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究竟跑哪兒去了?不是說今天死也不出門的嗎?怎么我才一回來就沒有見到你的人?”心情一放松,葉倩倩不禁提出一連串的問題,兩道柳眉糾結在一起,表情寫滿了對朱立業的不滿。
“倩倩。”朱立業苦喪著臉,一雙大眼閃著淚水,而左手的食指則翹得高高的。
“別裝了,你不要以為裝出一副小媳婦的樣子我就會心軟,你去哪兒了?”
“吃法國大餐!
葉倩倩一雙眼睛睜得老大,怎么?她的好友開竅了呀,不是死也不出門的嗎?怎么現在……這真是令人驚訝!
“你也懂得享受呀!我在家擔心你擔心得要死,你卻在法國餐廳里享受大餐?”
“我才沒有享受呢!倩倩,你看!”朱立業可憐兮兮.的伸出左手的食指,希望得到她的憐惜。
“怎么樣了?”葉倩倩正經八百的張望著朱立業伸出來的手指頭,半點兒也沒有發現有什么不對的地方。
“我的刀傷呀!吃法國大餐時不小心被牛排刀給劃的,好痛呀!”朱立業難過的說著,“你看吧!我的第六感覺很靈吧!早知道我就不出門了。”
“也沒人拿刀架在你的脖子上逼你出門,是你自己要出去的!比~倩倩啼笑皆非的說道。
天呀!這立業也夠夸張了,平時見她下廚時被刀子劃了好幾也沒看她吭一聲,怎么今天被牛排刀給輕輕劃了一刀就難過成這樣?太夸張了?
“誰說我自己要出門的?”
“喔?聽你這樣說,難不成真的有人拿把刀威脅你出去?”葉倩倩挑起眉。
“才不是!敝炝I委屈的說。
“那是誰這么大的魅力讓你乖乖的出門?”葉倩倩的興趣可濃厚了,她可清楚得很,當朱立業迷起信來可以到六親不認的至高境界,現在竟然有人有辦法讓她出門,嘖嘖!天下奇聞。
“不告訴你!敝炝I微微一笑,賣起關子來了。
朱立業進屋,笑容滿面的倒在屋子內的小沙發上,才一會兒的時間,她竟然發起呆來了。
“喂!立業。”葉倩倩跟著坐下,一只手不停的搖晃著她的身子,“告訴我嘛!究竟是誰帶你出門的?”
朱立業搖搖頭,含著笑,“不告訴你!”
“你!”葉倩倩正要說話,門鈴聲就響了起來,她無奈的嘆了口氣,起身走到門前,“你不告訴我沒關系,我讓袁耀問你!
葉倩倩很自然的就以為在門口按門鈴的人就是袁耀,因為她們倆的住處除了雙方的家長以外,只有袁耀一個人知道了。
“你是誰?”出乎葉倩倩的意料之外,門口站的不是文質彬彬、充滿書卷氣的袁耀,而是一個——大胡子流浪漢。
“對不起!我我……”羅密歐搔著頭,手足無措的面對著面前的女孩,“我找立業。”
“立業?”葉倩倩挑高眉,這是怎么一回事?
“誰找我?”朱立業聞聲走到了門口,訝異的見到剛剛才送她回來的羅密歐,“你,怎么在這兒?”
“來見你。”他微笑著。
朱立業臉紅了,為了他的話而欣喜。
“立業,你認識這位流……先生?”葉倩倩不可置信的問著。
“喂——倩倩,你不累嗎?先回房睡覺好不好?”不答她的話,朱立業不硬將葉倩倩給推進房里去,然后又回到門口,“要不要進來坐坐?”她笑問著,一顆心七上八下的跳著。
羅密歐搖搖頭,伸手牽她的手,“怎么不問我為什么又回來了?”
“你剛剛不是說過了。”朱立業眨眨眼,“你來見我!
他笑了笑,將她的手環上自己的腰。
“干么?不怕鄰居看了會笑話?”她羞紅了臉,“我還沒開放到讓全天下的人看我們倆談情說愛!
“那我們進屋!绷_密歐摟著我,長腳一伸、后腳一踢,他們倆走進屋子了。
“你來見我有什么事嗎?”
“沒有!
“那你還不快點回家!很晚了,你會有危險的!
“這是擔心嗎?”羅密歐挑起眉,打趣的問。
“是!所以你趕快回家吧!”朱立業離開他的懷抱,伸手就要幫他開門,但卻被他給制止了。
“不差這十幾分鐘吧?”
