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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爵夫人 第三章 作者:喬安娜·林賽
    比利早就知道考特不是那么好說話的人,當他們在飯店大門口等的時候,考特把他的來意對比利說了。他說,她有一堆保鏢,在外也旅行很久了,不是個沒經驗的弱女子,她根本不需要一個像他這樣子的向導。他只要把那馬車專用的道路指給她看,他們就不會迷路了。

    再說,她若真的要找向導的話,立刻就找得到人的。為什么一定得找他。他來是要對那位夫人說個清楚的。

    比利可就不曉得考特將如何說個清楚。

    當馬車隊開始裝載行李時,考特就不斷咬著牙。比利認為,考特不是個會緊張的人,也許,他只是磨磨牙吧!然而,在這緊要關頭,每當飯店大門一開,考特就全身發僵。是緊張嗎?考特緊張?

    在飯店里,若瑟琳可是緊張得快暈了。她原以為考特不會來的,沒想到,他竟和比利等在門外了。

    她心里明白,他來了并不表示他同意當向導。他有權對她發火的,是她不該勉強比利。她想,他八成是來教訓她的。

    “你先停一下、吸口氣,別昏倒了!睖啬萆∪羯眨⒅甘舅男l士先等一等再走。“做都做了,F在,你只好道歉了!

    “我寧可求他!

    “你敢!”溫妮莎嚷道!拔覀儾⒉豢是笏南嘀,而你也不渴求他的身體,還不是時候。你是被一種強烈的吸引力沖昏了頭,不過,離久情疏,你很快就會忘了他的!

    “然后,永保處子之身!比羯諊@道。

    溫妮莎莞爾一笑。“這是不可能的,親愛的,你是知道的。你忘了,你想找個情人的念頭也才興起不久,以前,你并沒有注意到男人,F在,你既然注意到他們了,你就不難找到合意的!

    “但,我已經找到了!

    “親愛的,只可惜他不合作。你沒發現這一點嗎?”溫妮莎這話的確傷了若瑟琳的心了!昂昧,別這樣。也許美國的印第安人被稱為野蠻人是有道理的,我想你也許不會喜歡他的做愛方式的。所以,看開一點兒,算了吧!”

    “溫妮莎,他不野蠻。”

    “等一下你見了他再說吧。走吧!”

    溫妮莎手一揮,那四名保鏢又跟在她們背后了。

    派克爵士微笑的為她們打開大門,他欣賞若瑟琳,不過僅止于此。對他來說,她就像個理想中的女人,僅止于欣賞,不能宣泄情感的。

    若瑟琳是他們這一個隊伍中所有男子的夢中情人,而那法國女仆芭貝則是他們實質上的安慰。包括派克在內,這一小隊人馬有五成以上都接受過芭貝的安慰了。

    溫妮莎心想,其實派克爵士本身就是個理想的情人了,又愛慕著若瑟琳。只可惜,若瑟琳不愿挑這些老公爵的部屬。

    若瑟琳一見到考特就明白他的意思了,他很憤怒,而且毫不掩飾對她而發的怒火。她的周圍都是保護她的衛士,不過,她也明白這層保護網并不能阻止他。

    他默默的瞪著她,要她害怕。她該道歉的。他也許就是為等她的道歉而來的。

    她還是不說話,因此,他只好開口了。

    “公爵夫人,我的價碼是五萬美元。不要拉倒!

    溫妮莎拉住沖動得想殺人的派克爵士,這考特擺明了是在侮辱他的公爵夫人。

    若瑟琳也明白考特是侮辱人來的。哦!他很聰明,他以為這破天荒的價錢她一定不能接受的,他以為她將自動的“拒絕他”。

    這種價錢她可以雇用一百名向導,只是,他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她雇用他并非為了引導方向。

    他將是有史以來最昂貴的情人。話說回來,她不這么花錢的話,那一大堆產業又怎么能花光呢?

    “成交了,桑德先生!比羯臻_心的說!艾F在,你是我的人了!

    她得趕快轉過身去,否則,她真會當他的面爆笑出來的;因為,在他那英俊的臉上涌起了一股十分有趣、難以置信的表情。

    ※※※

    “他這么做是故意的,你知不知道!”溫妮莎懊惱的以濕毛巾拭去她臉上的污垢!拔覀冸x那鎮上才三、四哩遠,離開的時候天都快黑了。我們根本沒必要在鎮外露營的。他這是為了報復你今天的膠列。若瑟琳,你等著瞧好了,這個男人是存心讓你后悔的。”

    “是他自己提出的條件,又不是我詐他的!

    “別說笑了,親愛的,他那荒唐的條件根本是不讓你同意的。那時候,你真該看看他臉上的表情——”

    “我看到了!比羯盏拈_心使溫妮莎也受到感染了!耙郧,愛德華的錢從沒有帶來這么好玩的事。他開出了摘星摘月的條件,而我竟能答應。老天!真是太令人滿意了!

    “等我們在這帳篷里連待幾個星期之后,我看你還能不能說出這句話來。”

    “哦!別嘮叨了,溫妮莎。這可不是普通的帳篷!

