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葫蘆里到底賣什么藥,請你明說,我很忙,沒空三番兩次奉陪你的不請自來!彼谵k公座位上,漠然的看著她笑得過份嬌媚虛假的走向他。
精心描繪的麗顏微微一變,隨即又粲笑如花的輕嗲,“討厭,人家可是因為想你,特地趁著跑保險業務的空檔過來看你,瞧你說得這么不解風情!
“君恒,咖啡煮好了……呃,莊小姐。”寧星瑤甜柔帶笑的句子在瞧見事務所里多出的人影時,忽轉為尷尬的招呼。
她外出添購她專用的美甲彩繪工具,知道章逸今天有事請假,她順路繞到情人這兒,想陪他喝杯咖啡,沒想到她進小廚房煮好咖啡出來,會看見莊倩云。
“是你!為什么你會在這兒?”莊倩云敵意的瞇向她。才幾天不見,這個想釣段君恒的委托人竟已親匿的喊他的名字,這代表什么?
“不要喧賓奪主了,莊倩云,不該出現在這里的是你!崩渎暬囟,段君恒起身接過心上人端拿的咖啡。
寧星瑤微微朝他搖頭,示意他說話緩和些,隨即將她手中的另一杯咖啡端放到莊倩云面前的桌上,“剛煮好的義式咖啡,請用!
“不希罕!鼻f倩云帶著惡意的一揮手,整杯咖啡朝她潑灑過去。
“星瑤!”顧不得他匆促擱放的咖啡濺出辦公桌,段君恒一個箭步勾攬過她,焦急的執起她的手尋看,“有沒有哪里燙到?”
“我沒燙到,衣服也沒被噴到,不過不好意思,你的地毯臟了!彼冻霰傅男θ。如果她沒自作主張端咖啡請莊倩云,也不會把地上弄得一塌胡涂。
“說什么傻話,我擔心的是你!
“原來你請君恒吃飯吃到爬上他的床,用你的身體報答他幫你解決委托案,你還真懂得誘惑男人!鼻f倩云字字嘲諷?匆姸尉阍谒媲皩長相遠遠不及她的女人這么寶貝,即使他們早已分手,心高氣傲的她仍覺得不是滋味。
“住口!我不準你詆毀星瑤,我和她早就認識,她是我的女朋友,你聽清楚了嗎?”段君恒眼神冷利的嗔視她,大手將身旁人兒的小手握得牢牢的。他都還沒責問她該死的故意朝星瑤翻灑整杯熱咖啡,她還敢先污辱人。
寧星瑤沒怪他破壞約定,說出兩人交往的事,知道他在維護她,只是沒料到莊倩云會說出那么傷人的話。
“她是你的女朋友?!”
“你再問幾次她都是。”
他堅定無比的回答瓦解莊倩云滿懷的不信,她滿含怨意的瞥寧星瑤一眼,將視線調回他身上,“別告訴我你不肯和我復合是因為她,任何有眼光的男人都知道我比她優上百倍!
抿著唇,寧星瑤的身子僵顫了下。她說得好犀利,可是……好實在,跟明亮動人的她一比,自己確實平凡得可以。她是不是該先離開,讓兩人好好談談,給君恒再作一次選擇的機會?
只聽他語調比先前更寒列的回駁,“如果你夠聰明夠有自知之明,就該明了我拒絕和你復合,與有無女友無關!
“什么叫如果我夠有自知之明?講得我找你復合是自取其辱一樣,你要是不把話說清楚,我會告你惡意污蔑。”事情再次不如預期的失控,她惱羞成怒的指著他嗔嚷。
“君恒,我先離開好了。”見兩人的爭執點愈見私密,寧星瑤覺得她暫時回避的好。
“沒必要,是她執意要我把話講清楚,就別怪我不留情面的掀她的底!
“少在那里虛張聲勢,我有什么底讓你掀?”伶牙俐齒回嗆著,莊倩云直教他迫人的氣勢震懾的后退一步,心虛跟著浮起。難道他知道什么?
“用情不專,與我交往期間背著我腳踏多條船,卻以我們個性不合的冠冕堂皇理由向我提出分手,你這張一次多劈的底,還真不是普通人辦得到的!
寧星瑤暗抽口冷氣,意外兩人分手的真相是段君恒遭情人劈腿背叛。
“怎么可能?你怎么會知道?!”莊倩云震驚得脫口而出,臉色刷白。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用不著狡辯,我看過你手機里和其他男人互傳的曖昧簡訊,也親眼見過你在街上和不同的男人親密擁吻,絕對沒有冤枉你!
至此,她恍然大悟!澳憔褪且驗榘l現我有其他男朋友,當我提出分手才二話不說就答應?!”