“誰說的?這十幾二十分鐘就會讓你從不危險變成危險了!
“我又不是女人,難不成被人強暴?”
“你是不會被強暴,但是會被飆車族吹死,尤其是你的車子又這么醒目,最容易成為人家的目標……”
“你這么擔心我,是不是代表你更加喜歡我了!绷_密歐打斷她未說完的話問。
“是呀!所以你行行好,趕快回家好不好?”朱立業誠實的回答,這份誠實滿足了他的大男人主義。
他緊緊的擁著她,“我不會有事的。”
她悶哼著,不同意他的話。
“我掉頭回來有件正事要告訴你。”
“什么正事?”
“我還沒有向你說再見。”他道。
“噗嗤——”朱立業笑倒在他的懷中,“這是正事?”
“嗯”他正經八百的說。
見他如此正經,朱立業也不好意思再取笑他,但笑容還是沒從她的臉上消失。
“知道嗎?你笑起來好美好美。”羅密歐一臉真誠。
“我現在知道了!彼龑⑹汁h上他的頸,頭往上仰看著他,“我現在和你說聲再見,你可以回家啦!”
他不滿的噘著嘴,“你就那么想趕我走?”
“是呀!”朱立業調皮的說。
“我才見到你一下下而已。”
“你見了我一個晚上了,也就是說有七個小時了,也可以換算成四百二十分鐘,換句話說就是兩萬五千兩百秒,見了我這么久,不厭煩呀?”
“我該為你的心算這么高超而開心還是傷心呢?”
“開心!敝炝I自豪的說,心算是她這輩子最精通的東西,到現在還沒有人能贏得過她,簡直可以說是打遍天下無敵手了!
羅密歐嘆了口氣,“但是我還想多看看你!
她扁了扁嘴,為了他的話而感到窩心,但又不希望他太晚回去……“你等一下!彼鋈混`機一動、有辦法了!
朱立業興匆匆的跑進房,在床前的書桌上取下擺在相框中的相片,然后回到他的面前,“給你!”
羅密歐挑高了眉,取過照片。
“雖然不好看,但比起真人……嘻!嘻!不會失真太多!彼⑿Φ馈
“要送我?”
“嗯。它可以陪你。”
羅密歐笑著將她摟進懷中,“但我比較想要真人陪我!
“嘿!別得寸進尺!”朱立業給他一記白眼,含著笑硬將他給推出門外,“趕快回去!
“立業!彼崞鸬氖郑澳阃宋艺谧纺!
“我沒答應讓你追。”她沒好氣地說。
“好吧!我正‘把’你,你可有答應了吧!”他嘆口氣。
“有。”
“那我們去賞月。”羅密歐興高采烈的牽著她的手就要往門外走去。
“不要!
羅密歐停止步伐,原本的神來消失無蹤。
“我累了,而且你也該回家了,我真的擔心你太晚回家會有危險,所以趕快回家好嗎?”她討好地說,“明天下午你再帶我去賞月,我一定奉陪。”
“下午沒有月亮可以賞。”
“是呀?我怎么忘了?”朱立業搔著頭,怪不好意思的,“那隨你要帶我去哪兒,我都奉陪!
“我明天早上就帶你出去!币娝荒槥殡y,他問:“怎么了?”
“早上我要上課呢!”
“沒關系,下午就下午吧!”
朱立業笑了,“現在你回家去好好休息,明天下午我在校口等你。”
羅密歐點點頭,倚在門檻上打趣的說:“不和我吻別?”
她嘟起嘴,“不要,你的胡子好扎人!
他可不顧她的拒絕,逕自彎下腰,低下頭親吻著她的紅唇,輕輕細細的,就像是在誘惑她的心。
他的手很自然的就摟上了她的腰,而她呢則極沉醉地賴在他的身上,任憑他健壯的手臂環住她柔軟的腰骨及身子,久久地,他才離開她。
“今晚的月亮特別圓,你真的不愿意陪我一同賞月去?”他用著充滿磁性的聲音誘惑著她。
有那一下子,朱立業幾乎就要答應他了,但是當她的眼眸望到他那含笑好詐的雙眼時,她便用力的將他推出門外,“吻別過了,再見!
“哎!你真不懂得珍惜我辛苦經營的浪漫氣氛!绷_密歐幽幽的嘆了口氣,故作難過,但卻換來朱立業的一記大白眼,“好好好,我走了,祝你有個好夢。”
“我也是!”她道。
“再見!
