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如果我……有喜歡的人了?”這么說,他應該就會退縮了吧?
魏召熒微瞇起眼,仿佛心底早有答案,他一掀唇角,笑得蠻橫!澳俏揖桶涯銚寔怼!
如此強悍霸道,就連向來平淡的目光都噙著掠奪的決心,她知道,他是認真的。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明明知道不該,明明想要守護他的幸福,也很想全身而退,可明明心是自己的,卻抵擋不住他的濃情。
那強烈的情感排山倒海而來,徹底沖毀她的防線,心寸寸失守。
“你……這個這斯文惡霸!卑肷危荒芡鲁霭朦c殺傷力也無,甚至有幾分撒嬌的抗議。
她的反應印證了他的猜想--根本沒有其他男人,打從一開始,她的眼睛就只看著他,她的心自然也只向著他。
“斯文也好,惡霸也罷,只要你喜歡就好!彼咝Φ馈
“我又沒說我喜歡!彼÷暪緡仭
干嘛說得好像媥偏愛他這種斯文禽獸?那是他變種得太嚴重……真的是她帶壞的嗎?不,這肯定是他的隱藏版個性。
“起來吧!”他張開大布巾,等著她投入懷抱。
艾然真的很傻眼。色狼,這個衣冠楚楚的色狼!“大人,可以麻煩你到外頭等我嗎?”
“放心,從我踏進清華池起,你的清白就被我毀了,不差這么點小事!
無語地望著他的笑臉,艾然開始覺得這才是他的真面目。
毀她清白?這世界女人的清白,簡直就跟紙張同樣易毀。
魏召熒朝旁吹了口氣,池邊的燭火隨即滅去,四下暗得伸手不見五指!斑@樣總可以了吧?”
艾然徹底無言。
他到底有沒有想過她的心情?就算她來自再開放的國度,也不可能平心靜氣地全裸起身,等著他服侍。
還是他真以為她是個好色之徒,喜歡調戲人也喜歡被調戲?
無奈,嘆了口氣,她一鼓作氣地從池底起身,寬大的布巾隨即將她裹住,沒有她意料中的熊抱,而是他真的在服侍她般,隔著布巾輕拍她的身體。
她疑惑了。這男人剛剛閃露涼奪的目光,但這會卻又守禮地不越雷池一步……閉眼想了下,她假裝腳下一滑,朝他身上偎去,豈料他動作更快,立刻扣住她雙臂,沒讓她貼上他。
“沒事吧?”
“……有事!彼涯樫N到他肩上,小手有意無意地撫著他的胸膛。
驀地她被扯得更遠,遠到她伸長手臂也構不到他。
黑暗中,她看不見他的臉,自然不知道他此刻的表情,但是……“大人?”她笑嘻嘻地開口,因為她察覺到他的手心在冒汗。
多可愛,緊張哩!
這點本事也敢調戲她?
“你趕緊穿上衣袍吧!”他連退幾步,回頭替她取來換穿衣物。
艾然笑得囂張,接過衣物,感覺他背過身,她隨即快手套上衣物,卻發覺衣料不對。
“這誰的衣服?”衣料細滑精致,感覺很像他穿的那一種。
“我的。”
“你的?”她穿戴整齊,發現很合身,怎么可能是他的衣袍?
“我讓人修改成你穿的大小!
“特地用你的衣袍改的?”哇,這人是占有欲很強嗎?就連她穿的衣袍都得是他穿過的。
“你不是喜歡那衣料?那是蠶絲所制,冬暖夏涼!
“啊……”她輕呀了聲。
原來是他心細如發,不過是一個動作就教他惦記在心,這人真的讓人好心動。從來不曾有人真正將她擱在心上,在原本的世界就算有人追求,也是想用金錢打動她,哪像他這般體貼她、關心她。
“大人!彼p喚著。
“嗯?”
“我穿好了!
