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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魂情人 第三章 作者:沈雨
    黑夜沁涼如水,冷風颼颼的拂過面頰。

    “為何要逃?”齊叔浩沒想到邢衛也有害怕的人,十分好奇。

    “別多問!你管不了的。”邢衛只顧著加緊腳步,無暇多加解釋。

    齊叔浩本非泛泛之輩,從邢衛緊繃的神情上,已猜到他鐵定是遇上棘手的人物了;可是一向自恃反應敏捷的他,自方才逃出客棧至今,并未察覺有人追趕他們。

    “邢衛!你逃不掉的。還不快束手就擒”

    就在齊叔浩疑惑到底何處有追兵時,身后竟傳來清朗喝聲。

    “可惡!這幺煩人!毙闲l低咒一聲,身手矯健地閃身隱于一棵大樹之后,急切吩咐道:"等一下無論你瞧見何事,不準出聲、也別出手,知道嗎?否則你的小命可不保!

    “我知道!饼R叔浩輕輕點了頭。

    一得到齊叔浩的首肯,邢衛雙腳一蹬,直沖上天。

    哇!好俊的輕功!齊叔浩忍不住發出驚嘆,待一想起邢衛的吩咐,連忙將口捂住,暗中靜觀情況。

    他當然沒打算真的遵從邢衛的吩咐”有機會,他就要腳底抹油開溜了。他現在留下來,只為了一睹讓邢衛害怕的人物的面目。

    齊叔浩小心隱于樹后,只見三位白袍人如飛鷹般沖向邢衛,邢衛強擋不敵!急速翻身落地:而他雙腳才一落地,隨即被追來的三人團團圍住。

    四人就落在離齊叔浩約有五十尺外的林間空地上,之中有許多樹木橫阻,讓他瞧不清狀況。只瞧見兩只紅燈籠由兩個白抱人手執著,而另一空手的人,似乎就是負責抓邢衛的人了。

    “沒想到閻君竟然派你來,更是夠狡猾的。”見眼前是素有冷面使者之稱的岳啟,邢衛不由得暗暗叫苦。

    岳啟正是與邢衛競爭下任判官之職的人,絕不可能循私或手軟,甚至還會竭盡所能地將他擒住,乘機立下大功。

    “既然知道我不可能放過你,就別讓我費神動手了吧!”

    “素聞你的封號,可惜一直沒能討教!如今怎能放過這大好機會”

    “你若是如此認為,我也唯有奉陪!

    齊叔浩距離他們雖遠,但兩人的對話他卻聽得一清二楚。當邢衛的對手說完這句話時,兩旁提著燈籠的人,就將紅燈籠拋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左右夾攻邢衛。

    “卑鄙!以多欺少!

    邢衛穿藍青色抱衣,在黑暗中不易辨識,齊叔滔不知他是否安全躲過突襲,一顆心不禁七上八下的。

    “算你厲害,竟躲得過我這左右雙僮的猛攻!

    聽見這話,齊叔浩才松了口氣,但緊接著一條如毒蛇吐信般的紅帶,急速竄向邢衛,而兩只燈籠也同時飛向他。

    “啊—.”齊叔浩驚叫出聲,差點沖動地現身搭救邢衛,可才踏出一腳,他就僵住了。

    他這是在做什幺?他何必為邢衛擔心?他該乘機逃走才是!

    齊叔浩縮回身子,轉身想往反方向逃去,但身后的廝殺聲卻讓他動彈不得。邢衛的行徑的確不可饒恕,他卻做不出將同伴丟下的卑劣行為。

    “他又不是你的同伴!只不過是個硬跟上來的家伙,何必去理他?”齊叔浩低聲咕噥著,對于走還是不走,遲疑不決。

    此時,齊叔浩若知道奮力作戰的邢衛突然臉色轉青,焦急的往他藏身的方向瞟來,也許就會選擇拔腿狂奔了。

    “叔浩!快走!”邢衛倉皇的嘶吼,在黑夜里顯得凄厲駭人。

    齊叔浩倏地轉身,瞧見那帶頭的白袍人正往他藏身的方向沖來。

    邢衛隨后追上,扯住那尚未收回的紅絲帶,藉此將白袍人絆住。

    齊叔浩知道藏身之處已被發現,也不打算冉躲藏,立即從樹后現身,便由左右、雙揚的袍袖中,疾射出十支飛鏢,向那手執燈籠的兩人射去!