“你的心既已不在我身上,任何挽留均是多余。我承認我們交往時我不是個體貼的男友,常因忙著工作無法陪伴你,但我自認是一心一意對你,這段感情嚴格說起來,我并沒有對不起你!
莊倩云無話可說,他或許不是個浪漫的情人,卻是對感情專一負責的男人,是她耐不住寂寞,尋求其他男人的陪伴慰藉,更高傲的提分手,他確實未對不起她。
“別提我有感情潔癖,無法接受與劈腿的前女友復合,我壓根就不信你是真想跟我重新交往,因為你眼里表現出來的感情太假!
他給過她知難而退的機會,也挑明請她直言莫名纏擾的目的,是她妄想以美人計耍弄他,更出言不遜的牽連到無辜的星瑤,別怪他無情給她難堪。
“用不著拐彎抹角說我虛偽,若不是想回敬那個瞞著我跟辣妹出游的男朋友,我又何必將主意打到你頭上,你無意復合,我難道不會去找其他體面的男人當出軌對象?告訴你,我的行情從以前就好得很。”
“赫!”寧星瑤遮掩不及的逸出抽氣聲。發現男友和其他女人搞曖昧,未冷靜與對方解決問題,竟是找人劈腿還擊,這算慣性劈腿嗎?
莊倩云雙眼凌厲的嗔向她,“不要以為你贏了,像我這種美人都和段君恒走不到最后,憑你的姿色,你以為能捉住他的心多久?”
“閉嘴,少在那里搬弄是非!”
“你不用吼我,我不過實話實說,想想我們不復合也好,像你這種只知工作的無趣男人,實在不適合我。哼!后會無期!辈桓适救醯牧掏暝,她扭頭重重踩著高跟鞋離開。
“謝天謝地,她終于走了。”望著被砰然關上的門,段君恒吐了一口濁氣,轉頭說道:“你看吧,我沒猜錯,她突然出現果然有問題。”
找他當出軌的對象?虧他想得出來。是他們交往不夠交心吧,以致令她誤以為他是能隨她利用的傀儡。
寧星瑤忽然無語的環抱住他,將小臉貼上他胸口。
“怎么了?是不是莊倩云的話惹你傷心?”他急著扳開她看她是不是在哭,她卻將他抱得更緊,在他懷里細聲開口——
“對不起,我不該來的,這樣也許你就不用揭穿她劈腿的事,讓自己難過。你很好,一點都不無趣,是她不夠珍惜你,你別在意她的話。”
段君恒軟軟柔柔的笑了,原來她是在擔心他介意被劈腿背叛的過往。他愛憐的回摟她。
“傻瓜,之前我沒跟你說我和莊倩云分手的原因,是不想做出批評前女友的不厚道行為,并非覺得被劈腿難堪,我沒事,你別替我難過。”
“你真的沒事?”小臉不放心的仰看他。
“我也覺得我很好,是她不夠珍惜我。”他促狹的朝她眨眨右眼,教前女友惹出的滿腔氣焰,早被她溫柔撫去。
寧星瑤嫣然一笑,柔著聲嗓說:“我知道你氣她來找你的目的,但是千萬別否定你們曾經擁有的感情,只要記得美好的回憶就好,這樣你才不會覺得自己曾經真心付出的感情不值得!
就像她母親,喜歡上一向風流的陸庭漢卻始終沒怨恨他,甚至感謝他讓她生了她這個女兒,也因為母親的正面態度,她并未恨過陸庭漢,就當這輩子是他們沒有父女的緣份。
“在傻傻的勸我之前,你可別把莊倩云存心貶低你的話放在心上,記得我是喜歡你的,知道嗎?”他撼動的將她摟得更緊,發現自己好像又多愛體貼良善的她好幾分。
她甜柔的點頭回應?v使莊倩云尖銳的批評在她心里留有疙瘩,然而此時此刻她不想去煩惱她和君恒能相戀多久,只想記得當下被他疼愛的幸福。
“咖啡冷了,我把地上和你桌上整理整理,再去倒兩杯熱的過來,陪你喝完咖啡,我還得回造型坊工作!焙退o擁片刻,她輕推他提醒。
“我幫你!
輕輕啄吻她紅潤小嘴,段君恒和她動手整理起地毯和辦公桌上的咖啡污漬,覺得有她在的事務所,好溫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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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著滿足甜蜜的心情離開心上人的事務所,寧星瑤來到她停放機車的路邊,正要伸手拿安全帽,一道略顯粗嘎的聲音陡然傳來——
“你是去辦什么事了,讓我等那么久!
抬起頭,她看見一位有點流氣的男子直盯著她。轉看四周并無其他人,男子也沒在講手機,她不確定的問:“先生,你在跟我說話嗎?”