“Bye!”
“‘明天見。”他開始依依不舍了。
“明天見!
“莎唷哪啦!
“噗嗤!”朱立業失聲笑了起來,“你會幾種‘再見’的語言,一次說出來算了。”
“可多了,是不是我沒說完你就不趕我走?”他問。
“不是!彼督o他一個笑容,接著手反就把大門關上,將他留在門外。
倚著門,朱立一滿臉的幸福,她的命真的是好,有一個如此深情對待她的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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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朱立業推進房門的葉倩倩聽見關門的聲音后,終于按捺不住滿心的好奇,將房門打開了,對著倚在門上神游太空的好友劈頭就問:“立業,你在哪兒認識那位大胡子流浪漢的?”
“什么流浪漢?”回過神的朱立業還摸不著半點頭緒。
搞不懂葉倩倩口中的“流浪漢”是指誰。
“那個大胡子呀!他和你有什么關系?”
“我的‘尤’!
“什、什么?”
“聽不懂臺語呀?他就是我那天告訴你的計程車司機,我未來的丈夫。”朱立業離開門旁,走往廚房。
廚房的設備一應俱全,該有的鍋碗瓢盆及廚具沒有一樣少的,這些全是她倆雙方家長的杰作,甚至包括外頭的家俱也全是出自雙方家長的荷包。
對于遠在臺灣南部的父母,這算是他們對這對情同姐妹而且很有默契的,打算在臺北發展事業的女兒的心意了。
朱立業悠閑的打開冰箱,拿出早上才剛買的牛奶,一整瓶就往嘴里送,白鮮的牛奶就像開水般咕咕的灌進她的喉嚨里,解了她的干渴。
“他,他怎么知道你的住處?”葉倩倩結巴著,心里覺得納悶。
“他撿到我的學生證,下午的時候拿來還我。”
“太巧了吧!立業,他該不會……”葉倩倩緊張地走到朱立業身旁。
“該不會是看上我的家世?還是看上我的美貌?”朱立業替她接下去,然后覺得滑稽的大笑了起來,“拜托!倩倩,你的想像力也夠豐富了,我的父母全是領微薄薪水的國中教師,哪來的家世可言?再說,我雖然有點姿色,但是整個臺灣比我美的美女比比皆是,放心啦!”
“可是……”
“倩倩,你就當他是心地善良,沒有任何企圖就行啦!”
葉倩倩不語,只是靠著梳妝臺,一臉的憂心。
“倩倩,你覺得他怎么樣?”朱立業問。
“什么怎么樣?”葉倩倩裝傻的問。
“你知道我在說什么?”朱立業雙手叉腰,佯裝生氣樣。
葉倩倩抿著嘴,不讓笑容出現,“不過就是個男人,有眼有鼻的,和袁耀沒多大差別呀?!對了,他有一個地方和袁耀不同,就是—滿臉的大胡子。”
“很帥吧!”朱立業自豪的說著,想想,有誰的丈夫是、頂著大胡子還能瀟灑出眾的?
“是呀!在流浪漢里,他算是帥了!”葉倩倩接得順口。
“葉倩倩!”朱立業不滿的叫著她。
“當我沒說。”葉倩倩含著笑,把剛剛的話抹得干干凈凈,她走至冰箱旁,飲料幾乎都是牛奶和礦泉水,葉倩倩不像朱立業一樣,能將牛奶當開水喝,她光是聞到朱奶那股味兒,她就想吐,所以冰箱中的水都是她喝的,而牛奶則是朱立業的。
葉倩倩將水倒入杯中,然后輕啜著,她望了朱立業一眼,“他來找你做什么?”
“說再見。”
“什么?”葉倩倩驚訝的又問了一遍。
“剛剛他送我回來的時候我們沒有道別,所以他又折回來向我說再見!敝炝I淡淡地說,對于葉倩倩的夸張反應她早已預知。
葉倩倩倒抽了口氣,“太夸張了吧!那你們干么不順便吻別?”
本來她只是隨便說說,可是當她見到朱立業的粉頰上出現紅暈之后,她不禁發現“嘖嘖”聲。
“你們進展得也太快了吧!”這是事實,葉倩倩可半點兒也沒夸張。
朱立業低頭喝著牛奶,以掩飾自己的不好意思。
“立業,你喜不喜歡他?”
“他是我未來的丈夫!
