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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之 第一章 作者:黃苓
    天空藍得像水,陽光柔和宜人。

    “咻”的破空聲響起,緊接著,飛過上方的物體立刻中了襲擊地由半空直墜地面。一望無際的豐沛草原上,一匹載著狩獵者的馬迎著風朝獵物掉下的地點奔近。

    黑色高大的馬很快便到達獵物前方,坐在馬背上的人未等座騎完全停下,便身手矯健地翻身下馬。

    宛如少年的修長身形,卻是個美得中性、美得英氣的碧眼褐發女子。一下馬,她便直接走到了獵物邊,然后蹲下身,冷肅著臉看著躺在因它而枯黃成一圈的草地上的惡黑鳥。

    它墨黑微泛妖艷光影的身軀被一支銀白長箭貫穿。

    但它還沒死;它那只仿佛人類眼睛的藍色獨眼含著痛苦,仍企圖魅惑地回視眼前的人類之女。

    褐發女子沒讓它有機會釋放迷眼,眼眨也不眨地,伸手握住銀箭,再用力一壓——藍眼立即染上一層死亡灰影,轉瞬間,惡黑鳥化成一團火球;又眨眼間,火球消失,地面僅留下一片燒焦過后的灰燼。

    碧眼女子仿佛已看多了這樣的景象,自始至終都維持著冷肅的神情。等那只輕能為害植物、重能令生物瘋狂的惡黑鳥化為灰燼后,她收起那支銀箭,擦拭干凈,再拔出背后的劍,三兩下便挖出個洞將那些灰燼埋入。

    她的動作迅速準確,毫無一絲遲疑。處理完這些之后,她又回到馬背上。

    抬起頭,她的視線似搜尋似估量地往水藍天際望去。就在此時,遠方傳來的馬蹄聲與伴隨而來的呼叫,讓她不得不朝向她這里疾奔而來的人馬投去注意力。

    兩個一身宮衛制服的年輕人很快地策馬到了她身前。

    “米……米坦雅……終于找到你了!”沖在前面的紅發年輕人有些喘不過氣地開口。

    他身后則跟著個一頭鳥窩黑發的雀斑少年,少年看來不慌不忙的。

    “米坦雅,長老們在找你,那個人已經醒了。”少年馬上說出重點。

    被他們喚作米坦雅的碧眼女子,當然知道雀斑少年胡恩說的“那個人”是誰。

    “他醒了關我什么事?”她只是依照祭司長的指示把那個人帶回來而已,其它的,她可不管?

    雀斑少年胡恩搖了搖頭。

    “那個人好像受了點驚嚇,長老們試圖安撫他,不過溝通不良!蹦莻人說的話沒人聽得懂,也聽不懂他們的。為了他,現在宮里有點小混亂。

    米坦雅一臉漠然。“祭司長呢?”無所不知、無所不能的祭司長總可以去搞定那個人吧?她讓座下的“疾風”踏步向前。

    胡恩和亞恩發現她走的正是回宮的方向,一喜,隨即跟上。

    “祭司長還沒跟大祭司吵完!奔t發少年亞恩的一句話就讓米坦雅知道那兩個大人可能暫時還沒空去處理那個人的事。

    不過,那兩位大人從她去帶人過來前就互有意見了,怎么到現在還沒定出結論?既然他們都同意那個人就是他們要找、且關系著他們國家未來命運的人,那還在吵什么?

    米坦雅不由得有些頭痛。

    她一向敬重祭司長。也就是因為如此,當祭司長終于預言出能夠找出他們國家下一任女王的人、并且由他在神殿內打開一條“時的通道”,要她去把水晶球內顯現出的那個男人帶回來時,她才會毫不猶豫地接下這個任務。

    雖然她不知道“時的通道”會通向什么樣的地方,但無論如何,她總算順利把那個人帶回來了。接下來當然就是祭司、長老們的事了。但她沒想到,先有事的卻是大祭司。

    大祭司無疑地也對下一任女王的下落做出了占卜,而她所占卜出來的人和祭司長相同,不過她的占卜中卻還有其它特別不祥的預兆——占卜出來的人伴隨著破壞和不祥預兆,因而她并不同意祭司長的決定。

