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靈靈有著完美的條件,足以匹配她最自豪的兒子,但她卻有一顆冷酷的心,她是腦袋進水了,居然想讓這樣的女人成為她的媳婦、她兒子的老婆?
想起之前自己的無知跟盲目,她感到愧疚又羞恥。
“老公,我真的是個最糟糕的媽媽……”李德芳掩臉哭泣。
“老婆……”紀敦雄愛憐的摟著她的肩,安慰道:“世界上沒有一百分的媽媽,只有努力做到一百分的媽媽,而你就是努力做到一百分的媽媽……兒子不會怪你的,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找到醫生幫兒子動手術,其它的都別想了。”
“嗯!彼檬峙潦萌I水,點了點頭。
“對了,還沒通知老爸吧?”他問。
“嗯,他跟三郎叔叔剛去夏威夷度假,不想讓他擔心……”她說。
紀敦雄思忖了一下。“也好,他難得能跟老友相聚,還是先別告訴他老人家!
“嗯!笨偸菑妱莸睦畹路,在此時變得柔弱而依賴,她拉著他的手!靶液媚慊貋砹耍蝗晃艺娴牟恢涝撛趺崔k……”
他一笑,深深注視著她!袄掀,你很堅強的。”
紀家利用所有人脈及管道積極尋找名醫。
田偲月清楚記得在車禍發生的當下,紀航平不顧一切的保護她,他總是守護著她,現在該是她回報他的時候了。
于是,她先上網尋找國內外的名醫,發現有一名臺裔美籍的胡醫生是這項顯微手術的權威,她又詳細查詢胡醫生的資料,發現他家跟基隆嚴家是世交,而蔡一嘉的未婚妻嚴美幸還要叫他一聲叔叔。
她不是什么有頭有臉的人,也沒有了不起的人脈,當然沒有管道能和胡醫生或是嚴家搭上線,但她知道她可以去找一個人,就是蔡一嘉,她不知道他是否愿意幫她,但只要有一絲希望,她都不愿放棄。
田偲月鼓起勇氣,硬著頭皮打了電話給蔡一嘉,并約他在字母飯店的餐廳碰面。
約定時間已經過了二十幾分鐘,蔡一嘉還沒出現,她絕望的以為他不會來了,畢竟他們之前有點過節,而且紀航平還為了她教訓過他,所以當他現身時,她喜出望外。
“學長。”
蔡一嘉穿著昂貴的訂制西裝,十分體面,他走了過來,臉上沒有太多表情,坐下后,他雙手橫胸,高姿態的道:“怎么突然找我,有事嗎?我知道紀航平發生車禍了,這時候你不是應該守在他身邊嗎?”
紀航平是眼科名醫,他發生車禍的事情早在事發當天就被媒體大肆報導。
他有點幸災樂禍地又道:“聽說他眼睛好像失明了,真是諷刺,他是眼科名醫,卻醫不了自己!
對于他的冷言酸語,田偲月早有心理準備,一點都不覺得意外,盡管她感到氣憤,卻因為有求于他,也只能強忍住!皩W長,我……我想請你幫點忙……”
蔡一嘉唇角一勾,嘲諷的道:“我幫什么忙?我又不是眼科醫生。”
“我知道你的未婚妻嚴小姐是基隆望族,人脈通達,而且她家認識一位美籍胡醫生……”她吶吶地道。
他笑視著她。“美幸和我的岳父岳母的確認識你說的那位胡醫生!
“那你可以跟她商量一下,請她幫忙引薦嗎?”田偲月的眼底瞬間燃起一把希望之火。
蔡一嘉冷哼道:“紀家的人脈不是也很廣,還需要我幫忙嗎?”
