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顆心已有許久不曾為誰蕩漾過了,今日……
蕭正杰整個人放松的往皮椅一靠,然后給自己挪揄的一笑,他沉思一會兒。嗯,他決定了!
他拿起電話筒,按了幾個號碼鍵。
“喂。征信社嗎?”
短暫交談后,他輕掛電話,表情轉為公式化,隨傳李秘書進來。
叩!叩!兩聲門響。
“進來!闭苈袷坠ぷ髦小
“總裁,您找我?!”李秘書一如往常的問道。
“把今日的行程報告給我!彼馈
李秘書滿腦子疑問。怪了?偛猛艘_會的事嗎?這時間還是他自個兒安排的呢!她滿頭霧水。
“李秘書。”正杰抬起頭,見她疑惑的看著自己。
“總裁,待會兒是要開一上午的會議,您忘了嗎?”李秘書膽怯的告訴他。
經她這么一點醒,正杰這下才恍然大悟。
“對不起,我忘了!
當李秘書耳聞此話,訝異!總裁第一次說這三個字,而且記憶力好的他竟會忘記開會之事,前兩個禮拜董事會那檔事就足夠驚天動地了,若是將剛剛自他口中說出的三個字說給其他經理聽的話,他們不昏那才怪呢!因總裁時時刻刻都擺出陰冷的面孔,使他們不得不準退三步敬而遠之,要是把剛才的奇跡散布出去,保證他們會說個三天三夜也不覺舌酸。
“李秘書?還有事嗎?”正杰見她呆愣一陣子,叫喚她。,
她六神無主,慌亂思緒的說!班福∮械,金安旻小姐一直不斷的打電話找您,何惠青、羅心怡還有汪琦小姐,她們在這段期間不停的尋找您——”
“從今以后她們打來的電話一概幫我打發掉,除了安旻以外!彼z毫不帶情感的說著。
李秘書驚訝的望著總裁。奇了,總裁以前不都是周旋在她們之中的嗎?最近總裁究竟是怎么了?不過也好,省的她每每應付她們那死性不改的千金大小姐脾氣,弄得自己喘不過氣來。
“我知道了!彼鋹偟幕卮。
“你把這些資料拿回去整理整理再交給我!闭苤钢皋k公桌上堆積如山的案本。
“好的!
見她吃力抱著一疊案本夾出去后,一會兒,正杰身旁的電話擴音出現李秘書的聲音。
“總裁,金小姐來電找您!
“接過來!彼樖纸悠痣娫捦病!鞍矔F,你又有何貴干?”
“哎呀!你的口氣好似我黏著你不放似的。”她俏皮的反指正杰的不是。
“你要如此以為,我也不反對!闭軣o奈的聳聳肩。那小俏妞確實是三天兩頭的黏著他,如果她能消失一段時間,他會毫不猶豫的舉雙手贊成,可惜,要她消失卻是比登天還難之事,誰叫她心愛的人竟是那該死的何風義,偏偏那該死的人卻在他蕭氏企業集團之下當個出類拔萃的企劃部經理,而那干妹金安旻每回來探望她心愛的人之外?偛煌啻顜讓訕堑碾娞輥眇に幌。如今她居然惡女先告狀,反咬他一口,這小鬼靈精。正杰搖頭感嘆一番。
“大哥!”金安旻不服氣的提高聲調。
“你到底急著找我做什么?”
“今天是我的生日,你好像根本就不記得!彼龥]好氣的道。
“我忘了。”這句話早在認識她以前似乎是年年不曾停過的話語。
“我不管,你明天非得空個時間陪我去珠寶店。”彼端傳來極嬌縱的口氣但又略帶些霸氣,和正杰相處久了,難免會受他影響,他也不怪了,而另一半愛整人的個性也不知道是遺傳誰的,總讓人招架不住,倘若真遇上那傳授她之人,那可是唯恐天下不亂。
“去珠寶店做什么?”他又沒頭沒腦的問了句廢話,去珠寶店當然是去買珠寶難道是去吃西餐?!
“買我的生日禮物呀!”她興致勃勃的說。
“你一向不喜歡那些珠光寶氣的東西……你又在搞啥鬼點子?小姐,你已經不是小孩子了,都二十三啦!別一肚子鬼胎!蹦切」媚锏男宰記]和何風義差多少,怪里怪氣的,真的沒有誰比他們這對情侶更怪的了。
“你別管啦,總而言之明天陪我去就行了。”
“我盡量。”正杰口說盡量,則心底可是萬萬的不愿意,他可不是游手好閑之輩,公司有一大堆事務等待他去處理,為何她不能像他那些女人自己去挑選喜愛之物后向他報帳,偏偏她是他待如親人的干妹,就算他百萬個不愿意,到那時也會因她那纏人的功夫“逼”他到勉為其難的答應為止。
“好。你答應了!不能反侮,就這樣啦!”
咔!他現在面對的則是她每回的招式——掛電話。這俏丫頭又在打什么如意算盤?
