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了,再耐心等,三個月一到……約定就失效了!倍拙嵩谧郎系拇箢^鬼邊說,闔不起來的嘴口水橫流。
三個月?樊謙明明就告訴她已經和白家說好,這里可以租四個月以上的,什么時候變成只有三個月了?
“我一定要把胡子的骨髓都給吸干……嘶……”曇妖陶醉的說著,仿佛已經品當到那美味,“至于那個排骨我管不著,那還是老松的!
“這么多人,好久沒有大吃一頓了!嘿嘿……”
黑山里的妖魅打的是什么如意算盤?它們要吃的不只是樊謙,還有這里所有人嗎?
靜蝶沖著水的手都凍紅了,卻出神的一直沒關上水龍頭。
怎么辦?她覺得自己聽見了不得了的事,可是該怎--嚇!曇妖的臉忽然塞在她面前,若不是她出神得太嚴重,只怕早就放聲尖叫的向后跳開了。
“洗手洗出神了?”曇妖狐疑的望著流不停的水,“我覺得她在偷聽我們說話喔!
“聽得見嗎?”
她的肩上忽然有幽幽聲響。
“你聽得見嗎……”
靜蝶闔上雙眼。冷靜!她不能露出馬腳!深吸了一口氣,她輕嘖一聲,順手拿過爐上的空鍋,放到水龍頭下接水。
“來煮個熱甜湯好了,這幾天這么冷!
她笑著把裝好水的鍋子擱上爐,開火,再轉身抱過那箱礦泉水,筆直著朝著外面走去。
流理臺上、窗邊的魍魎鬼魅依然在打量著她,只能當她是想菜色想得出神。
走到餐廳時就有人制止她往下走,比了一個噓,原來是外面已經開始拍攝,于是她選擇退到化妝間去,這是最不會影響鏡頭,也不會制告聲響的地方。
黑山有問題……她緊抱著箱子恐懼的想著。那些妖魅說的三個月,究竟是什么意思?
“卡!重來!”
這時外頭傳來低吼聲,靜蝶一聽就知道狀況不對了,趕緊抱著箱子往外走去,氣氛果然又變了,樊謙也板著一張臉。
她把箱子放妥,小心翼翼的接近他。“別吼她,你越吼,她越沒辦法放松!
睨了她一眼,平常要是有人敢在這個時候相勸,他一定會火大的叫對方閉嘴,偏偏此時面對的人是靜蝶,他說不出口。
“你閉嘴!輪不到你說話。”驀地,賴巧屏像壓力爆表般,突然對靜蝶吼了起來。
樊謙立即皺眉,作勢就要沖上前去質問,靜蝶見狀,趕緊伸手壓住他的肩。
他是現在最不宜說話的人,他越,憤,情況只會越嚴重。
確定他稍微忍住脾氣后,她便走上前,從口袋里拿出一包面紙要遞給賴巧屏。
才一開鏡就哭花了臉,每次只要演到這幾幕重要場景,她就會緊張到失常,明明之前其他幾幕都很OK的,為什么偏偏……
“走開啦!”
賴巧屏揮手掃掉她遞出的面紙,張筱妮當看好戲,其他人都倒抽一口氣。
靜蝶明白她是被壓力逼得喘不過氣,情緒才會失控,并沒有因此動怒,只是深吸了一口氣,彎下身把面紙撿起來,好言勸道:“你昨天都還演得好好的,不要把這里當成難關,跟昨天一樣就好……要不,你就當樊謙不存在好了。”
聞言,樊謙不禁緊皺著眉,什么叫他不存在?
就連一片工作人員也都忍不住暗暗咕噥。誰也沒辦法當他不存在啦!
“我叫你走開,不要以為你跟樊謙在一起就多了不起,你憑什么開口!”賴巧屏居然直接甩靜蝶一個耳光。
她好氣!原本希望藉由這部戲更紅的,結果卻陷入了困境,更希望可以因此跟樊謙在一起,沒想到搞到現在連正眼看他都不敢。
然后這個莫名其妙冒出來的大陸女人居然跟樊謙在一起,甚至說動他,讓他破天荒的對外公布兩人的關系,現在居然還敢指導她怎么演戲?!
