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其中一名男子態度不佳地問道。
藍芊吟料想他們是守谷之人,雖然其態度有些無禮,她也就忍了下來!拔沂潜趟弥鳎嫒怂陀^音畫來!
見他倆還一副半信半疑的模樣,藍芊吟又掏出隨身令牌來,在他們面前晃了晃。
“是碧水常主,失敬失敬,您稍等,我馬上進去通報。”那男子說完,立刻進谷去了。
不一會兒,那男子使出來了!肮戎髡埬M去!
藍芊吟微一頷首,便隨著那名男子進入。
入谷后,藍芊吟不得不被眼前的景觀所震憾!映入眼內盡是一朵朵花瓣繁復、色澤豐艷的牡丹,滿山滿谷的,仿若人間仙境,令人嘆為觀止。
想必,這懷擁谷慕容家的主人不是位閑來詠賦、興來栽花的文人雅士,便是位能歌能詩、經綸滿腹的翩翩公子嘍?
藍芊吟自顧自地想著,不知不覺走過一段曲折的小徑后,來到了一座幽闃古樸又不失莊嚴氣派的莊院前。
“堂主,谷主就在大廳里等您,您請進去吧!這馬兒,就讓小的帶下去喂點草料、代為照顧!
“嗯。”藍芊吟心想,颯雪一路奔馳、肯定也累了,是該讓它休息休息,于是她拍拍颯雪,示意颯雪跟著他去后,便獨自—人進廠莊院。
來到大廳,慕容家的主人慕容御果然已經在那兒等她了。
“碧水堂主?”幕容御回過頭來,禮貌性地打了個招呼,卻在瞧見藍芊吟之后,為她的美貌所震懾。
他沒想到,碧水堂主竟是如此美人……
細致的五官、絕美的輪廓,雖嬌艷卻不失英氣,白皙的臉龐、自信的風采,既秀逸又帶點傲氣,不過一個盈盈淺笑,便足以令人為之神魂顛狂!
他瞧得有些發愣,藍芊吟卻渾然未覺,只是忙著將觀音畫自包袱中取出,因為這是她來懷擁谷的目的兼最重要的事嘛!
“谷主……”
“慕容御!蹦饺萦贿呑运{芊吟手中接過畫軸,一邊自報姓名。
“慕、容、御!彼{芊吟朝他嫣然一笑,并未察覺他眼中流露的一絲愛慕之意。她只是覺得,幕容御果然長得和她想象的—樣,溫文儒雅、面如冠玉,一身絲質藍衫,飄飄逸逸的,散發著脫俗而不凡的氣質
不像冷霏逸,長相雖然挺好,態度總是冷冷淡淡的,傲慢又自以為是,而且……咦,無緣無故的,她想起他做什么?
遇見冷霏逸之后,她似乎越來越會胡思亂想了,怪哉!
慕容御喚來下人取走觀音畫后,體貼地對藍芊吟道:“藍姑娘一路奔波,頗是辛勞,不如在此暫住一宿,明日再回吧!”
“不用了。”藍芊吟想也不想便脫門回絕,她一向是能不外宿就不外宿的。但在瞧見慕容御的臉色似乎有些尷尬的時候,她心中一個不忍,趕忙又解釋道:“多謝谷主—番好意,但我堂里還有要事,耽擱不得,必須馬上趕回,請谷主見諒!
其實,另一個的原因是她念著冷霏逸的傷勢,懸著的一顆心無法放下呀!
“既然如此,慕容御也不便強留……”慕容御按下心頭的失望,急中生智,臨時又想了個借口。
“不過七天后懷擁谷有個盛會,乃在下邀請交心摯友與各方英雄好漢前來相聚,希望碧水堂主也能前來參加!
“這嘛……”藍芊吟猶豫了一下,著實想拒絕。一來,慕容御利他的好朋友聚會,同她實在沒太大關系;二來,與其參加一個沒多大意義的宴會,她寧可去為人保鏢呢!
慕容御察言觀色,一眼看出藍芊吟并無太大意愿,腦中靈光一閃,立刻又道:“除此之外,在下有批貨物想麻煩堂主幫忙送到京城去,希望屆時再和堂主討淪討淪,”
“是嗎?那七天后我會準時前來。”一聽到有生意可做,藍芊吟精神一振,二話不說地答應了。
慕容御見藍芊吟果然上鉤,亦暗自心喜。只要藍芊吟愿意再來懷擁谷,他就有希望贏得佳人歡心!
