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是你跟二少爺一點一滴去把人脈建立起來的,但是--”彭裔恩微微一笑,“是我跟他共同創立的!
在很多人看不見的地方,在黑山別墅里每個挑燈夜戰的晚上,或是在晚上七點前有限的時間內,公司的起草、申請跟所有細節,幾乎都是她一手包辦的。
吳宇倫跟其他員工很明顯的愣住了,他們一時不懂剛剛她說的話是什么意思,只見她起了身,拍拍車身,要司機開車駛離。
就這樣目送著一輛又一輛的小黃遠去,最后只剩他們兩人,梁家銘到附近的便利商店買了些宵夜回來,慰勞一下警察們,剛剛發酒瘋的員工還吐了警局一地,也抓傷了幾名警察,自然是過意不去。
彭裔恩沒想到這點小動作,不過梁家銘卻打著兩個人的名義,一塊送上宵夜。
“真的很抱歉……”她認真的行了禮,“還是我來清理一下好了!碑吘勾驋咭彩撬膶iL之一。
“唉,不必不必!這種事常有,重要的是管理好下屬,他們跟仇人一樣,難保不會再有下次!北容^老的長官笑得和藹,“我們最希望的不是幫忙清理、也不是熱騰騰的宵夜,而是最好都不要有案子,平平安安的!”
“是,我們知道了,會特別注意的!绷杭毅懶﹂_了顏,“可是有熱騰騰的宵夜還是不錯嘛!”
“呃……哈哈哈!不是嫌棄你的宵夜,不錯不錯!折騰了一陣子,吃個麻辣燙的確好!”警察們尷尬的笑了起來,再三跟他道謝。
“那我們先走了,不打擾你們了!
梁家銘臨走前還不停的道歉,讓彭裔恩也跟著頷首賠不是。
警察們對她不熟悉,但都認識梁家銘或白玠廷,催收帳款的兩家大公司,他們眼睛也是緊盯著不放,就怕掛著政府立案,卻行一堆黑道之實,進行人身傷害。
只能說這種催帳的單位都游走在法律邊緣,干的事都是觸法邊緣卻無法可管,他們能做的就只有繃緊神經,不讓任何傷害事件發生。
最近也聽說白玠廷“休假”一事,找了個代理人,知道是女性,不過……老長官望著離開警局的兩個背影,梁家銘正脫下身上的外套,罩上彭裔恩的身子。
“天氣越來越冷了!彼卜的將外套蓋在她肩頭。
她一愣,呆呆的望向他,“有……有這么冷嗎?”
“我知道你很健康,但凌晨露水重,還是小心一點。”他邊說,手背往她手臂劃去,“看,明明都冰的!
彭裔恩有點不自在,對于過度溫柔的舉動她不甚習慣……因為這些事一向是她做的吧?
“你不冷嗎?”她皺眉,想要把外套拿下。
“怎么會?”他笑著,仰首望著星空,“要不要去吃點什么?”
“還吃?”她沒好氣的說著,“我覺得才剛吃飽。”
“那去吃關東煮吧,我知道有一家宵夜關東煮非常好吃!绷杭毅懺俣葲]在聽她講話,“先開車去放,我們再一起去!
“我就說我還飽的!”怎么每次都這樣!
“上車吧。”他為她拉開車門,“都幾小時前的事了,況且我們還運動過!
她聞言臉一漲紅,用力拿手肘頂了他一記。沒事別把這種話掛在嘴邊!
依言上了車,梁家銘也趕緊繞到自己車里,兩輛車就這么一前一后的離開警局前的廣場,這讓老警官們看得一頭霧水。這兩個人的氛圍,怎么看都不像是敵對公司呀!
“一山不容二虎!”另一個警察拿著茶葉蛋走了出來,“不過是異性就沒關系啦!”
“呿,真是!”警察們搖頭笑笑。雖然沒有牽手親吻,但那兩個人之間的氛圍怎么逃得過他們這些老經驗咧!
