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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情小說 >> 二十世紀,西元前四十二年,,羅馬 >> 穿越時空 >> 荷魯斯之眼作者:彭薇 | 收藏本站
荷魯斯之眼 第十章 作者:彭薇
    谷天浩這回是真正失算了,屋大維的軍隊節節敗退,以其軍隊齊全的海上、陸上裝備,不能輕易致勝也真算是個奇跡,谷天浩決定替歷史記上一筆,等他有朝一日可以回到臺灣,便可拿來對老哥、大嫂痛擊取笑一番。

    可這當前的問題才是最重要的,若是屋大維真吃了敗仗那自己的項上人頭可就不保了;何況,他一點也不樂觀自己若落在安東尼的手上下場會更好些,因此,這場仗想來可得自己上場當諸葛亮了,若是他老哥知道他也有披甲上陣、指揮眾武士的偉大壯舉,嘿!嘿!他猜他老哥一定巴不得來此共襄盛舉。

    “我得上戰場了,老婆,你會想我嗎?”谷天浩執起舒芷欣的小手,在唇邊吻了一下。

    “不要去!害死一代名將上天不容,安東尼有什么錯?佩特拉女王也沒錯,何苦替屋大維去打這場戰爭呢?我不要你走,你不該離開我的!笔孳菩涝诩埳蠈懼

    “他們全都是必死之人,是歷史要安東尼與佩特拉死,我只是順應歷史罷了;何況,回到二十世紀,他們這些就都是死了上千年的人,你實在不必太難過傷心。”

    “我擔心你呀,你不懂武卻跑去和人家打仗不死才怪,我不要你白白去送死啊!”

    “哎,你放心。”谷天浩拉起她,擁她入懷,“我不必和對方真槍實彈地打,我只是負責指揮,指揮你懂吧?就是教這些人往哪里走他們就往哪里走,教他們往東打他們就往東打,我呀!只要動口不用動手,我是‘君子’,懂吧!”

    他的安慰一點用也沒有,只見舒芷欣開始一個勁兒地掉淚。

    “你又變愛哭鬼啦!我以為來到古代的舒芷欣是個潑辣強悍的女強人哩!”谷天浩抹去她臉頰上掛著的兩行清淚,逗弄著她,“來,女強人笑一個!

    舒芷欣笑了笑,推開他,臉上還掛著淚珠,拿起桌上的紙筆,寫:“女強人個鬼啦!再胡說八道我就不理你了!

    “啊!好女孩,你威脅我。”他佯裝一臉訝異地道。

    “怎么樣?”谷天浩佯裝出女聲代她說,還朝她扮個鬼臉。

    “我就不帶你出去玩!彼肿灶欁缘卮鹬。

    舒芷欣邊看著他邊直搖頭笑著,“都七老八十了還這副德行!彼龑懼樕系臏I痕此時已散盡。

    “你不也喜歡得很!等這場仗打完了,我帶你四處去玩玩,我會讓你愛我更深更濃,連離開我半步都舍不得!惫忍旌瞥兄Z著。

    “我跟你去!笔孳菩烙謱。

    “你忘了感冒要好好休息嗎?前幾天我們偷溜出去玩了一陣子,你也該休息一下,留點力氣才能玩更多地方!彼逯

    舒企欣一雙盈盈水目不甚情愿地望著他.令谷天浩都快舍不得走了,心里遲疑不定的,忽然心生一計,“再這樣看我,我可是會帶你上床的哦!”

    這招果然奏效,就見她臉一紅,別開臉去,谷天浩馬上憐愛地由身后抱住她,“乖乖在這兒等我,我會很快就回來的,嗯!”

    舒芷欣嘆口氣,心知已無法阻止他,拿起筆又寫道:“我的感冒什么時候會好?”