“除了你這條大魚還有誰?如果不想受傷害就乖乖的跟我走!蹦凶优掳拖蛩疽馔T诓贿h處的廂型車。
他可是一路由晴天造型坊跟蹤她,想好要在她回造型坊的某條岔路上堵她,誰知她突然進去一棟新穎辦公大樓,一去就老半天。他跟同伴已經等得不耐煩,終于見她出來,決定就在這里下手。
寧星瑤腦中倏地閃過歹徒隨機擄人劫財劫色的社會新聞,背脊頓冷的往后退。“你選錯人了,我不是什么大魚!
話一說完,她拔腿就要跑回右后方的辦公大樓,可惜男子比她更快的撈抓到她。
“你別想逃,我們的金主可是說好了,能把你抓起來關幾天的酬勞比較高,不想吃苦頭,你就好好配合!
“什么金主?你抓錯人了,放開我!彼沽暝,拿起背包揮打他。
“操!你竟敢敲我!北槐嘲业筋^,男子粗魯的揪住她的長發,“是你自己妄想分人家的財產,才會被人對付,現在掙扎沒用啦!
“你在說什么?我什么時候妄想分人家的財產了!奔词贡煌现,寧星瑤仍拚命想反拉住他,十分肯定他下錯手,找錯綁架目標。
“神經,這種事你問我我問誰?反正那位金主有要我們先警告你,別肖想分陸家半毛財產,否則你的下場會很慘!
陸家?什么啊,這種莫名其妙的爭產風波都跟她無關好不好!眼看就要被拖進廂型車,她心里一急,對著男子的手狠狠的用力咬下,在他痛呼的松開手時,奮力往回跑。
“媽的!你居然敢咬我!”男子齜牙咧嘴怒罵著追向她。
情急之下,寧星瑤被迫冒險穿越馬路,跑到分隔島上,來往的車子匆匆急駛而過,壓根沒人注意到這場追逐戰。
“靠,這個臭娘們找死啊,這么難搞!
就在寧星瑤進退不得的被困在馬路中央,小手顫抖的拿出口袋里的手機要向段君恒求救,電話猛地響起,她嚇了一跳,瞥見來電顯示,她紅著眼眶急急接應——
“君恒,快下來救我,有人要捉我……呀!”話說到一半,瞟見要抓她的男子向她沖來,她驚喊著想往馬路另一邊逃,電話在慌亂中不小心掛斷。
“星瑤?星瑤!”段君恒在事務所急喊,得不到回應,他心臟緊揪的奔出事務所。他剛發現她忘記把添購的美甲彩繪用具帶走,打電話請她在路邊等他送給她,怎料撥通電話都還沒說半句話,就聽見她倉皇的求救聲。
出了什么事?到底誰要抓她?
馬路這頭,寧星瑤終究還是被窮追不舍的男子逮到。
“你最好給我安份點,再給我逃一次,我會直接摔昏你!睊侗е,他微喘的注意車況過馬路。要是知道這個看起來柔柔弱弱的目標這么會跑,一開始他就直接拿布袋蓋她,先抓回去關再說。
還有車上負責開車的那個死阿明,沒看到他追人追得半死,居然給他等到打瞌睡,到現在還沒開車過來接應。
“先生,請你放開我,你真的抓錯人了!睂幮乾幱逕o淚的討饒。
“吵死人了,我只聽金主的命令行事。上車!”說話間男子已帶她過馬路,將她帶至廂型車旁,拉開車門,順道叫醒睡死的伙伴。
“我不要,救命!”她死命的扳抵車門。
“省點力氣吧,別人頂多當我們是情侶吵架,進去!”
“不要!君恒——”眼看就要被塞進車里,她下意識的放聲喊出段君恒的名字。
“你做什么?放開她!”
“噢!”
一句沉凜怒喝后,是擄人男子凄慘的痛吟聲,他的臉結結實實挨了一記拳頭。
“星瑤,你沒事吧?”沒空管被揍的男人,段君恒心驚的奔到一旁扶起跌在地上的佳人。
“君恒!彼拥膿溥M他懷里,聲音哽咽,“還好你趕來了,不然……君恒,小心后面!”心里的惶怕還沒傾訴完,就見要抓她的男子表情狠厲的想對他揮拳,嚇得她揚聲驚呼。
松開她,段君恒眼角瞥見背后男子的腳,長腿比男子的拳頭更快的掃向他的腳跟,男子攻擊不成,反狼狽的跌了一跤。
“我已經報警,警察馬上就來,你們再耍狠沒關系!睂⒓讶藫踉谏砗,他眸光森寒的嗔視由地上爬起來的男子。要跟這男人大打出手,他未必會輸他,不過他的同伙已下車,不希望星瑤受傷害,他選擇恫嚇兩人。
“呿,算你狠。”男子滿臉不服,但礙于半路殺出來的程咬金報了警,只能打消跟他繼續對峙的念頭,嗤聲和同伴進車里,進車前不忘瞪寧星瑤一眼,提醒她記得他先前的警告。
等到廂型車開走,寧星瑤總算松了口氣。
“怎么回事?為什么那男人要抓你?”暗暗記下廂型車的車號,段君恒回身走向她,輕撫她泛白的小臉關問。
“我也不知道,我一離開你的事務所就遇到那個男的,硬要抓我!