    其實,那是個巨大的帳篷,有廣大的臥房,鋪著波斯地毯,絲款到處都是,床上鋪著厚厚的皮草。

    “我們擁有一切所需!

    “除了浴室之外!辈舴蛉吮г埂

    “你隨時可以叫下人準備浴盆的!”

    “在下人們忙了半天之后,我不忍心要他們還去河邊提水。我想當個體貼的人!

    “下人很多,可以提水的人更多。溫妮莎,你只是在雞蛋里挑骨頭罷了。為什么呢?”

    “我沒找麻煩。我只是認為我們沒有必要在這鎮外如此的大費周章。是你那個鬼向導在找我們的麻煩。”

    “也許,他有避開那鎮上的理由!

    “那你怎么不去問問看?我倒想聽聽。去呀!去問!”

    “他不在這里。”若瑟琳不得不說!八艿苷f他在附近巡視。”

    “哼!我看他是回賓城去睡旅館那軟綿綿的床了。明天一早,你就可以看到一個精神充沛的他又在設法找我們的麻煩了。像他那種人,就是會這么整人的。”

    “不,你錯了,溫妮莎。如果,他存心報復我,何需這么麻煩?再說,如果他要報復也只是針對我,不是別人!

    “你從他眼中看出這點了嗎?”溫妮莎溫柔的坐在若瑟琳身旁。

    若瑟琳消沉的點點頭,溫妮莎不忍的摸摸地的臉!澳敲矗闶遣皇橇私,他與你所認識的男人都不一樣?他很頑強、很危險、很——”

    “我還是要他。”若瑟琳溫柔的耳語!凹词顾匝凵駥ξ医辛R,我仍然覺得好玩。就像我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一樣!

    溫妮莎嘆了一口氣。“親愛的,他是不會溫柔的,你知不知道?如果你在他氣頭上觸怒他,他也許會傷害你——故意的傷害你。”

    “你不曉得的,”若瑟琳心虛的說。“他不是一個殘暴的人。如果他是那種人的話,我是會感覺得到的,不是嗎?”

    “也許!睖啬萆f!安贿^,我仍然認為他是個不懂溫柔的男人。他的文化與生活背景是我們所無法認同的。你至少再考慮、考慮吧?”

    若瑟琳點點頭,又嘆道,“我不曉得你在擔心什么?磥恚遣粫徫业摹焊挥小坏。”

    溫妮莎大笑!坝纱丝梢姡翘厥獾。換成別人,早追逐你的財富了。而且,我們還是順著他的路走的。對了,那個什么懷俄明的鬼地方到底在哪里?”

    ※※※

    “那是什么鬼玩意兒?”

    比利哈哈大笑的說:“那是夫人們住的帳篷,是他們在非洲的一處沙漠地區買來的。考特,你真的難以想象,他們走過了多少個國家。他們的探險故事可以一路說到懷俄明還說不完!

    考特瞟了他一眼才下馬來!靶」恚慊枇祟^啦?我是要他們搭帳篷,而不是要他們制造一個小村落。你曉得要掩護這么大的一個營區得用多少衛兵嗎?”

    在那巨大的帳篷之外,尚有許多不小的帳篷、車輛散布在附近。唯一正確的事就是,牲口都集中在下風處。

    “考特,你為什么不休息一下,吃一些我特地為你保留的晚餐呢?他們有個法國廚子,我可以這么說,我從來沒有享受過這么……這么……”

    考特又惡狠狠的瞟了他一眼!靶」,你很享受、很開心是不是?”

    比利緊張的咽下一口氣,他寧可被考特好好的兇一頓,也不愿聽他以這種看似平靜的腔調說話。他是個心里藏著一座活火山的人,說爆就爆,還不如先讓他冒冒煙比較安全。

    “考特,他們是有經驗的旅人,這種露營的小事難不倒他們的。你知道嗎?他們在二十分鐘內就整理好、搭好帳篷了。而且,你別忘了,他們的人夠多,他們甚至已安排好哨兵了!

    考特轉過身去,不想再聽了。于是,比利這才想通,考特只是有火無處發作,隨便挑個理由罵罵、發泄發泄而已。

    比利實在很難相信,如今考特終于為公爵夫人做事了。那短短的四個字“不要拉倒”,竟成了考特自己設下的陷阱。五萬美元,真虧了那美麗的公爵夫人,輕輕松松就把考特推到他自己搭的陷阱里。

    如今,哎!他也只好認了。令比利氣餒的是,考特太不懂得幽默了。

    考特的母親曾給了考特一袋金子,不過,他似乎沒動到那筆財富。金錢對考特這種人而言,是沒有什么意義的;他是一個以天為帳、以地為床的人。而且,他從不為人所用,在以前,他也不是佳絲的工人。他是個不屬于任何人所有的流浪人。

    目前,考特的工作就是為各地的牧場提供各式牲口,牛、馬等等。他提供的馬匹還是這附近的搶手貨呢!