    谷天浩的心一慟,再次緊緊地抱住她,“很快就會好了,很快的!彼参克,也安撫著自己,他不知這個謊言還要扯多久……

    令令令

    古歐斯地亞城建于西元前四世紀未,城市的建造原是為了軍事用途,為便于控制及防衛臺伯河的人?,凝灰巖所筑的城墻、堡壘式的構造,對古羅馬有極重要的防衛功能。

    城市被劃分成五區,第一、二區有古羅馬半圓形劇場、夜間浴場、會議中心等;第三區則分布著各個宗教的禮拜堂;第四、五區則是寺院和民宅。

    月黑風高的晚上,谷天浩和屋大維正對坐在小型會議桌的兩端商議著對策。

    “安東尼的船只會從海中央來,我們布署兵力的地點應在此處。”谷天浩指著地圖中的一個點,“我們的軍隊隱匿在各巖塊后頭,置射擊手采火攻,陸上的主力應放在此!惫忍旌评^續指著另一個點道:“三面包抄,勢必攻下埃及城池,活擒安東尼和克尼斯!

    “你對克尼斯可真是念念不忘呵!”屋大維淡笑,“可我不打算活擒,必須斬草除根才是上策!

    “他們會自己去死,別操這個心!惫忍旌泼摽诙,卻引來屋大維一臉訕笑。

    “你究竟是誰?竟能掌握安東尼的戰略,又可以預估他們的生死。”

    谷天浩瞄了他一眼,輕笑著,“這毋需神力,用點腦子就可以想得出來。”

    “你倒是還有心情開玩笑呀!”屋大維被譏得臉紅脖子粗。

    “是玩笑,大人別動怒才好!惫忍旌频,“安東尼的作戰策略有先法可循,只要稍加留意再加點賭運,大人相信我是絕對錯不了,至于他們的生死,所謂士可殺不可辱,大人你說是吧!”

    “這賭若輸……”

    “不會、不會,統一羅馬可是非你莫屬。”谷天浩連忙搖晃著頭道。

    “就依你的計劃去進行,敗了,我要你的項上人頭!

    “這當然,當然!笨诶镫m是這么說,心上卻開始冒冷汗,可別再出紕漏才好,這回可是大條的,萬萬錯不得!谷天浩這回也不免憂心忡忡。

    令令令

    當海上大戰正點燃,一片火海連天、腥風血雨之際,谷天浩悄然回到羅馬宮廷,帶著些銀幣、金飾、地圖及幾件換洗衣物,與舒芷欣連夜繞路,搭乘小舟到了埃及亞歷山卓城外,路克索近郊的帝王谷。

    帝王谷位在尼羅河西岸巖山之間一條干涸溪谷深處,王陵幾乎以金字塔的型式建造,可謂滿山滿谷,這亦是未來人類盜墓的絕佳對象。

    牽著舒芷欣的手.谷天浩走下為開鑿巖窟而成的階梯型斜坡通道,不久就望見一室?他拿起早已準備好的火把照亮這面墻,在左上方的一角找到了一個石磚,輕輕地將它旋轉了一下,此面墻即應聲而開。

    眼前依然是直直的通道,經過幾間帶有石柱的密室之后,他們抵達石棺室,石棺室的附近還有幾個小室。

    “我們就暫時住在這里吧!既可遮陽擋雨,又坐擁金銀財寶,比百姓住的還好,你說是吧?”谷天浩滿意地將四周環視一圈,將手上的火把放在燈臺上。

    拿出紙筆,舒芷欣寫道:“為什么回來埃及?屋大維馬上便會將此處攻下。”

    “最危險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地方!回到埃及有兩個原因,其一,我們必須尋找回到二十世紀的路;其二,古代人追蹤犯人也不會進入陵墓之中,表示對死者的尊敬,因此我們在此可說是相當安全!边@項禁忌倒是幫助他逃過一劫,也虧他懂得這些!谷天浩愈想不禁愈得意。

    “為什么要逃?你不是幫屋大維打贏了這場仗?他該感激你、酬謝你,甚至重金禮聘你當他的開國軍師才對!

    “沒錯呀!應該是如此的,但,你知道……”谷天浩小心地偷瞧了她一眼,評估著這話若說出來對她的沖擊有多大,“上回我從埃及王宮將你擄來屋大維船上,一起參與此項行動的人在一踏上船就已歸西。”

    “小麗呢?小麗是不是也死了?”舒芷欣忿忿地在草紙上寫著。

    谷天浩無奈地點點頭,“我來不及阻止,真的,屋大維這個人心狠手辣,只為他自己以后的利益著想,可能的話,他不會留下把柄在別人手上;而我可是他最危險的一個眼中釘了,這事成之后難保他會不殺我們滅口,我這是防患于未然!

