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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我振作點 第六章 睡覺&抱枕 作者:凱棋
    “找個位子坐下吧!”

    蘇軾是這圖書館的?,只見他熟稔的往固定的位置走去,拉開椅子坐下,駕輕就熟的模樣就像是在自己家一樣。

    蘇軾很喜歡這里,會來的原因之一,是蘇大姐是這所學校的研究生;其二是因為這里不像外頭的市立圖書館、文化中心等,老是人滿為患,這間大學的圖書涫是在考期人多,平時門可羅雀,而且,社區的居民似乎都沒想到大學的資源可以利用。

    其實,只要填張表換個證件而己,所以,這里人少又安靜,規劃的空間隱蔽性高、藏書又豐富,著實是個好地方。有時,他念了一整天書,放眼望去,五樓D區的桌椅就只他一個人,電燈、冷氣、廁所、沙發,簡直就是專屬他的,不免大嘆臺灣的大學生越來越墮落了。

    余仁杰左看看、右看看,挑了一個靠墻、有插座、重點是離蘇軾有點距離的位置,當沒瞧見蘇軾有任何反對的舉止后,他安心的吁了一口氣,趕緊把手提電腦與書拿出來,考慮當初搬家的不便,余仁杰慶幸他買notebook買對了,雖然價格昂貴了點,但,就像現在這樣,可以在這里工作真是方便。

    也許是期末吧!每間學校從小到大、從私到公,都不能免俗的期末考即將登場,隨著時間越挨近中午,今日圖書館的人數多了不少。

    余仁杰摸了摸他隱隱作痛的臉頰,早上,蘇軾紅著眼出浴室時他就知道慘了,他不知原來萬金油是不能涂在那里的,看著一步步逼近的蘇軾,余仁杰只能嚇得貼在墻上,恨不得能化身為可愛的小壁虎逃命,或是能在墻壁找條裂縫讓他鉆也行,可惜可惜,當余仁杰被蘇軾翻過來的那時候呀……

    回憶當時,余仁杰十足十像成了烤肉架上的魚,就那么輕輕一翻呀翻,要涂什么醬料、抹什么辣椒油,都隨人了,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看著蘇軾高舉的雙手,余仁杰重重的閉上眼,等待著要招呼到他身上的拳頭。

    未料,蘇軾使出了他從末見過的招式,沒揚他巴掌也沒揍他兩拳,竟然捏起他的臉頰,狠狠的拉呀拉的,痛得他的臉又紅義腫,玩了好幾十分鐘才肯放手,讓余仁杰忍不住在心里大罵卑鄙,因為,蘇軾居然邊玩邊笑,還笑得很邪惡、惡心至極,害他水珠子在眼眶里打轉,就是不敢落下,痛苦非常。

    真不懂為何蘇軾突然轉了性,這么暴躁易怒的他,居然沒有打人,真是不可思議!盡管余仁杰無比懷疑,可他還是想不出任何原因。

    而拜蘇軾所賜,這里不愧是個讀書的好地方,受到圖書館用功氣氛的影響,余仁杰啪嚏啪嚏運指如飛,很快就出好一張復習考卷,不過,余下來還有同是教數學的章老師拜托他出的一年級考卷、二年級李老師要的國文考卷……

    咦?國文?我不教國文的呀?

    余仁杰扳著指頭箅了算,大概還要出個十多張左右,一想,整個臉都皺了起來。他拿出國文考題光碟放進去,認真研究研究,他們學校的家長多得是某階級的人,精得很,如果全抄出題光碟的話,一定會被罵,所以很多老師每到考試頭就大,非得博覽群書、學冠古今才行,于是,這項工作的一小部份就落到任人壓、任人揉、任人欺的好好人余仁杰身上嘍!

