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搜尋那蛤蟆精時,碰上一群蛇妖,它們當時正彼此搶著這面具來戴,我將它們收拾一頓,順道把這面具收回來。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
“他奶奶的,那群蛇妖竟敢趁本公子不在時,偷了面具去戴!”
何關眸中邪光一閃,彎起嬌笑,借由符圓圓的嘴,對冉絕笑道,“師兄真厲害,把面具找回來了!彼焓忠ツ茫浇^卻收回了手。
“這面具暫時由我保管。”冉絕掌心一收,那面具便消失了,他嚴肅地命令。
“天色不早了,這山上不安全,你先隨我下山。”
何關低垂斂目地應道,“是!
冉絕不覺有異,待他轉身要走,何關抬起的眼中厲芒暴射,舉起手要往冉絕后腦攻去,卻突然一腳往后拐,將他往后拉回,差點跌倒。
“丫頭,別扯我后腿!”
“這只后腿是我的腿!你想對師兄做什么?”
“把他打暈,搶回面具,咱們好走人!
“不行!”
“為何?難不成你舍不得他?”
何關一雙利眼可沒錯過任何一個小細節,他看得出來,冉絕雖然面容嚴肅,但是望著圓圓的目光卻十分專注,這小子喜歡圓圓。
冉絕回過頭,見她行為有異,沒跟上來,不禁疑惑地問,“怎么了?”
“沒事!狈麍A圓忙端起笑,借故伸手摸摸一旁的狐妖,沒話找話,“師兄,你這只召喚獸真漂亮呢。”
“她叫靈毓!
靈毓得了符圓圓的贊美,高興得眨了下秋波,尾巴撒嬌地往她身上蹭。
符圓圓愛不釋手的摸著她,被她蹭得有些發癢,格格笑著。
冉絕見此,清冷的眼底泛起一抹輕淺的笑意,不過當他不經意瞄到符圓圓袖子露出的一截手腕,赫見上頭一道傷痕時,長眸轉成了銳利。
“是誰傷的?”他冷沉的語氣里有山雨欲來的風暴。
何關眼神一變,立即浮上水光,一臉委屈了,“就是那只蛤蟆精傷的,師兄,你要為我報仇呀,嗚嗚嗚!闭f著,便小鳥依人地投入冉絕懷里。
冉絕怔住,突然被符師妹柔軟的身軀抱住,令他一日有些不知所措,原本剛冷的面容上難得出現一抹紅暈。
師妹向來躲他,總是與他保持距離,他知道自己太嚴肅,卻也不曉得該如何與她相處,雖然想對她好,但每回他一出現,師妹便有意無意的閃躲,總教他不知如何拉近兩人的距離。
現在她主動偎入他懷里哭泣,令他心中暗喜,原本僵硬的手輕輕地抱住她,安撫道,“放心,有我在,我定為你報仇!
“謝謝師兄。”何關一邊說,兩手一邊乘機摸索。
這臭小子到底把面具藏到哪去了?能夠讓他人前現形的面具,豈可眼睜睜的被他收回去!
“臭何關,你干么突然抱著師兄呀!”
“丫頭別吵,我這是在找面具。”
“這可是我的身體呀!”
符圓圓暗自咬牙,趕忙從師兄懷里出來,隔出一段距離,不好意思地說:“謝師兄,師妹一時激動,失禮了,請師兄莫怪!
冉絕把她臉上的尷尬當成了羞怯,心中歡喜,卻也知道急躁不行,他輕咳一聲,正色道:“天色晚了,這山上不安全,恐還有蛇妖出沒,你且隨我下山吧。”
“是,有師兄在,我便不怕!焙侮P抬眼嬌笑,學姑娘的語氣撒嬌。
冉絕望著她嬌美可人的笑容,又是一怔,繼而紅了臉,不自在地把視線線轉開,在他沒看到時,何關立即沉著臉。
臭小子,壞了本公子的好事,看本公子怎么整你。
冉絕捏了一個仙訣,御氣而行,帶著符圓圓騰云駕霧往山下飛去,一轉眼,便飛到了山下的村子里。
他們暫住的屋子是村人騰出來的,村人們在知道他們是修仙人,特來山上捉妖后,便高興得讓出屋子,殷勤伺候,還獻上素齋素果。
山上蛇妖群聚,村人上山打獵時常被出沒的蛇妖嚇到,甚至還有蛇妖女出來勾引男人,眾人恐懼不已,恨不得有道士或是修仙人把妖給收了。
符圓圓被師兄帶到山下的屋子里,為了避免何關妖氣外露,被師兄察覺,所以她必須讓何關繼續附在她身上,以仙氣掩藏住他的氣味。
“必須拿回面具!焙侮P說。
“別急,冉師兄可是很厲害的,小心被他察覺!