    舒芷欣輕輕地握了一下他的手,了解似的一笑。

    “你這荷魯斯之眼的超級冒牌貨對他應該還有些利用價值的,我想他不會這么快就要解決你,尚可安心!彼龑懙。

    谷天浩大笑著搖頭,洪亮的笑聲充滿著石棺室,“我就只懂得這么一些了,再撐下去我也變不出什么花樣來,還是見好就收才是上策。”他徐徐說道,眼眸中的清明轉為深情,“現在最要緊的是治好你的感冒,讓你可以開口說話,好久沒有聽到你說那三個字了!

    他柔得似棉絮般的音波回蕩在這密閉的四方室內,飄飄蕩蕩地包圍著舒芷欣,噙著淚,在眼眶里兜著,她還是只能這樣看著他,說不上一句話,雖只是短的三個字,她也無能為力。

    此刻,舒芷欣恨不得仍能像不久之前一樣可以對谷天浩大吼大叫,如果她的感冒可以痊愈,她絕不會再對他吼叫了,他是她的最愛,她要終其一生地愛他,她要傾盡所有來愛他,溫柔地告訴他:我愛你。

    淚終于不爭氣地落下,舒芷欣極力忍住卻仍是逃不過天浩那雙黑潭般精亮的眼。

    “你知道了?”谷天浩嘆口氣,鼻尖泛著酸楚,他不忍心也不打算告訴芷欣是克尼斯害她變成了啞巴,她曾差一點成為克尼斯的妻子,多少也是有點情分在,若是讓她知道愛竟可以如此丑陋,他無法想像她會如何的心冷、心痛。

    谷天浩寧可舒芷欣什么都不知道,他要她即使是真要一輩子啞了,也不會憶起這些泯滅人性的人,對愛也一并失望、絕望……

    這一切都怪他,若是他及早在她身處地窖時便救起她,也就不會有這悲劇發生了,都怪他,怪他!

    懊悔寫滿谷天浩的臉上,他恨透了自己沒法子好好保護自己心愛的女人。

    舒芷欣拉下他覆蓋在臉上的雙手,含淚帶笑地睨著他,楚楚動人,我見猶憐,她的食指在他的掌心上寫著:“不要難過,有了你我就等于擁有了全世界!

    蠕動雙唇,她說著:“我愛你!睙o聲無息,卻是清楚明白地表達了自己的愛意。

    “芷欣——”谷天浩緊緊地抱住她,將她的身子揉進自己的懷中,“我也愛你,很愛很愛的,你知道嗎?知道嗎?”

    舒芷欣也回擁著,開心地笑了,須臾,她扳起他的一只手又寫上幾個字,雙眼期盼又帶點俏皮地望著他。

    “野心不小哦!”谷天浩取笑道。

    舒芷欣佯裝生氣地嘟著嘴。

    “好啦、好啦!我對你的愛是空前絕后的,可以了吧!”谷天浩說完,輕嘆一聲,看來他想納妾的心愿是沒望了……

    令令令

    那高達二十三公尺的巨柱在夕陽斜射之下,真是壯觀極了!在大殿的中央通道上,每排有六根這樣高大的巨柱;而在這兩排巨柱之后,又還各有六十一根石柱,以相同距離豎立在方室之中,柱面上雕刻著神的故事及關于王的豐功偉業。

    舒芷欣趨前細看,竟是亞歷山大王的事跡,她不禁;罅耍螘r自己竟走到這間石室來而不自知?天浩呢?

    舉目四望,只見石墻、石梁與空洞的石棺被擱置在殿前,絲毫不見半個人影,舒芷欣真是害怕極了,天浩呢?天浩!她想呼喊卻猛地想起自己不能開口說話。

    她覺得好冷好冷,渾身上下忍不住顫抖,大白天的還見得著夕陽余暈,怎么會冷呢?