“谷主,若沒其他要事的話,我就先告辭了!彼{芊吟向慕容御一抱拳,準備離去。
“藍姑娘一路小心!蹦饺萦行┎簧岬叵蛩鎰e,突然想起了某件事,立刻將她喚住。
“等一下!”
“嗯?”藍芊吟應聲停下腳步,回過身來。
“請藍姑娘在此稍候片刻!痹捯徽f完,慕容御不管藍芊吟一臉的疑問,徑自步入內室。
不一會兒,他便快步走了出來,手上多了件風衣。
“藍姑娘趁夜趕路,恐怕夜冷風寒,藍姑娘若不嫌棄這件風衣簡陋,就請收下吧!”
“這不太好吧!”藍芊吟瞧了那件風衣一眼,便知價值不菲,而她與慕容御不過初次見面,怎好意思收下?
幕容御不死心,又道:“莫非藍姑娘不當在下是朋友?”
藍芊吟一聽,忙搖了搖了:“怎么會呢?那好吧!我就暫且收下,七天后再帶來還你,不就行了?”
她接下風衣,又向慕容御感激一笑,轉身去了。
可她這一笑、本無意,見者卻有心。慕容御瞧著她離去的倩影,幾乎神魂顛倒。
“藍芊吟啊藍芋吟,你可真讓我一見傾心……”慕容御喃喃自語道,真恨不得七天之約馬卜到來!
藍芊吟乘著颯雪回到破廟的叫候,已經夜深了。
一踏進廟里,便瞧見冷霏逸曲膝坐在小火堆旁、默然沉思,火焰映得他的雙頰飲醉似的酡紅,有別于之前的一貫冷淡、平添另一股魅惑人的風采。
藍芊吟注視著他,心魂仿佛被他震懾住一般無法言語,反倒是冷霏逸覺得奇怪,仰頭望了她一眼,站了起來。
“怎么不說話,”他瞧了瞧自己,并不覺得有什么不對勁兒。
“呃,沒事!彼{芊吟轉過頭去,掩飾自己的尷尬,卻正好讓冷霏逸瞧見她身上穿的風衣。
他冷冷道:“這是男人的衣服?”
她不過去了趟懷擁谷,便披了件男人的風衣回來?難道她和懷擁谷主有什么特別的關系?一想到這兒,冷霏逸心頭竟沒來由地泛起一絲不悅和酸意。
絕非嫉妒,他只是……只是看不慣而已。
藍芊吟見他臉色一沉,突然默不作聲,猜想他——定是誤會了,連忙道:“這是懷擁谷主借我的,他是怕我趁夜趕路容易著涼。我本不想收的,可又不好意思拒絕,反正、反正七天后我就會拿去還他!
“何必解釋?”冷霏逸淡然一笑,意有所指地道:“莫要辜負懷擁谷主的心意。”
“你在胡說什么?”藍芊吟瞅了他一眼,以為他在說笑。
冷霏逸卻轉過身去,話中有話地說道:“男歡女愛本是天經地義,何必否認?”
“你——”原來他不是說笑,而是分明語帶嘲諷。藍芊吟心中怒火一起,轉身就走。
她忿忿不平地想,他以為她和懷擁谷主真有什么噯昧關系嗎?還是他以為她是那種隨隨便便接受別人的饋贈的人嗎?真是太過分了!
“喂!”冷霏逸沒想到她會發這么大的脾氣,忙追了出去。”哼!”藍芊吟不理會他,徑自一躍上馬。
冷霏逸見她要走,立刻扯住了韁繩,不止她離開。
“放手!彼{芊吟冷冷睨了他一眼,一副無可轉還的模樣。
“要走,也得說清楚再走。”
“沒什么好說的,我要走,還得向你報告嗎?”藍芊吟余怒未息地說道,卻不敢瞧著他說話。
她怕……她會心軟,
再說,她如何能和他說清楚,如何能說,她要走是因為他的一句話傷了她的心?
冷霏逸見她說得絕情,和之前的態度相差千里,更加認為藍芊吟之所以會那么生氣的原因,肯定是因為他說中了她的心事……
她和懷擁谷主或許真是情投意合,但,那又關他什么事,確實是他不該口不擇言啊!