    不過,金錢對考特而言仍是無意義的。比利不曉得那富有的公爵夫人到底想以金錢做什么?再富有的人也不能隨便就扔掉五萬元的。

    其實,她需要的只是一名向導,不是嗎?向導又不只考特一人能勝任。因此,她要考特——幾乎是不擇手段的要他——那一定是有什么特殊因素的。只可惜,比利想不出來。

    考特也無法理解,他絞盡腦汁也想不出公爵夫人的用心何在。一開始,她說要他去揪出她的敵人,然后,又說要他當向導。反正,她似乎要定他了,要他為她“服務”。

    所以,他何必擔心她的營區太廣,難以防衛呢?該死的女人!不管他愿不愿意,反正,他是不能不為她擔心的。擔心歸擔心,他是不會為了她去找那個敵人的,如果她有那種用意的話,那她是——作夢!

    考特坐在營火之前,空洞的望著她的帳篷;火花家星星般送在他身上,他卻一點感覺也沒有。此刻,他的思緒正穿透那厚厚的帳篷而集中于那位夫人身上。她是不是把頭發放下來了,就像他初次見到她那個時候一樣?她是否脫下身上那些華貴的衣裳了?她是否穿了睡衣睡覺?像她這樣子的貴婦都穿些什么東西睡覺呢?

    考特咬緊牙關,回頭去看他的馬。他真不曉得比利干嘛把營火弄在她帳篷的正前方。

    今天晚上,他是睡不好覺了!

    “小鬼,我馬上回來。把那些外國料理扔了,我自己弄吃的。”

    比利抗議的瞪著他,不過,他還是不敢惹火考特,F在,反正跟公爵夫人沾上邊的東西他都反感就對了。

    比利喟嘆的看著考特騎著他那匹阿帕羅沙馬走了,事實上看著他走的人不只有比利。從他回營區之后,大伙兒就盯著他看,他們不明白公爵夫人用這名冷淡怪異的向導干嘛。他們統統討厭這個叫考特的人,因為,他曾公然侮辱他們的女主人。

    “別跟上來。”考特回頭朝比利大叫。

    沒有人愿意跟上他,而偏偏那個最不該跟上他的公爵夫人卻悄悄的跟在他后頭了。

    ※※※

    他知道她就在那里。他聽到她悄悄跟著他的聲音了,他不用回頭看就曉得是她。

    現在,她的氣味愈來愈強了,在他還沒嗅出她的氣味之前,他就有感覺了。

    她就站在他后面,等著他回頭來發現她。

    他硬是不回頭,他還是別理她的好。不過,就怕她不死心,這女人太頑固了。

    雖然,這種沉默的氣氛令她提心吊膽的,不過,她還是接近他了。

    “你很聰明帶著你的衛士!

    這突來的一句使若瑟琳差點沒跳了起來,過了一會兒,她才會意的回過頭一看。原來,她背后遠遠的跟著四名衛士。

    “他們還不了解你。等他們信任你了,就不會刻意的保護我了。”

    “你也不了解我的!

    他的口氣令她一顫,似乎是種威脅。她夠聰明的話,似乎該掉頭就跑才是。她夠緊張了,只是,奇怪得很,她不害怕。她也不希望,考特一直對她不悅。

    “我們可以改變這種情況的,”她猶豫的說。他為什么還不回頭看她?“我想多了解你一點!

    “為什么?”

    “因為我覺得你……很有魅力!

    而且很刺激,很迷人,很性感。去你的考特!回過頭來看我吧!

    他還是沒回頭,他繼續慢條斯理的刷著他的馬,完全不把她當一回事似的。

    她可不習慣被人冷落!她的女人味已經不夠濃了,可禁不起他的冷淡,否則,她真是一點自信也沒了。

    她靜靜的看了一會兒,他那溫柔的手多么引人遐思,只可惜,他只會對馬來這一套……

    若瑟琳搖搖頭,甩去滿腦子胡思亂想。她悄悄的站到那匹馬的前面,欣賞著阿帕羅沙馬的雄壯美麗。當然,考特仍然不看她一眼。

    天!她真的一點魅力也沒有嗎?

    她又開口了!拔覀兡苷勔徽剢?”

    “不行!

    這會兒,輪到她惱火了。這個男人真是不可理喻,完完全全的死硬派。

    “嘿!我知道你還在氣我,但是——”

    “夫人,『生氣』是無法形容我的感受的!

    現在,他終于看著地了;只是,這下子她倒寧可躲開他那逼人的眼光。那對藍藍的眼射出一些強烈的光芒,令她窒息、令她迷惑。那是怒火嗎?她可不確定。

    考特自己也無法確定,他是想把持住他的憤怒的,不過,她的嗓音、她的氣味分散了他的怒火,同時也激起一段不太好的回憶。

    每當他接近一名白女人,他的背就會熱辣辣的痛著。公爵夫人的接近使情況變得更糟,痛的不只是他的背,他的感情也痛。因為,事實告訴他,她是個他所無法擁有的女人;但痛苦的是,他仍然想擁有她。

    三年了,這三年來他不曾有過這種感覺。這三年來,凡是白色的女人都令他發冷。

    他是個理智的人,他是不會重蹈覆轍的。只是,他為什么被這瘦巴巴的女人所惑?他為什么想擁她入懷?他為什么在瞬間變得焦躁不安?她為什么不識相的快點走開?