    也之所以便和祭司長吵起來了。

    老實說,米坦雅對大祭司迪魯娜非常敬愛,對她來說,迪魯娜就像是她的良師益友——這正是她頭痛的原因,

    “米坦雅,你覺得那個人真的可以幫我們找出新的女王?”跟在她左側的亞恩忍不住問出心中的疑問。

    是的,他們薩國需要新的女王。

    距離他們的艾莉絲女王壽終正寢已經快滿一年,而依照他們薩國的慣例,在上一任女王死亡或離開的一年后,祭司們就得找出繼位的新任女王,F在,距產生新女王的時間已愈見逼近,因此整個薩國上下全殷切期盼著新女王的現身。然而,尋找新女王并不是次次都能順順利利,在薩國國史中,也曾有過王位空懸好幾年、甚至祭司們再怎么樣都無法找出女王的記錄。

    沒有人愿意看到這種情況發生。對薩國人民來說,女王就是他們國家的神之女,足以左右國家的興衰亡,因此,在薩國,最重要的不是人民,而是被神選出來的女王。

    所有薩國人民都深信,由祭司們運用各種方法找到并試煉出的女王是神賜給薩國的守護神之女,所以即使他們國家的國力比不上其它大國強盛,但其四季如春物產豐饒、和平無爭卻是沒有多少國家比得上的。

    就因為“女王”在薩國人心目中的地位是如此重要,所以米坦雅當然能理解為什么亞恩會這么急著從她這里問出答案。

    不過,其實她知道的并不比亞恩多多少。

    “你應該去問祭司長!蓖h方在陽光下閃耀著光輝的宮城,她沉默了片刻,回頭瞥亞恩一眼,給了他這樣的答案;接著驅策“疾風”以更快的速度朝前方奔去。

    落后的亞恩、胡恩只呆了下,隨即大叫一聲放蹄狂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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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滿身風塵的米坦雅一回到偏殿,所有使女們立即朝她曲膝問候,而她的專屬使女梅已經接到消息,早等在偏殿后迎接她。

    金發紫眸、婉麗如天仙的梅,不但動作輕快熟稔地接下米坦雅遞給她的弓箭和長劍,還能以早準備好的巾子替她擦去臉上的臟塵。

    米坦雅并沒有拒絕梅的服侍,就見她雙手環胸,直直站著接受她的溫柔擦拭。

    跟上來的亞恩和胡恩可看得心癢難耐。

    “欸,梅,你別只顧著伺候你的主子,至少也施舍一朵美麗的笑容給我們兩個嘛!”亞恩笑嘻嘻地朝宮里最美麗的使女長擠眉弄眼。

    至于胡恩,則只是傻傻地對著她笑,一點也不敢褻瀆梅。

    很快地便讓主子恢復些清爽后,梅還真的抽空朝兩人微笑如花,接著便將心神轉回米坦雅身上。

    “元長老和其他長老們都在北殿角、那個人的房里等你,你要不要先回房換件衣服再過去?”

    看到米坦雅滿是灰塵的衣裳,梅就覺得礙眼。不過,她這主子偏偏無時無刻都處在這種像剛從泥土堆鉆出來、或與人激烈打完一場架的狀態中。

    雖然主子是負責女王安全的貼身護衛官,但自從女王去世后,她這護衛官就暫時請調,全力和城衛長配合防守城外四周的工作?稍僭趺凑f她都是個女孩子,偶爾放下武器、偶爾打扮得美美的、偶爾把自己從工作中釋放出來,難道不應該嗎?

    唉!同樣是女人,那個以前和她搭檔護衛女王工作、現在調去防守邊境的沙羅護衛官,雖然帶軍時威厲嚇人,但私下可千嬌百媚啊。

    服侍米坦雅多少年,她就有多少年把心思花在讓她有女孩子自覺這件事上;可她發現米坦雅長愈大,她就愈想哭。因為小時候還肯乖乖留長發的米坦雅,不但美麗得吸引男孩子,更令長輩們的眼光隨著她轉;只是沒想到在被祭司長、元長老指定為女王的護衛官后,便二話不說的自己剪掉一頭長發,再鎮日浸淫在武術里,練就出一身少有人比得過的身手;而她那英氣煥發的模樣,竟連少女們也為之傾慕!

