說的孽緣。
“你覺得她比我好?”美女殺人似的目光直射過來,讓陸理香不禁縮了縮脖子。女人的嫉妒心果然是最厲害的,如果眼光可以殺人的話,她現在大概已經被分尸了。
“比你好!彼抉R熾毫不遲疑地答道,“雖然她蠢得要死,做事情不會動腦子,連泡杯咖啡都泡不好。又矮又難看,又不會打扮自己,但是我覺得她比你好!边B自己都覺得奇怪,這個蠢女人明明哪里都沒有方蘭涓好,但是他卻覺得她比較順眼。
雖然她總是會惹得他發火甚至發狂,但是他就是沒辦法把她棄之不顧。
“司馬熾,你太過分了!”腳一跺,方蘭涓受不了地朝樓梯奔去。若是別的男人這樣對她,她早就一個巴掌甩過去了。因為他是熾,所以再怎么生氣也只會氣死自己而已。
熾選了別人做生日舞會的舞伴又怎么樣?她就不信,她會贏不了那個平凡無奇的女生。
看著已然消失在樓梯口的美麗倩影,陸理香轉頭望著面無表情的司馬熾。雖然他剛才說她比美女好,讓她的心有著一絲絲的驚喜——畢竟女人都是有點虛榮心的,但是他也用不著說她又蠢又矮又難看吧。除了他最后說的那一句比較中聽外,其余用來形容她的形容詞,全部都是貶義的。
“剛才那個女的好像喜歡你呢!彼G訥地開口道,太沉默的他,反而讓她不知道該怎么面對。若是他吼她幾句,她可能還會習慣些。
“是又怎么樣?”司馬熾沒什么興趣地回道。方蘭涓喜歡他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他又不是白癡,當然感覺得出。
“你難道不會對她動心嗎?”她驚訝著。有美女倒貼,如果她是他的話,八成會馬上接受。
“不會!彼⒉幌矚g隨意地去處理自己的感情,若真的心動了的話,那么就會是一輩子的事情了。他會愛著對方,而對方也必須只愛著他,就如同父親對母親那般。
他的感情,只會讓某個人所擁有。
有女人喜歡司馬熾,這并不奇怪,畢竟他有讓人喜歡的本錢。只不過為什么她會老想到今天中午所發生的事情呢?
躺在柔軟的床上,陸理香毫無睡意地想著。中午的事情明明不關她的事,他卻把她拖扯進去了。然后間接得害得她到現在都睡不著。
坐起身子,看了看床頭柜上的鬧鐘。凌晨一點了。
那個喜歡司馬熾的女人究竟是誰呢?看他們的樣子,似乎是認識了很久的人。唉,她想這些干嗎,就算他們認識再久,也與她無關啊。
大概是因為老是遇見他吧,所以習慣了他的存在,所以也會想著他的事情。
深深地吸了口氣,陸理香爬下床走到窗臺邊,把窗戶打開透著氣。既然睡不著,那就看會兒星星吧,也許看著看著,她就會想睡了……
她是睡著了,不過卻忘記關窗戶。
“阿嚏!”第N個噴嚏響起在早飯的餐桌上,陸理香抽著面巾紙擦拭著鼻涕。感冒來得太突然,讓她從起床打噴嚏打到現在。
從小到大,對于生病,要不就不來,要來就病來如山倒。而且絕對會倒得她一塌糊涂,別人扶都扶不住。
“阿嚏!”又是一個噴嚏,她隨手再抽起了一張紙巾。
“香香,你不要緊吧。”陸母擔憂地看著女兒。雖然只是感冒,但依照香香現在的情況來看,似乎不太樂觀。
“應該……沒什么吧。”陸理香擦著鼻涕道。頭似乎有些暈暈的,是昨天晚上沒睡夠的反應嗎?
一只手按在了陸理香的額上,寬大的手掌,是父親的氣息,“香香,你怎么發燒了?”陸父詢問著女兒道。
發燒?她有嗎?
“天啊,香香,你發燒了怎么不和媽說一聲,有吃過藥嗎?”陸母顯然吃了一驚,站起身子走到了女兒身邊。
“還沒,吃了早飯后,我把藥拿到學校里再吃好了,阿嚏!”噴嚏看起來沒有中斷的跡象。
“還去什么學校,先把病弄好了再去學校。”陸母急急地翻出醫藥箱,找出溫度計放進了陸理香的口中。
“唔……媽,我還要去學校上課啊!鄙囝^下壓著溫度計,陸理香含糊不清地說著。只是個感冒,老媽是不是弄得太夸張了點?