    “你想干什么?”他刻意的以嫌惡的口吻說!澳悴涣晳T被人拒絕嗎?”

    “不——不是的!

    “那么為什么是我,公爵夫人?”

    那一聲冷冷的“公爵夫人”教她怒火迸起。

    “為什么不能是你?反正價錢也合你的意了,否則你就不會在這里了!彼靼鬃约菏翘^分了,可是,話已出口,也收不回來了!拔也粫帕四愕模阒绬?即使你持續這種態度,我也不放你走!

    “女士,如果我有辦法讓你把我辭了,我會去做的。”他的眼不由自主的盯上那迷人的紅唇,于是,他口氣一柔。“話說回來——也許的確有某種辦法……”

    她早知道會發生這種事的,看若他的手伸過來,她甚至預料到“這種事”可能不會太愉快。因為,他的目的是報復、羞辱她。

    不過,他也給了她逃跑的時間。然而,她還是乖乖的等著他的手伸向她的脖子。那窒息的接觸是溫柔的,他的手指溫溫柔柔的撫摸著她的粉頸。

    她仍然可以逃,只是,在一番掙扎之后,她想逃也逃不成了。

    他揪住她的發,把她拉到懷里。她連叫都不叫一聲。

    他以為,她是嚇呆了;事實卻是,她根本不想阻止他。她渴望著他的吻,即使那是痛楚的;她早知道那必然是痛楚的,因為溫妮莎說過,他是個不懂溫柔的男人。她不怕,她只怕他忽然改變主意不吻她了。

    然而,當他吻了她之后,她才曉得,他真是個野人。也許,他就是要她恨他,要她辭掉他。只是,他不了解他的吻不只給她一種恐懼的經驗,也給她帶來一種陌生的、興奮的情緒。

    “你打算辭掉我了沒?”

    他仍然揪著她的頭發;她心想,他也許不知道自己的手勁很強,而她的頭皮也疼得很。她的嘴唇發麻,她的呼吸急促,她的兩腳發軟。

    而他的焦點只放在她嘴上,等著她的回答。

    “沒有。”她屏息的說。

    她不再讓他欺負了,不過,她還不想放棄他。

    他的眼逼到她眼前,也許,他想看出她的固執何在。也許,這女人根本是瘋了!

    忽然,他以一種十分溫柔的口氣對她說,“叫他放手。不然,等我動手之后,你可能就用不著他了!

    她眨眨眼,這才發現勞比正站在他背后扣住他的肩膀?继刂倍⒅焕頃澈蟮膭诒。她了解此刻的考特正愁找不到打架的借口。

    “勞比,沒事的。桑德先生只是……對我說明一件事。你不用操心!

    勞比猶豫著,剛剛他親眼。睹了那暴力之吻。不過,他不明白,夫人為何不呼救。當然,他們沒資格過問她的私事,不過……

    她這才明白勞比遲遲不放手是因為考特一直揪著她的頭發,控制著她。而考特似乎也明白,只是,他仍不放手,他似乎打定主意非找麻煩不可。

    他想干嘛?她七上八下的猜測著。嚇她?和她的手下打架?或是警告她,他根本不怕她的十二名衛士?

    她如果要考特松手,而他不依,那么他只好和勞此打一架了。如果,她命令勞比走開,那么往后他不就更肆無忌憚的欺負她了。

    不過,她如果不適時的采取行動,那么他也會自己行動的。萬一考特把溫妮莎的心肝寶貝勞比打傷了,那么她就得挨溫妮莎一頓臭罵了。

    “勞比,我很感激你的關心,我和桑德先生在一起是很安全的,F在,你可以走開了——順便叫那三個人也走了。我還想再待一會兒!

    勞比心不甘情不愿的接受她的命令!笆堑,夫人。”

    勞比松手走開之時,考特也松開了她。他就是要她多想想,思考一下他的危險性。

    “你真是可惡之至!”她斥責著,一手還揉著地的頭。“我指的不是你對我的舉動,雖然那也很可惡。不過,你是個懦夫,以我要脅我的手下。我相信,你是打不過他的!沒想到,你竟是個懦夫!”

    “還有呢?”他沙啞、低沉的問。

    她后退了一步。

    “我認為你是一個非常頑固的人,考特·桑德,不過很不幸,我也是個頑固分子。為了不使你失望,我告訴你,你的戲失敗了,我還是要你!

    話一說完,她轉身就走。

    接著這一個漫漫長夜,他輾轉反側,腦子里盡是她的聲音、她那句“我還是要你”。失眠的夜,多么痛苦!

    “費米,拉!”

    “海因?依司比地沙魯,吉萬斯拉古列!”

    “蒙酷爾!”

    “天老爺,什么鬼叫鬼叫的把我們吵醒了?”若瑟琳呻吟的翻了個身!斑@一次,他們又在吵什么了?”

