涵語抬起頭,素手摸著急速跳動的胸口,另一手不由得撫上嘴唇,經過肆虐的櫻唇,飽含熱情的痕跡。
好羞喔!想到剛才的投入,涵語的呼吸又急促起來,為自己赤裸裸的想法而羞澀不已。
臉上的紅云在一波波的回憶中,無法退燒,這下怎么見人?車外的人會看穿剛才的事情嗎?越想涵語的臉越紅,無法自處。
但是……停在此地不是方法,她必須冷靜,涵語盤坐起來,但是不管怎樣克制自己,腦中總是出現傲天的臉,讓她心神大亂,無法收斂心神,無法平靜。
突然……
“血食殘日我為盛,
魂奪九幽我尊邪,
魄喪陰霾我道開,
尸橫遍野我主天!
似詩非詩的句子,伴著啾啾的怪聲傳來。
涵語立即想起傳說中,視傲天為心腹大敵的巫山鬼域中的鬼王,她的心一凜,直覺想要——保護傲天。
“嘿嘿嘿!蕭大俠,好久不見,別來可無恙?”一股陰惻的聲音自林中響起,倏地,一群臉色蒼白不成人樣的黑衣人出現,包圍著車隊。
太大意了!傲天直起身子,他平靜的臉色,讓人看不出他在自責。
“誰?”黑衣人一出現,燕鵠及護衛們便團團圍住馬車戒備,以守護涵語為首要任務;相對的,跑去保護傲天的只有玫瑰及莫問兩人,看來力量薄弱。
“還沒為鬼王上香,在下怎敢有事?”傲天懶洋洋地回答。
傲天環視敵我雙方的力量,不是他自貶,但是車隊的人只能抵擋住鬼域的鬼差,至于鬼王……在場的人,恐怕難以抵擋,他在心中盤算,該不該“恢復武功”?
涵語聽到傲天消遣對方的言論,暗覺得好笑,但也不由自主的憂心重重,她聽過巫山鬼域的事跡,自封為鬼類的人,行事自然不會遵照人間法律與規范,為達目的不擇任何手段,他們的原則只有勝負,沒有應不應該或是非對錯。
涵語擔憂著,她并不擔心鬼域的武功,車隊的人武功再不濟,防身也足夠了,她只是擔心鬼域讓人防不勝防的施毒手段。
“保護姑爺!”涵語并不想勉強傲天“恢復武功”,出言喝令保護。
聽到馬車中傳出聲音,鬼王看了車廂一眼,陰惻惻地說:“鬼差們聽令,生擒盟主的千金來當鬼域夫人。”
“是!”黑衣人啾啾地應聲。
“閉嘴!”
“無禮!”
“放肆!”
侮辱的言語,讓車隊的人生氣,紛紛破口大喝,握緊刀劍,想上前教訓不開眼的家伙。
鬼王的主意竟打到她身上!傲天臉色一沉,她身為他未過門的媳婦,于情于理,他不容任何人傷到她一根寒毛。
但是真只有如此嗎?傲天漠視心中真正不舍的答案。
“華山之花移到鬼域,還能嬌艷如花嗎?”鬼王吊著尖銳難聽的聲音對著玫瑰說。
“住口!華山門派不容有人污蔑!泵倒蹇粗瞬凰迫说墓硗酰闹邢訍核嫦嗟某舐,抬高下巴,高傲地說。
玫瑰不是孤陋寡聞到不知鬼王的可怕,本來只想保護傲天脫離戰局,不管其他人的生死,可是現在她的美貌讓鬼王注意到了,明知鬼域難惹,也無機會讓她帶著傲天逃走。
“華山派?沒聽過。”鬼王尖銳的聲音笑著,若說鬼差的聲音難聽,那么鬼王的聲音會讓人恨不得聾了。
“你……”若不是懾于鬼城威名太盛,若不是有自知之明,玫瑰早就沖上前發揮華山武學,而不必在此吞忍辱及師門的恥辱。
“哈哈哈哈!”
“啾啾啾!”