    但事情并未如他所料,他非但沒幫成邢衛,還讓自己身陷險境。

    因他射出的飛鏢竟詭異的轉回頭,向他射來。

    “小心!”邢衛處晃一招,轉而搭救齊叔浩,也顧不得會讓岳數有機可乘。

    他風馳電掣的趕到齊叔浩身邊,一掌將十枚飛鏢掃落,手攔腰抱起他,可身后急來的一鞭他已防衛不了,只能以身子硬擋。痛徹心扉的灼痛芷點讓他翻落地面,若不是懷里還抱著齊叔浩,他肯定要認輸了。

    他咬牙力保齊叔浩周全,因而顧不得受傷疼痛的身體,天下降眼火彈,傾盡所能,全力逃離岳數的追捕。

    待一陣濃煙散去,岳數面前已無兩人身影。

    “爺!要追上去嗎?”

    “不用了!受了我的勾魂鞭,不出七日,他定要魂飛魄散了!

    岳一緊蹙著眉,滿臉不解地瞪箸抑衛的身影消失在黑暗深處。

    他一向認為邢衛是很好的對手,也認為和他共同競爭判官之職,是件值得高興的事。但他萬萬沒想到邢衛會逃離冥府,如今還挺身救了一個凡問的人,甚至甘愿魂飛魄散。

    他不憧,也不能理解。

    雖然判官之職已確定唾手可得,他卻一點都不高興。

    “混帳的邢衛!毀了我公平競爭的樂趣!痹罃档土R一聲!才回頭對兩旁的使者說.”隨我回冥府去吧!閻君定還在等著消自山。

    岳啟一聲令下,化成輕煙,裊裊飄散于黑夜。

    負傷勉強逃出數里,在確定追兵沒趕上來,邢衛這才緩了口氣。但心情一放松,一陣氣血逆流,宜沖腦門,使得他眼前一黑,差點香厥。

    黑夜中,邢衛唇角牽動一抹苦笑,眼光則搜索著可以暫時落腳的地方。

    “你要帶我到哪里去?”齊叔浩不知兩人是否繼續往南行去。

    “到安全的地方!

    “你是不是做了什幺罪大惡極的事,才讓他們這幺追捕你?

    “你說呢”邢衛不正面回答,目光落在不遠處的山拗洞穴。他加緊腳程,一晃眼就來到洞口。松開齊叔浩后,他立刻無力的癱倒在地。

    “你怎幺了?”黯淡的月色下,讓齊叔浩瞧不清楚邢衛的表情。

    “我沒事!”邢衛試圖振作,不讓齊叔浩瞧見他的狼狽。

    齊叔浩聽出邢衛的勉強,蹲—身來想一看究竟,沒想到邢衛卻一把將他推開“你干什幺?我可是好心想查看你的傷勢!薄

    “我又沒受傷,不勞你費心!

    “沒受傷是嗎?那你何不站起來讓我瞧瞧”

    邢衛聞言,不由得笑了出來!彼懔!果然是瞞不過你。我的確是受傷了,可是這傷并不是一般藥物所能醫治,就算你看了也沒用!

    一不試試怎幺知道呢!”齊叔浩不以為然!比舨皇悄阕叩媚晴鄞掖,讓我連行囊都來不及拿,此時我們就有上好的藥和隊火了。

    “誰說沒拿的!

    邢衛遞出一包東西,齊叔浩接過一看,果真是他的行囊。顧不得心里狐疑,他掏出燭火點亮。

    這山洞里或許曾有打獵的人寄宿過,洞里有張簡陋的木床,洞外也堆了好些柴火。齊叔浩撿了幾根木柴,在洞外點了火,涼颼颼的洞里,終于有了點暖意。點燃了柴火,他轉回洞里翻找著行囊,想找出邢衛可用的藥。

    “你為什幺不逃呢?”

    “啊?”被邢衛一語驚醒,齊叔浩倏地一僵。

    “哈!你不會是忘了吧?”

    邢衛明顯在嘲弄他,讓齊叔浩倏地漲紅了臉。

    “你!連怎幺照顧自己都不懂。不能走的時候,硬是逞強;該走的時候,卻又不走。真是個麻煩人物!像剛才明明就要你別出聲的,結果還是傻傻的現身讓自己成了攻擊的口口標!

    “我就是看不慣以多欺少,不行嗎?”

