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軒則想,若小娘子真的不舒適,他也忍得苦,那他小心與她行房也行。
可是看著花兮兮一沾被就睡,看來今晚難以入眠的人只有他呀。
“小娘子,醒一醒!鄙瞎佘幋┖靡路,在床邊叫花兮兮起床。
“好累。”花兮兮好久沒睡這么舒服的覺了,這幾天老擔心著個那個,都沒安心睡好。
“日曬三桿了,不早了,快起來!鄙瞎佘幮χ叽。
“不要嘛!”花兮兮跟他磨著,就是不想起來。
上官軒無奈地嘆了口氣,他都不知道小娘子這么會懶床,他只能掀開被子,將花兮兮從被窩里抱出來。
“你這個壞蛋,為什么不讓我睡?你最好有天大的理由!被ㄙ赓庋凵耠鼥V。
“大夫在前廳等著為你看病呢!币驗閾乃纳眢w,什么該做不該做的他都沒得做,為了她好,也為他好,他早早地請了大夫來給她瞧瞧。
“是嗎?”花兮兮強迫自己清醒過來,奈何剛醒來,頭腦還是迷迷糊糊的。
上官軒主動幫她穿上衣服,等他把鞋都套好了,花兮兮還在云里霧里似的,于是上官軒又拿茶水伺候,又拿絲帕擦臉。
等一切都告一段落,花兮兮有氣無力地對他說:“好餓!
“傻娘子。”上官軒牽起她的手往大廳走去,“先去看看大夫,我們再去吃飯!
“好吧!”畢竟讓人等不好。
來到大廳,已有一位白發蒼蒼的老人家等著了。
“大夫,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被ㄙ赓舛Y數周到地道。
“沒事沒事。”大夫不介意地擺了擺手,“請夫人伸出手來!
“嗯。”花兮兮坐下給大夫把脈,上官軒則寸步不離地待在他身側。
“夫人可有感覺不適?”大夫一邊把脈一邊詢問。
花兮兮搖搖頭,“依老夫之見,夫人身體并無大礙!
大夫放下手,“只是身體虛了些,用些日子調養調養便可!
上官軒聽了也放心了,“可是之前曾被毒蛛咬過,這沒事嗎?”
“這樣啊,從脈象來看應該無大礙,不知道當時是如何處理的?”大夫問道,其實大夫從中看到花兮兮的脈象并無奇怪之處,可似乎又有些不一樣,大夫摸了摸自己一把胡須,但愿自己是多心。
雖然很多病不是從脈象就能看出來,不過那些例外是應該不會發生在她身上的,那些例外不是一個姑娘家會沾惹上的,所以大概是他多心了。
“我……”小娘子干嘛捅他?
“當時……”花兮兮本想接過話,可又不知道怎么自圓其說。
“是我吸出來的!鄙瞎佘幋蠓降爻姓J。
大夫一聽,邊笑邊道:“夫人的夫君真是擔心夫人呀!”
這席話說得花兮兮無地自容,她根本不知道他什么時候吸出來的,現在聽大夫這么一講,她不禁幻想,上官軒黑色頭顱在自己雪白的胸脯前動來動去,啊!臉上的血色又沖上來了。
上官軒笑瞇瞇地擁著花兮兮,幸好在場的人不多,花兮兮慶幸著。
“我給夫人開張藥方,到時你派人來取吧!贝蠓蚱鹕頊蕚潆x去。
“你去吧!被ㄙ赓猬F在只想一個人待著,太丟臉了。
了解花兮兮的心思,上官軒也沒拒絕,只道:“我去去就回。”
“嗯!被ㄙ赓恻c點頭。
“知道了。”對大夫福了福身,花兮兮逃之夭夭回房去了,怕再待下去,不知道上官軒又冒出什么驚人之語。
上官軒收回灼熱的眼神,尾隨大夫而去。
花兮兮才回房,就有丫鬟端著菜肴上桌,遣退了丫鬟,花兮兮望著滿桌的菜色,真想像餓狼一樣撲上去,可想到上官軒也還沒吃,便準備等他回來一起吃,正餓著肚子,花兮兮突然想到,上官軒說他一直以來都在山上長大,那么為什么會有宅子和丫鬟?