他眉心緊絞,“難道是莊倩云搞的鬼?”
“應該是抓錯人,聽對方的口氣好像是要抓某個和人有財務糾紛的對象!
“抓錯人?”事情有這么單純嗎?“你等一下,我打通電話給警察朋友,請他查查那輛車的來歷!
“嗯!辈灰馔馑毿牡挠浵萝囂枺瑢幮乾幍蛻,走到旁邊撿她掉落的手機,然而她沒想到當她撿起手機轉過身子,赫然驚見已離去的那輛廂型車又繞回來,直開往段君恒的方向……
“君恒!快閃開!”駭喊著,她想也未想的奔上前撲開他。
“星瑤!”見狀,段君恒驚駭的反撲向她,在車子撞上她之前緊抱著她往旁邊躲滾,險險化去兩人遭撞的危機。
“該死!逼愁^瞧見肇事的車子囂張的絕塵而去,他心跳近乎停擺的輕拍他身下緊閉雙眼的人兒小臉,“星瑤,星瑤?”
她睜開眼睛,神情和他一樣緊張,“你沒事吧!有沒有被撞到?”
“我沒事,你呢?有沒有哪里受傷?”他大氣也不敢喘的輕輕扶起她。
“別擔心,我……呃!”一句我沒事來不及說完,她的左肩一扯一痛,呻吟聲已先泄露她的情形。
“老天,你受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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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在新加坡的曹麗余,接到由臺灣打來的電話。
“陸太太,你要求的案子我們雖沒辦妥十分,但保證有九分的效果!彪娫捓锏哪腥瞬僦詭Ы兜恼Z調報告。
他叫李坤,一家專門走旁門左道替人辦事的公司負責人。
“你們沒抓到人?”她很快猜到情況。
“半途碰到目標物的朋友攪局,我的手下見好就收,沒堅持將人抓回來關,不過有照你的意思警告過目標物,要她別妄想陸家財產分毫,否則下場會很慘,而且還故意開車要撞她,對方在地上翻跌好幾滾,不受傷都很難。雖然沒達到你最想要的囚禁結果,但我想效果不會差到哪兒去!彼麑⒃捳f得漂亮,盡管手下逮人的過程出現失誤,要撞的也是那個壞事的程咬金,但這點他當然不會告訴委托人。
“嗯,這個結果我能接受!闭Z氣里難掩高傲。
“需要再抓一次人嗎?”這樣就能再賺一筆。
“暫時不需要,若要再動作我會通知你!
“那么九分效果的后期款項,請你今天匯過來!崩罾ばΦ觅\,將效果提高兩分,價錢可是高好幾倍,他又不是傻子,當然要敲一筆。
“沒問題,該給你的錢一個子兒也不會少!眳^區幾十萬和寧星瑤少說也能分到好幾億的那份財產比起來,像毛屑一樣不夠看。
“陸太太爽快,感恩哪!歡迎你多多捧場,不打擾了。”
電話到此結束,曹麗余眼角眉梢凈是得意的笑。她終于給那個私生女顏色瞧了。
當她委托的征信社表示非警方辦案無法查到寧星瑤的出境紀錄,她知道得改變尋人策略才行,于是前兩天偷偷潛進陸祈安的房間,雖沒找到寧星瑤的地址,但幸運的在他的手機里找到八成是他和那丫頭的合照,并查到一個叫晴天造型坊的可疑登錄。
她曾聽他向他父親提過,寧星瑤是個優秀的美甲彩繪設計師,那個晴天造型坊肯定跟她有關。
用手機拍下那張合照,并撥了晴天造型坊的電話,總算讓她問到寧星瑤的下落。
找了家號稱什么委托都敢接的公司,她將合照E過去,讓他們到晴天造型坊去對人,確定照片上的是寧星瑤沒錯,當然就要開始她的教訓計劃。
原本她是希望把那丫頭抓起來關兩天,在她最恐懼害怕時加重威脅,要她主動放棄繼承,不過讓她受傷的警告方式她也接受,她只要再打電話恫嚇她幾句,就不信她還敢覬覦陸家財產。
只是今天她不打算打電話到晴天造型坊去威嚇她,李坤他們的行動已起了不必要的騷動,躁進的打電話過去恐怕反而有麻煩。
就緩些時候再進行她的第二步警告,反正她絕對拿不走陸家的錢,因為,有她曹麗余在。
嘴角往右一撇,她笑出勝券在握的狡詐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