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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運亨通 第十一章 作者:賈童
    “放開我,放開我!”

    費朗喊了半天,對方就是不理。他給帶下車,按到了一把椅子后,有人摘下了他臉上的黑布。

    費朗眨了眨眼,適應光線后,他破口大罵:“死老頭,要死啦!玩什么玩,想玩死我呀!”

    他老子費公驥坐在他對面,瞪著兒子:“混小子,這次你死定了!叫你念法律,你給私下改成設計,叫你住家里你非要搬出去野,你以為你翅膀硬了?告訴你,你不娶風葉,就準備一輩子呆在這屋里吧。給我看好他!闭f完拄著手杖,大咧咧出去了,門被關上,立即上鎖。

    “死老頭,你說什么?要我娶那瘋婆子?我死了算了!

    費朗跳起來去砸門,一直砸到黎明時分,這才癱在床上呼呼大睡。

    正睡得迷迷糊糊之際,費朗聽見鑰匙開門的聲音,立馬從床上跳起來,預備打倒開門的人后逃之夭夭。

    當費朗嚴陣以待這刻時,門開了。

    “少爺,早飯!币粋聲音冷冷地說著。

    費朗一看,倒吸了一口涼氣,放下手中武器,放棄了攻擊計劃。

    給他送飯的開始他老子手下第一高手,身高幾近二二○,身材魁梧,目光冷峻,面無表情,曾獲得柔道黑段、全國業余摔跤冠軍,而且還是空手道界知名教練……

    費朗氣得直跳,卻又不能輕易向此人挑釁。

    費朗開始破口大罵:“死老頭,你不用這么絕吧。好,你逼我,我就死給你看!”

    說著,忍著饑餓,趴在床上睡覺。

    費朗他媽勸著費公驥:“你就放他一馬算了!

    費公驥怒道:“不行!這次我可是鐵了心跟他耗上了,看看誰狠!”

    凱瑟琳心疼兒子:“那你想逼死他呀?我、我可就這么一個寶貝!

    費公驥不以為然道:“放心吧。這小子沒這么容易去死的,我還沒踏進棺材,他會去死才怪!”

    知子莫若父,費公驥果然很了解費朗。不到一刻鐘,饑腸轆轆的費朗按捺不住了:“我這樣餓得兩眼冒星,四肢無力,怎么逃得了?不行,不能讓死老頭子的陰謀得逞!

    費朗拿起雞腿漢堡和果汁大吃大喝起來。吃飽喝足后,費朗沖到窗邊試圖開窗,卻發現怎么也打不開。

    “他×的,什么破窗?”費朗拿了把水果刀撬起了窗子。忙活了好久,窗子的鎖開了,費朗往兩邊看了看,一根水管正在伸手可及的地方。

    “真好運!辟M朗簡直要手舞足蹈一番了。順著水管,費朗很容易地滑了下去,正想邁步往前走時,一陣狗吠由遠及近。

    “啊,死定了,死定了!辟M朗趕緊從原路折回,爬管子爬得比滑下去還快,“哪個混蛋養的狼?”

    “是老子!彼献拥靡庋笱蟮刈⒁曋D菐字簧硇伪牒返拇罄枪穱劫M公驥身邊,費公驥拿著幾大塊肉喂著它們:“乖兒子,多吃點,多吃點。”

    費朗氣得把一把椅子朝那幾只該死的狗砸去,口中亂罵:“認狗作兒子,你發瘋啊?你兒子是狗,那你算什么?”

    “唉,家門不幸,家門不幸。我自己兒子不聽我的話,那我只好養幾只狗兒子,起碼它們對我絕對服從嘛!辟M公驥不慌不忙地答道。

    費朗“砰”一聲把窗子關了,若非玻璃是防彈的,恐怕早已碎了。

    費朗安靜下來,冷靜、冷靜、再冷靜,保存實力,晚上再行動。晚上,大家都睡了,不可能有那么多人監視了吧。費朗耐心地等待著——實際上是養精蓄銳地睡覺。

    倍受折磨的孤寂峨峨一天過去了,費朗直等到月黑風高時分,才拿出他那珍貴的水果刀,開始撬門。

    門開后,費朗把門打開了一條縫,向外張望著。幸好只有兩個人看守著,而且還睡著了。費朗輕手輕腳地往外走著,剛走到樓梯口,一陣尖銳報警聲響了。

    片刻后,屋內燈火通明,處處都站著身著黑衣的猛漢,費公驥衣著整齊地站在樓下大廳,冷笑道:“就知道你有這招。把他給我關起來!