這巴掌打得大家膽顫心驚,張筱妮忍不住竊笑,樊謙立刻跳了起來,若不是靜蝶飛快地舉起右手示意他不許過來,他早就沖過去護住她,跟賴巧屏好好算帳了。
這記耳光打紅靜蝶的臉頰,過于白皙的皮膚輕易烙上紅掌印,她沒伸手去撫,而是定定的凝視著賴巧屏。不慍不火,但雙眸的氣勢逼人,她并沒有瞪著賴巧屏,可是眼底里卻透露著一股令人退卻的銳利。
現場氣氛凝結,原本在竊笑的張筱妮也逐漸斂了笑容,她不可思議的望著就站在眼前的靜蝶。那容貌、那眼神、那份氣勢--不就是賴巧屏在五分鐘前應該演繹出來的嗎?
馬敬學來到了樊謙身邊,瞠目結舌的看著兩個女人對峙。
“總算讓我找到了!”樊謙由盛怒轉為狂喜。“我的女主角!”
第9章(1)
賴巧屏正式從劇組里除名的新聞鬧得沸沸揚揚,簡直是滿城風雨,經紀公司氣得出面要提告,樊謙干脆到懶得回應,反正就關在黑山里拍片,賴巧屏的部分全部要重拍,天曉得他們進度有多趕。
而新的女主角神龍不見首也不見尾,根本沒人聽過,可是全世界都知道她是樊謙的新歡,而且是公告周知的“女朋友”。
外界不免猜測樊謙是為了讓新歡出頭,所以不惜換角,但在片廠的所有人,無不承認靜蝶簡直是為這部戲量身打造的女主角。無論說話、動作甚至是一個眼神,都充滿了內斂的貴族氣息,不怒而威的氣勢更讓張筱妮咋舌,對戲之余,她覺得靜蝶根本不是普通的大陸女生。
王品淳算是成熟的男人,追求不到靜蝶,倒是非常懂得把握機會,在戲里跟她談情說愛,因為還有份愛慕,所以愛情戲總是一次就OK,盡管樊謙看了刺眼,但戲拍得好才是重要的,再多的火也要吞忍下來。
反正,靜蝶要記得補償他就是了!
“呼……”
靜蝶直接栽進沙發中,顧不得那兒有只蟾蜍精,直接壓了下去,蟾蜍精發出一陣低咒聲。
累死了!她無力的躺在沙發上,簡直不敢相信拍戲居然會這么累!她一整天都在演戲,背臺詞跟穿著痛苦的鞋子走來走去,腳都磨破了,這比下田耕種還累。
她把腳上的高跟鞋踢掉,腳疼得快掉出淚來,腳底板都在抽筋,大拇指跟小拇指的皮都給磨掉了、腳后跟滲血……這鞋子比她以前那花盆底的旗鞋還難穿!
站不久走不穩的,皮硬又磨腳,偏偏她得穿著這樣的鞋站一天,腿簡直都快廢了。
樊議送走最后一個工作人員,才進門,就看見一臉泫然欲泣的靜蝶,半躺在沙發上,眨巴著可憐的眼睛望著他。
他趕緊坐到她身旁,馬上就看見她腳上的傷,“怎么磨破皮了?”
“為什么我看女演員們都能穿著這種鞋子走路?”更別說張筱妮簡直是健步如飛!拔椰F在連走都走不動了!”
“哎,鞋子品質太差!我去拿藥!”
樊謙急著要起身,靜蝶卻一把抓住他,什么話也沒說,就只是用楚楚可憐的眸子望著他,朱唇微噘,半起身往他身上移去。
見狀,他立刻張開手臂把她摟進懷里,再將她半個身子移過來些,好能摸到她的小腿。
大掌輕柔的按摩著她的小腿,她則偎在他的肩頭。
演戲不累、挑水不累、以前砍柴都不累,可穿這鞋子走路簡直要折磨死她了!
“劇組的鞋子沒有準備太好的,我再打電話請廠商提供。”他柔聲說道,“很累吧!”
“是腳累,人不累!彼龘u了搖頭。其實她只是喜歡這樣偎著樊謙,喜歡跟他撒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