    溫妮莎打開帳篷的窗,聳聳肩!拔铱窗咆愑衷谄圬搹N子了。咱們那個廚子是很敏感,不能批評的!

    “她不會真去打他的臉吧?”

    “她是握著一個平底鍋,不過,他也握著一個就是了,F在,他們還只是吹胡子干瞪眼而已。”

    “管制她一下,溫妮莎。我已經警告過她了,不許她和廚子吵。她憑什么以為我會因她而換了廚師?她才是我該換掉的人。她惹的麻煩——”

    “她使得生活有趣多了,你不得不承認;而且使男人快樂,我不得不說。你今天早上干嘛這么容易上火?”

    若瑟琳充耳不聞的接著說,“要她別把我的早點弄糟了。這些燈怎么還亮著?現在到底是幾點了?”

    溫妮莎不禁一陣咯笑。

    “我猜是清晨六點了。你那位甜蜜的桑德先生在三十分之前就叫醒了大伙兒,還說什么要節約日光,趁白天趕路,所以得在日出前出發!

    “日出前!他瘋了!”若瑟琳大叫。

    “我猜,他是不擇手段的想早點抵達終點。照這速度看來,我們很快就到懷俄明了!

    “我去找他談談。”

    “視你好運!

    “溫妮莎,你樂個什么勁兒啊?”

    “我警告過你了,不是嗎?親愛的,這個男人存心要你后悔的。他的確是個向導,也是個磨人的虐待狂!

    溫妮莎直接去找那兩個法國人,以免他們起內哄。不久,她就和珍娜帶著一盆熱水、一條毛巾進來了。

    若瑟琳還賴在床上,一肚子的不高興。她的嘴唇還紅紅腫腫的,她拉著絲被不知該如何掩蓋。這讓考特看了就更難說得清了,他會以為她天生喜歡被男人欺負的。

    她真的很想成為他的愛人,而他則是她的初戀情人,那請多好!她會忘了他昨夜的粗魯的。

    “呃?他要來敲——呃,我們的『布門』了。你最好趕快起床,與他合作一點的好;蛘,你就是要他來敲門?我是不是該識相的先走開?”

    “如果,他真的來敲門,那就——對不起了!”若瑟琳咕嚕道!拔疫不想出發,除非我準備好了!

    “怎么了你?我們難道非得與他大吵一頓不行嗎?”

    “溫妮莎!”

    “好了。”伯爵夫人順勢坐到她床上。“你今天一早到底怎么了嘛?”

    若瑟琳深深的嘆了一口氣!拔覜]睡好!

    “想談談嗎?”

    “也沒什么!

    若瑟琳轉過頭來,溫妮莎這才看清她的嘴。

    “老天爺!已經發生了!什么時候?你為什么沒告訴我?還好,你還活著,謝天謝地。嗯!現在至少我們可以叫那臭家伙滾蛋了!

    “什么事都沒有發生!

    “胡扯!睖啬萆椭员恰!拔視缘眠@種嘴唇是怎么來的。”

    “他只是吻了我而已,而他的用意只是想逼我把他辭了!

    “你辭了他嗎?哦!當然沒有,否則他就不會在這里了。但是……呃,你是不是有點進展了?”

    “進展?”若瑟琳簡直是哭笑不得。“溫妮莎,他吻我并非為了他的欲望。他是想——”

    “是的,想逼你炒他魷魚?但是……你對那個吻,是不是有感覺?”

    “感覺?是的。渴望的感覺嗎?他根本不是在吻人,像在咬人一樣!我只希望他今天的嘴也是又紅又疼的!

    溫妮莎眨眨眼!澳敲凑f,是沒進展了!彼f!俺撬刑厥獾摹菏Э亍粍幼鳎覀儾拍苷f他這種吻是因為太激動了!

    失控?當他問她是否想辭了他時,他的聲音似乎有點不穩定,F在回想起來,他那個時候好象也有點呼吸急促。而他的手在親吻她之后,更是捉她的頭發捉得緊緊的。這是否代表,那懲罰性之吻變得令他“失控”了。天!她寧可這么猜測,只是,這種事她一點經驗也沒有,當然就無法確定了。

    “溫妮莎,我也不曉得,不過,沒關系了,我也不想再去勾引他了,以免他肝火上升,硬把我按在床上,教我受苦,F在,我得想一想。”她坐了起來!斑@幾天,我最好離他遠一點。昨天我不請去找他的,他根本還沒冷靜下來。我不會再犯相同的錯誤了。”

    ※※※

    “彼得到了。”

    “該到了。”迪瓦不悅的說。

    “他有沒有找個大夫一起來?”克雷在屋角的床上問。

    “閉住你的臭嘴!”迪瓦斥責道!拔野炎訌椚〕鰜砹耍皇菃?”

    “彼得是一個人來的,克雷!笨巳R德對那受傷的人說。“現在,大夫來了也沒有用的。反而,還得殺人滅口,太麻煩了。你要不要多喝一點威士忌?”

