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王爺,我真的是越來越喜歡你了!
陽光灑了下來,照在湖面上,泛起金燦燦的一點一點光澤,她的模樣也越發的清晰,嬌憨地望著他,一臉的深情。
“吳紓梨,本王對你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壁w欽冷聲道。
“你為什么要忍耐呢?你直接說不喜歡就好了!眳羌偫鏌o所謂地說。
“然后呢?”
“什么然后?”
“本王不喜歡你,你接著會如何?”
“你繼續不喜歡我,我繼續喜歡你啊!眳羌偫嬉槐菊浀卣f。
趙欽額上的青筋跳了跳,冷冷道:“烏木!”
“九王爺!
“將她給本王扔到湖里去!”趙欽狠戾地說。
烏木一愣。吳紓梨委屈地癟著唇,“你這個人怎么這么霸道?”
到底是誰霸道,到底是誰偷吻了誰!趙欽的薄唇彎起一抹冷酷的弧度,“烏木!”
烏木不敢不動,主子發話了,他只好動手。下一刻,烏木便將手中的劍往吳紓梨刺去,吳紓梨頭也不回,在那劍就要刺到她的時候,吳紓梨直接往趙欽的懷里一躲,烏木愣住,直接收回劍,一臉的驚訝。
趙欽額上青筋浮起,他磨著牙,看著躲在他懷里的吳紓梨,他竟沒有防備地被她抱住了,“放手。”趙欽冷言冷語。
“不要。”吳紓梨將小臉埋在他的胸膛上,“烏木嚇到我了。”
趙欽沒有遇到過這樣的女子,端莊的時候很端莊,調皮起來無人能管得住,像個小女童般俏皮,耍賴的時候更是臉皮厚得不得了,“吳紓梨,本王知道你很想嫁給本王,可你別以為抱著本王不放便能得逞!壁w欽嘲弄地說。
吳紓梨無辜地松開手,“九王爺,小女子可不喜歡逼人。”她再不要臉,也不會做出毀了自己名聲的事情來,更不會敗壞吳家的名譽。
“本王還沒被人逼過!
吳紓梨心中一嘆,手指指著她自己,“梨兒丑嗎?性格不好?還是家世王爺看不上?”
趙欽淡淡地橫了她一眼,“比你好的女子多的是,本王都不要,為何要你?”
吳紓梨難得地被氣了,磨了磨牙。行,他厲害,多的是女子給他選,一股酸氣在胸口升起,酸得她的牙都松了。
難得見她說不出話,趙欽滿意了,總算她還有些自知之明。
“她們是她們,喜歡你是我的事情,她們管不著,你也管不著!”吳紓梨惱羞成怒地說。說著她站起來,一把提過吳耀武,“我要下船!
趙欽似笑非笑,對著瀝青使了一個眼色,瀝青立刻下命讓船夫將船靠岸,吳紓梨提著吳耀武下了船,頭也不回地走了。
吳耀武被以毒攻毒的法子弄得有些不怕水了,腦袋也清晰不少,抬眼偷偷覷了吳紓梨一眼,咦,他這個霸道到沒天理的姊姊居然眼眶紅了。
“這里風沙大,我們早些回去!眳羌偫孀煊驳卣f。
吳耀武抽了抽嘴角,這里哪里來的風沙。總木蛡,難過就難過唄,他又不會嘲笑她。只是他這個姊姊,為何對趙欽情有獨鐘呢?性格這么獨的趙欽怎么也不像個好良人啊,“姊姊……”
“閉嘴!”她才不想聽任何勸告呢,她就是這樣,不撞南墻不回頭,就是粉身碎骨也是她自己挑的路,便是苦、是痛,她都會自己走完。
畫舫又緩緩地離開了岸,氣氛一下子冷了下來,好似剛才的熱鬧只是一場煙花一樣,過眼便不見了。
“王爺,要不要屬下派人送梨兒姑娘回去?”瀝青問道。
“她的武功不在你之下!壁w欽涼涼地說:“本王好不容易把她給氣走了,圖個清靜,你想她再纏上來不成?”