    “你終于來了,孩子,我等你好久了!

    殿前的石棺內突然傳來一陣低沉的嗓音,回蕩在四周,令舒芷欣忍不住驚慌失措,心跳加速,是誰在說話?是誰呀?

    “不要怕,孩子,是我,亞歷山大。”那低沉的聲音再次出現。

    舒芷欣理了理一下思緒,他聽得到我在說話?在心里說的話?這太詭異了!

    石棺內突然傳來一陣笑聲,又道:“我當然知道你在想什么,因為我正在你的夢里呢!”

    我在做夢?!舒芷欣被他的話嚇了一跳。

    “你是在夢里,這一點你待會醒來就可以證實,我只是要告訴你,我是亞歷山大,就是你在二十世紀消失的那天和一大群人想要找尋的……呃,墓。”

    舒芷欣憶起她和湯姆及考古學者那天是要出來找亞歷山大的墓,然后,她遇見了天浩,久違三年的天浩,然后他們相擁在一塊,陡然間風云變色、石柱傾倒,大地也瞬間下陷。

    是的!她想起來了,但這個聲音……

    “我是亞歷山大!彼俅翁嵝阉。

    “是你把我和天浩弄來這里的?”舒芷欣問完才發現她竟可以說話。

    “在夢里誰都可以為所欲為的,孩子!

    “謝謝你的提醒!彼捻痈踊薨盗,“你干嘛把我們弄來這里?”

    “是你們在找我的呀!我只不過是做個順水人情!彼α诵。

    “找你的人何止千萬,為什么挑上我?”舒芷欣索性盤腿坐在地面上對石棺內的亞歷山大說起話來。

    “這是緣分!眮啔v山大這回又不禁大笑起來,咱們的磁場接近,又有太陽神的作美,再加上那銀白戒指感應天光,你們就這么無巧不巧地被我弄來了!

    “你的墓就在騎士之柱底下?”她猜測道。

    “沒錯,你很聰明!

    “那史料上的記載也有它的真實性了!笔孳菩廊粲兴嫉攸c點頭。

    “你真是出門不忘工作。”他調侃道。

    “真是無法想像我的磁場竟會和你的相近?!太可怕了,距離千年呢!你都不必投胎的嗎?”舒芷欣托著腮自顧自地問著,方才的畏懼倒是全沒了,剩下的只有好奇與不可思議。

    她一定是在做夢,嗯,她本來就是在做夢,他不也說她是在做夢嗎?這就沒錯了。

    “天快亮了,那小子好像快叫醒你了,我沒時間再和你多說,現在聽好,今天正午,太陽來到騎士之柱的正上方時,你和那帥小于就手牽著手立在柱旁西側,我會將你們弄回去,聽清楚了?”

    “喂!等等,我上哪兒去找龐貝柱啊?這個時代還沒有這根柱子嘛!”舒芷欣急忙喊住這個聲音,怕一會兒工夫它就消失不見了,那她和天浩也就甭想回去二十世紀了。

    “不是你們那個時代的‘龐貝柱’,是‘騎士之柱’,方才引領你進大門時,兩排巨柱之中有一根上頭刻有騎土標記的就是了,好了,就這樣,回到二十世紀后可別太想念我!甭曇糍康夭灰姟

    “喂!我還沒問完呢!”她著急地趕忙奔到石棺前,在她伸手要碰棺蓋的時候,四周的景象全不見了,她倏地睜開眼,汗涔涔落下。

    “怎么啦!芷欣,做噩夢了嗎?怎么搖了你半天,也叫不醒你!惫忍旌茡牡刂庇靡滦涫盟念~角。

    “現在什么時候了?”舒芷欣開口卻依然發不出半點聲音來,哎!真的在做夢,全部都是她自己幻想的吧!

    谷天浩替她拿來紙筆,她頹然地笑了笑,提筆寫道:“現在是什么時候?”

    他愣了半晌,才聳聳肩,“快中午了吧!太陽大得都可以穿透石壁了,你倒好睡!