    費朗被四個人抬著,拼命抑掙扎:“你憑什么關我?”

    “就憑我是你老子!你還是乖乖的吧,否則……有你好看!

    費朗氣憤異常:“我叫你們全都睡不好覺。”

    于是,整個晚上,偌大的房子里響著費朗的叫囂聲和摔桌子砸椅子的聲音,費公驥和手下人手一個毛茸茸的耳罩,活似過冬的愛斯基摩族。費公驥在客廳里把電視的聲音開到最大,看球賽不時大叫:“好,好球!”

    他那幫手下也在那兒歡呼跳躍,這么多人的分貝合起來總比費朗帛造的噪音強多了。精力有限的費朗折騰半天,實在沒勁了,他最愛的球賽卻讓他望塵莫及,聽到他老子的聲音傳來,讓費朗氣得肺都快炸了。

    費公驥直到房間里再無動靜后才得意地說:“臭小子,你腸子有幾個彎你老子我最清楚,我看你還能有什么招!老子跟你耗上了,耗到你乖為止!”

    凱瑟琳端著錫蘭紅茶給他:“你說你何必呢,到底是咱們兒子啊。”

    費公驥潤潤喉,瞪眼道:“都是你寵的,老子一定要磨磨他的銳氣,不然他不知道這家里誰做主!”說完又得意地一揮手,對手下說,“走,睡覺去!”

    凱瑟琳搖搖頭,待大廳里人全走光后,她才若無其事地伸伸懶腰走了。

    十分鐘后,全宅子的人睡得像死豬,包括費公驥。凱瑟琳毫不費事地把鎖打開,進去把兒子搖醒。

    “媽?!”費朗正睡得連做好夢呢。

    “還不快走!眲P瑟琳把車鑰匙給他。

    “老頭呢?”

    “被我迷昏啦!”凱瑟琳的語氣好比黑道大姐大。

    “媽,我愛你!辟M朗含淚擁抱,“雷夫呢?”他指的是費公驥手下的第一高手。

    凱瑟琳好似在說剛扔了一件衣服般輕松道:“被我鎖在廁所里!

    “媽,你真偉大!辟M朗奪門而出,不忘給他媽一個飛吻。沖出房子大門后,費朗有重見天日的感覺,可惜好景不長,沖到車庫前就被一個高大魁梧的身影給攔下了!吧贍,請回房!

    費朗氣得想跳樓,雷夫不是被鎖在廁所里了嗎?

    這時凱瑟琳跑出來:“快走,我鎖雷夫時忘了窗戶了,他可能快出來了——喲,已經出來了?”

    “媽,你一點也不偉大——”費朗一邊叫,一邊被雷夫“畢恭畢敬”地扛了回來。

    費朗的第N次逃亡計劃再度流產。

    ※※※

    “Mr.韓,我覺得我不行了!辟Z亦真極力掙脫韓攝宇的雙臂。

    “我說你行,你一定要給我上!”韓攝宇兇惡強硬的命令。

    “不要嘛,人家根本還沒有準備好,怎么上?”賈亦真扭著身體。

    “晶瑩都上了,你為什么不能上?”

    “哼,晶瑩都給你這么‘培訓’了,哪里還要準備不準備的。”

    “這個是借口!”韓攝宇吼道,“事到如今,米已成炊、木已成舟!”

    “我是你的侄女兒耶!”

    “所以我才忍到現在!”

    實在聽不下去的童晶瑩打斷他們:“拜托你們,什么行不行,上啊,木已成舟……知道的也就算了,不知道的還以為這里有人要逼良為娼呢!”

    “是!瑩子,你老公對我好兇哦!”賈亦真連忙找靠山。

    “你也差不多點!”童晶瑩吼道:“我們既然已經報了名了,又準備了那么久了,不試試怎么對得起自己?”

    “我求你們了,放我一條生路吧,就當我死了吧,我真的不行!”賈亦真死活不從。

    “什么死不死的,只不過是一個演講比賽而已,跟死有什么關系?誰要你的命了?”韓攝宇簡直要二度抓狂。

    童晶瑩從心底里面納悶出來,這根本不是她所知道的膽大包天的死黨嘛。難道——

    “阿宇!”童晶瑩向韓攝宇招手,“你過來!”

    “怎么了?”雖然是在火頭上,但是對上自己心上人的臉,韓攝宇立刻一臉傻笑表情。

    “我跟你說——”童晶瑩拉住韓攝宇咬了半天耳朵,韓攝宇恍然大悟,立刻開始撥手機。

    “喂,藍靛紫嗎?對!我是韓攝宇,你聯系一下丁一二,我們準備今天晚上就行動,對!參加完了演講比賽就去——好!”