藍芊吟見冷霏逸寒著臉不再說話,以為他無意挽留,心中怒火又燃,使勁兒朝颯雪的肚子踹了一下!榜{!”
颯雪吃痛,前腳往上一仰,立刻向前奔去,冷霏逸措手不及,摔倒在地,眼睜睜地看著藍芊吟絕塵而去……
藍芊吟策馬奔馳了好一段路,怒氣漸消之后,終究是抵不過內心的天人交戰,猝然勒馬……
“唉!”重重嘆了一口氣后,她又回過頭去找冷霏逸。
誰讓她的觀念一向是人不負我、我不負人?冷霏逸內傷未愈,她若棄他不顧,萬一他發生什么事,她的良心怎過得去?
她一面左思右想、一面駕馬疾奔,險些沒注意到冷霏逸就在眼前,還是颯雪聰明機靈,一瞥見冷霏逸,便主動在他身旁停下了腳步。
“你……”冷霏逸沒想到藍芊吟會回頭,心里雖是十分驚喜,表面上卻仍是一副淡漠模樣。
而藍芊吟礙于余怒未息,雖是人已來到了他面前,卻不發一語,硬是板著一張臉。
兩個人就這么我不看你、你不看我地僵持了一會兒,藍芊吟才按耐不住沉默地先開口道:“上馬吧!”
“嗯?”
“我說上馬。”
“你……言和?”
藍芊吟移開視線,不回答他的問題,只冷冷地道:“我既然說過要帶你去見老門主,就不會食言!
其實,她無意要用冷淡的態度來激怒他的,只是,心里就是有個小小的聲音,矜持著不肯那么快原諒他,否則,她這個碧水堂主豈不是隨隨便便地就被人給看輕了?
“就這樣?”冷霏逸直勾勾地瞧著她,似笑非笑。方才的不愉快早因她的及時回頭而煙消云散了。
更何況他知道,她盡管有著堂主的架子,卻不是冷漠的人,她的故作冷漠,只是偽裝自己罷丁!
藍芊吟被他這么一問,櫻唇一噘,沒好氣地說道:“不然是怎樣?”難不成,會是她對他有什么企圖?
冷霏逸淡淡一笑,道:“不是怕我有個三長兩短?”
“呸呸呸!”藍芊吟立刻橫了他一眼。
“你吃了我那珍貴無比的回陽丹,不出三天。內傷—定會好,想死還死不了呢!”她半是正經、半是玩笑地說道。
冷霏逸卻是一臉若有所思:“說不定,我不是因為內傷太重、不治而亡,而是我……”
“喂喂喂!”藍芊吟一臉不悅地打斷他的話,她就是不想聽到他提到那個字眼。
“別凈說些不吉利的話行不行?告訴你,你的命是我救的,便不許別人傷害你!痹捯怀隹,她倒有些后悔。
這話,似乎太噯昧了些……
“這么霸道?”冷霏逸瞧著她,暗自好笑。地說話一向是這么不拐彎抹角的嗎?
后悔話說得太直接,藍芊吟心思一轉,開始替自己的“霸道”作辯解。
“哪,你不是說要找老門主替你解開鎖金煉脈的束縛嗎?可是麟風門向來有個規矩,就是只有隸屬于麟風門或三堂的人受了重傷或中了毒,老門主才會愿意替他醫治,要是外人,一律不受理!
“這么無情?”
藍芊吟微一挑眉,反駁道:“話不能這么說,老門主可不是懸壺濟世的大夫,加上鱗鳳門事務煩多,哪有辦法來者不拒?”
冷霏逸點了點頭,又道:“那你的意思,是要我加入碧水堂?”
“沒錯,你加入碧水堂之后,我自然就有責任保護你,換句話說,當然不許別人傷害你了!彼钦娴南M,他能留在碧水堂。
至于原因呢,一來是冷霏逸年輕力壯,能讓碧水堂多個人手,二來嘛……
她就是有那么點兒私心想將他留在身邊。
冷霏逸濃眉—掀,道:“若我答應加入碧水堂,你可要有心理準備!彼永,是抹桀驁不馴的光彩。
“什么心理準備?”藍芊吟好奇地問他。
“我不會是聽話的屬下!