此時,他的腦海浮現出近來一直令他魂牽夢縈的佐采梅。她的固執與傲氣不斷地引動他冰冷的心,她仿佛在緩緩敲開他已封鎖三年的狂愛……
※※※
金安旻突然狂叫一聲,驚起“仙杜拉”所有的門市小姐。
她收起手提電話,看見在大學時期最照應她的學姊佐采梅迎面而來。
說實在的,自己有這一腦的鬼點子幾乎是被佐采梅所賜的,倘若蕭大哥要氣,就得氣佐采梅,不過他倆倒是挺登對,最好是讓他們扯在一塊,讓佐姊殺殺他霸道的銳氣,而她的計劃正在進行當中。
金安旻眼眶瞇成一線——好詐哦!
“安旻,你突然大叫做什么?想嚇走客人也用不著毀損自己的形象,那多劃不來。”采梅對著俏麗的安旻說。
“也無所謂啦!就算全世界的人被我嚇跑,也嚇不跑何風義!彼孕艥M滿的說道。
采梅對這名字并不陌生,安旻總時時將他掛在嘴邊說他的優缺點。雖未曾和他見過面,但瞧安旻都是笑容滿面,可想而知,他必定是個很風趣的帥哥。
“你剛才在叫什么,能否透露一下。”采梅兩手向后交叉,身子微微傾向前問道。
“沒什么。佐姊你別瞎猜,假使有事要瞞你,也逃不過你那雙X光眼!卑矔F避開她的雙眼,以免全讓她看透了,這下不招也不行了。
采梅對安旻的狂叫因由只有半點興趣,對將邁進店來,全身肥油,滿臉盡是奸賊的人倒是興致勃勃的。
“佐小姐,我又來了!绷钊俗鲪旱男θ輸D出兩個圓滾的肉塊浮現在他臉頰上。
在今天以前采梅對他且是能避則避,偏偏這珠寶店不是魔王迷宮,躲也無法躲。如果她手中有大刀,她會將他惡心的嘴臉大切八塊去喂狗喂豬,省得令她看了就想吐。想到這兒,采梅心里頭靈機一動,她今日忍無可忍了,對他上回不停在她臉上吃豆腐……想來就有氣,從來沒有人能色迷迷的摸她凝脂的臉蛋,她今日不加倍還給他,她就不叫佐采梅。
“是呀!林董你又來了,干脆你把家里的床‘移民’來‘仙杜拉’睡不更好!辈擅防涑盁嶂S的說著。
任何人聽采梅的語意都十分明白她非常厭惡此人,但林董死皮賴臉對她擺出帶色的淫笑!斑@主意不錯,我就可以每日見到你啦!”
采梅眼色色給安旻看,意為“要她注意了”。
安旻靜觀等待佐姊有何行動,她看那油滑的林董,滿身銅臭味,和干哥哥簡直差個十萬八千里,且他那年紀近乎可以做她爸爸了,老不修的還想老牛吃嫩草,整死他!安旻心里一頓咒罵。
“林董別動。”采梅驚叫一聲。
他一臉茫然的樣子,但仍是照做了。
啪!極大的聲響。
一些門市小姐原在幫顧客介紹寶石,但由那聲響,她們將注意力集中在林董身上。
不瞧還好,一瞧直冒冷汗。林董那肥嘟嘟的臉頰逐漸呈現殷紅的五線譜。
霎時,全場靜肅。
連原本興致大發的金安旻也感到恐慌起來。佐姊怎么無緣無故給人一個響巴掌呢!這下梁子結大了,佐姊還神態自若,整他也不該如此做為呀!
采梅對他嫣然而笑!傲侄,你臉上的蚊子已經死在我的玉掌——啊!”采梅立即佯色,裝出驚慌的容顏之后大叫,再道!皩Α瓕Σ黄,林董,我以……以為是蚊子,沒想到我看錯了,竟是你那該死——是富有的幸運痣,我視力不好,況且我今個兒沒帶隱形眼鏡,你能原諒我嗎?”采梅心里興奮不已,如果知道她生活中需要用手去整人的話,那她懂事以來便會先練好拳擊,打得他破門而出,用不著像現在給人一記巴掌,仍使人像不倒翁似的動也不動。
林董由恍惚轉為安然而笑!澳阋彩呛靡猓上阋暳Σ缓,不然也不會看錯!
采梅和安旻及其他門市小姐勉強的憋住笑意不讓它爆發出來。事實上,采梅的視力好得不得了,再則是采梅有過高的表演能力,除了李秀琳能同她一較上下之外,其余的有待加強。
采梅想,仇也報了,正想走去安旻那里卻讓帶色的淫聲給叫住。
“佐小姐。”林董叫住她。
“干嘛?”采梅沒給他好臉色看,和剛才的態度是判若兩人哪!
“我是來看珠寶的,你應當‘介紹’它們給我認識!