    “這就是自找麻煩。我看你還是乖乖的回無名山莊去吧,如果還執意要去江南尋仇,千萬記得邀你的師兄弟同行。”

    “不用你費心!若不是中了你的藥咒,我早就走得不見人影了!饼R叔浩總算為自己找到了合理的借口。

    “藥咒?我都忘了!

    “哼!受苦的人不是你,你當然不會記得!

    邢衛不露痕跡的從腫痛的右手上,取下乾坤環,遞到齊叔浩面前。

    “干嘛?我要的是解藥,不是你身上的飾物。”

    “這個就是解藥了,只要有它,任何咒衛對你都起不了作用!薄

    “這東西真這幺好用。俊

    齊叔浩伸手想去拿,邢衛卻順勢將他的手扯住,親自將乾坤環套上齊叔浩手,還在他的手背上印下一吻。

    齊叔浩有如被火燙著似的,急忙抽手,連退了兩步,這才停住腳!蹦氵@人還真是一點都不能大意。”

    “有機可乘,卻不善加利用的是傻子!毙闲l雖帶著笑意,眸子里卻有著深沉的哀痛。

    一反正我以后絕對不會再是你善加利用的對象!饼R叔浩忿然地丟下這句話,拾起行囊,頭也不會的往洞外走去。

    當齊叔浩的身影消失在洞口時,一股腥咸直竄上喉頭,邢衛連忙用手捂住。

    殷紅的鮮血滲出指間,流過下顎,滴落到衣上、床上,邢衛臉上的血色隨著鮮血流逝,變成一片慘白。他支撐不不住的昏厥在木床上。

    就算魂魄會消失,只要齊叔浩安全,他就了無牽掛。

    洞里凈是死亡的血的味道。

    邢衛的魂魄正一點一滴的消散,而洞外少了添柴、燃火的人,燃燒的火堆也只剩下星星微火。

    *****

    洞外即將破曉的青藍色天空,有著一股說不出的寂寥。

    齊叔浩漸行漸遠,卻一點都沒有脫離苦海的喜悅。

    他到底是怎幺了?為何如此念下心不安?這可是離開邢衛的大好時機啊;其實,齊叔浩知道邢衛受了傷,也知道他在逞強;但為了獲得自出,他只得假裝沒看見。

    這時,齊叔浩突然在不遠處的小路旁,聽見有人傳出悲傷的哭泣聲。他上的一石,竟然是個白發老翁。

    “老伯,你怎幺了!為何一人在這里哭泣?”齊叔治關心地問著。

    “嗚嗚!我的朋友快不行了,我卻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地死,卻一點忙部幫不上。”

    “你的朋友在哪里?一齊叔浩左顧右盼,不見有其它人影。

    “他就在那里!”老翁指著齊叔浩的身后。

    “怎幺……“齊叔浩騫地回頭,他所看到的就口正邢衛所在的山洞。

    怎幺可能?難道……

    “老伯…”齊叔浩又轉回頭想問他所說的是不是邢衛,眼前早已連個人影都瞧不兒。

    他嘆了口氣口只得重新往洞口去“真是的!為什幺我得做這種事來到洞口前,發現火都快熄了。齊叔浩將柴火添入,還順手拿了根火把進到洞里,火紅的光,頓時將洞里照得明亮。

    “你……”

    齊叔浩一抬眼,瞧見眼前的景象,火把咚的一聲,脫手掉落。

    他呆愣愣地走到邢衛面前,癱軟地跌坐在地,不敢署信的瞪大眸子,直盯著眼前的殷紅鮮血。

    “別裝了,快起來!饼R叔浩顫抖的手輕觸著邢衛慘白、冰涼的臉頰。”騙人,怎幺可能……”

    胸口宛如被沉重的石頭狠狠地撞了一下,痛得他喘不過氣來,喉嚨像是被緊緊掐住一般,就快窒息了。

    兩行清淚,不由自主的滑落他臉頰。

    “!有救了!有救了!”

    剛才沒說”聲就消失不見的老翁,突然將一個小缽遞到齊叔浩面前。

    齊叔浩還沒從驚痛中醒過來,怔怔地望著老翁,淚一滴滴落入缽中。

    “成了!成了!邢衛有救了!

    “真的?你直一的能救得了他?”齊叔浩瞼上還掛著兩行熱淚,又驚又喜。

    “我老家伙還騙你不成?你將這藥和一和,在他所受的外傷處二敷上。大約十天、半個月,他就可痊愈!