回到梁家銘家樓下換車,他重新坐回彭裔恩的車子,她則按照慣例移到副駕駛座。雖然昨晚吃了一堆好料,但是想到熱騰騰的關東煮,她倒是沒那么反對了。
而且第一次半夜出門,總有一種新鮮刺激的感覺。
“你睜大眼睛看清楚,你身邊是什么人!”
開車開到一半,車內后照鏡里突然閃過人影,一股聲音傳進梁家銘的腦海里,他嚇了一跳,但是盡可能不動聲色,悄悄望向后照鏡。
一個容貌美麗的女人映在鏡子里,面露悲傷的望著他,“你會后悔的!一定要快點把禍害解決!”
這真玄了!梁家銘自然的往后瞥。車子后面果然沒有人,那正妹只在鏡子里?只是當他回首時,冷不防又被嚇了第二次。
坐在身邊的,竟然是個丑惡的怪物,長鼻尖牙、滿臉凸疣,還有兩對眼睛并排在臉上!
“怎么?”那怪物歪著頭,覺得他有點怪。
“……沒事!彼銖姅D出笑意,正了身子,又往后照鏡里看。
“她是被詛咒的怪物,不是你想象的人!否則你以為黑山為什么這么急著把她回收?”女人嬌弱的哭泣著,“一定要快,黑山的生物不能離開的,否則會危害人間!”
他應該要去求個符或是點個燈的,后視鏡里的東西不干凈,得去找個德高望重的師父。
再用眼尾瞥了彭裔恩一眼,她已經恢復正常,用手隨便梳整短發,簡單的棉T跟運動褲,濃眉利眼,英姿颯颯。
“啊……那一攤嗎?”望著前方的她一臉期待,“好多人喔!”
“三更半夜還這么多人,你就知道有多好吃了!”梁家銘隨便將車停在路邊,“你先去占位子,我去把車停好。”
“嗯!”彭裔恩覺得半夜吃宵夜像在冒險,至少她沒有這樣的經驗。
只身下了車,她興奮的往攤子那兒去。
剩下梁家銘坐在車上,他動手調整了后照鏡,就希望正妹能再出現。
“喂,出來說話!
移動的鏡子里倏地出現嬌美容貌,女人楚楚可憐的望著他。
“你剛剛已經看見了。”
“她受到什么詛咒?不是已經解開了?”
“那是帶著真正恨意的詛咒,哪有那么容易解開?更別說,她并沒有依喬納出跟屋子一樣多的金塊!泵琅帽瘋难凵裢敖酉聛硭龝䦷頌牡,請你不要再守候她!”
“我?我怎么守候她?”梁家銘朗聲大笑起來,“你們這些妖怪,如果黑山里有這么多可怕的魍魎鬼魅,那為什么沒有對我出手?”他雖然是笑著的,但那雙眸里盈滿的卻是怒意,他不接受威脅!女人瞇起眼,眉心微蹙著,認真的搖了搖頭,“你以為我們不想嗎?還不是因為--”
啪啪啪!車窗被擊了幾下,彭裔恩站在車外,一臉擔憂的望著梁家銘,大聲問著發生什么事。
他降下了車窗,臉色并不自然,“我只是在跟下屬講一下電話,確保他們到家了。”
“喔……我才想為什么你連動都沒動。”她皺眉,往車里看去,“我看現在沒什么人,路邊暫停一下就好,我點菜了。”
“好!馬上停好!”他頷首。
彭裔恩先行往攤位走去,但仍舊忍不住狐疑的回首。
怎么覺得車內的氛圍跟黑山有點像?陰暗混濁,那是出生黑山的她才會知道的氣氛。
梁家銘把車停在黃在線,閃著雙黃燈,悠然的跳下車子。
“只要把她交還給黑山,保證事情平安順利!”關上車門前,車子里幽幽傳來女人的聲音,“否則,她只會給你帶來不幸!”
他挑高了眉,一抹笑鑲在嘴角,用力甩上門。
“我討厭聽見否則這種字眼。”他雙手插入了褲袋,看著遠處對他揮手的彭裔恩,“我喜歡挑戰不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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