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伶只見附近的房子愈來愈少,心開始發慌。各種電視上曾看過的謀殺棄尸案,一一浮上心頭。
正當她忍不住想鼓起勇氣跳車時,機車卻突然在一間小木屋前停了下來。
“到了,請下車吧!”他做了個“請”的手勢。
由于一路上她全身僵直,因此下車之后的松懈更令她全身酸痛的要命,腳踝上的刺痛似乎更加劇烈了。
該死!她再次暗咒一聲。可以肯定的是,她的腳一定是扭傷了,此時已經逐漸腫了起來。
邵軍停下車,逕自越過她,打開木門!罢堖M吧!”
莫伶有些猶豫。
“放心吧!里面沒有怪獸。”邵軍嘴角微微上揚。
莫伶見他似笑非笑的神情,不禁火冒三丈。他還敢笑她!如今她這副狼狽的模樣可是全拜他所賜,更何況她怕的不是怪獸,而是他這個大熊煞星!
“只不過來拿個皮包而已,需要考慮這么久嗎?”
莫伶瞪他一眼,一拐一拐地走進木屋內。
雖然木屋不大,但日常所需一應俱全。
“這是你的房子?”莫伶懷疑的看著他。按照常理,一個建地工人應該買不起這種度假小屋。
“不,這木屋是一位朋友的,我只不過代為看管!彼蜷_冰箱取出兩瓶可樂!斑觯o你!闭Z畢,可樂呈拋物線朝她飛去。
莫伶迅速接住。
“嗯,以你這個年紀,反應還算不錯!
該死!他是在暗示她年紀不小嗎?這個死大熊真該下十八層地獄,她甚至還不到三十歲!莫伶火冒三丈地瞪著他。
“我的皮包呢?快還給我,我還得趕回去上班。”她可不想被氣死在這里。
“小姐,我沒聽錯吧?以你現在這副樣子還能回公司上班嗎?”他略帶同情的上下打量著她。
“你……你管不著!”她何曾如此狼狽過?都怪他,她朝他吼了回去。
“啊!生氣了,你不知道生氣會老得更快嗎?”他笑容滿面。
什么?莫伶瞪向他,足足有三秒鐘無法呼吸。
然后,她深吸了一口氣,從一數到十,試圖讓自己平靜下來。
邵軍看著她臉上變化多端的表情,不覺莞爾。其實她還滿可愛的,如果她不像刺猬一樣,一定會更吸引人。
“請你把皮包還給我!彼龥Q定不跟這種人一般見識,否則她一定會活活被他氣死。
“想不到你的脾氣可以收放自如!彼吡诉^來。
莫伶白他一眼!捌匠N沂呛苌偕鷼獾!彼纳钇届o的如同一潭死水。思及此,她那破裂的鏡片之后閃過一絲落寞。
他注意到了!澳敲矗瑢δ愣,我是特別的羅?”他在她身前站定。
“沒錯,特別的該死、特別的可惡、特別的令人討厭!”她仰起頭,無畏的瞪視著高大的他。這下子他該知道她有多么討厭他了吧!
“原來我在你心目中有這么多的特別。”他又對她露出一口健康的白牙。
下一秒,他突然一把橫抱起她。
莫伶嚇了一跳,掙扎著說:“你……你干什么?”
“抱你上床!
“上床?我……警告你,快放我下來,否則——”
“否則怎樣?”他低下頭,似笑非笑。
“我……我……我就……”在這么近的距離下,她突然發現這個大熊居然長得還不賴,深刻的五宮中粗獷卻不失英挺!
“如何?”他濃眉上揚,嘴角噙著一抹笑意。
莫伶猛地回過神來。老天!她真是中邪了,這種時候她竟還有閑工夫注意他的長相?唉!荒謬!
“我會報警!”她想也不想就反擊道。
“有這么嚴重嗎?”他將她放在床上,雙臂親密地圍在她身側。“說說看,你打算讓警察以什么罪名逮捕我?”