    賈亦真的耳朵伸得跟個兔子似的,“什么,什么行動?”

    “拯救人質?哦,不過跟你沒有什么關系哦!”

    “現在的人質——啊,費費,你們救費費,為什么跟我沒有關系?”賈亦真精神百倍。

    “哎,你知道費伯伯這個老頭啦,死要面子的一個人!”韓攝宇嘆一口氣,“我們這次冒著九死一生的危險去救了費朗出來,他也不會同意你和費朗在一起的。畢竟你又不是什么名媛,就連個小小的全市英語演講大賽冠軍都不是,他怎么會同意費朗跟你在一起呢?所以,我們這次只是純粹盡一下朋友的義務而已,你不要多心了,跟你一點關系都沒有!

    “陰險、卑鄙!”賈亦真看看韓攝宇,又看看童晶瑩,“你們要挾我!”

    “要挾你,需要理由嗎?”童晶瑩老神在在。

    賈亦真一把拉起這個有異性沒人性的家伙,大唱著“風蕭蕭兮易水寒,美女一去不復還”直接往講臺上闖去。

    ※※※

    “想當年,我與費費花前月下,相敬如賓,昨夜長風刮世,他已物是人非,我欲乘風歸去,眾里尋他千百度,只因身無彩鳳雙飛翼,只好我思君處君思我,希望欣有靈犀一點通,但愿人長久,兩情若是久長時,此恨綿綿無絕期,在天愿做比翼鳥……”

    “她這樣不錯嘛,只要費朗再失蹤個把月,亦真沒準能拿下文學基金會的最高榮譽獎!睋尵热速|大本營的當天晚上,丁一二嗑著瓜子等著整個計劃的主導者——也就是瘋子藍靛紫的時候說。

    “輕輕的我來了……揮一揮衣袖……”

    “小賈子,拜托看這兒!蓖К摕o奈道。

    “你是那參天的柏楊,我是那相伴的木棉……”

    兀自陶醉的賈亦真一點不理身邊的人。

    “我看藍靛紫有徒弟可收了!表n攝宇說。

    賈亦真再掀詩歌高潮:“天涯地角有窮時,只有相思無盡處!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

    電話忽然響了,韓攝宇接了,沒說幾句就暴吼:“你個天殺的!怎么到現在還沒有到,你在哪里?你再不來,我們這里有人要發瘋了。”

    “來——啦——”門開了,藍靛紫拿著行動電話在走進來,韓攝宇看見他,摔上電話:“你有毛病啊,在門口打電話?”

    “我當然有毛病,不然干嗎呆在神經病院?”藍靛紫得意洋洋地說。

    賈亦真逮住藍靛紫:“你快說,有什么方法救費費?他個性剛烈,一定會誓死不從,他一定已經絕食數天,神智不清,奄奄一息了。啊,真可憐,那黑心的老頭說不定還軟硬兼施用各種法子折磨他呢!費費,你要為我珍重啊!”

    藍靛紫安慰她:“放心,他好得很,能吃能睡,還能跟他爸爸對吼好一陣子,至今仍在不遺余力地逃跑。”

    “是嗎?”賈亦真一臉不信,“不對呀,他應該反對掙扎,字字血淚地指控婚姻包辦,催人淚下地訴說對我的思念……電視里不是都這么演的?”

    其他幾個都快倒了,除了藍靛紫,他樂呵呵地說:“好,我們這就去救受困的楚楚可憐的王子!”

    其余幾個終于快速地倒了。

    ※※※

    兩個房間里正上演兩幕不同的戲碼。

    “我這樣好看嗎?”

    “乖女兒,你是最漂亮的新娘子!

    “媽,這套怎么樣?”

    “都好,都好!

    秦風葉樂滋滋地穿著婚紗,最大心愿的實現使她容光煥發。

    另一個房間則是雞飛狗跳。

    “少爺,換衣服——”

    “放手!”

    “少爺,抬胳膊!

    “少爺別亂動,我給您換褲子!

    “領結,領結呢?”

    費朗被三四個人七八只手扒衣服穿衣服,他除了叫還是叫,叫得中氣十足,震耳欲聾。

    在這所房子四周,一伙人已在召開最后的高峰會議。

    “準備好了嗎?”

    “好了。”

    “檢查裝備。”

    “完畢。”

    指揮官丁一二條件反射地說:“好,對表!