不屑的狂笑聲掀起滔天的氣息,卷起滿天的落葉,肅殺的氣息籠罩著眾人,內力不支的人不禁退后幾步,以避其戰鋒。
飽含強大內力的笑聲,聽在涵語耳中,更為傲天擔心,若他還是不愿意恢復武功,那么她也沒有把握能護住他了。
燕鵠的臉白了,握著劍的手不禁冒著冷汗。他不是在擔心自己的安危,而是為小姐而擔心。敵手太強,他沒有把握護住小姐,若讓小姐被擄,他即使一死也難以謝罪。
玫瑰也慌了,鬼王名不虛傳,她沒有勝算,若是被擒,她該怎么辦?但是若在眾人面前潛逃,弱了華山派的聲勢,將來又如何在江湖中站立?更重要的是,她不舍得離開傲天。
“在場的人,一個也別想走!”鬼王不屑地看著全場。
“是!”鬼差應聲,縮小包圍的范圍。
想不出好方法,涵語顧不得羞澀,不管會不會讓人看穿剛才的事,走出馬車,竄到傲天的身邊,眾人只好將保護范圍擴大至傲天。
傲天看了涵語一眼,見她護衛的模樣,了解她不在乎他是不是“走火入魔”的廢人。
唉!當她知道他是“無用”之人,在生死關頭,她仍不會改變決定嗎?
傲天不管情勢如何危急,決定還是當個“無用”之人。
“小鬼們!時辰到,請鬼入關!惫硗跸铝睢
敵動我動,一時間,眾鬼差狠狠地逼上來,車隊的人迅速地迎上,兩方人手戰在一起。
傲天看得出來涵語的手下有經過訓練,這些人分成三批,第二、三重的人手主防備,護住他和她,第一重的人手主攻擊,將大部分的敵手攬住。
但是……對于武功高強的鬼王,第一重的人手無法應付。
傲天看著鬼王出入重圍,暗自搖著頭,他和鬼王動過手,明白對方的功力,不是這些人能阻止。
傲天看了涵語一眼,她所表現出來的武藝不凡,但是她沒有行走過江湖,臨敵經驗不足,令人擔憂。
鬼差仗著人多,加上鬼王武功驚人,而且不時使用毒物、暗器,果然如傲天所估,在哀叫、悶哼聲中,鬼王穿過重圍,來到他的面前。
“小心!”涵語輕叱一聲,將鬼王的攻擊攬在她身上。
“小心點!”傲天見她一人攬下敵手,心想可以知她真正的功力,也可以讓她增加對敵經驗,反正自己在一旁照料,不會有事。
他不出聲還好,一出聲讓涵語心亂,差點忘了身在戰場。
纏斗的人影,迅速轉動,但是一招一式,傲天都看得十分清楚,有時驚、有時嘆,驚是因為她險險閃過對方的擒拿,嘆是因她經驗不足,喪失制敵的機會,不過他可以確定,她沒有生命危險,因為對方是以擒拿她為目的。
傲天環視在場的人,不禁搖了搖頭。
玫瑰出身于名門正派,仗著門派的余威,不思上進,致使功夫看起來華而不實,還不如孟家隨從武功的扎實。
場中最引人注目的是燕鵠,雙掌一陰一陽的招式,密密綿綿,配合得很完美,幾乎讓對方找不到縫隙可攻擊。
但是燕鵠的方法,也有缺點,他的方法只擅長于防守,攻擊能力也不夠,所以一時間,和對方立即陷入苦戰之中。
“嘯!”尖細的嘯聲出現在鬼王口中,聽到這聲暗號,所有的黑衣人攻擊的動作都變緩了,空出一手探入腰間。
“小心!”傲天心神大震,立即想起巫山鬼域中的毒物。
“小心!”同時間,涵語也想起巫山鬼域所擅長的“魂飛魄散”,緊急地分神看著其他人喝令小心,立即又回頭看著傲天,剛好看到鬼王侵到傲天身后,讓她臉色大白,驚聲尖叫。
情況發生在一瞬間,任何方法也無法讓她在一招間解決鬼王,所以涵語立即施展輕功,在瞬間抱住傲天,以身代受。
聽到涵語的驚叫,傲天也警覺到有人侵到他的背后,轉過身來,來不及應變,涵語的身軀已撲到他的懷中,傲天伸手抱住了她,同時間,鬼王的劍刺過來,無可閃避地穿過她的肩膀。
“哇!”隨著劍招的內力撞擊,涵語哇一聲,于傲天的胸前吐出了鮮血。
傲天看著她蒼白的臉,他緩緩低下頭,瞠視著胸前的血花,鮮明如白茫茫雪地中的鮮花。
她以命護著他!