“你沒眼睛嗎?!自己不會看哪?等你瞎了我再幫你‘介紹’!辈擅凡艖械美硭。
林董冷不防捉佐采梅纖細雪白的小手!拔蚁胭I珠寶送你,不領情嗎?”林董輕怫的說著。
采梅挑挑她的彎月眉。好大的膽子,整你整得不夠嗎?敢提著我的手,早知你會打這如意算盤,也知道你今天又會來,但我佐采梅不是笨蛋,在你來之前就已通知尊夫人前來,而我口袋有個隨身錄音機,你的“證詞”我將一一錄下。采梅心中隱隱作樂,表面胸懷豁達,眼底賊賊一笑。
“你當真要送我?”她狐疑的問。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他說得跟真的似的。
我呸!你倘若是君子,那我必定是孔夫子。采梅不以為然。
“不了,你還是送給尊夫人吧!我豈敢收這如此貴重的物品!彼妻o著。她指指晶瑩剔透的鉆石說!扒,那鉆石一定和夫人挺登配的,你送她這貴重的禮物,想必她會當場痛哭流涕而感謝你的費心。”
“那黃臉婆只適合戴過時的玉……你比較配它!”林董眼瞄向那鉆石。
“這樣說尊夫人未免太不敬,怎么說她都是你的妻子呀!”采梅看到林董身后有個殺氣騰騰的黑影走向他們。
“我向來說一,她絕不敢答二,叫她往東,她絕不敢往西,聽話的很。”
“是真的嗎?”他身后傳出高八度的尖酸詞。
林董臉色迅速轉為蒼白,完了!
“好小子,你不是說要開會嗎?怎么,開會到珠寶店,你真行啊!還有把你剛才說的話再重復一遍!”林夫人像潑婦罵街。
“冤枉呀,老婆大人,我發誓那絕不是在說你。”林董苦苦哀嚎著,只差沒跪下。
“老婆大人?”剛才不是說“黃臉婆”嗎?轉的還不是普通的快。采梅拿出錄音機掏出錄音帶!拔矣凶C據!彼位问种械摹白C物”。
“你這女人落井下石。”他怒瞪采梅一眼。
“彼此彼此!彼厕淼南蛩饕荆俚!傲址蛉耍@錄音帶你要還是不要。”她附耳低語!傲侄瓌傉f你是黃臉婆,他的話我都一字不漏的錄下來——”
林夫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度從采梅手中將“證物”搶下來,用另一手拉起林董的領帶,像拎小狗似的,邊走邊罵:“好哇!你吃飽撐著!跟我回家算帳……”音量因逐漸走遠而轉小。
“佐姊,你說他是不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安旻走近采梅笑道。
“那是他活該倒了八輩子楣遇上整人專家我!”采梅自傲的說。
安旻抿著嘴笑道!皩α耍犘懔真㈡⒄f你兼差,白天在貿易公司上班,晚上就在‘仙杜拉’當門市小姐。”
“沒錯。”采梅想到這,心情便低落下來。母親后天就得動手術,但至今她的手術費仍是一籌莫展,難不成自己得去地下舞廳——嘖!那種可將自己清白的為人毀于一旦的事,她可不干。她始終認為尊嚴價最高,可手術費該如何是好?偏偏自己又固執的不向秀琳和安旻求救,真是一個頭兩個大!
“可是現在不是白天嗎?你怎么不在公司上班?”安旻不解。
“我才氣!我成功的替公司接下一個大合約,說到這個居然不升我做經理只放我三天假!三天!我看他們良心八成被狗啃得破爛不堪,不敢拿出來,所以我才會站在這里‘加班’嘛!”采梅氣鼓鼓的說著。
“你明天還放假嗎?”安旻眨眨她的杏眼。
“是呀!你別想打什么如意算盤!辈擅芬谎劬痛_認她心里有“病”!
“我豈敢哪!到時被你發現我設計你的話,你必定會加倍的還給我,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我不做!彼捏@膽戰的說。
采梅不解,但也不再疑心。
安旻虛吁了一口氣。好險啊!她天外飛來一筆!白翩ⅲ思页阅隳倪叺亩垢,你就整他對你毛手毛腳的地方,若是有人要親你的櫻唇……”見采梅肅容的樣子,再道!澳阌衷撊绾握危侩y道你會回親他?”她忻忻的說。
“我才不會便宜他,既然天公不作美讓我整治他的淫唇,本人自有妙招……你問這干嘛?”采梅覺得她話中有話,想問出個所以然。
“隨口問問罷了!彼柭柤。
采梅虎視眈眈的望著她,事情并非那樣簡單,絕對有問題。
其他門市小姐仍處于驚顫的狀態下。她們正在算今日的林查是第四個死在她“整術”之下的,這回倒還好,上回有個闊氣的少爺,也不知因何事,第二日再來時竟被佐采梅拿電擊棒電他,弄得人家連滾帶爬的回去,所幸老板那時正在澳洲渡假,不然準被氣死,但不幸的是老板明天就回國了,這回可千萬別出什么亂子才好。
翌日,冬天的晨曦赤裸裸的映照在采梅的明眸皓齒上,更顯得她清麗動人。
采梅使勁的敲敲她尚未清醒的腦袋。摒除昨日非。聚集今日是的積極想法。她呆目看著自覺庸俗的珠寶。為何人們狂愛于它?擁有它真能顯示自己的高貴嗎?是它虛有其表,還是它蘊藏著另種潛力來鎖住女人的芳心?采梅不解此物意只能搖頭長吁短嘆。
“采梅!