第6章(1)
花兮兮陷入自己的思緒,雖然知道他不是孤兒,可……莫非官人家底如此之豐厚?
不久后,前院便傳來鬧哄哄的聲音……
“賤女人!你給我滾出來!币粋女子的聲音響起。
賤女人,罵誰呢?花兮兮邊想邊往外邊走去。
來到前院,只見一個衣著鮮艷的女子正囂張著,走近一看,那個女子還真像一個玉娃娃似的,只可惜臉部表情太恐怖了,花兮兮想著正替她惋惜,哪知那女子看見她,就沖了上來。
那女子本來氣勢洶洶,可看到花兮兮后竟乖得如綿羊一般。
“這位姑娘……”花兮兮好奇地看著她。
“別姑娘姑娘的,我叫李倩,姐姐以后叫我的名字即可!崩钯凰实卣f道。
李倩的開朗大方博得了花兮兮的好感,可下一句話卻讓她笑不出來了。
“我本來不開心的,畢竟要讓我做妾,我是死也不肯,不過看姐姐這么面善,我想咱們肯定能做一對好姐妹的。”李倩笑的如桃花般艷麗。
“做妾?”花兮兮一頭霧水,這個姑娘是有精神錯亂了吧。
“是呀,姐姐不愿意?”李倩本笑著的俏臉頓時青了一半。
“請問這位姑娘,你說的做誰的妾?”
“上官軒呀。”李倩嬌羞地低下頭。
開什么玩笑?花兮兮不敢置信地瞪著李倩。
“上官軒何時與你定親的?”花兮兮逼著自己冷靜。
“出生之時便定了!崩钯恍χf:“我本來是做妻子的,可是上官大哥既然已經娶了姐姐你,我本是不愿意的做妾的,可是看姐姐一臉面善,我也不介意了。”
那她的意思是,她才是一個妾,是吧?既然如此,她也不稀罕。
花兮兮怒氣沖天地道:“既然你喜歡,那做大做小隨你的便!崩^而轉身離開。
花兮兮走得太急,沒注意到身后的李倩一臉的詭異。
“你可別怪我,誰叫我……唉!”李倩喃喃自語道。
花兮兮怒氣沖沖地回到房間,雖然心里難受著,但理智告訴她要冷靜,等上官軒回來了,她再問清楚,到時候再生氣也不遲,現在不能因一個女子的片面之詞就亂發脾氣。
對!就是這樣。
“你聽說了嗎?那個李小姐要嫁給少爺呢?”兩個丫鬟在屋外閑聊著。
“真的?不過兩人也是般配。”
“可是這樣花小姐不是很可憐?我聽說花小姐已經嫁給少爺了,如果這樣的話,李小姐不是妾了嗎?”
“才不是呢,如果我是少爺,李小姐肯定是正室!
“那你是說花小姐是妾了?”
“肯定的嘛,你想想,如果少爺真的在乎她,那肯定要我們改口叫少夫人了,哪還要我們這么稱呼?”
“對哦……”
兩個丫鬟的討論聲越飄越遠,甚至都聽不見了。
花兮兮還是維持著剛剛的動作,為什么?一切好像都變了,他們為什么稱呼上官軒為“少爺”?她一直以為他只是一個村野農夫,可現在他不僅有宅子,還有了一個從小就指腹為婚的未婚妻,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曾答應她,一生只有她一個女人,上官軒是個重承諾的漢子,他不會欺騙她。
那現在的一切又該如何解釋?她不敢往下想,因為只有一個可能性,他騙了她,他負了她!
可她又能怎么辦?她的心,她的人,都已經不屬于自己了。
她把清清白白的自己,里里外外通通奉獻給了他,留給自己的只是軀殼,現在她應該用什么心情來面對他?像個潑婦一樣質問他,還是忍氣吞聲地裝作不知道?
不!這不是她呀!這不是原來的她,難道愛上一個人,注定要是去自我嗎?
淚珠奪眶而出,涓涓地滑過她的臉頰,一滴一滴,垂落在她抓緊的小手,掉落在裙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