“哦?”藍芊吟和他四目相接,柳眉一揚,也用和他一樣自負的口吻說道:“那你也要有心理準備,因為我也不會是好說話的堂主。”
兩人相視一笑,笑彼此竟有那么相似的傲氣與神氣。原來,心心相契便是這種感覺呵!
“上馬吧!”藍芊吟將手遞給他。
冷霏逸微一頷首,借力使力,一躍上馬,坐穩后,他沒多想地將雙手輕環在她腰際。
藍芊吟被他這么一碰,觸電似的顫了一下,一時竟渾身僵硬、心跳加速,她趕忙喝令颯雪向前奔去,免得被冷霏逸察覺她的異樣,那她可窘死了!
兩人一騎,奔馳了一會兒,藍芊吟才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回過頭去對他道:“我向堂里的兄弟們介紹你的時候,就說你是我的一個遠房親戚好了。”
“他們會相信嗎?”冷霏逸有些質疑。
藍芊吟斬釘截鐵地應道:“由不得他們不信。”
“哦?”看起來這位碧水堂主還真是專制。
“不然你有更好的說法嗎?”藍芊吟反問他,
錯手打傷冷霏逸這件事,她是絕對不能讓堂里的兄弟們知道的,否則她豈不是很沒面子?
冷靠逸想了想,道:“你可以說,我是結拜大哥!
“想得美!彼{芊吟立刻潑了他一盆冷水。
理論上,要她謊稱他是自己的結拜大哥,是比較能讓別人信服沒錯,畢競既然是結拜的,那就沒年齡、長相、出身等等的限制,可是如此一來,她就得不時在堂里眾兄弟面前尊敬地喊他一聲“大哥”,那她多吃虧呀!
冷霏逸對她的反應,并不意外,一笑置之后,又道:“若是真要認你這位兇悍的義妹,我還得考慮考慮!
“你說什么?”藍芊吟一聽,忘了颯雪還在快速奔馳,扭過身去,作勢便要打他。
偏偏這個時候,颯雪一個不小心,踩著了窟窿,顛簸了一卜,藍芊吟重心不穩,整個人撲進冷霏逸懷里……
她仰起頭,正好瞧見他眸子里燦著一抹狡黠的笑意,立刻羞得滿臉通紅,忍不住嬌嗔道:“你笑什么?”
“我笑了嗎?”他故意裝傻。
“沒笑才怪,你明明在笑!”藍芊吟瞪著他,沒好氣地說道,心里越想越生氣。
冷霏逸瞧著她,這才發現,逗弄她真是件十分有趣的事,見她朱顏泛紅、含羞斂眉的模樣,他更笑得邪肆……
“人有失足、馬有失蹄,沒聽過?哼!”藍芊吟說完,裝腔作勢地轉過身去,掩飾自己的窘態,天啊!要是被別人瞧見這幕,她可真是無顏見江東父老了。
她發誓,下回再和冷霏逸共乘一馬的時候,絕對不跟他說話了……不對不對,下回,她再也不跟冷霏逸共乘一馬丁!
藍芊吟和冷霏逸離開了之后,兩條人影才敢放心地從路旁的草叢中躍了出來……
當然又是藍吾君和佟香凝嘍!
“嗯,芊芊似乎動心了喔!”藍吾君瞧著逐漸遠去的身影,竊笑道。
“可不是?”佟香凝抿唇一笑,立刻附和。
藍吾君輕拈胡子,表情十足好奇:“那位仁兄,不知道是什么來歷?住在哪里?家里又有什么人?”
“急什么?”佟香凝朱唇輕啟,嬌叱道。
“先慢慢觀察,千萬別打草驚蛇。這次呀,一定要把握機會,撮合他們倆!”說完,兩人相視一笑,卻又各自嘆了一口氣,只為愛女姻緣一事,已經難煞他倆多時了呀!
原來當年藍語君與佟香凝結婚后,便一直非常希望佟香凝能為他生個兒子,不料佟香凝在生了藍芊吟之后,便因身體孱弱而不能再生,令藍吾君非常失望,盡管他對藍芊吟亦是十分疼愛,但心中終究是有個遺憾。
就在藍芊吟十歲那年,她無意中聽見父母的談話,知道藍吾君重男輕女、十分遺憾沒個兒子后,心里頭難過不已,更憎恨自己并非男兒身,因此暗自立誓要苦練武功、有番作為,讓藍吾君刮日相看!