傲天微顫地伸手摸著血跡,指尖感受到仍溫熱的鮮血,她為他犧牲的心震撼了他。
“快走!你的輕功好,他們追不上你,我絆住他,你乘隙快走!”涵語忍住胸口的郁悶及肩上傳來的劇痛,奮力轉身,握緊手中的劍,此刻的她仍想盡最后一分力量,圈住敵人,好讓他安全。
她知道他沒有“走火入魔”?
傲天看著她的一舉一動,她轉身,揚起一片烏溜溜的秀發,襯出雪白的臉色,以及嘴角的血跡……一切都不真實,最真實的只有他心中的吶喊:為什么?
她為何知道他沒有喪失武功并不重要,他的疑問是源由……
她明知他有防身能力,為什么任由他“裝病”?
她明知他有防身能力,為什么要以命來護著他?
為什么如此縱容他?
因為愛嗎?
他們只不過相處幾天,這些日子,他不曾給過她好臉色看,甚至百般刁難,她為何仍愿意為他犧牲?
不懂!
他不懂!
他真的不懂!
“你還愣在這里做什么?別再蘑菇,快走!”涵語乘隙覷了他一眼,看到他仍看著指尖的血跡發呆,嬌叱一聲,發出一掌,想送他脫出戰局。
輕托的掌風臨身,身體自然產生抗力,這股抗力也讓傲天清醒,一把抓住涵語,將她鎖在懷里,順手點住她的穴道,幫她止血,抬起頭來,面對鬼王,神情如森冷的利劍。
“你傷了她!”傲天望一眼指尖上的血跡,森冷的氣息更像沾了血的劍,充滿殺氣。
“你……”他的語氣是不舍嗎?因她的受傷而不舍嗎?涵語抬頭望著他,想在他隱含怒氣的臉上看出答案。
鬼王嘿嘿地笑,抖著手中有血跡的劍,給予默認及不容置疑的挑釁。
傲天看著鬼王,嘴角慢慢展現了令人寒毛直豎的笑意,突然身形一晃,涵語覺得手上一輕,劍已到傲天的手中,間不容緩,她的腰間一輕,還沒明白發生何事時,耳邊聽到一聲尖叫,隨即她又回到他的懷中。
一進一退之間,傲天身形極為快速,涵語還來不及明白狀況,一名想偷襲他們的鬼差已捂住胸口尖叫,叫聲未竭,身軀已緩緩倒下,在倒下時,兩眼還圓睜,不知他為何中劍,為何倒下。
傲天所展現的武藝讓涵語驚奇,她沒想到他的功夫竟然是如此厲害,搜尋腦中的書籍,也不知他所學是何門派,只知他所施展的武功,已不是大家所知的“蕭樓”家傳的武藝。
傲天所展現的武藝震住了鬼王,他沒料到傲天不但沒有喪失武功,甚至進步到難以想象的地步。
“送魂進入尸城!”陰惻惻的聲音出自鬼王的嘴里,響徹林子,回蕩在黑衣人心中。
“放!”在鬼王的聲音中,鬼差立即行動。
鬼王的話,車隊的人不懂,但是不必懂,大家也知必須小心提防。
鬼差將探入腰間的手伸出來,打開,握緊,又打開。
車隊的人立即閉氣細看,驚訝不已,因為黑衣人手中并沒有任何東西。
沒多久,黑衣人在握拳及松掌時,指尖便散出比煙還要淡的氣體,驚見這種情形,大家連忙運功嚴防毒物入侵。
但是……鬼城有讓人防不勝防的傳聞,是有其根據,大家戒備中,先發現內力運行受阻,更嚴重的是內力逐漸消失中。
他們沒吸入毒氣,也有運功抵抗,怎會有中毒的現象?