    伊利特冷眼旁觀,看著一瓶酒傳到那個叫克雷的人手里。這家伙快死了,只有他自己不曉得,他失血太多了。換成是他——理智的伊利特,他就一刀解決了克雷的痛苦,教他早點升天去。這群笨蛋,他恨不得一個個宰了他們!

    這次失敗完全得怪他們沒多派出一些人下山去干掉公爵夫人,加上那女人也真夠走運的,每一次都死里逃生!她是哪來的運氣?

    克雷已陷入半昏迷狀態了,那可悲的呻吟聲都快把人逼瘋了。

    他們在這簡陋的小木屋已等了兩天了,彼得是尾隨公爵夫人而去的。現在,他一定是帶消息回來了。

    “彼得,我們還以為你迷路了。”克萊德在門口對彼得說。

    “或是醉倒在半路上了!钡贤叱庳煹。

    “我可是一滴也沒沾!北说萌匀粠е⑿ψ谝晾貙γ!安贿^,我現在可以喝了吧?克雷怎么樣?”

    “一樣!笨巳R德把酒瓶遞給他。

    伊利特等他灌了幾口就迫不及待的問,“桑得司先生,如果你有什么消息要報告,我『現在』就可以聽了。”

    “當然了,老板!北说每诖!拔业綔奉D之后,就不難查出那位女士的下落。她所到之處,皆驚動了不少人。大家都在談論她的事,她的馬車、她的華服、她的衛士,她都和什么人在一起、做什么事……”

    “對!對!但這些都跟她的方向無關,”伊利特不耐煩的說!澳阏f重點吧!”

    “嗯!她住在葛藍得飯店,所以,我以為她會往上幾天。因此,我就四處走走,看看是否有通緝我們的消息——”

    “有嗎?”迪瓦急于了解真相。

    “沒有。他們把我們當成『不知名的盜匪』處理,公爵夫人那邊也說不出我們的長相,警長就無法有所行動了。這消息太棒了,于是,第二天我不小心就睡過頭了!

    “你真享受。我們在這破木屋,還著急的等著你呢!”迪瓦說。

    “啊!迪瓦,得了吧!我還能做什么呢?那天晚上我太晚睡了,第二天早上才起不來嘛!要不是我偷偷的享受了一下,我也不曉得那夫人竟然離開鎮上了!

    “她又走了?”伊利特吃驚的問。

    “是啊!她在那場槍戰之后就離開了——嘿,迪瓦,你絕猜不到參加槍戰的人是誰!”彼得興奮的說。“是克南登與赫伯兄弟!

    “赫伯?”

    “還會有誰?”

    “你看到了?”克萊德問。

    “沒有!我只聽到槍聲,我趕到那個地點時,槍戰已經結束了!

    “桑得司先生,”伊利特打岔道!拔抑粚舴蛉说氖掠信d趣,對你們這種街頭巷戰沒興趣!

    “是的,老板。不過,當時那位夫人也在場,之后,她就走了。我看,她是給嚇跑的。后來,我到她飯店一看,他們的行李都擺到車上了!

    “我想,你也許聰明的跟上她了吧?”

    彼得點點頭。“一直跟到賓城之外他們露營的地方。他們是順著馬車走的道路前進的,此外,他們似乎用了一個混血兒當向導。今天一早,他們就往達克森方向走了。所以,我就回來了。”

    “那,她現在打算去哪里了?”伊利特又問。

    “好象是達克森吧!”克萊德說。

    伊利特在心里怒罵著:一群飯桶!真是一群飯桶!

    “我告訴你,公爵夫人不可能留在這地區的。我問的是她的方向!

    “她現在是往北,不過,我想她不可能到猶他區去吧?”迪瓦說!澳抢镏挥猩衬。他們也不可能走回頭路到墨西哥,或去加利福尼亞。那么,也許他們會到科羅拉多去,那里有鐵路往東部去。”

    “很好!币晾乩淅涞奈⑿!爸灰浅篑R路去坐火車的,那么我們就有機會走捷徑趕到她前面去。達克森離這里多遠?”

    “他們今天是到不了達克森的。只要我們加把勁兒,明天一早,我們就可以趕在他們前頭了!

    “太好了,但是我們需要更多的人手。你在達克森有熟人嗎?”

    “也許有,”迪瓦回答!艾F在,你想正面攻擊了嗎?”

    “你忘了她有多少武裝的衛士?現在,她又多了個向導。真是太可惜了,你們本來可以派個人去當她的向導,到時候,有個內奸就能輕松的宰掉她了。對了,你們說什么混血兒?”

    “就是印第安混血兒嘛!他是哪一族的?彼得,是不是阿帕契的?”

    “不是,太高了。再說,阿帕契人很少有像他那么能用短槍的。阿帕契用的是來福槍!

    “高嗎?”迪瓦不安的說!澳銜缘盟拿顔幔俊

    “知道。我偷聽到她的手下談起,叫桑德先生的!

    “。」肥!”迪瓦咒罵著!八业搅艘粋神槍手,真正的神槍手!”