“性騷擾!”語罷,她立即抽身,企圖自床的另一端逃走,不過仍然慢了一步。
“你覺不覺得像我們現在這個樣子,你還可以告我其他罪名?”他一手捉住她的腳踝,一手支撐著床,別有所指的朝她邪邪一笑。
莫伶望著這張與她相距咫尺的男性臉龐。不知怎地,心跳在瞬間不由自主的加速。
“想不到你臉紅的樣子這么可愛!”他以為像她這樣硬邦邦的女人早忘了這項迷人的特質。
“你……你少廢話,快放開我!”莫伶發現自己在他的注視下,腦子似乎無法正常運轉,像個大白癡。
“不,為了表示我的歉意,我不能放開你。”
“你到底想干嘛?”她見他緩緩脫去她的鞋子,緊張的問道。
“你的腳扭傷了!彼纱策叺某閷现腥〕鲆黄克幘。“我想,這點問題還難不倒我!彼旖巧蠐P。
莫伶總算明白了他的意圖。“不!”她驚恐的想抽回腳,卻徒勞無功,于是她改口道:“謝謝你的好意———我想,我可以自己去看醫生!
“不,我堅持為我的行為做一點小小的彌補!闭f罷,他便自顧自地開始替她推拿了起來。
“喂!先生,這是我的腳,我有絕對的自主權!”才剛說完,莫伶便哇哇的怪叫起來,這個該死的大熊在做什么,痛得她直想流眼淚。
“你……你住手……”她咬牙道。
“抱歉,才剛要開始推拿而已!彼鏌o表情,斬釘截鐵地拒絕她。
“我不要你的推拿!”她痛得朝他大叫。
“我堅持!”他頭也不抬地繼續手上的動作。
“你……你不安好心!”她指控道。
“哈!答對了。”他朝她咧了咧嘴。
“你……你……拜托你不要再揉了……”她可憐兮兮道。
“不行!”他絲毫不為所動。
莫伶見他軟硬不吃,不禁怒火爆發。對他又踢又打,不停地扭動著身體,試著掙脫他一雙大手。
下一秒,邵軍迅速將她推倒在床,輕易地固定住她的身子,令她無法動彈。
“如果你是男人,我早就海K你一頓了。”他實在不明白這個女人怎么這么不講理,對她好她非但不接受,反而生氣,真是莫名其妙!
“你放開我!”她從來沒有像現在這么生氣過,這個男人以為他是誰?竟敢對她如此放肆!
邵軍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當下微微一笑,將她拉了起來。“我很好奇你不戴眼鏡時是什么模樣?”說完他便取下她的眼鏡。
“快把眼鏡還給我!睕]有了眼鏡,她的世界變得一片蒙朧。
“不行,除非你乖乖讓我繼續推拿。”他對她一笑,想不到摘下眼鏡的她看起來竟如此清秀,真不知道她這個女人為什么要拿這副又厚又笨的眼鏡遮住臉?
“喂,難道你堂堂一個大男人就只會欺負女人?”她又急又氣,多年來眼鏡一如她的面具,失去它令她頓感無依。
“我不叫喂,我叫邵軍!辈恢醯,他總是不自覺的想逗弄她。
莫伶深吸了口氣!吧巯壬,你的好奇心滿足了嗎?可以將眼鏡還給我了吧!”
“不,你還沒答應我的要求!彼ξ木芙^她。
真該死!她開始覺得他像個愛捉弄人的小學生一樣,又愛耍賴又令人生氣。
“邵先生,我們都是成年人了,請你不要像小孩子一樣胡鬧好嗎?”
“我并不是胡鬧!笨匆娝灰詾槿坏谋砬椋圮娪盅a充道:“我只是想稍稍彌補我對你造成的不便而已。”
老天!他這是哪一門子的彌補啊?拿走她的眼鏡威脅她,天下有這種方法的嗎?
“邵先生,非常謝謝你的氣‘好意’,不過,我想我不需要你的幫忙,你也不必感到歉疚!闭媸菦]天理,她這個受害人還得安慰肇事者。
“你怕什么?不過是幫你推拿而已又不是性——”
“邵先生!蹦孢B忙打斷他!拔也皇桥隆!彼欠浅E!