她身后傳來男人柔聲的叫喚,她回頭。
“李大哥?!”采梅訝異。她打量風度翩翩的李宏凡,他總是神采迷人的出現在她眼前……不!更正,是每個人眼前,難怪被醫學界冠上“白馬王子”之名。
“秀琳同我說你在這工作,我恰好經過來看看你工作之地,也‘順便’來看你,奇怪!你白天不是在——”
“喔!是公司放我假!彼p描淡寫解釋道。
“做的還習慣嗎?”李宏凡放眼四周,全是虛偽的象征,與采梅脫俗的氣質根本扯不上一絲一毫的關系,即使是再昂貴的飾品也比不上采梅這“無價之寶”,她是他認為最尊貴的“寶物”,就算她是人人口中的女煞星,冥頑不靈的女人,他依然認定她完美得有如天使。在多年前他就愛戀上她了!
“馬馬虎虎啦!”她頓了頓,然后巧笑倩兮的道:“秀琳最近不知在忙什么事,也沒跟我聯絡,該不是把我給忘了吧!我記得我們兩星期前才見過面的!
“她是為了服裝展的事忙得焦頭爛額,至于忘記你嘛……量她也沒這膽子!崩詈攴灿哪恼f。
采梅收斂原有的笑意,噘著嘴說!拔艺嬗心敲磯膯幔坷畲蟾缒憷蠈嵏嬖V我。”
李宏凡只撥弄她的長發,道:“只有在奸邪小人面前你是他們口中的壞,反之你在他們身后卻是貨真價實的好女人!
“真的?其實我也不是很在意,讓人在背后指罵著也滿好玩的,若是百般討好別人,豈不一點自我的性格都沒有,活著還有何意義呢!彼麛嗟恼f著。
李宏凡點頭表示贊同。她自始至終做任何事,說任何話都有“非常堅強陣容”的理由,任誰也說不過她。
“采梅!快來幫忙!”“仙杜拉”老板華莫琴心慌意亂的叫喚。
“那我不打擾你工作了,再見。”李宏凡不等采梅道別,轉頭便走人。
采梅望著他走遠的身影,不禁瞧出他身上似有似無的孤獨因子在他身上徘徊不定,是她錯看了嗎?也許三十好幾的李大哥是因沒有能陪他過一生的妻子才顯得孤獨吧!但他一定能找到陪他過一生且他愛的女人,采梅深信著。
近晌午,采梅那不爭氣的肚子在她腹中不停的抗議!她餓得筋疲力盡,但也得先解決眼前這挑三撿回、嫌東嫌西的“龜毛”又闊氣的客人,才能顧慮到沒骨氣的肚子。
此刻,一男一女,男的俊逸非凡,女的俏麗動人相挽邁進“仙杜拉”門口。但乍看之下女的笑容煥發春風得意,男的卻是一臉鐵青,像是在很不情愿下被硬拖著來的。雖說這兩人極為不搭配,但仍羨煞不少女士們,她們是多么渴望在那男人身旁的是自己呀!
“蕭總,什么風把你吹來‘仙杜拉’呀!你不都是托人來購買,這下怎親自……”華老板蝶蝶的話語讓蕭正杰硬咳的兩聲打住了。
蕭正杰使的眼色讓華莫琴了解在他身旁不是一般同他玩世不恭的女人,而是他疼愛的干妹妹金安旻。
安旻明亮的眼珠子尋望四周。嘿!找到了,她在那里。佐姊怎么也不瞧一眼!不然她一定會被大哥的英姿給迷上了。
安旻本想拉蕭正杰往佐采梅那兒的,讓蕭正杰自己迷上她,但大哥老早日不轉睛的盯著佐姊瞧了。他眼中熊熊烈火,是怒亦是喜,她不甚了解。總之是不言而喻,只要大哥的三魂七魄給勾去便成功了。
“原來是金小姐,失言、失言。你們是要看寶石還是鉆石——”華莫琴的話又給打斷了。
“我們到寶石區探探!卑矔F想。到里頭就不會妨礙大哥“望穿秋水”了吧!她率性拉著茫然的華莫琴走去里頭的“寶石區”。
采梅快虛脫了,倘若她尚存力氣,她準會狠狠的給他巴掌,就像給那油滑的林董一樣,但現在再如何想也都枉然,也無法親身力行。哈!有了!既然無能使力的整他,那就……采梅靈機一閃。
“好吧!就這鉆戒吧!雖然在它襯托的刻圖并不是很精致,但我勉強接受。”他裝學問的說。
采梅趁他不注意時將口中的口香糖吐在手心里。
“就這只嗎?我幫你裝起來。”采梅手巧的拿出鉆戒裝人暗紅盒子中。這死王八烏龜,挑來挑去還不都選上原意中的那只,害我陪你說盡大半天的口水,也明知我肚子餓得咕嚕咕嚕叫,也不肯放過我去和早填飽肚皮的店員換班,分明是暗地里整我,有你的!采梅恨得牙癢癢的。
采梅將小紅盒遞給他!奥闊┕衽_付額,并祝你追女友成功!辈擅份p輕拍他的背,可想而知,那口香糖將與他的西裝外套形影不離啦!哈!哈!……她快樂得不得了。
他停下腳步,說:“能否留下你的姓名和電話號碼給我?”