    噢!真的是要命!

    她的主子竟然讓男的、女的都愛上她。

    梅好想哭。

    只稍稍看了梅那滿是期待的神情一眼,米坦雅就清楚她在想什么,微挑了挑眉,伸出手安慰地拍拍她的肩!拔抑苯舆^去就行了。長老們已經等很久了,對吧?”朝梅點頭,越過她大步往北殿走。

    在一旁納涼很久了的亞恩、胡思呢,則有志一同地站在梅兩側,陪著她目送背影瀟灑迷人的米坦雅離去。

    “梅……”亞恩開口。

    “嗯?”梅漫不經心。

    “你不覺得你家主子要是男人的話,肯定會把全國的女孩子都迷暈?”積壓已久的念頭。

    回答他的,是一記終于找到發泄管道的重拳。

    “你再說一次?”恨恨地收回拳,梅無瑕的臉上立即漾出無限溫婉可人的笑,并以同樣溫婉可人的語氣問著已經被她嚇呆的兩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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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英杰懷疑自己不是被綁架到異國就是置身在某個電影片廠。

    他醒了。

    一醒來,他就發現自己置身在一間簡潔涼爽的石造房間內;這景象讓他有些錯亂的以為自己到了古代兩河流域人家的屋子里,因為屋里還有其他人。

    一個白發、穿著一襲藍色長袍腰系金帶的長胡子老人,在他從床上坐起身的同時由房間另一頭走過來,然后站到他床前,愉悅地對著他微笑,并且嘰哩咕嚕說了一串話。

    英杰完全聽不懂他在說什么,不過,由這老人的神態表情看來,他倒可以感覺他并沒有惡意。

    但是……

    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他到底出了什么事?他真的被綁架了?

    微閉眸調節呼吸,他努力地讓自己紊亂的思緒和心情平靜下來。再睜開眼時,他正視著面前盯著他看的白發老人。

    他對老人揚起一抹十足親切的微笑。

    “對不起,請問……我可以離開這里嗎?”他邊有禮地問,邊起身往門的方向移動。

    聽不懂他的話沒關系,他的行動夠明白易懂了吧?

    白發老人當然懂他的意思,不過他馬上攔在他前面,同時還轉頭對門外叫了一聲。

    在英杰驚詫的目光下,門外很快陸陸續續進來了幾個人——男男女女、老老少少,他們的服飾和發型很相近,面貌膚色近似西方人。

    他們一進來,就全好奇地圍上他,而先前的白發老人則對他們說了幾句話,然后他們再把注意力轉回他身上,接著你一言、我一句,所有人都朝他說起話來。

    不過,英杰除了微笑以對,就只能對他們搖頭又搖手。

    雙方語言不通。看來,別說他急了,這些人也一樣急得跳腳。

    英杰試圖弄清楚自己究竟被帶到什么地方,也思量著由這里脫身的可能性,但是和這些奇裝異服的人周旋了半天,他卻只得到一個結論——四周沒有攝影機、沒有V8、沒有針孔,所以他被“綁架”上某個整人節目現場的可能性可以剔除了。

    他實在很想知道這些人到底是什么人。唯一可以肯定的是,這些人跟那個帶他來的碧眼女子是一伙的。

    那女人……

    對了!那個把他帶來這怪地方的罪魁禍首,怎么一直沒出現?她起碼也得出來給他個交代吧?