“既然不怕,那就繼續吧!”他將眼鏡戴回她臉上,然后再度捉住她的腳踝。
“住手——”莫伶忍不住大喊。
“我不是聾子,不必這么大聲。”他閑閑地瞟她一眼。
莫伶長這么大以來,沒見過這么“白目”的人,她簡直快被他氣得吐血了。
“我再說一次,我不要你的推拿,你到底懂不懂我的話?”如果明天報紙上登了警方在此尋獲一名死因不明的女性死者,她也不會感到意外,畢竟氣死是驗不出死因的。
“為什么?”他手上不自覺的加重力氣。
莫伶再也忍不住地破口罵道…“該死的,因為——因為我怕痛!边@下子他高興了吧!
“到國術館給師父推拿上藥,只怕更痛!鄙圮娦χ⒁曀菑埍谎坨R遮住的面孔。
她寧愿在推拿師父那里痛死,也不想在這里被他氣死!“我愿意!
看著她固執的表情,他聳聳肩!昂冒!隨你,我不希望你以為我喜歡強迫別人!
是嗎?不喜歡強迫人才怪!莫伶瞪他一眼,站了起來!捌ぐF在可以還我了吧!”
邵軍對她微微一笑,從抽屜中取出一個黑色的皮包遞給她!耙灰蜷_來檢查一下?我這個人寧愿犯性騷擾罪也不愿犯偷竊罪喲!”他揶揄道。
莫伶白他一眼,打開皮包取出里面的皮夾。
邵軍見她緊張的打開皮夾拉鏈,取出一條細細的項鏈看了看,項鏈的墜子像是枚K金戒指。
莫伶看見戒指沒有遺失,不禁吁了一口氣。
“情人送的?”他見她似乎相當寶貝那項鏈。
莫伶一聽,心頭猛地跳了一下,隨即面無表情的瞪視著他,沒有回答。
“戒指為什不戴在手上呢?”
“這是一個好問題。”這問題她已不知問過自己多少遍了。
“有答案嗎?”他不由自主的關切。
“每個人心中都有不愿透露的秘密,不是嗎?”
邵軍注視她良久,發現在她破裂的鏡片后有一雙落寞的眼睛。
“我想你說得對!彼粲兴嫉鼗氐馈
“我要回公司上班了。”她拿起桌上的電話,撥了一個號碼。
“你做什么?”
“打電話叫車!彼艅傉f完,邵軍便按斷電話。“喂——”
“我送你!鄙圮娊涌诘。
“不必。”她可不想再與他同擠在一部機車上。
他看出她的想法!澳惴判,我有車,四個輪子的那一種!
“不!謝謝你,我想我還是叫計程車比較好!彼俅文闷鹪捦。“這是電話費!彼帕艘粔K錢在桌上。
“莫小姐!鄙圮娫俣惹袛嚯娫挕!拔蚁脒@一塊錢你還是留在身邊的好,萬一下次在外面遇上色狼,起碼還可以打電話求救,你說是嗎?”邵軍發現自己開始有點生氣了,這個女人真是該死的固執。
“你……你敢詛咒我遇上色狼?”她忿忿地瞪視他。
“小姐,這個世界上分分秒秒都有意外發生,我并非詛咒你!彼荒槦o辜。
“這點我同意,遇上你這種人是我這輩子最大的意外!彼靡獾目粗@下子她可出了口氣。
“是嗎?我想你可能還沒見過真正的意外!彼麤Q定嚇嚇這個一板一眼的女人。
“你……你干什么?”莫伶見他不懷好意地一步步逼近她,心中一慌跌坐在床邊的沙發上。
“我不想干什么,只是想——吻你!”語畢,他傾身上前,準備捉弄她一番。孰料,當他一接觸到她柔嫩的唇辦之后,便忘了自己原先要捉弄她的目的。他愈吻愈深,激起了體內原始的欲望……
他的舌探入她柔軟的口中,擷取著屬于她的香甜。不理會她的掙扎與呻吟,他逕自地挑逗著她的舌。在他熱情的挑逗下,從未有過此種經驗的莫伶簡直傻了眼,漸漸的忘了掙扎。
當邵軍的手撫上她的裸背時,一道電流直抵他的胸口,他將手移向她的胸前,雖然隔著衣服,他仍能感受到她胸前的蓓蕾在他的碰觸下,變得堅挺。
這個固執的女人,還是值得調教的。他離開她的唇,壞壞地笑著,“還有更意外的……我們的身體都渴望著對方呢!”這也是令他感到訝異的,只是一個吻,卻讓他清楚的知道自己想要這個像刺猥一般的女人。
“你下流!”莫伶氣喘吁吁地甩了他一巴掌,這天殺的男人究竟對她下了什么藥?竟令她如此血脈債張,身子微微發顫。老天!