鬼王瞥見車隊神情凝重,知道眾人已中了“魂飛魄散”;嘿嘿笑聲中,已有人不支坐下來。他說:“魂飛魄散是經皮膚侵入,越運功越快發作。”
傲天心中一驚,暗叫不好,他的內力也有消失的現象,心中迅速思考如何讓涵語安全離去的方法,但是所有的方法都行不通。
“生同衾,死同穴。”涵語看到他眼中的焦急,她了解,因為她剛才也想不出讓傲天平安離去的方法。
既然沒有辦法,只好面對它!
生同衾,死同穴!這句話震入傲天的心,她是表明生死同心,他有何德何能,可以得到佳人如此的情意?
傲天望著在場的人已倒了一半,其余的人只是勉強支撐,生死關頭,他何必再在意“蕭樓”的一切,又何必在乎什么“門不當戶不對”的問題,低下頭,在她的耳邊說:“生同衾,死同穴!
耳尖的鬼王聽到涵語的話,抬起三角眼,陰惻惻地說:“你會活著當鬼城夫人,而你……我也會讓你活著,嘗盡人間地獄的滋味。”
若是如鬼王所說的情形,生不如死……傲天和涵語對望,兩人心意相通,微微不容別人發現地點了頭。
如果能生,誰愿死?若能有一線可以活下來人仍生機,他們會為對方捉住,但是現在生不如死,他們也不畏死,笑著迎接死亡。
傲天和涵語想趁現在還有機會,還有余力動彈,攜手共赴黃泉。
燕鵠將鬼王的話聽入耳中,心中糾纏著怒氣與自責,他沒有能力保護小姐,免其受辱,但是……他深深望了涵語一眼,在心中對她說:“小姐,對不起,沒能保護你,但是,不管何處,我都會追隨你。”
突然……
不知由何處,如平空突然出現一團濃稠、疾風吹不散的煙霧,煙霧中含著令人神清氣爽的百花香,還有極濃的人參味道。
舒服的花香令人忍不住將其深吸入肺腑之中。
不好!剛才無色無味的毒物是“魂飛魄散”,那么如此吸引人的香味,豈不要叫做“到骨揚灰”?
在場的人心生警惕,立即提氣,但是太舒服的香味,令人無法克制地再多深吸一口。
果然!這陣來路不明的香味并不是好東西,在場的人,不論敵我皆有醉酒般想昏睡的欲望。
瞧!內力較弱的人,臉泛潮紅而倒地,還傳來微微的打呼聲。
傲天心中先喊聲不好,以為鬼域的人看穿他和涵語的打算,再施放毒煙阻止,現在渾身無力,欲了斷也心有余而力不足。
但是……
不對!鬼域向來鄙棄視覺及味覺,各種毒物不曾具有任何顏色及味道,加上不支倒地的人,敵我不分,傲天想到這里,心念一轉,難道……
出現另一群人馬嗎?是敵?是友?
傲天細思,腦中立即浮現一對似邪非邪、似正非正的人物,嘴角出現苦笑。
“退!”鬼王發現情勢不對,當機立斷,飄身撤離,但是能和他一起脫身的人,僅是幾名功力較強的鬼差。
“跑得真快!”林中傳出不滿的嬌嗔。
“下次要他們站好,聽完你的訓話,才允許他們逃,這樣可好?”渾厚的聲音帶著笑意,似哄似調侃地說。
“好!你記得下次跟他們說,試完我所有的藥,一年半載后,沒死的人才能離開!彼坪鹾苷J真地在規劃著。
林中走出一對男女,男的身著藏青色長袍,順長的身高顯出不群的性格;女的身著嫩黃色的綢裳,嬌小的身材顯出其精靈古怪的個性。
真的是他們!