    英杰的愿望很快就實現了。

    此時,由門外走進來一個令眾人精神為之一振的人影。

    “嘩!米坦雅,你終于來了!”長老之一奔上前去,飛快地將她拉了過來。

    “來來來!米坦雅,你看看能不能和他溝通,我們完全聽不懂他說的話!痹L老雪白的眉毛看來都快打結了。

    一伙人就這么將她推到這被她“抓”回來的男人面前,還一致用充滿期待的眼光來回盯在兩人身上。

    既然那兩位祭司沒空過來,那么去把人帶回來的米坦雅應該有辦法搞定吧?不管她用什么辦法都行啦,只要能從他口中問出新女王的下落就好。

    米坦雅將雙臂交疊在胸前,垂眸看著坐在椅子上的男人。

    男人也正一副毫不掩飾打量眼神地看向她。

    兩人的目光在空中交火。

    米坦雅幾不可察地微揚起眉。

    昨夜將他帶回來丟給祭司長后,她便沒再見過他;不過她倒沒想到這男人在知道自己被抓來、又置身在陌生環境中后,竟可以如此鎮定。

    英杰敢發誓自己在這一臉冷然的女人眸光里捕捉到了一點類似笑意的東西……但不管是不是錯覺,讓他松口氣的是,他終于等到她出現了。

    因此,他對她釋出善意的笑。

    “小姐,我肯定我們從沒見過,所以要是你想邀請我到這里來作客,可能請錯人了。你看清楚一點,我真的是你們認識的人嗎?”即使知道她聽不懂他說的話,他還是很努力地想輔以簡單的手勢,以求讓她多少明白他的意思。

    米坦雅直瞪著他又是比手劃腳、又是皺眉搖頭的動作,繼續沉默。

    “不懂?”英杰發現她沒反應,倒也沒立刻就放棄,他再接再厲。“我叫英杰。英杰,你沒聽過這名字,也沒見過我吧?”他指著她!澳隳?我不僅不認識你,更不可能知道你的名字——”猛地住口。

    “英……杰!泵滋寡藕鋈痪従從畛鏊拿。

    突地聽到自己的名字由她嘴里字正腔圓地說出來,英杰濃眉一霽,感覺心的某個角落似冷不防被挑動了下。

    未待他有所反應,米坦雅接下來的話更讓他大吃一驚——

    “我奉命把你帶回來,我沒找錯人!弊肿志渚涠际撬煜さ恼Z言——米坦雅明澈的碧綠瞳眸似有若無地染上一絲笑意,看著被她的話弄呆了的男人。沒想到祭司長在她小時候教她的這種冷門語言,竟能派上用場。當然,這更讓她懷疑祭司長究竟還隱瞞多少已經獲得啟示、卻沒揭露的預言。

    不過,若僅是為了能和這男人溝通就早早要她學這種語言,未免也太小題大作了吧?況且,把男人帶來之后就是祭司和長老們的事了,她應該不會再和這男人有任何交集了吧?

    盡管已稍稍解開祭司長要她學習這異界語言之謎,可疑惑似乎更加深了。

    只是,當務之急應是先解決眼前這男人的問題。

    英杰呢?在愣了一會兒后才回過神接受這女人明明早聽得懂他的話,卻一直故意裝傻的事實。

    他站了起來,高大結實的身軀立刻散發無形的氣勢壓向她。

    面對原本狀似懶貓無害的男人在一瞬間變得危險又駭人,米坦雅盡管還算冷靜,內心卻不是全無波動的。

    英杰直盯著眼前這簡直把他耍著玩的女人,不怒反笑!昂!既然你聽得懂我說的話,那我們就好商量了……”很好!不顧他的意愿硬把他帶來這里,他會讓他們知道什么叫“請神容易送神難”!澳阏f你奉命把我帶來這里是吧?那么請告訴我你奉誰的命?你們把我帶來這里要做什么?還有,這里是什么地方?對了,你叫什么名字?”最后一問很重要。他總得知道這個把他帶來的女人是何方神圣吧。

    米坦雅發現這男人不但適應力強,而且好像還有點囂張。

    她微瞇起眼,腦中轉過許多念頭。

    “米坦雅,怎么樣?他在說什么?你有沒有問他女王的下落了?”一旁的元長老瞧兩人終于說上話,便迫不及待地追問最終結果了。

    其他長老和小神官們也全充滿期待地直看著她。

    英杰雖然不懂白發老人說了些什么,但看到她眉頭皺起,他就知道一定是他們丟給她什么難題了。

    說不定是關于他的。

    這么想著,心情忽然變得很愉快。

    米坦雅當然看到他臉上的笑了,不由微愣,忖道:這家伙到底在笑什么?他不可能聽懂長老說的話……

    “你笑什么?”她脫口而出,隨即想咬掉自己的舌頭?蓯!她怎么會被這家伙牽著鼻子走?