何關冷哼,“丫頭,你阻止我,是不是舍不得他呀?”
“你胡說什么?他是我師兄呀,你打暈了他,搶走面具,事后我如何交代?”
何關低咒,“真是麻煩,那你想怎么做?”
“晚上潛進他屋里,趁他不注意時把面具偷回來就是了!
何關雖然覺得麻煩,但符圓圓堅持,便也只能由著她了。
晚上,符圓圓和何關悄悄來到冉絕住的屋子外,符圓圓悄悄進了門,卻發現冉絕正在內屋里洗澡,她立即想打退堂鼓。
“不準走!焙侮P命令。
符圓圓紅著臉,心急道:“師兄在洗澡呢,衣服都脫光了!
“就是要趁他脫光的時候找,他不脫衣,本公子如何搜他的衣物?”
符圓圓平時看似死皮賴臉,不顧世俗禮教,無男女大防,那是因為對象是河關。她早認定了他,只有在他面前她,可對其它男人,她可都是保持距離的;更何況仙門講究輩分,冉絕是大師兄,她本來就有些怕大師兄,趁大師兄脫光衣物洗澡時潛進屋子里,實在教她心驚膽戰,這事要是被師父知道了,她肯定吃不完兜著走。
她這一腳想跑,何關那一腳卻執意往前,拖著她不準退后,最后逼不得已,她決定還是依著他,盡快找到東西拿了就跑,免得夜長夢多。
她偷偷翻動冉絕放在椅子上、準備替換的干凈衣袍、腰帶和褲子,心中不禁腹誹。她現在這鬼崇的行為,還真像個花癡。
她在衣物里翻找,沒找到,四周看了看,又去翻床上的枕頭、被子和包袱,但不管怎么找,就是找不著那副面具。
難不成大師兄把面具隨身攜帶即使洗澡時也不離身?符圓圓往屏風瞧去,屏風后的燭火將男人洗浴的影子投射在屏風上,男人的身子平時看似修長,但是脫下衣衫乏后,卻也能從影子看出一些真材實料,著實不凡。
第10章(2)
“丫頭,你把我脫光動手又動腳的,可投見你這么臉紅過。”何關的語氣十分危險。這丫頭只是看到冉絕一絲不掛的影子就臉紅了?
“這不一樣嘛!
“哪兒不一樣?”
是嫌他身材不如冉絕?她要是敢這么說,看他怎么收拾她。
“他是大師兄,非禮忽視!
“我還是你叔叔呢,你怎么就不對我非禮忽視?”
“因為你是我男人嘛!
“……”
何關就不明白,自己也算是仙妖兩界出了名的花花公子,怎么每次丫頭幾句甜言蜜語就能把他說得啞口無言,心底還莫名的快意,真是奇了。
符圓圓對冉絕是忌憚的,因為從小到大,每當冉絕一靠近她,她就能立刻感覺到一股說不出的沉重,總覺得冉絕身上散發的氣場壓得她心驚膽跳,有些透不過氣來。
她不明白這是何故,卻知道最好和冉師兄保持點距離,這樣她才能放心。
為了拿回面具,她只得盡量壓低身子,悄悄來到屏風后,目不斜視,目標對準了矮凳上冉絕脫下來的衣物,她猜想或許在那兒,便爬過去,仔細翻找。
當她在翻找時,冷不防被一條狐尾給掃到,她一呆,瞪著狐尾,緩緩往上瞧,赫見靈毓正站在木桶里,拿著布巾在擦洗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