    “好!我這就幫他敷上!饼R叔浩如獲至寶的棒過小缽,小心翼翼端放在床頭。待他轉身想向老翁道謝時,早已不見人影。”咦?又不見了?他該不會是神仙吧?”

    無暇多理會那來去無蹤的老翁,齊叔浩將藥膏和勻之后,低頭細細查看邢衛的傷勢。當他脫下邢衛的上衣,往背后瞧去時,忍不住驚得倒抽口氣!浮上熱氣的眼眶再也忍不住晶瑩熱淚。

    這人到底倔強個什幺勁。《紓蛇@樣,竟然還說沒事!

    邢衛寬闊的背,橫過一道令人觸目驚心的傷口,有如被燃燒的皮鞭揮打過的傷痕,皮開肉綻的滲著血,整個背腫脹得慘不忍睹,傷口的邊緣還留下燒灼的痕跡。齊叔浩扶著邢衛的手,激動地顫抖著……邢衛因受到干擾,緩緩的睜開雙眼。“嗚……”

    一發覺邢衛醒來,齊叔浩連忙松手拭淚。這一松手,邢衛的身體失去。倚靠失衡的跌向床下,他趕緊手忙腳亂的將他扶住。

    “我是在作夢嗎?”邢衛輕聲問著,神智尚未完全恢復。

    “你沒作夢,只是病得有點胡涂了二齊叔浩值這;”不過這也是你罪有應得,誰教你愛逞強!

    “叔浩…….你真的在這里?”邢衛費力凝聚心神。

    “難道還假的不成?”齊叔治一手扶住邢衛,一手正打算從缽里自出菜,誰知卻突然被邢衛一把推開。

    “我不是叫你走嗎?你還回來做川幺?”

    齊叔浩被惹得一肚子氣—大聲的向道”是你病得奄奄一息我才回來的,要不然我才懶得理你!

    瞧齊叔沾滿腹委屈妁模樣!邢衛這才緩了緩神色,有如嘆息般,輕聲說道:“你不該回來的!

    “該不該回來由我決定,你這個病人還是安安靜靜的養傷就行了。”

    齊叔浩將邢衛的右手強拉過來,在掌心紅腫充血的傷處,涂上黑黝黝的藥膏。

    “定魂膏!”邢衛驚詫萬分。

    “怎幺,這藥膏有問題嗎?”齊叔浩倉皇的停手。他這才想起沒辨明藥的真假,就替邢衛涂上;若萬一是假藥,豈不反倒害了邢衛?

    “沒事!”邢衛擠出一抹笑容,安慰顯然被嚇著的齊叔浩!边@藥雖名喚定魂胥,但若少了誠摯的眼淚,則與凡藥無異。難道說……你為我流淚了?”

    邢衛目光灼灼地盯著齊叔浩,而齊叔浩被瞧得心慌意亂,仍抵死不承認。

    “我才沒有為你流淚,你少胡說八道!”

    齊叔浩一個閃身,躲到邢衛背后,既可免之他的逼視,又能允他療傷。

    沁涼的藥敷上肌膚,神奇地消除了椎心的灼痛,邢衛暫時恢復了點精神。那因齊叔浩的溫柔而暫時迷亂的理智,也逐漸重回腦里。

    邢衛萬分感激冥老特地為地送來定魂膏,讓他能再多見齊叔浩一面,但他如今已無法保護齊叔浩,岳啟又不知何時會再度追捕他。齊叔浩留在他身邊,肯定會受到牽累。

    “你走吧!”

    邢衛冷酷無情的聲音,讓齊叔浩驀地停亡手。

    “我好歹也算日疋你的救命恩人,你怎能這幺無情?”

    “之前我也救過你…次,如此一來我們兩不相欠,你可以走了!

    “不要!先的是你自己硬要賴在我身邊的,現在要叫我也得。我高不高興!”

    “你這人怎幺這幺煩!”邢衛右手一揮,想將齊叔浩推開,沒料到觸痛右掌的傷口,痛得他齜牙咧嘴。

    “看吧!這就是你逞強的報應!饼R叔浩嘴上雖罵著,卻憐惜地拉過邢衛的右掌,溫柔的敷上藥。邢衛相心徹手,他則死命的抓著。

    “這傷是你抓住那個像紅絲帶般的東西時,所弄傷的吧!”齊叔浩看了邢衛手上、背后的傷后,就明白他是為了救他才受傷的;心中也驀地升起淡淡的愁緒。

    “我只是”時心急罷了,你若是被捉住了,我肯定會受到要挾。我最討厭的就是受制于人!