她立即收斂笑容。“做什么?”她口氣不悅的問。
若是認識采梅或被她整過的人,瞧見采梅這副鐵青的臉,第一個念頭定是:拔腿就跑!那色貫滿盈的人居然還很不怕死的回答:“著追不上女人,你則是我下一個目標。如何?當我的女友是何等幸運,你要什么我都能如你愿!”他對她擠眉弄眼。
也不知采梅將什么“東東”往他讒言的口送去,而“東東”被他猛吞下喉,他悚然道:“你……你給我吃了什么東西?”
“你不是說我要什么你都會如我愿的嗎?”她處之泰然的反問驚慌失措的他!拔乙闳ニ!”
“什么?”他眼中充滿駭意。這女人八成是精神病患者,才不聽她胡言亂語一通呢。他慌忙的付帳后逃之夭夭。
這一幕,因采梅他們動作及音量極小,所以并不怎么引人注目,倒是只有柜臺小姐和蕭正杰的眼神照單全收。
“采梅……你當真給他吃毒——”柜臺小姐驚驚的問。
“是瀉藥!”
柜臺小姐放心的道:“但我總覺得那慘無人道的事,你這兩個星期以來都做盡了……”見采梅轉色,她連忙接下文!安贿^我倒認為你做的對極了,面對那些思想齷齪的人最好是整死他們。真搞不懂你的腦袋瓜里凈是裝些奇奇怪怪的整人招術,這是你與生俱來的嗎?”她百思不解的問。
采梅正要回答她時,肚子即發出咕嚕的叫聲,才知道餓意已涌上。“不好意思!本姑娘從早上至現在仍未進食,我得先填飽肚子再回答你的問題!
這時采梅突然覺得有人直盯著她這里瞧,她望眼尋找那視線的主人。
她傻了。那俊臉像用雕刻刀一般雕塑成形的,英俊無比,既高且健美的身材,即是名副其實的阿波羅再世。不對,她見過他……在哪見過呢?該死!她對人的記憶力是超級的爛,算了,此種費神的事她懶得去沾,管他是誰,即使是天皇老子也不干本姑娘的事。她很豪爽的抹去那些想法而大咧咧的走去,與他擦身而過。
“不記得我?還是你在裝清高。”蕭正杰向著對他視若無睹的佐采梅沉聲道。他從未見過能夠在一面之緣將他忘得一干二凈的女人,而今他終于碰上了,原來被人忘懷的滋味不比讓女人整天纏著不放好受。他也從未見過心思這般詭異的女人,與初見面的她,哪個才是真面目?或許當時她“奄奄一息”,所以看不到她現今“生龍活虎”的整人方式吧。
他需敲醒她的記憶,因為沒有人能將他忘記,尤其是她。
采梅停止步伐,不悅的轉身道!澳阍诟艺f話。”
“正是!彼载摰恼f。
“我不認識你。裝清高我也不會,況且我未曾見過你,你若認為我這副樣子意謂清高,那么天底下比比皆是!”采悔怒氣沖大的指著他罵道。怪了?怎越瞧越覺得他面熟……
說的也是,她若懂得裝清高,眼前這潑辣樣早就不存在了,蕭正杰自問。
“沒想到你才出院兩個星期,精力就這么旺盛,真是不可小看的女子!闭芤痪湓掽c醒她似有似無的記憶。
瞬間,采梅眉梢上翹,怒道!笆悄!你就是撞傷我的人,還霸道的不準我出院,又害我拐了一星期的腿,害我差點吃魷魚且被扣半個月的薪水,你自己罪該萬死,還反倒說我裝清高!辈擅匪翢o忌憚的破口大罵,惹來眾目睽睽。
“說夠了沒有?!”正杰怒不可遏的叱道。
采梅懼怕的驚退一步。原來他板起臉是如此的令人駭怕,可惜她佐采梅不是被嚇大的,她下意識的告訴自己不該退縮。她邁大步前進,噘著嘴,怒視仰望身高不凡的他。“我要你補償!”她沒頭沒腦的說出這句話。
“什么補償?”正杰面無表情的問。
是呀!什么補償?你怎么會說出這無稽的話呢?你為什么不能理智些?采梅不停的反問自己。
“好!我給你補償!”正杰趁她來不及反應時一把拉她人懷,俯首尋她迷人的櫻唇,狂吻她。
她七葷八素了,他的吻令她暈眩,幸好他強而有力的手尚且環住她的柳腰,否則她便早已兩腳無力的癱坐在地了。采梅本能的用不熟練的吻技回應他霸道的狂吻,畢竟那是她的——初吻!