“……嗯。”他回頭握住她的手。“走吧。”
她上前幾步,忍不住主動擁抱他。
不是勾引更不是誘惑,純粹是有的時候,她也想要一個擁抱,尤其是一個如此疼惜她,將她擱在心上的男人的擁抱。
魏召熒一僵,不敢亂動。
她嘆氣了。“木頭,不是說要將我搶過來嗎?你這么木頭到底是要怎么搶我?”氣勢又不是裝假的,拿出點氣魄行不行?
正在心底腹誹,卻突覺他靠近,下一秒便吻上她的唇,她驀地瞪大眼,而下一刻他的舌已鉆進她唇腔中。
他吻得輕柔,挑誘著她的舌尖。仿佛有電汽竄過胸口,她猛地一顫,還來不及換氣,吻已變得深濃,他的氣息像是要將她吞噬,她呼吸紊亂,渾身發顫。
但他毫不饜足,大掌撫上她的背,將她壓向他的身體。透過輕薄的蠶絲衣袍傳來的熱意燙得她渾身發熱,教她清楚他的渴望。
進展太快了……完了,這男人是不做則已,一做驚人。
她要怎么辦?要順勢由著他,抑或抗拒?
她腦袋糊成一團,覺得就這樣下去,好像也沒什么不好,她的身上好燙,他的吻好勾魂……
正忖著,外頭突然響起一聲遲疑的叫喚,“大人?”
“什么事?”他粗啞喃著。
“尋陽屯兵已到。”
“我知道了!蔽赫贌烧{勻呼吸,才握緊她的手道:“已經很晚了,我先送你回房。”
“嗯!彼哪槑缀蹩煲沟降厣,分不清此刻到底是松了口氣還是失落。
但是,今晚她充分了解到,這個男人是很有潛力的,很值得開發調教呀!
第十章洗錢術(1)
一夜大雨滂沱,敲得屋瓦啪啦作響,但完全無礙艾然的睡眠。
她睡得酣甜,就連八賢已經回來,在隔壁發出聲響都沒發覺,早上還是丫鬟叫了幾次才將她叫醒。
“已經很晚了嗎?”她悶在被子里,壓根不打算起身。
“不早了,爺和大人都已經用過膳了!毖诀哕浡曊f著。
“是喔。”打了個大大的哈欠,艾然才勉強自己張開眼。
怪了,昨天也沒做什么,怎么卻累成這樣?
“艾姑娘要在房里用膳嗎?”
她睡眼惺忪粣力地想了下才問:“大人呢?”
“八賢大人一回府,爺便和八賢大人進了魏大人的房間,不準任何人靠近。”
“進去很久了?”
“約莫一個時辰了!
她眨眨眼,驀地坐起身!拔胰タ纯!庇袉栴}。
“可是爺吩咐不得任何人靠近!毖诀呒甭暤。
“也包括我嗎?”
“爺是沒說,可是……”
“放心啦,我就假裝經過,不會連累你的!彼龜[擺手,卻被丫鬟給拉住。“又怎么了?”她不會是被軟禁了吧……
“艾姑娘連發都沒綁,怎能隨意外出?”
“嗄?”被拉到梳妝臺前,見丫鬟擰了濕布巾替她拭臉,艾然不習慣地接過,低聲咕噥著!安贿^是頭發也這么多規矩。”
“奴婢聽爺說過艾姑娘是個世外之人,所以不懂禮教,可在我們金烏王朝姑娘家解下長發的樣子只能給夫君看,雖說艾姑娘和魏大人已有婚約,但在場還有爺和八賢大人,艾姑娘如此行事極為不妥!
“解下長發的樣子只能給夫君看?”她詫道,她之前就曾在大人面前拭過一頭濕發的呀!
“是的,反之男子放下長發的模樣,也唯有妻子能瞧見!
艾然聞言,呆成化石。
啊,原來是這樣,怪不得她不小心撞見他的裸體時,他會那般生氣……想來是氣她沒有回避,毀了他的清白,而且她又一副蠻不在乎的模樣。唉,不懂當地的風俗民情,還真是樁麻煩事呢!
是說,她明明沒有設定王朝的各項禮儀,可這個世界仿佛自動完善其他配備,變得完整……就好像她是個畫師,明明畫的是米,卻自動變成香噴噴的白米飯,充滿生命力和……違和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