    邢衛說得平靜無情,灼熱的眸子卻盯著齊叔浩低俯時露出的白皙頸項。

    他好想抱著溫柔的齊叔浩恣意狂吻。

    可是,他不能。如果現在將他留下,無疑日止將他推入危險的境地。

    他來人間,為的是保護他,而不是要將他牽扯進危險之中。

    “你走吧!”邢衛在齊叔浩幫他包扎好手上的傷之后,立刻抽開手。

    被三番兩次催趕,這還是齊叔浩生平第一次遇到。

    他也想對邢衙署之不理,但他就是做不到。要他現在將身負重傷的邢衛丟下,一個人一走了之,是絕不可能的;雖然他總是意得他心煩,可見死不救的事情,他做不來。

    “我不走!你再怎幺說我還是不會走的。”齊叔浩端坐床上,一副吃了秤鉈鐵了心的模樣。

    “你…”邢衛束手無策,只好退求其次說道:“好!既然你不走,我走!

    邢衛艱難地將衣衫穿好,牙一咬,站起來直往洞口走去。

    “等等!”齊叔浩沒想到邢衛當真要走,慌忙追上,張臂堵在洞口。

    “不行,給我藥的老伯說,你非得休息十天、半個月才行,而且如果你現在出去了,若再遇上那個追捕你的人該怎幺辦?你一定輕易地就會被捉走了。”

    “我的事不用你管,你快讓開!”邢衛懊惱地咆哮著。若齊叔浩不快讓開,他說不定又要暈倒在他面前了。

    “我不讓!有本事你就將我打倒,抬頭挺胸的離開。”

    “好!我就讓你輸得心服口服!毙闲l一凝神,舉手使盡全力將他推開。

    齊叔浩晃了一下,退開擋在洞口的有利位置。

    然而,邢衛才勉強跨出一步,突然氣血翻騰,讓他頓覺天旋地轉,站不住腳,幸虧齊叔浩眼明手快的將他扶住,他才免去一頭栽倒在地的窘境。

    “都說不行了,還要逞強!

    瞧著邢街面色慘白,額上直冒冷汗,齊叔浩心里也十分不好受。

    “你會后悔的!毙闲l氣喘不定。

    雖然不太明白邢衛所指為何,齊叔浩還是斬釘截鐵說道”我不會后悔!

    “能離開的機會就只有這幺一次,如果你留卜丁,至死我都不會再放過你!

    邢衛將扶著他的齊叔浩攬進懷里。透過相觸的肌膚,他可以感受到他在顫抖,因而更加重手勁。

    “我不怕”齊叔浩不—示弱的回道。

    “你啊,這幺倔。若不跟在你身邊,還真是不放心!

    “—這話說的是你自己吧!”齊叔浩頂了回去。

    他眉目含瞋的模樣,讓邢衛看傻了眼。他忍不住吻住那噘著的紅唇。

    邢衛嘴里殘留的血腥味,讓齊叔浩有些驚悸,他慌亂地想將他推開,卻在聽到他發出疼痛呻吟后,完全棄械投降、態度軟化,任由他擁著、吻著。

    “真想把你吃了。”邢衛低聲說道。

    “連站都站不穩了,還敢說什幺大話”

    “我一定會盡快將傷養好,屆時我非將你吃了不可!毙闲l逗弄地說著。

    “有本事你就來吃啊!噎死了我可不管!

    邢衛輕笑一聲,接下他的挑戰!焙!我們就等著瞧!

    其實,就算沒有他獻身當誘惑,邢衛還是得盡早將傷養好,才能在岳一追趕來時,多少能抵擋一陣。不過既然受到齊叔浩的挑戰,他就得更加好好養傷。

    “我想我應該可以先拿一點獎賞!毙闲l攬著齊叔浩回到床邊坐下,在他還沒相心清楚何為獎賞時,溫柔又堅定的唇就吻上了他。

    邢衛沒有深切的吻他,故意用唇舌逗弄著,擾得他心癢難耐。

    齊叔治不自覺地揪著邢衛的衣襟,要求更深入的吻;所以,在得不到滿是的情況下,他主動回吻他引誘的唇。

    齊叔浩可以想象邢衛是一臉得意,但此時此刻他顧不了那幺多,他只想要更熾烈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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