安旻隨華老板笑言相向的從里頭走出來。安旻和華老板的嘴不知何時變成O型了。
“天哪!剛才不是才‘望穿秋水’嗎?我才一個不注意,情形即變成‘這副樣子’啦!”安旻那雙杏眼瞪得無比大?谥朽缘溃骸按蟾邕M展未免也太快了吧!”
正杰又趁她未有反應前將她狠狠的推倒,冷冷的對她說。“哼!原以為你會反抗,沒想到你和那些風騷的女人簡直不相上下!
正杰迅速拉著正處于看戲的安旻,且拉且拖的走向他的“法拉利”前,兩人即時人座,接著是前所未有的超音速大賽車。
采梅仍恍惚的呆坐在地。什么跟什么嘛!她剛才好像讓蕭正杰侮辱了……不!就是!她怎能容許別人踐踏她的無價之寶——尊嚴。
蕭正杰,你這殺千刀的。此仇不報非君子,你等著,我會還給你,加倍的奉還給你。
“采梅,你沒事吧?”華老板關切的問。
她嘴角即刻浮現一抹邪笑。“沒事,我怎么會有事呢!”君子報仇三年不晚,我會整得讓你措手不及。她佯笑不已。
華莫琴是過來人,依她看哪!這對年輕人可有一場無休止的大戰了!
XX
正杰回到公司,踩著含怒的步伐走進他的專屬電梯,而安旻是緊跟在其后。
他按下三十五樓的號鍵,等電梯門一關上,安旻氣鼓鼓的道。“大哥你太過分了,怎么可以如此的對待佐姊,讓她受羞辱。”
“佐姊?你認識她!彼曋。
“當然認識。佐姊是在大學里最疼我的人,她可是出了名的整人專家,學長們見了她都逃之夭夭,而你居然吻她又將她推倒在地,大哥我看你這幾天別存有‘安然無恙’的想法,佐姊整人向來是出其不意來個措手不及,大哥你準備接招吧。”她一脫口便滔滔不絕。雖佐姊是出了名的整人專家,嚇走不少學長,不過仍是有些人死心塌地近慕著古怪威性的佐姊,因為他們暗中發現她有個一直沒展現出來的優點——善良。但對于那些鼠面心淫的人來說,她可就不近人情。
“是她自取其辱,怨不得別人!彼涞馈
“總之你誤會她了!
“她和一般短視近利女人沒啥兩樣,只需一吻她便自動反應,原本我還以為她是高尚的女人!
“原本?你們曾見過面?難怪你剛進店里就直瞧著佐姊看,害我還處心積慮的計劃……”她抿嘴是因為正杰睜眼的怒視。她偶爾可對他撒嬌,可他一人就任誰也奈何不了。
“生日禮物我會補償給你的!闭苋套〖磳l怒的情緒。
“能見到你和佐姊在一起就是給我最好的禮物了,不知你做不做得到?”她俏皮的眨眨美國盼兮的大眼。
他頓了頓后道!澳阌肋h也得不到這禮物的。”
安旻并不以為然,她始終覺得這件事才不會這么快就完結了,還有那最記恨的佐姊,她也不會善罷甘休的!一定有好戲看的,走著瞧吧!大哥。
“即使你不想給也難了!彼哉Z。
“你在說什么?”正杰聽她含糊不清的話,想再聽個明白些,他的目的地卻已達到了,電梯門一打開安旻就急著推他出去。
“沒說什么,你忙你的事!對了,順便叫何風義去跳樓,他昨晚為了睡他的覺竟掛我電話……”電梯門的合上阻絕了安旻怒罵的音調。
他漫不經心的走在略寬的道上,正想開他辦公室的門,李秘書便叫住他。
“總裁,您終于回來啦!有個姓楊的先生說同您有約,我便請他到樓下的會客室等您。
“楊先生?”他先是吃驚,后才恍然大悟的明白。
李秘書拿起隨身攜帶的記事本,想報告什么卻讓正杰一語止住。
“其他事等會兒再向我報告,他人尚在會客室吧?”
“是的。
“你去忙吧!我若有事便會喚你。
“好的,總裁。
正杰不等她回答就循來時路去了,他停留在電梯前,看著啟示燈亮在二十四樓。這丫頭剛才還氣鼓鼓的叫那小子去跳樓,這回自己先沉不住氣的去企劃部找他,恐怕風義那小子還不知曉她正氣著呢!