“等會我會去你學校幫你請假的。溫度量好了就趕緊把感冒藥和退燒藥吃了,再躺到床上好好睡一覺知道嗎?”陸母摸著女兒的頭道,“你又不是不知道,你每次感冒起來都會比較嚴重!
嘴里含著溫度計,她很難說話。
“聽到了沒?”陸母低頭問著。
陸理香認命地點了兩下頭,感冒時期到來,看來她要在家待上幾天了。
學生會辦公室。
“香香好像好幾天都沒來了!避E著二郎腿,狄彥悠閑地窩在沙發中,發表著自己的最新發現。算起來該有三四天了,學生會的辦公室里都沒有出現理應出現的人,間接導致了衛生狀況變差。
“你是因為垃圾多了的緣故吧!睆臅窭锍槌隽艘槐竞窈竦脑臅,葉文皇一針見血地說道。學生會里的垃圾有大半都是狄彥制造出來的,現在沒人打掃自然又回歸到了以前的狀況。
可愛的娃娃臉微微一皺,狄彥嘆了口氣,“好吧,我承認我的垃圾是多了點!闭l叫他沒有動手整理的習慣呢,“果然還是有女孩子的好啊。”他不無感嘆地說道,也許他可以考慮讓小豬妹來學生會幫一下忙,動手打掃一下。
“是嗎?”葉文皇微一挑眉,轉頭瞥著正在書寫中的司馬熾,“熾,你不擔心嗎?陸學妹似乎好幾天沒來了。”
手中的筆猛然地停下來,司馬熾抬眼望著葉文皇,“我為什么要擔心?”該死的蠢女人,居然膽敢好幾天不來學生會,他非捶死她不可。
“我以為你會在乎呢!比~文皇笑得別有含意。陸理香突然不來,最在意的該是熾才是吧。
“不會!彼励喿佑沧欤芙^承認。他怎么可能會在乎她?!她不來,他頂多只是有一點不舒服而已。
“那看來就算是陸理香生病也無所謂嘍?”從檔案夾中抽出一張病假條,赫泉抬起手指彈到了司馬熾的面前。
“生?”司馬熾瞥了眼桌面上的病假條。
“請了一個星期的病假,理由是感冒發燒,似乎頗為嚴重!焙杖幸馑嫉赜^察著司馬熾的表情。因為閑來無事,所以他便很“好心”地去調查了一下陸理香,然后從她的班主任那里拿到了這張病假條。
“那個白癡!币宦暤椭鋸乃抉R熾的嘴里溢出,讓赫泉滿意一笑。
“我看我們學生會是不是該抽個時間去看看學妹,畢竟她也為我們學生會出過力!焙杖种盖弥烂,眼睛卻繼續盯著司馬熾。
狄彥晃了晃腦袋,好笑地看著赫泉,“我們學生會長什么時候那么關心同學了?”真是難得,平時沒見赫泉那么好心過。
“用不著我關心,自然會有人關心!弊旖枪雌鹆艘唤z媚然的笑意,赫泉無意外地看著高大的身子從椅子上站起,疾步地推開了學生會辦公室的門。
葉文皇了然地微微一笑,“果然是有人關心呢。”
“熾這樣算是喜歡上香香了嗎?”狄彥站起身子,伸了伸懶腰,沙發上窩了一個上午,再窩下去他身體的各項機能大概會提早老化。
“應該算吧。只不過他本人似乎還沒發現!绷晳T性地握著脖子上垂掛著的白金十字架,赫泉喃喃著,“真想看看,熾什么時候會發現這個事實。”
“不如大家來賭一下!滨獠阶叩胶杖霓k公桌前,狄彥單手撐著桌面提議道。
“有意思,可以!焙杖糁迹瑹o異議地接受。
“那文皇呢?”狄彥轉頭望著辦公室內的另一人。
“既然你們都有意了,我又怎么會拒絕呢!比~文皇聳聳肩笑道。
給生活增加點樂趣,沒什么不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