瀝青嘴快地說:“屬下看,梨兒姑娘怕是不到黃河心不死!
“呵呵!壁w欽笑了幾聲,“你倒是了解她!
“王爺一直喊吳小姐驢腦袋,屬下覺得是有幾分道理!痹捯魟偮,一粒石子似的東西打在瀝青的腿上,瀝青疼得快要尖叫了,眼尖地一瞧,咳咳,一;ㄉ。
瀝青再看看趙欽,趙欽骨節分明的手正慢條斯理地剝著花生米,他含淚忍住痛,不敢再多說一句。等趙欽不再多看他一眼,他立刻跑到烏木身邊,“烏木,王爺是怎么了?”
“王爺一向護短。”
“是啊,這個我知道!睘r青點點頭。
烏木瞄了他一眼,“那還問。”
“我不懂的是王爺為什么要護著梨兒姑娘?”
“梨兒姑娘不是驢腦袋,你才是驢腦袋!睘跄拘Φ。
瀝青更加不懂了,梨兒姑娘跟王爺非親非故,這到底是護哪門子的短?
趙欽剝了幾顆花生米,放在掌心里隨意地玩著,薄唇抿了一下,彷佛殘留著她的芳香,腦海里忽然閃現她笑著說他的滋味好的模樣?︵,他粉碎了一手的花生米,眼神幽幽地望向遠處的木棉花……
第4章(1)
吳紓梨回去的路上,心情極不好,便拉著吳耀武去逛街市,嘗遍了美味的小吃,她的心情也好多了,打道回府。
剛回吳府,發現下人興匆匆的,她挑眉地問:“這是怎么??”
“回小姐,是表少爺過來了!毕氯朔A告完之后便離開了。
吳紓梨看了一眼吳耀武,“是他?那個愛哭鬼?”
吳耀武笑了笑,“姊,他現在可不是愛哭鬼,是……”
“喲,表弟,我還以為你是什么都不懂的童子雞,沒想到也知道跟女子親近了!币粋紈褲樣的男子走了過來,臉色發青,一看便知是縱欲過度。
吳紓梨瞇起了眼睛,嘴角帶著冷笑,倏地從腰間扯過鞭子,啪的一聲響,“愛哭鬼,你說什么?”
表少爺瞠目結舌地看著那熟悉的動作,突然哇的一聲,轉身便跑。吳紓梨側頭對吳耀武揚揚眉,“愛哭鬼就是愛哭鬼!
吳耀武默默無語,恐怕也就姊姊有這能耐。
兩人走進正廳,一個婦女拉著表少爺往外走,“我兒怕是消受不起這福分!”走過吳紓梨的身邊時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吳紓梨帶笑地讓了路,再轉頭,正好看到怒火中燒的吳母。吳母兩手插腰,“你做了什么好事!好好的一門親事就這么壞了。”
“哦?好親事?娘,你可問過爹了?”吳紓梨才不信吳父會看得上這樣的男子做她的夫君。
吳母如鯁在喉,難受得說不出話。
吳耀武淡淡地說:“姊姊嫁誰也不能嫁給表哥!北砀邕@樣的紈褲他都瞧不上。
吳母深受打擊,“你怎么跟娘說話的?”
“娘,姊姊的婚事不僅要問問爹,還得經過老祖宗同意呢,吳家可就姊姊一個姑娘,這婚事要慎重!眳且洳坏貌惶嵝褏悄,免得吳母擅作主張,到時難看的還是吳母自己。
吳母被氣得說不出話。
吳紓梨輕哼一聲:“弟弟,怎么說話的?”
吳耀武乖乖不語,吳母看得更氣,自己親手養大的兒子哪里不了解,能治得了自己這個頑劣的兒子竟然是她最不喜歡的女兒。
吳母不想看到他們,直接扭頭就坐下了。吳紓梨規矩地行禮,轉身走人。吳耀武忍不住多嘴,“娘,姊姊的親事你還是多用心些吧!
吳母一聲不吭,反正她想作主,也會被吳家人嫌棄,哼,要她管,她管了又不滿意,不管也不滿意,那她不管了,落得一身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