他不等電梯了,反正會客室在地下一樓,干脆走樓梯活動活動筋骨也不錯。
正杰急速的走到會客室!皸钕壬椅心悴榈氖略趺礃恿?”他關切的問。
“這是您要的資料。”他遞一張紙給正杰。“我們公司一向辦事效率快,如果還有其他事托我們幫忙,我們必會即刻的查出來。
正杰瀏覽白紙上的內容一番。“謝謝你的幫忙,我會將錢匯進你們公司的戶頭。
“不愧是蕭總裁,快人快語,倘若有事我們再合作!彼麧M意的走出會客室。
“她需要二十萬!闭茑。掏起西裝的手提電話,撥了個電話號碼。另一端立刻有了頭緒。“華老板,是我。有件事你能否相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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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老板,你這是什么意思?”采梅驚訝的看著桌上一張二十萬元的支票。
“這……這是你兩年的總薪水!比A莫琴要對這小妮子說謊真有些不忍,但已答應了別人,就得遵守諾言才是呀!可采梅需得做兩年的白工。華莫琴叫苦連天了!
華老板你是不是記錯了,我只做兩個星期不是兩年,我想你神經衰弱該去看醫生了!辈擅纷旖巧嫌幸荒o邪的笑容。
“我先預支給你的。你不是有金錢上的困難嗎?!這筆錢可解決你目前的難題。”
“可是我……”其實她本想拿父親留給自己的金鐲子去變賣的,但如此就得冠上不幸之名,多可怕啊!眼前現成的二十萬似乎在向自己招手,她在猶豫什么?
“你就收下吧!比A莫琴將支票塞人她的手中,斷定的開口:“別還給我,不然我翻臉吵!”
“謝謝你,華老板!
“謝謝我,這是你未來的薪水,理應謝自己!
采梅走出華莫琴的辦公室,臉上的愁容也全然消失而成原本天真無邪的容顏。
“采梅。”嘹亮的女子聲。“我在這兒啦!”
“秀琳?!怎么有空來?李大哥說你正忙著服裝展的事情!辈擅沸θ菘赊涞挠牭。
李秀琳的美麗是前衛性的,給人很大方又不失成熟的感覺,這是她倆相差最多的地方。采梅的天使美是無比的迷人,但整人的心卻是無比的恐怖。在大學時代的男同學也都比較欣賞李宏凡了。采梅倒也不在意,而且還落得輕松。
“我特地抽空來解決住阿姨的手本費,大哥硬是要我勸你別固執下去,我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但無論如何也得試試,大哥真是很有心……”李秀琳望著若有所思的采梅,肯定她說的話采梅一個字也沒聽進去。“采梅,我說的話你有沒有拉長耳朵聆聽呀?”
“有啦!錢的事已經解決了,用不著你們兄妹倆費心了,對了!有個游戲不知你有沒有興趣參加,因為沒有你,這游戲便泡湯了。”采梅詭異又狐疑的一笑。
李秀琳靈活的眼珠子轉呀轉,道:“當然參加,你又想整誰了?”她好奇重重的問。
“蕭氏企業集團的總裁蕭正杰是也!”采梅認為此事不便讓眾人皆知,她細聲道。
“天哪!他你都敢惹,你吃了熊心豹子膽啦。”她驚心瞠目的叫。采梅還真是勇者不懼,蕭正杰可是威震企業界的大人物,人人都敬畏他三分,而采梅居然不怕死的想整他,她到底還有何事不做、不為的呢?
“李秀琳,你已答應了,不可言而無信。”采梅挑高音調指責她的膽小。
“交到你這種朋友可算三生有‘幸’哪!”李秀琳特別對那“幸”字下重音。
“你有語病!辈擅凡[著眼瞧她。
“快告訴我你的計劃將如何進行?”她用了拿手絕活“轉移話題”,對采梅的整人計劃也頗有興致,況且這種游戲已五年沒玩了。不如紓解一下緊張的忙碌感也不錯。
“你的服裝展何時結束?”采梅問道。
“下個星期五,干嘛?”
“那我們就在那天玩‘游戲’讓你放松一下!彼纯词直怼!袄蠇尩拈_刀時間到了,我早和老板請假了,其他的事我們到醫院再談。手術應該沒問題吧?”一提到母親她便是一臉焦慮。
“放心!大哥是持刀醫生,佐阿姨的病是早期發現,對大哥來說這個手術是十拿九穩的,不然他會當場切腹自殺,以維持他揚名醫學界的英名。”李秀琳對她這有如華佗再世的大哥引以為做。在醫學界他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名醫,這點名聲倒是可以和威震企業界的蕭正杰并駕齊驅呢!