    什么?快中午了!舒芷欣望向石棺,再望望現在的位置,剛剛在夢中她就是坐在這對著亞歷山大的石棺說話的。

    她匆忙跳了起來奔向石墻邊仔細瞧那上面的壁畫,天啊!真的是亞歷山大,和夢中所見一模一樣,這表示他們有救了!

    舒芷欣興奮地快速在草紙上寫著:“快!我們可以回二十世紀了,我們得快快離開這兒到大門那頭去找騎土之柱,正午的時間絕不能錯過。”

    “芷欣,你怎么……”

    她的雀躍弄得谷天浩一頭霧水,她卻無暇多作解釋,只拉著他沿路走回陵墓入口。

    谷天浩驀地讓眼前這一切給震懾住了,太不可思議了!昨天明明不是這副模樣的……

    “這兒不是帝王谷。”他愣愣地說。

    “這本來就不是帝王谷,這里是亞歷山卓近郊的一個深谷!笔孳菩揽焖賹懴,仰頭望向那灼炙高照的艷陽,快近正午了、她得趕緊找到騎士之柱不可。

    “可是昨天明明……”谷天浩還想說些什么,卻再一次讓舒芷欣拉著跑,昨日他來時是干涸的溪谷,如今,放眼望去,除了這座島,四周竟成溪流、汪洋,密實地包圍在島的周邊,見不到邊際,果真是海天一線。

    若是照今天這種情形來看,他們昨天是萬萬不可能“走”到這里的。

    谷天浩這才注意到舒芷欣剛剛寫的話,這兒是亞歷山卓?!他怎么一點印象也沒有?這個年代也不是如此,天呀!他真是愈來愈胡涂了。

    “找到了!”舒芷欣瘋狂地在心中大叫著。

    此刻,太陽正十分配合地漸漸往騎土之柱上方移動,舒芷欣緊緊拉著谷天浩的手半刻也不愿放開。

    谷天浩手中的銀白戒指漸漸變色,為之金光閃耀,燦爛的陽光瞬間失去蹤影,大地一片晦暗,天空的云彩深處再一次劈下一道閃電,直直地打在騎士之柱的頂端,整根柱子倏地呈現七彩的銀灰色光芒。

    天搖地動間,他們的身子不斷地往海底沉溺

    令令令

    龐貝柱下一對擁吻的男女依然戀戀不舍,絲毫離不開彼此的體溫。

    二十世紀的陽光依然刺眼得令人睜不開眼,白光光的令人不得不心生歡喜,尤其是在這絕處逢生的一刻,分外讓人珍惜,感嘆浮生。

    谷天浩攙扶著舒芷欣站起身,然后一個人半跑半跳地奔到一旁采著一朵小野花,他覺得心情愉快極了,經歷過這幾個月來的古王國探險,還能讓他再一次活生生地站在這塊土地上,這真是上帝的恩賜,不是嗎?

    回眸望向舒芷欣,一個自己愛的女人,這回他要好好看住她,不再讓她有成為另一個男人妻子的機會了,他要定她生生世世了。

    天呀!她臉上是什么表情?活像是見到鬼了,她可千萬別再把他誤以為是劇院之鬼了,他承受不起再一次的打擊呀!拜托、拜托……

    “你的腳不跛了引”舒芷欣終于大叫一聲,雖然這叫聲來得有點慢。

    聞言,谷天浩也呆愣片刻說不出話來,看看自己的腳,動了動,是好了,好像從沒受過傷一般,不對呀!她的聲音……

    “你(我)可以說話了!”他們同時開口,然后,再次盯著對方。

    谷天浩首先恢復過來,大步跑向舒芷欣一把將她攔腰抱起在空中兜著圈子。

    “太好了,我們都沒事!彼瑴I帶笑地將差點讓他給轉暈的舒芷欣輕輕放下。

    “是呀!真好!彼残χ,失而復得的喜悅,呵!真是無法形容。

    谷天浩摟緊她,深深地吻住她的淚與笑,這一刻,他是感動的、感激的,從來未曾想過這個缺憾會存在,也從來未曾想過這個遺憾會消失,一切來得像場夢,若假似真。

    但,無論如何,谷天浩很高興他們又完好如初,一如他們初來到這個世界,天邊的太陽懶洋洋地看著他們,即將西下,又是黃昏。

    “沒想到從西元前三、四十年到西元后兩千年只需花一個下午的時間。”谷天浩仰天長嘆,“奇哉!妙哉!”