    “你認得這位桑德先生嗎?”伊利特問。

    迪瓦一時忘了分寸的瞪著那個英國人。考特·桑德是唯一能教他拔腿想逃的人。狗屎!他到這南方來干嘛呢?

    “可以這么說。幾年前,我見過他的身手。根本比不上狗屎!”

    “但,迪瓦,那是——”

    “閉嘴,克萊德!”迪瓦叫道!拔抑滥莻人,老板。他是個不能碰的人!我敢說,那一天射殺我兄弟的人就是他。這就對了!她怎么能聘請到他呢?她一定是很早就聯絡化了。”

    “那又怎樣呢?你只要干掉他不就行了。”

    “我們怎么可能辦得到?我說過了”

    “放心好了,親愛的伙伴,”伊利特說。“我又不是教你們公平的決斗。從背后開他一槍不就得了?到時候,咱們再給公爵夫人推薦一名向導!

    “是呀!”迪瓦咧嘴一笑。只要他離考特遠一點,再偷偷的……

    “如果你已經沒有其它的報告了,桑得司先生,我想我們就出發吧!币晾卣酒鹕頊蕚渥吡恕!拔业迷谙聜城市看看有什么可以補充的,得多花一點時間!

    “那克雷怎么辦?”彼得想知道。

    “如果你認為他還可以騎馬、奔波,那就帶他走吧!”

    彼得看著那英國人、迪瓦相繼走出,其它的人也默默的走了,于是,彼得也只好跟著他們離去,留下奄奄一息的克雷躺在木板床上等死。

    ※※※

    他們這一隊人馬真是個漂亮的組合,考特被她那純熟自在的騎術給震撼了。他真不敢相信,一位貴婦人能把馬騎得如此優美。而且,老天爺,她還側坐!

    震撼之后,他的怒氣又來了,而她也朝他沖了過來。她不知道考特張開大口朝她叫些什么。

    “——一個笨蛋、白癡……你瘋了,是嗎?我早該知道的!否則你怎么會找了十多個衛士,然后又一個人毫無保護的亂跑?”

    “你到底在說什么啊?”若瑟琳到了他身旁之后,才問,“我老遠的看到你,就往你這邊騎來了。你可以看看,這里沒有山丘、沒有樹,連矮樹叢都沒有,所以,不會有人躲著的。我很『安全』。”

    “是嗎?好,你再仔細看看,公爵夫人,那邊還有一只山貓等著你呢。它很可能就要把你當作它的晚餐!

    他指引她看著在他們南方三百米遠的一只山貓,還好,它對她似乎不太有興趣。

    “還有蛇,他們會嚇你的馬,然后在你被甩落地面時,再來咬你一口。而在你的人還沒趕到之前,你就中毒死了。你再想一想,還安全嗎?”

    “你已經說得夠清楚了!比羯盏吐暤恼f。

    “好!彼麧M意的口答。“那你來這里干什么?”

    “我的馬——喬治先生需要運動,我也是!彼B忙解釋!白詮奈覀冸x開墨西哥之后,它就沒機會運動了,再說,以往我每天都得騎騎它的。而且,我……我也有話要對你說,但你似乎得等天黑了才會過去。我又沒看到這些危險的……動物,F在我是看到了,但我來的時候并不曉得的!

    “下馬!

    “啊?”

    “你已經讓它運動夠了,公爵夫人,差不多三哩遠了。現在,讓它喘口氣吧!老天!你難道不曉得——”

    “不用你教我!我自己的馬我自己會照顧。”不過,她立刻就下馬了,她牽著馬繞著考特走!澳憧梢栽诟鞣矫嬷笇,但馬不行。這些馬都是我畢生的心血,我一手養大的,沒有任何人,『全何人』能比我更了解我自己的馬!

    考特默默的看著她,她的脾氣也不小;此時,他的脾氣倒沒了。他知道她是個懂馬的人,看她騎馬的樣子就知道了。但,她說她養馬?白種女人會做這類的事嗎?

    她實在有點不太一樣,不過,她反正是個奇怪的女人。

    “你養的?”

    她瞪了他一個大白眼!罢!”

    他下馬站到她面前,此舉例教喬治先生緊張的往后退。他以一種奇怪的語言與喬治先生交談,說也奇怪,喬治先生似乎聽得懂考特的話,竟然往考特那頭走了過去。

    “真奇怪!”她吸了一口氣!八鼘κ烊硕己芫o張了,更何況是你這個陌生人。你和它混熟了,是不是?”

    “不是!

    “那么你怎么——天哪!你有那種特質,是不是?”

    “什么玩意兒?”

    “讓動物信任的特質。我也有!不過,你的比較快!

    他不愛聽他們有共同之處,他希望他們的距離遠一點。“公爵夫人,你想和我說什么話呢?”

    “哦!呃,你一早就拉我們上路,然后又忽然往東轉!

    “你們昨天被人跟蹤了!彼幕卮鸷芎唵巍

    “我們……怎么……嗯!他們一定離得很遠,所以沒有人注意到,而你走在前頭——”

    “跟蹤你們的只有一個人!彼驍嗨脑挕!八谀銈兒箢^一哩外之地,在你們踏上往達克森的路之后,他就走回頭路跑了!