邵軍震驚的看著眼前橫眉怒目,一臉嫣紅的女人,不可思議的發現被嚇著的人變成了他自己,他萬萬想不到這一吻竟讓他流連不舍,渾然忘了整她的本意!
“這一次算我自作自受。”邵軍撫了撫挨了她耳光的臉頰直盯著她,并且暗暗訝異這個女人竟強烈的牽動著他的心。
“絕對沒有下一次。”她絕不會讓這個該死的男人再次吻她。
“別太肯定!鄙圮姵蛑。
“我言出必行!蹦嬲玖似饋怼
“是嗎?那我們就拭目以待。”
拭目以待?開玩笑,她又不是頭殼壞掉,她相信在今天過后,她將再也不必見到他。“我要回去上班了!彼D身走了出去。
“你該不會想走回去吧?”他不敢相信眼前這個女人競固執到這種程度。
“有何不可?”她頭也不回地答道。
“你給我回來!”邵軍沉聲道,她還真是個龜毛的怪胎。
莫伶聞聲非但不停,反而用半跑的速度,一拐一拐的加速離開。這個大熊休想她再乖乖的任他擺布!而且看他的樣子似乎是惱羞成怒了,她可得趕緊逃命去也!
當莫伶打開木門的那一刻,她幾乎以為她就要脫離魔掌了。只可惜這種勝利的感覺維持不到三秒,她便被人從后抱起,扛在肩上。
“該死!你……你想干嘛?”莫伶不斷地掙扎。
“我說過叫你回來。”邵軍面無表情地說道。
此時此刻他真想掐死這個超級該死的女人。她以為她在干嘛?以她這副衣衫不整的樣子想走路回去?開玩笑,不發生意外才怪。真是個蠢女人!
“我干嘛聽你的?”莫伶掙扎依舊。
“啪”的一聲!邵軍往她臀部結結實實的打了一下,這個女人需要一點武力鎮壓!叭绻阍倮^續踢我、槌我,那么我不介意再多打幾下!毕氩坏剿蓦m瘦,屁股倒挺有肉的。
莫伶萬萬想不到這個天殺的男人竟敢打她屁股!澳阋詾槟闶钦l?你沒有權利這樣對我!”她又羞又氣的吼道。這還是第一次有男人敢對她的小屁股如此無禮。
邵軍將她一把丟回床上。“這是我的地盤,我愛怎么樣就怎么樣!泵髦@個答案會氣死她,但他依然以萬般無賴的口氣回道。
莫伶被他氣得腦子一片空白,只能愣愣地注視著他,不知該如何反應。
邵軍走到衣柜拿出一套白襯衫及一件牛仔褲!斑!換上!
莫伶瞪著他,一時之間不知他在打什么主意。
看見她疑惑的表情,邵軍開口道:“我別無他意,如果你不換,我也不介意繼續欣賞你的裸背。”他注意到她的皮膚很白,大概是整天待在冷氣房里,極少到戶外活動。
半晌,莫伶接過他的衣褲!霸∈以谀睦?”
邵軍指著身后。
莫伶無言的瞟他一眼,進入浴室。多奇怪的示好方式,她想。
☆☆☆
不一會兒,莫伶換好衣服走出浴室,單手拎著褲腰,這個大熊還真高,她必須把褲管折兩三折才行。
“想不到你這樣穿還滿好看的。”盡管她處處與他作對,他卻不得不承認,她愈看愈吸引他,尤其在經過剛剛那一吻后。
別以為稱稱贊美她就能改變她對他的態度!坝袥]有皮帶?”她沒好氣地道。
邵軍微微一笑,取了皮帶給她!白甙!我載你回家!
“不,我要回公司!彼习鄰膩聿辉埣佟
“你覺得你的同事若是看見你現在的模樣會怎么想?”
莫伶照照鏡子,知道自己這副德行是絕不能去公司的。嘆了口氣,她只得說道:
“那么就麻煩邵先生送我回家好了。”她已經懶得再與他爭執下去了。
“叫我邵軍吧!朋友都是這么叫我的!