    “你又知道了?也許是過了好幾天也不一定!笔孳菩来嫘恼宜,說完自己倒失笑了起來。

    “不知你的考古朋友們回去了沒有?我們身上可是一無所有,想回臺灣……可得花不少時間了!鄙砩系淖o照、證明文件全部散失,也不知道是不是還在旅館里?他們是不是也早已被列入失蹤人口呢?

    哎!看來只有找老哥來救救他們了……

    “呃,不大可能他們還會……”舒芷欣正想說湯姆他們不可能待在這兒幾個月還沒離開,卻遠遠看見一個人朝他們這里走來,“他在那!

    “什么?”谷天浩問,“你說誰在那?”

    “湯姆,我的考古朋友,他在那!彼粗鴾酚蛇h而近,邊走邊搖頭地直瞪著他們,她正想說些什么時倒先給湯姆的話打斷了。

    “哇!你們真夠厲害,這么大的艷陽天你們還可以抱在一起睡那么久!

    “什么?”谷天浩猜想自己有沒有聽錯,他說他們在睡覺?!

    湯姆還是一副欣賞的目光投射在谷天浩身上,谷天浩這男人……哎!令他是又嫉又羨!

    “湯姆……”舒芷欣試圖理清些什么。

    “什么事待會再說吧,我是來叫你們回去吃飯的!睖飞锨耙蛔笠挥业卮钌纤麄兊募,催促著,“走吧!快回去吃飯了,我知道你們一定作了什么傳奇性的夢急著和我分享吧!”

    “是呀!湯姆,亞歷山大的墓就在……”

    “他來找你了呀?”湯姆咧嘴笑著,“龐貝昨天也來找過我了!

    “湯姆,我是說真的,我們……”舒芷欣急著告訴他亞歷山大的墓就在地底下,騎士之柱的底下。

    “芷欣,吃飯吧!只不過是場夢而已!惫忍旌剖箓眼色制止她。

    “是呀!你們從中午到現在連一滴水都沒喝一定很渴了,也餓壞了,待會多吃一點!睖方涌诘。

    “那當然,真是謝謝你了!笔孳菩乐缓秒[忍不說。

    “別放在心上!睖酚昧ε牧伺乃募绾缶拖刃凶唛_。

    舒芷欣隨即一臉詭異地盯著谷天浩,后者也定定地回視著她。

    “夢嗎?”她問。

    “我也不確定!惫忍旌坡柭柤。

    聞言,舒芷欣大驚失色,“你不會以為有人可以和另一個人做同樣的夢吧?這太荒謬了!

    “若是真的,不更是荒謬?”他道。

    “那我們永遠都無法知道我們是否真的到過古代!”她疲憊地快癱在地上。

    “也許有一個辦法。”谷天浩驀地粲然一笑。

    “什么辦法?”舒芷欣的精神又來了。

    “我們上床!

    “你是說……”她已有些了然于心。

    “沒錯,看你還是不是……呃,你知道的!

    “好方法!笔孳菩烂忘c頭,不一會兒,仿佛想到什么似的,她堆起一個迷死人的微笑,“可是,你怎么知道除了你,這三年來我沒有過別的男人?”

    谷天浩的臉驀然一沉,“有嗎?那就沒辦法證明了!

    舒芷欣瞪視著他,瞧他一副失了魂的模樣,哎!男人!“沒有,騙你的你也當真!

    “你故意的?”谷天浩挑眉地道。

    “是呀!你欠我的!笔孳菩捞拐\不諱。

    揚著眉,谷天浩釋懷地笑了,“是,我欠你的。”他應聲說道。

    月亮已代替太陽高掛天空,回家的腳步愈來愈輕快,捧著嘰哩咕嚕亂叫的肚子,谷天浩突然覺得這是他三十年來最充實且最奇妙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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