此后,藍芋吟白天念書、晚上便偷偷練功,不到弱冠之年,便將藍吾君和佟香凝的武功招式盡皆學會,令藍吾君和佟香凝夫妻倆十分驚異。同時,佟香凝見藍芊吟的年紀也到了該嫁人的時候,便積極安排媒婆為藍芊吟尋覓夫家,不料藍芊吟知道以后,大發脾氣,表示她不想嫁人,只想幫藍培君掌管碧水堂,分擔藍吾君的辛勞。佟香凝一聽,這才發覺事態嚴重,在拐彎抹角、旁敲側擊地套問藍芊吟之后,才明白個中緣故。
于是,佟香凝趕緊向藍吾君說明藍芊吟的情況,夫妻倆緊急商量補救的辦法,研究了半天,終于讓他倆想出了個法子。接著,夫妻二人便在藍芊吟面前一搭一唱地演起戲來,謊稱他倆很想去云游四誨、遍覽天下美景,以免老了走不動、徒留遺恨,可這碧水堂又不能無入接管,令他倆左右為難,惟一的解決辦法,便是藍芊吟女代父職,繼會碧水堂主,這么一來就沒問題啦!
藍芊吟聽了,當然二話不說地—口答應,只是想到要與父母分離好一陣子,心中難免不舍。佟香凝便安慰藍芊吟,說他們每隔半年便會回來看她,并不會一去就音訊杏然的,要她不必擔心。然后,夫妻倆在碧水堂前為藍芊吟上演了一段十八相送之后,便強裝依依不舍地離開了。
所以說穿了,藍吾君和佟香凝根本沒去云游四海,而是暗中關心藍芊吟的一舉一動,他倆打的如意算盤便是藍芊吟既已當上碧水堂主,此生志愿已了,只要將來好生勸說,一定會愿意找個如意郎君嫁了的。因此在離開碧水堂之前,夫妻倆還特地交待燕焱要好好“照顧”藍芊吟,圖的不就是兩人能擦出一點火花嗎,沒想到希望落空也就罷了,藍芊吟還變本加厲地為人走鏢,一心只想壯大碧水堂的聲勢,這下可好了,弄巧成拙。
所幸,現在突然冒出一個極可能是“未來女婿”的男子,你說,這怎不讓他們夫妻倆心花怒放呢,眼見愛女似乎對冷霏逸非常有好感,夫妻倆一陣交頭接耳之后,當然又開始準備擔任牽線的角色了。
“對了,相公,那冷霏逸不是說中了什么鎖金煉脈的,竇門主有沒有辦法醫治啊?”佟香凝突然想起這件事,忙問道。
藍吾君沉吟片刻,才道:“單憑竇鷹一人之力恐怕是有點風險,要是失敗的話,冷霏逸這一生都沒辦法再恢復武功了!
佟香凝一聽,急道:“那怎么辦?”
藍吾君瞧佟香凝一副憂心忡忡的模樣,不但不馬上回答,還故意調侃她道:“八字都還沒—撇,你就這么擔心冷霏逸啦?”
“喲,這還不都要怪你?”佟香凝睨了他一跟,—臉的理直氣壯。
“怎么又怪我?”
佟香凝用指尖戳了戳他的胸膛,說道:“要不是你亂說話被芊芊聽到,導致她傷心之余性情大變,一心只想接管碧水堂,替你分憂解勞,她怎么會到現在還不思兒女私情、不想嫁人?”
“話是這么說沒錯……”藍吾君干笑兩聲,氣焰頓時消了下去。
“所以嘍,芊芊現在好不容易有個看對眼的對象,我們能不想辦法幫他們么?”
“這倒是。”藍硒君被佟香凝說得心服口服的。
他摟了摟佟香凝的肩膀,拍胸脯保證道:“你放心,屆時我一定會聯合竇鷹之力,負責將冷霏逸治好的!
“這還差不多!
說完,兩人又開始討論什么時候先知會竇鷹一聲,要他鼎力相助醫治冷霏逸,又不可走露風聲,最重要的是,如何增加愛女和冷霏逸之間的好感……
本來嘛,愛情的曲發,是得視當事人的心意而定沒錯,但是愛情的催化,可就得靠第三者相助了。
藍吾君和佟香凝相信,只要有他們夫妻倆暗中推波助瀾,還怕不能讓藍芊吟和冷霏逸兩人彼此順利擄芳心、劫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