    “我的八點二十!表n攝宇說。

    “我的八點十八!辟Z亦真說。

    “我沒帶表!蓖К撜f。

    “我帶了!彼{靛紫把外衣一掀,里面掛滿了表,“這是北京時間,這是南美時間,這是巴黎時間,這是東京時間,這是……”

    丁一二知道自己一句話又闖禍了,連忙揮手制止:“好了,好了,開始行動!”

    兩隊人馬分別潛入。

    秦風葉理理妝,準備去一下洗手間,剛站起來就被兩只拳頭擊中眼眶,天昏地暗不知所以然,接著一頓暴打加身,還未看清來人就已倒地。

    ※※※

    婚禮進行曲奏著,教堂里賓客滿堂,人人喜氣洋洋,等待著婚禮的舉行。費朗仍在掙扎著想跑,但四個人抓著他,想逃,談何容易。費朗雖不能動,但口中可不停歇:“放開我!放開我!你們四個混帳東西!死老頭,你逼死我好了,我堅決不跟那個瘋婆子結婚!”

    費公驥站在一旁向眾賓客解釋道:“各位失禮,小兒最近有少許情緒緊張,正常、正常。結婚嘛,嘿嘿,還望大家多多包涵,多多包涵!

    于是眾賓客釋然。

    現在,一切就緒,只欠新娘!安恢佬履镩L得怎樣?”

    “是啊。不過聽說還不錯!

    “嗯。新郎那么帥,不知新娘是不是和他相襯呢?”

    “秦風葉秦大小姐,我上次見過,與費家少爺郎才女貌!

    “是嗎?”

    “……”

    人們輕聲談論著,只有一個人緘口不言。此人一身黑衣、黑褲、黑長靴、眼睛上還架著一幅遮了半張臉的大墨鏡,墨鏡背后,誰都看不到此人的表情。正是那個古里古怪兼倒霉透頂的麥高。

    “新娘來了!辈恢钦l輕聲說了一句,教堂里原本聲音不大的討論聲也消失了,所有人都注視著門口進入的新娘。

    新娘穿著一身雪白飄逸的結婚禮服,頭上戴著有白色面紗的帽子,頭低著,看著地板,羞羞答答地走了進來。

    秦太太興奮地對身邊的一位太太耳語著:“王太太,您看我家風葉怎么樣?”

    “嗯,令千金的確很漂亮,還很有大家風范呢。秦太太,您女兒很矜持吧?”王太太夸著新娘,還有些嫉妒,因為她的女兒不夠漂亮,沒能釣上費朗這個人見人愛的……

    “現在婚禮正式舉行。”神父走上神壇,手捧圣經,一臉嚴肅地對禮堂里所有人宣告著。

    教堂似乎發出莊嚴神圣的光輝。除了費朗以外,大家都很安靜地等待著甜蜜幸福的那一瞬間的到來。費公驥令人將費朗的嘴捂住,于是教堂真正安靜了。

    神父開始讀圣經的一段,人人都豎著耳朵傾聽著。在此,有必要交待一聲,有些人的心里想著不同的事兒。費朗仍想做垂死掙扎,費公驥心滿意足,凱瑟琳皺著眉微微地嘆氣,秦風葉的雙親高興地笑著,簡直連口水都要流出來了,麥高則面無表情地仍是讓人猜不透的樣子。

    “新娘,你愿意嫁給新郎,不論富貴、貧窮都不離不棄嗎?”

    “我愿意!毙履镲@得很興奮且語氣堅定。

    “新娘……”神父繼續著。

    費朗低著頭,無聲地反抗著,忽覺得身邊有人拉了拉他的衣角。費朗環顧了一下,發現幾名大漢雙手都按著他不讓他動,拉他的人竟然是新娘。

    “嗯,賈亦真那小丫頭這樣,這個瘋婆子秦風葉也這樣。難道我真這么欠騷擾嗎?”費朗心里正納悶著,那神父又問了一遍:“新郎,你愿意娶新娘嗎?”

    “不愿意,不愿意!辟M朗怒吼道。

    “他愿意的。別管這么多,婚禮繼續!辟M公驥居然幫他作主了。

    神父點了點頭:“請新人交換戒指!

    費朗仍誓死不從。費公驥在手下人的協助下,拖著費朗的手,硬掰開他緊握著的拳頭,把戒指套在他無名指上。

    “啊,我這輩子都完了!辟M朗哭喪著臉。

    神父說:“好,交換儀式完畢,禮成。我也大功告成、功成身退了!