“紀伯父跟紀媽媽也在找醫生,只是我……我也想幫一點忙,我不能放棄任何一點希望。”說到這兒,她再也忍不住難過,淚水在眼眶里打轉。
第9章(2)
這時,他才發現總是貼在她愛哭痣上的膚色膠帶不見了,而且……她會掉眼淚。
跟她相交十多年,他當然知道她不少事,包括她為什么貼著膚色膠帶,十幾年都不哭的她,如今哭了,為什么?因為撕下膚色膠帶?還是因為紀航平?
她是紀航平最珍貴的寶物,也是他唯一可以用來報復紀航平的東西,如今紀航平雖已經倒霉到失明,可他還是消不了心頭的怨及恨。
他要毀了紀航平最珍貴的東西,他要紀航平陷在痛苦的地獄里。
此時,他有了一個極度邪惡的想法,更為此感到沾沾自喜。
蔡一嘉正視著她,假裝認真的道:“嚴胡兩家確實是世交,只要美幸出面,胡醫生一定會幫紀航平動手術。”
“真的嗎?”田偲月雙眼發亮!皩W長,可以請你幫忙……”
“別這么著急!彼驍嗔怂,“我話還沒說完。”
她壓抑住激動的心情。“對……對不起。”
“說真的,我沒有必要幫紀航平!辈桃患翁裘家恍Α!澳阒涝诰G光學院時他是怎么對我的嗎?他對我從來不留情面,當時的我擁有許多支持者,還是學生會的準會長,可是他卻不肯投我一票,還要我拿熱臉去貼他的冷屁股,很多要投票給我的人,因為他的關系而改變主意,要不是我辛苦的奔走拜托,根本就選不上那屆的會長!
田偲月根本不知道這些事,紀航平也不曾提過。
“我不像他含著金湯匙出生,你知不知道我是費了多大功夫才能往上爬,可他老是用那種不以為然、高高在上的目光看著我!碧崞疬^往,他仍舊氣憤得咬牙切齒。
“學長,他只是……”
“田偲月……”蔡一嘉再次打斷她,目光陰沉的瞅著她。“你知道我為什么接近你嗎?”
田偲月困惑的搖搖頭。
“因為我發現要報復紀航平唯一的方法,就是傷害你!彼f。
聞言,她陡然一震,不敢置信的看著他。原來他從一開始接近她就心懷不軌。
她突然感到憤怒,比發現他騙了她十多年還憤怒,因為他的目的其實不是傷害她,而是傷害紀航平。
這一次,她真的覺得他面目可憎。
“我想不到你這么好騙,也這么好用,像只聽話的小狗般跟在我身后!
蔡一嘉得意地道:“我敢說,胡醫生是紀航平重見光明的唯一希望,只是要我平白無故的幫他,我實在辦不到!
田偲月壓抑住怒氣,語帶哀求地道:“學長,能不能請你念在我們十幾年交情的分上,幫幫我。”
蔡一嘉嘲諷一笑。“我跟你有什么了不起的交情,不過就是一般的學長學妹!
“學長,我們相識十多年,我也幫了你不少忙,連伯母生病時都是我……”
“別邀功,一碼歸一碼。”他語氣不耐地道:“總之,我對紀航平非常反感,要我幫他,我心里就是不舒坦,除非……”他頓了一下,若有所思的睇著一臉焦急的她。
“學長,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田偲月急得都快哭了!爸灰茚t好他的眼睛,就算得拿我的眼睛去換,我都愿意。”
蔡一嘉微帶妒意的哼笑道:“想不到你對他用情這么深……放心,我要的不是你的眼睛!
她焦慮地又問:“要不然是什么?”
他突然傾身向前,不懷好意的問道:“我問你,你跟我來往的這十幾年,一直保持處子之身吧?”
田偲月難堪的紅了臉。“學長?”
“現在還是嗎?”蔡一嘉再度逼問,“紀航平喜歡你那么久,他能忍著不碰你嗎?”
她目光一凝,肯定地道:“他很尊重我!
“所以說你還是處女?”他眼底閃著一抹淫邪。“那太好了,就把你最寶貴而紀航平也最珍惜的東西給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