傲天苦笑著,他曾因征劍的關系,與他們有一面之緣,沒料到再次見面,竟然是如此情形。
“冰魄兄,別來無恙?”在此人面前不必裝假,傲天索性坐在地上,拉下涵語,以腿為椅,讓她坐下。
“傲天兄!北菗碇鴧鹤呓。
“這位可是尊夫人,孟盟主的千金?”冰魄看著傲天懷中的人笑著。
“是的!”傲天回答。
涵語被他鎖在懷中,還是不能自在,尤其現在是在眾人眼前,這種親熱的舉動,更讓她不自在,而且她的腦中不時想起剛才的那一吻,俏臉紅暈更退不了,對于冰魄的問話,只好用點頭來回答了。
“你怎么還坐在地上?地上舒服嗎?你們怎么不起來?”參兒好奇地問,大有要一試坐地上的沖動,但是冰魄了解她的個性,圈住她的腰,讓她無法嘗試這里的地上有何不同。
中毒后,內力消失,全身無力,能夠撐住不醉倒已不容易,哪能生龍活虎地站起來活動?
眾人對她的白癡話,當作沒聽到,各自閉眼運功,希望用內力將毒素排出。
唉!但是連內力都無法聚結提起。
“冰魄兄,怎會來到此地?”傲天了解參兒的能力,沒有浪費時間來提氣逼毒,好整以暇地問冰魄。
“還不是因為參兒聽說鬼域的鬼王來到此地,一定要會一會他們!北强粗鴧,無奈的話語中充滿著寵愛。
雖然鬼域的名頭讓人不寒而栗,但是在冰魄的眼中,他們只是跳梁小丑,因為參兒在他身邊,他不畏任何毒藥。
“誰叫他們不好好念書,亂取什么‘魂飛魄散’,敢詛咒你魄散,我就要讓他們嘗嘗‘永不超生’的滋味!眳翰粷M地低吼。
敢情是因為鬼域犯了她的心上人的名諱,才惹來這位小魔星。
“喂!你們休息夠了沒?還不起來,我要去吃飯了。”參兒望著天色,不管他們為何還坐在地上,她的心思已讓肚餓給控制。
“等等!”冰魄拉住參兒。
冰魄的行事作風,向來不理會他人的死活,但是和傲天初見面時,雖然不滿意他考慮太多,對個人事情處理不干脆,但是兩人還算是肝膽相照,不能棄他于不顧。
“我餓了嘛!”參兒摸著肚子哀叫。
“先忍一下,將這些人解了毒!北钦f。
“我早解了!”參兒得意地笑著,接著說:“‘永不超生’”來可以解‘魂飛魄散’的毒,二來可以教訓那些不想當人的鬼。
“唉唉唉!”嘖嘖的感概以嘆氣結尾,冰魄該怎么說,才能讓她了解?
“哈哈哈!”看到參兒如記憶中的迷糊及異想天開,傲天忍不住大笑起來。
“我又怎么了?”常聽到冰魄發出這種無奈的嘖聲,參兒跺著腳嬌嗔。
“傲天,你說。”冰魄不想由自己說出答案,投給傲天一個眼色。
“我遭遇到‘魂飛魄散’還沒凝聚內力就已經‘永不超生’了!卑撂炜粗菍⒋穗y題丟給他,白了冰魄一眼,他才不想惹這個小魔星,眼睛一轉,含蓄地暗示。
“唉!這樣說法她更不明白。”冰魄聽到傲天暗示的話,笑嘆著指出參兒聽不懂彎彎曲曲的話。
“還不夠明白啊!”燕鵠想讓對方快點幫小姐解毒,所以不顧禮數來插嘴。
“白?他的衣服紅紅黑黑,快看不出原來是白色。”參兒一本正經地打量傲天一會兒,才轉頭回燕鵠的話。
參兒俏臉上的笑意是單純,但是她的眼光是透著威脅的算計。
燕鵠不了解參兒的作風,即使了解,為了小姐的安危,他也不在乎是否會惹惱她,不留情面地說:“你的花香,不但沒有解掉‘魂飛魄散’的毒,還讓大家再度中毒!”
真實的話讓人臉上掛不住面子,尷尬的氣氛籠罩了在場的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