    費朗還在痛哭流涕時,新娘掀開面紗,沖他甜笑:“費費,是我啦,我好幸福哦!

    新娘居然是賈亦真!費朗呆住了。

    賈亦真道:“怎么?幾天不見就不認識啦。費費,你的嘴巴可以塞進一個雞蛋了。唉,誰叫我是美女呢?”

    神父對費朗眨了眨眼:“嘿,費朗,是我啦。”

    神父竟是藍靛紫,費朗更驚奇了:“是你個神……”

    “是啊,我是神父。”藍靛紫接過他的話。好加在,差點露出馬腳。

    “!我的女兒呢?我的女兒呢?”秦太太哭叫起來。

    “媽——”秦風葉跌跌沖沖地跑進來,頭發凌亂,鼻青臉腫,衣服散亂,走路還一瘸一拐的。

    “這是誰。俊辟M公驥腦子還沒轉過彎來。

    “我、我是秦風葉,我是新娘啊!”秦風葉大叫著。

    “閉上你的鳥嘴!臭三八!”童晶瑩一馬當先沖過去把秦風葉推開。

    秦風葉早已傷痕累累,哪經得起童晶瑩這么一推,頓時就要跌倒在地。此時,一個黑影掠過,扶住秦風葉的正是麥高。

    “你沒事吧?”麥高望著躺在臂彎里看上去十分狼狽的秦風葉。

    “沒事!鼻仫L葉臉在紅。

    “被人打得真可憐!丙湼邜蹜z橫溢、聲情并茂地說著,他也曾被人打得很慘。

    “我、我……”秦風葉終于哭了出來,一邊還抓住麥高的衣袖擤了擤鼻涕。

    麥高可絲毫沒有介意,只是唉聲嘆氣地道:“同時天涯淪落人吶!”

    此言一出,秦風葉更是感同身受,哭得越發起勁了。

    秦風葉這么一哭,硬是讓費公驥回過神來:“什么亂七八糟的?剛才的婚禮不算,重來重來!

    藍靛紫笑嘻嘻道:“那怎么可以?婚姻大事耶。剛才不是你硬逼他們兩人結婚的嗎?在座所有人都是見證啊。”

    費公驥氣得直想咬藍靛紫一口,瞪眼道:“我說不算就不算!你算什么東西?我的家事不用你管!”

    藍靛紫倒沒生氣,那邊的丁一二卻已氣得跳了起來:“你個頑固不化的老東西,你非要逼死自己的兒子不可。坎贿^老子是警察,保護善良的老百姓是老子的責任,所以老子那是必須來管管你的家事的,看你能把我怎么的,老韓,抄家伙!”

    說著,從椅子下抽出一根電棍,就要沖向費公驥。

    但是這個時候,賈亦真已經神勇地沖向費公驥,口中吆喝著:“都閃開,撞死人不償命!

    咚!還戴著婚紗的腦袋撞上了費公驥的胸口,撞得他向后連退幾步,猛然就撞上了一根柱子。

    凱瑟琳連忙跑上前,還好費公驥只是給撞暈了。

    賈亦真若無其事地走回費朗身邊,只見后者一動不動,表情凝固,嘴呈O型,眼如牛眼。賈亦真用指甲掐了他一下,“干啥,沒見過美女打架?”

    丁一二手中的電棍掉到了地上,韓攝宇和童晶瑩也驚詫不已。

    這時費公驥忽然又坐起來,四下看了看!霸趺戳,發生了什么事?”

    費朗一看他老子醒了,就拉著賈亦真做好了奪門而出的準備。

    “你不是讓兒子娶風葉的嗎?你忘了?”凱瑟琳問。

    “嗯?是嗎?”費公驥看看秦風葉,又看看費朗,勃然大怒,“費朗,你是不是我兒子?!眼光這么差,居然娶那沒大腦的女人,你要娶她我就跟你脫離父子關系!”

    費朗沒回過神來,藍靛紫一把撈起費公驥的手:“你也覺得嗎?真是太好了!”

    “你是誰?”費公驥斜眼身邊的人。

    “這個問題嘛要我們共同探討一下,來來來,我們這邊說話!

    藍靛紫拉著費公驥往圣壇走,費朗一看機不可失,連忙沖向門外,身上還掛著一個賈亦真。居然沒人攔他們,費公驥正和藍靛紫聊天,秦風葉和麥高正惺惺相惜,眾賓客的焦點都在費公驥身上,哪還管費朗是否遁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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