采梅懈弛了心中的緊張感,她信得過李宏凡的醫術,但天下哪有兒女不會擔心父母之理,何況她和母親又是無話不說,感情好得很。她自小時即和那對自己的美有些“臭屁”的母親沒有代溝,而且還是一個鼻孔出氣。她那頑劣調皮的性子,母親是絕脫不了干系的,若她倆合作整人的話,那可是唯恐天下不亂,一發不可收拾的亂局了。
采梅品味著母親常常朗朗上口她年輕時的愛情紀事
不自覺的已坐上秀琳的車前往醫院的方向去了。她祈禱著。能夠見到母親燦爛可人的笑靨便是她另一種莫大的幸福,而另一種幸福……她至今未找到。其實早已隱約的呈現在她眼前,只要她一個箭步前進便可及時擁有,但她卻無視于這幸福。
※※※
手術順利的成功。
宋織如也在近日便可康復出院了。采梅和秀琳這一對寶正凝神細思的計劃著整人游戲。
秀琳在病房的抱怨聲大得可當麥克風了。
“不公平!太不公平了,全然是我在拋頭露面,而你只當幕后使者,我這豈不是惹禍上身?不成,不成!毙懔諍^力的搖頭拒絕。
“他根本沒見過你,哪會惹禍上身,我的姑奶奶,你就好心幫點忙嘛!”采梅雙手合十的哀求著。
“我才求你好心饒了我,什么人不整,整他?他也不過奪了你的初吻而已,他是占了個便宜,不過你也吃了不少甜頭。堂堂一個大總裁會吻你這黑心婆就很委屈他了!
“李秀琳!”采梅氣得臉紅脖子粗斥道!拔乙嬖V李大哥說你上個月去星期五——”
秀琳趕忙捂著她大聲嚷嚷的嘴!耙览玻【蜁段液笸。你到底是朋友還是間諜?”
采梅看到李宏凡和母親從門口走進來,她扯下秀琳捂著她的嘴的手,先發制人的極大高聲傳播!袄畲蟾,我有件事要告訴你,秀琳她——”
秀琳又捂住她的嘴,將采梅硬拖出病房外。
宋織如搖頭笑道:“這兩個長不大的小女人!
李宏凡略微笑的點頭,然道:“佐伯母,剛才我幫你做的身體檢查大致上是沒問題,不過得多來醫院幾趟檢查檢查,千萬不可大意!彼谥。
醫院走廊傳來吱吱喳喳的女人聲。
“你為何不改行當廣播人員!倘若你這一說下去,他一定把我關起來不讓我外出。他在你們這些人面前是風度翩翩的君子,在我面前便是大吼大叫的老虎!”秀琳情緒激動的說著。
“誰教你反悔!你要是不答應我會讓全下天人都知道你去星期五餐廳!”她高亢的暢所欲言,怎知李宏凡卻在她身后勃然大怒。
秀琳僵著臉。“我什么都沒做,只不過在那邊逗留一會兒就立即離開了,真的。”她忙著澄清事實不忘自采梅一眼。
“逗留一會兒?星期五餐廳!崩詈攴才靡蛔忠蛔值囊а赖哪。
采梅則是若無其事的樣子,誰教她好說歹說的,秀琳死都不肯帶她去見見世面;钤!不讓我嘗甜頭就讓你嘗苦頭,滋味不錯吧!采梅賊賊看著為自己喋喋不休的秀琳,真好玩。
她早就清楚秀琳的為人,她雖然途中推辭著,但最終她還是會兩肋插刀,在所不辭。采梅只想試試看李大哥板起臉來是何等的恐怖,瞧了瞧,不假!在她心中也有個不擺臉色就可使人俱退兩步的人。
你等著接招吧!蕭正杰。
※※※
在一個星光燦爛的夜晚。
蕭正杰挽著名模特兒藍堤走出五星級的大飯店,正想下樓梯時,一名女子的大聲哭喊!笆捳埽愫脹]良心啊!
她無力的趴在飯店門口前大哭不已,這情景招來許多好奇的富豪人家前來觀看。
“你是誰?”蕭正杰低沉問她。那女人淚流滿面的,看似不像在演戲,長相挺艷麗的,但他肯定在他所有女人中沒有她的存在,他壓根沒見過她,怎她會斥責說他沒良心?這是怎么一回事?
“你讓我懷孕居然問我是誰?你好狠心哪!”那名女子嚎啕大哭且指責他莫須有的罪過。
藍堤心中領悟到什么,乍看之下總覺得那女人挺面熟的。“你好像是……”
“誰問你話了,三人!蹦桥似瓶谂R。
“我并不認識你,你到底是誰?”正杰對那名女子冷言道。
接著她又是先前的“亡母”哭泣。“沒天良。∽屛覒言芯头槻徽J人了,算你狠!你明天就等著收一尸兩命!彼龗佅潞菰,立刻消失得無影無蹤。
圍觀的人紛紛對正杰勸道!笆捒偅憔统姓J她吧!”
“是呀!雖然現今民風開放,但未婚生子這名詞對女人總是不太好!北娙思娂姾醚韵鄤瘛
“鬧出人命,您就有麻煩——”
“夠了沒有!”正杰咆哮,他火了,眾人全識時務的打退堂鼓回飯店用餐了!
“正杰,你還去不去看服裝展?”藍堤小心措詞的問。
“你認為我還有好心情去看嗎?自己去吧!”他出言不遜的丟下話便氣沖沖的走向停車場。
這下完了,他雖與女人逢場作戲卻不至于弄出個未婚媽媽,再說,那女人也不知道是哪蹦出來的,口出狂言說有了他的孩子,這下英名全然毀在那無名氏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