這話的意思就是“她根本不知道”,反正就是認命了,葉倩倩被打敗的心想。
“立業,奶奶的占卜也有不靈的時候,說不定……”
“我相信你奶奶。”朱立業打斷她的話,將喝完的空瓶子丟進垃圾桶中,伸了個懶腰,“我困了,明天見。”
“立業……”
朱立業根本就不理會她的叫喚,逕自走回臥房去,留下緊張得要死的葉倩倩。
死了!完了!立業這么迷信,她根本就認定那個大胡子就是她的丈夫了,根本就不管自己到底愛不愛人家,那個大胡子也夠好笑了,立業迷信他也跟著迷信呀?
自個兒的計程車不好好開,跑來追立業做什么?葉倩倩緊張的看揉著自己的衣服,好朋友她怪不了,干脆就怪到那個大胡子頭上去。
“哎!早知道立業那么迷信奶奶的卜卦,我干脆就在成堆的追求者中找出個最出色的男人來當立業的男友,也勝過一個身份不明的計程車司機。”她低喃著,這么嚴重的事情,她得找袁耀想想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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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陽,”袁川漢叫住剛進家門的大兒子,示意他坐下來。
“爸爸!痹贞栕哌M客廳,高大的身材明顯的是由父親遺傳下來的,他坐到袁川漢身旁的牛皮沙發中,“這么晚了怎么還沒睡?”
“好幾天沒見到你了,特地留下來等你的。”袁川漢慈祥的看著面前的大兒子。
已至六十高齡的他在商場上是個頗有名氣的老將,膝下的兩個兒子是他的根、他的寶,兩個兒子雖無意繼續他的事業,而各自朝自己的興趣發展,他也不勉強,畢竟“兒孫自有兒孫福”,他只有支持的份了。
“小耀呢?”袁日陽四處張望著,沒見到弟弟的影子便問道。
“剛剛她的女友打電話來,他回房去談戀愛了!痹h笑咪咪的說。
袁日陽點了點頭。
“你呢?小陽,仍然抱持著‘藝術就是情人’的態度?”袁川漢問,他這兒子雖有個羅密歐的外號,但卻將藝術當成他的茱麗葉,唉,真不知何時才能盼到他娶妻生子。
“我認識了個女孩子”。袁日陽輕描淡寫的說著,談起朱立業,他就會心的笑了起來。
“喔!”袁川漢感興趣的挑起眉,他這鮮少談戀愛的大兒子要談戀愛了,“是個什么樣的女孩子?”
“一個你會喜歡的女孩子!痹贞柡φf。
袁川漢笑了,“改天帶回來讓我瞧瞧,不要像小耀一樣,讓自個兒的女朋友做地下情人!
“我會的,小耀他也會的!痹贞柍兄Z著。
“希望如此。”袁川漢忽然想到妻子睡前交給他的信注,“對了,這是你母親要我交給你的!
他取過信,這信封他認得,這是羅馬的一位藝術大師專用的信封,他等這信件已等了三個月了,現在收到了,他反而沒有應該有的狂喜。
是因為立業嗎?他皺著眉,五根手指無意識的緊捏著信件。
“怎么不拆開讀讀?”袁川漢發現到兒子的異樣。
“不用了!痹贞柌挥每炊寄苤肋@信件的內容,它是來通知他布登老師愿意收他為惟一學生,教他體會藝術精髓的信件。
“羅馬布登寄來的!
“怎么沒有見你感到開心?你不是期待這封信很久了嗎?”袁川漢納悶的問。
“沒錯。布登老師是整個藝術界的權威,能人到他的門下是我一直以來的愿望,可是現在……”
袁川漢望著兒子的神情,能阻撓一個人去做自己想做的事的只有愛情了,“為了那個女孩子?”
“嗯”袁日陽不滿父親的點頭。
“你愛她?”
“很愛!眱蓚字輕易的就脫口而出,連袁日陽自己也嚇了一跳。
對才見過兩次面的了,他竟然這樣無可救藥的愛她?愛到連這夢寐以求的機會也想放棄,只為了留下來陪她?他真的是不動心則矣,一動心就無法收拾!
笑容在袁川漢的臉上綻放,他高興地道:“既然愛她那就把她娶回家,帶她一起去羅馬不就得了!”
袁日陽不語,心想:娶立業?她還那么年輕?她肯嗎?
“你想去羅馬嗎?”
“當然!
“你很愛她?不愿意離開她?”