莫伶看他一眼!拔蚁胛疫是稱呼你邵先生比較奸。”這個死大熊簡直是她的煞星,要是真和他成了朋友,只怕她的災難將源源不斷!
“隨你。”他對她攤了攤手!白甙!”
兩人步出木屋。
木屋旁邊有一個車庫,當邵軍將車庫門打開之后,莫伶看見一輛黑色的跑車停在里面。
“這是你的車?”她一直有個心愿,希望能坐坐這種跑車。不過,卻沒想過會是在這樣的情況下。
“不是,這車是屋主的。”
“屋主肯讓你開?”這么名貴的車,她不太相信車主肯輕易借人。
“別忘了,屋主是我朋友!彼p松道。
什么樣的朋友啊?這輛價值不菲的跑車主人怎么會認識他這種工人?莫伶忍不住再度打量著車子,又打量著眼前一身古銅色健康膚色的男人——難道他被有錢女人包養?
天哪!莫伶腦海中忍不住地浮上一個老太太與他擁吻的畫面!惡!
“為什直盯著我看?是不是還回味著剛才那一吻?我不介意多來幾次!”他戲謔地道。
莫伶聞言快速地越過他,頭也不回的說:“我介意!”說完她便打開車門坐了進去。
“老實說,你是不是被人包養?”莫伶在他進入車內后,突然問道。她平日雖不多話,但說話向來直接,公司里的同事對她這種犀利的態度都很害怕,她不是不知道。
邵軍瞪著她足足有三秒鐘才意識到她在說什么,接著他不可遏止的大笑了起來。
“你這個女人腦袋瓜里,究竟都在想些什么啊?”他作夢也想不到會有人問他這種問題。
莫伶睨了他一眼。“這么說來,你是否認羅!”她一點也不意外,這種事是很難啟齒的。
“我全身上下到底有哪一點令你有這種想法?”他斂起笑聲,挑眉注視著她。
莫伶看著他。她是死也不會承認他有一種吸引女人的魅力,她臉上微紅的想著。
下一秒,邵軍傾身向她。“是不是你認為我很有魅力?”
莫伶心頭一驚,整個人靠在車門邊上。“才不是咧!”她急急否認。
“真的嗎?”他朝她逼近。頃刻間,兩人氣息相近。
“真的!”話聲甫落,莫伶一掌覆在他臉上,將他那張英俊卻又可惡的笑臉推開!罢堧x我遠一點!J
邵軍微微一笑,立即打開車門離開車子。
“喂!你去哪里?”
“你不是叫我離你遠一點?”
莫伶無奈地閉眼。這死大熊就非得氣死她嗎?她真是見鬼了才會遇上他!
“你給我回來!
“怎么,改變主意了?是不是發現沒有我不行?”他期待的看著她。
哼!自大狂!她決定給他點顏色瞧瞧。她迅速挪位至駕駛座,然后發動跑車揚長而去。想威脅她?下輩子吧!
邵軍望著車子離去的方向,呆了半晌,喃喃道:“想不到她會開車!
十分鐘后,莫伶又把車子開回來!吧宪嚢!”她可不想當個偷車賊,只是想給他點教訓。
邵軍微微一笑,坐進車內。“想不到變成你載我!彼l現自己對她愈來愈有興趣。
“別意外,正如你剛才說過的,這個世界每分每秒都有意外發生,你只不過是其中之一而已。”她神采飛揚的看著他。
邵軍發現此刻的她似在發光,即使是仍戴著那副可笑的眼鏡亦不能掩蓋她臉上突如其來的光彩!坝錾夏闶橇钊梭@喜的意外!”他不自覺地脫口而出。
莫伶微微一怔,她記得多年以前也有人對她說過同樣的話!白了!彼袂橐击,然后加快車速。也許,速度感可以讓她暫時忘記一切吧!
邵軍并沒有遺漏她任何一個表情,此刻的她光彩已不復在。他不明白,她何以說變就變?
回到莫伶公寓門口,她對邵軍說道:“再見,希望再也不會見到你。”不等他回答,她便開門下車,隱沒在大樓內。
邵軍注視著她離去的方向許久,然后自語:“相信我,這絕不是我們最后一次見面!彼⑽⒁恍,驅車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