    英杰注意到她懊惱的神情了,要不是及時克制住,他幾乎要仰頭大笑出來。

    原以為這女人只有一號表情,沒想到是他誤會了。

    不過,為免被她用小人步數暗算死在這里,他選擇聰明地抿緊唇,壓抑住想大笑的念頭。

    “抱歉,我只是覺得……你們這些老人家似乎很特別!焙敛焕щy地轉移焦點。

    米坦雅只是可疑地盯看著他嘴角不小心泄露出的笑紋一下,心思馬上回到之前的事上。

    她的神色恢復了嚴謹冷靜!拔曳罴浪鹃L的命令把你帶來,因為祭司長預言你知道薩國新女王的下落。這里是薩國的王宮。我是米坦雅!彼翢o遺漏地回答他剛才提出的問題,然后公事公辦地冷著聲音問他:“你還想知道什么?”

    英杰一字不漏地聽清了她的說明和解答,但卻無法理解她話中提到的那些名詞和意思——

    祭司長?預言?新女王?還有什么……薩國的王宮?

    等等!這世界上有個叫“薩國”的國家嗎?

    感覺上自己好像來到了一個充滿巫術、巫人當道的地方……

    這是非洲某個小國、還是太平洋中哪個未開發的島嶼?

    英杰努力搜尋腦中的世界地圖,試圖將眼前這些人和這世界正常連結起來。

    “米坦雅,你說這里是‘薩國’,那它是位在哪一洲或者哪一個大洋中?”他感覺到自己身處的地方涼爽濕潤,似乎不可能在非洲。

    米坦雅的綠眸中驀地有種異樣的光采流轉。

    英杰自然是見到她透出某種神秘的眼神了,他的心忽然一跳。

    “這里,不是那里!彼届o地開口。

    英杰輕揚眉毛!笆裁匆馑?”難道他到了外太空了?

    “這個世界,不是你原來的世界!泵滋寡旁囍忉屒宄。“祭司長用他的力量打開了與你的世界連接的通道,所以你現在已經不在你原來的世界里,這里是我們的世界。”她知道宇宙間不只有他們這個世界,只是要通往其它時空的世界,除非是擁有極大力量的人才辦得到,而他們的祭司長就是其中之一。不過,要打開“時的通道”,除了要算準時機、方位,施法的人還得耗損極大的心力和能量,且還不一定能成功。即使如此,為了找到新女王,祭司長還是毫不猶豫地這么做了。

    最好,一向預言精準的祭司長,這回的預言也同樣精準。

    最好,這個叫英杰的男人真的可以為他們找到新女王……

    英杰在她回答之前,雖然心中已經轉過數十種可能,“掉進異世界”這一項只被他排在最末端且認為最荒謬,哪里知道……荒謬竟成真!

    他感到自己頸部的動脈在劇烈跳動,神經一下子繃緊了起來。

    伸指捏捏鼻梁,他深吸了一口氣,才稍微平復震驚的情緒。

    嗯……異世界啊……

    “我要怎么相信你?”視線在那些一身奇特打扮的男女老少身上梭巡,最后定在這唯一能跟他溝通的女人身上。而在這短暫的時間里,事實上他已開始動腦……

    米坦雅當然知道他不會輕易就相信。

    沉了下眉,她忽然轉身往門外走去!皝戆,我帶你去見一個人!

    英杰毫不猶豫地跟上她的腳步。

    至于屋里的長老、神官們呢?他們雖然不知道米坦雅接下來要做什么,不過既然他們一致決定先把這個人交給她,當然也就放心地隨她去。

    潔白的圓頂宮殿、整齊鋪砌的石道、花開燦爛的庭院,還有迎面而來的男女……跟著米坦雅走的這一路上,英杰對于身處的環境已經不足以用震驚來形容;如果再加上他在花叢間瞥見的——只有手指般大、身上長有一對翅膀的小孩;一只趴在石階上、頭上長角的白馬;那么那些在他經過時對他投以好奇注目的人,算是比較正常的景象了。

    不過除此之外,他倒也注意到米坦雅在這里的地位似乎不低,也很受眾人喜愛。因為一路上只要見到她的人都會朝她手觸額前示禮,而且不管男女,看著她時的表情莫不充滿傾慕崇拜。

    雖然還不清楚米坦雅真正擔任的是什么角色,不過他可以理解她亦男亦女的獨特氣質,確實有迷倒人的魅力……呃,他似乎也開始欣賞起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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