“沒錯!痹贞柨隙ǖ狞c頭。
“那兩全其美的方法只有你娶她了!痹h分析著。
袁日陽陷入兩難之中,要他放棄光明的前途他舍不得,要他娶立業……她肯嗎?“我想想!
“好,反正不急,仔細考慮看看!痹h說完就站起身離開,讓兒子有個安靜思想的空間。
袁日陽在父親回房之后,他慢慢的拆開了信,掏出同樣是白紙金邊寫著字的信紙,一個醒目的數字讓他皺起了眉頭,十五號?!
他抬起頭,雙眼朝墻上的日歷望去,下禮四?!
沒時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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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遲到的!敝炝I氣喘吁吁的沖進離學校最近的麥當勞中,對著等了她半個鐘頭的“羅密歐”不停的彎腰道歉。
袁日陽萬般愛憐的將她拉至身旁坐下,然后掏出手帕溫柔的替她擦抹著額角上的細汗,“沒關系,偶爾等等人也是一種享受,”尤其是等她,這享受更大。
當他坐在這兒望著她匆忙的從對街跑來,她就像是道陽光,他的眼中只有她,再也容納不了別人,在這一瞬間,他猶豫了好幾天的問題都解決了。
“真的不生我的氣?”
“嗯。”
“謝謝你的寬宏大量!彼谒念a上印上一吻。
“假如你吻的是這兒……”他指了指自己的唇,“我會更開心。”
朱立業臉紅的捶了他一下,“想得美!”
“我就是想得很美!彼麚е褪菒勰樇t的!傲I?”
“嗯?”
“假如我有個機會……是我盼望好久的難得機會,而這個機會能讓我……”他話才說到一半就被她給打斷了。
“把握它,人一生中的好機會并不多,你應該好好的把握住!敝炝I興奮地握住他的手,要他把握。
“那假如這個機會必須讓我離開你呢?”
她沉默著,她不想離開他,但她又不想拖累他。
“沒關系,我支持你。”她咬咬牙道。
袁日陽既感動又生氣,感動她肯犧牲自己支持他,生氣她能這么看得開。
“立業,你幾歲了?”他問。
“二十一。”
“你打算活到幾歲?”
朱立業白了他一眼,“當然是長命百歲!彼龑ψ约旱纳蔁釔鄣镁o,當然是能夠活愈久愈好。
“你愿意在你從二十一歲之后到你蓋上眼長眠時,有我陪在你身邊嗎?”他正經且誠懇的問,款款深情全由他的雙眼渲泄而出。
“你……”她的心狂跳著,“在向我求婚嗎?”
“難道要我捧著一束花,跪在你的面前,才算是求婚嗎?”他相信她如果答“是”的話,他一定會真的照做。
“我希望特別一點!敝炝I甜甜的笑了,“如果你肯捧著一百朵黃玫瑰來向我求婚,我會覺得非常特別!
羅密歐皺起眉,花有花語,第一種花都有它們各自的語言,他雖不懂,但至少還懂得些皮毛,黃玫瑰的花語他當然知道。
“你知道它的花語嗎?”
“我知道,但我不介意!闭f來奇怪,平常一向迷信的她,在碰到黃玫瑰的花語后,竟然嗤之以鼻,來個不相信政策。
“我介意!绷_密歐低低的說,身旁的朱立業并沒有聽到,“立業,你的回答?”
“我……”
“仔細考慮,不要隨便回答”。他是害怕的,怕她不愿意。
“我想……”
“不用急著回答我,我可以給你一個禮拜的時間考慮!
“我不用考慮了,現在我就可以答覆你。”她笑著,她早已經當他是她朱立業的丈夫了,何必想清楚。
“十五號好了,這個月十五號你再答覆我。”他逕自決定著,假如她答應了,他就馬上走;如果不答應,他也是要走,離開這個地方尋找找夢想去。
“不用……”見到他堅決的眼神,她改口:“你確定十五號?”
“我確定!
“好吧!笔逄枺啃瞧谖迨前!朱立業在心中默數日子。
“這個禮拜我都不會來吵你,讓你好好仔細的想清楚,下禮拜在這兒,我聽你答覆!
“好!
“羅密歐摟著她,在她的唇上深深烙下一吻,“好好決定,這答覆對我來說是非常重要的!
“我會的。”朱立業笑得很甜,讓他不禁又低頭攫取她的紅唇。
在這個時候,他們萬也沒想到這一分開就是三年之久,而這分開竟是為了一點點的小失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