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跟你說我沒那么變?!”
他話鋒忽然打住,看見他家愛妻一臉有恃無恐,仿佛在說“你會喜歡上我這個無賴,還敢說自己不是變態”的質疑眼神,似乎已經賴定了他的“變態”,驀地,他拉沉了臉,“好,隨你怎么說,你高興就好,抱歉,我忽然想起自己還有事情要忙,你請自便。”
說完,他放開她,強忍住笑意,故意一臉不高興,轉身朝著門口走去。
“森!”幾乎在呼喊出他名字的同時,唐結夏纖細的身子一蹬,從背后撲抱住他,一雙手臂掛在他的肩上,一雙腿則是圈住了他的腰,如八爪章么般纏住他不放,“不許你走。”
“你這只猴子,真是半點也沒長進!碧粕仨脤ι纤郎惿蟻淼男︻仯莸闪艘挥,看她就像個少女般頑皮,完全不似兩個孩子的媽,“看你這副德性,有誰敢要你?”
“沒關系,有你愛就好。”她揚揚雙眉,撇了撇嫩唇。
“你就這么篤定?!”
“對!
嘖!見她似乎天不怕地不怕,一副吃定了他的樣子,哪里還有以前那副小媳婦兒的怯怯影子?
但唐森沒有半點不高興,甚至于樂見她這份毫不遲疑的篤定,只是他卻不改面上沉色,露出了不悅的目光,而她也學他的表有,把美眸咪成細細一條線,也跟看他一起耍狠起來。
兩人對峙般相視彼此,眼神銳利得仿佛能激起煙硝,半晌,卻是不約而同地側首,抵蹭看對方的頭,然后,開心地笑了。
“哈哈哈……”他們就像是兩個打打鬧鬧,最后和好如初,壓很兒忘記自已在爭吵什么的孩子一樣。
此刻,唐家的院子里,濃密的樹葫下,那一長排的彼岸花年年謝落,年年又開,如今己經又是一片如烈火般的冶艷。
幾十年前的曾經,一名十七歲的少女從她彼岸的那畔,走進了她的男人的生命里,從此愛恨由他;幾十年后的如今,老宅子里的夏天依然郁郁蔥蔥,惱人的蟬聲依然喧囂而“他”與“她”的愛情,也依然纏綿而甜蜜。
聽!他們交織的笑聲宛如美妙的音符,與窗外送進的夏日的微風,融成了怡人的歌曲,在這座歷經幾代的唐家老宅子里,繼續譜看屬于他們的嶄新樂章,見證“曾經”的永恒,訴說“如今”的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