    “那么,他會報錯路線了,因為我們已轉向東了!彼恍!芭叮∥以缰滥愫苡修k法的,考特。我只是不知道你有這么行。嘿!別這樣看我。我說了什么?”

    “我不是一個向導,公爵夫人,我根本不是一個向導。我離開我的地域很遠,我甚至不曉得這一路上有什么水洞、泥沼之類的障礙。我只知道山那頭是新墨西哥、老圣達費小徑,然后就是那片原野了,那片原野才是我熟悉的。在這地方……”他聳聳肩不置可否。

    “我的天,我還以為……你是說,我們可能迷路?”

    “不是迷路,不過路可能不太好走;而且,馬車不見得能越過山去!

    “那么你是怎么從懷俄明來到這里的?你不是從那里來的嗎?”

    “我來的路線是根本不能走馬車的,后來,我是跟著比利的路走,那家伙更是亂竄。”

    “但是,你似乎不擔心!彼赋。

    “總是有通路的,只怕得花些工夫我就是了。前方不遠就是阿帕契人住的村落了,到處都是老路線。”

    “還有阿帕契人出沒,對不對?”

    “你在墨西哥更有可能撞見他們,F在,他們大都在保留區內落腳,就像這地方其它的部落一樣。你該擔心的印第安人,夫人閣下,是你剛遇見我的那一天,不是現在!

    她又聽出他話中的苦澀了!皠e這么說!彼D過身不看他。“我不會相倍你是個未開化的野蠻人,你別費心了,我不信!”

    她不該挑釁的,然而,遇到這樣的男人,她也毫無經驗,更不知該如何對他。忽然,他推開了兩匹馬,兩手拉著她的裙擺就要掀開她的裙子了。

    “不信?公爵夫人,”他冷冷的說!暗任易隽四,你再說信不信好了!

    她還莫名其妙,就被他撕開裙扣,一手硬往裙內伸。

    “考特,不,我不許你——”

    “女人,你無法阻止我。你沒搞懂嗎?當我們兩個人獨處時,你唯一的護花使者就是我。所以,沒有人能阻擋我,明白了沒?”

    她推著他,不過,他說對了,她無法阻止他。

    “你只是想嚇唬我!”而他成功了。

    “你以為我忘了那種要什么拿什么,想殺人就殺人的生活了嗎?你知道,要是我在那個年代遇到你,我會怎么做嗎?我們不只強暴白女人,我們還要她當奴隸。”

    她擔心,他真的想在這光天化日之下,在這滾滾黃沙之上占有她。不!她要的不是這樣子的,她惶恐的淚水哀求著他,只可惜他沒看到。

    因此,她直覺的抱住他的脖子要求道,“請不要傷害我,考特!

    他立刻翻了個滾,放了她。

    她嚇了一跳,沒想到他這么容易就放過她。原來,他“真的”只是要嚇唬她而已!

    “我應該賞你幾個馬鞭!”她站起來拍拍裙子!澳悴荒芤恢边@么無禮,考特·桑德!我不允許你這么做!”

    他回頭瞪了她一眼,心中的熱度沒有減低,自我控制仍是十分的脆弱。

    “你敢再撒野,我就再教你躺下!”他喝道。

    她太憤怒了,竟不知該害怕!笆菃?你這個沒人教養的……的……的印第安人!”

    他看著她往他的馬走去,她撩起長裙迅速的騎上馬,他也看到她拿起他放在鞍袋上的槍。然而,他還是沒有站起來,只要她沒把槍瞄準著他……

    “我不想讓你成為山貓的晚餐,不過,我希望你回到我們那里的時候,已經冷靜下來了!

    接著,她連發兩顆子彈,兩彈皆在山貓腳旁,嚇得它拔腿就逃,連附近的蛇、老鼠都逃逸無蹤。緊接著,又是三顆子彈,射中了兩只兔子、一只火雞。

    考特驚訝的看著那三只不幸的小動物。

    “桑德先生,當危險之物被環境隱藏之時,那才是真正的危險。等你起來之后,麻煩你把那些東西拿回去。我們的廚子,菲力浦將會十分感激的!

    然后,她就騎著他的馬揚長而去,同時,她一聲哨音也把她的馬帶走了。留下考特一人坐在原地發楞,他發楞是因為他不曉得她的槍法如此準確,幾乎與他一般功力了。看來,她尚有許多專長是有待他去發掘的。

    當然,他也可以吹口哨把他的馬給喚回來。不過,他可不想再接近她了。再接近,天曉得他會做出什么事情來。

    嘖!他幾乎是用盡各種借口去觸摸地,雖然他的確是想嚇唬她,使她站得遠一點,不過——天曉得?

    他坐在那空曠的原野之上,附近零星的散布著三只小尸體,他咒罵著,一長串、一長串的詛咒在原野上燃燒。

    他的確得冷靜下來,只是,他有好長的一段路程讓他冷靜。

    天老爺!三哩遠的路途,他的冷靜只怕是另一場怒火的開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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