    更重要的是,這次期末段考后原本就是放寒假,只可惜,高三生還有一次聯校模擬考,這次考題就是輪到他們學校來出,本來,校方想請補習班包辦出題讀卡閱卷排名的,可是不知怎么的,談不攏,沒有學生補習的家長一方就說不公平,而有補習的一方則也反駁是考實力又不是考背題,好死不死兩邊嗆了起來,沒法子,私立學校家長大經費全靠他們,只好就由學校來出題了。

    余仁杰咬緊牙,他要脫胎換骨,說什么也得把這學期撐過去,工作一定要做完,幸好平時草包的他其實還是有點底子,翻著參考書、課本,再看看出題光碟,大致把題型配分都擬了出來,照這樣的進度,下個月交差地對沒問題。

    而坐在余仁杰一點鐘方向五十公尺遠的蘇軾,可沒那么拼命了,不,正確來說,他平時念書也是有點拼命的,否則,怎能保持他的完美紀錄呢!雖然他每天內心都得意洋洋、臭屁非凡,叫他多念一個鐘頭的書都是糟蹋他的才能,呀,不,總之,今天蘇軾的讀書狀況不似以往。

    只見他信手拈來一本參考書,剎時復習了一半,再換一本前幾天買的新考題,洋洋灑灑寫了幾十篇,一邊訂正著答案一邊大嘆。

    唉,今天的心思不夠專呀!早知道余仁杰這家伙帶衰,可沒想到會衰到我身上。

    早上的慘烈可真是苦不堪言,幸好蘇軾處理的快。去油漬的好方法,當然就是廚房妙妙小幫手洗碗精。

    嗟,當然不行,那種對人體有害的東西,怎么可以拿去淋在命根子上,所以,只好用次級的香皂洗掉,碰水的那一刻,可真謂是刻骨銘心、永生難忘,他發誓以后看到小男孩,一定要好好教導他們,當萬金油與水相遇相愛的那一刻,那激起的熱情花火,是多么的危險與澎湃,絕對要好好的——只可遠觀而不可近玩焉!

    如此令人屈辱的事情,怎可能不氣炸蘇軾的大腦,他一邊洗刷,同時一邊聲嘶力竭的叫囂著,終于挺過去的那一刻,可真是快要無力、虛脫,雖然無法如意的以余仁杰的雙頰為靶子報復,但是蹂躪余仁杰臉頰的力氣還是有的,所以,他就捏呀捏呀,看著他那副蠢樣,總算是氣消了不少。

    不過呢……還真的很好笑,哈,那張臉,一拉開像只小豬似的,癟嘴巴、塌鼻子、大餅臉,哈哈哈……

    想著想著,蘇軾嘴角一上揚,還真的笑了出來,直到被前方用功讀書的陌生人一瞪,方才知道他失志了,之后,他掩嘴止,而那手指上彷若還殘留著余仁杰的皮膚觸覺,軟軟又滑滑的。

    哼,那沒胡子、沒膽子的臭小子!

    再看了一下書,時間已接近正午,據研究,人體五官最花費能量的就屬眼睛,看東西多吃力呀!于是,蘇軾的肚子已有了饑餓的征兆,他略為收拾一下,便起身往余仁杰走去。

    而仍拼得昏天暗地的余仁杰,完全沒察覺到后方有人靠近,一張小臉就埋在十三寸的螢幕前,直到有只手拍到他的肩膀上他才驚覺,“啊嗚”的慘叫被捂在一只大手里,幸好沒跳得多高,只是滿臉已經丟人的紅通通嘍!

    “收拾一下,貴重的東西拿著,咱們去吃午飯!

    一聽,余仁杰點點頭,快快的關機整理,拿起背包,安安靜靜地跟在蘇軾后頭,母雞帶小雞的朝著專賣食物的徒步街道走去。

    “好了,想吃什么?”

    “都、都可以……”

    余仁杰摸摸口袋,先前跟某老師借了兩千塊來生活,省吃簡用下,算一算還可以撐一個星期沒問題,只是房東太太那邊,還是得等一下個月的薪水才行。

    “別皺了,整張臉都擠成一團了!睕]大沒小的拍了拍余仁杰的臉,蘇軾經由早上的了解,大致上明了余仁杰現今的困難處境。

    “有、有嗎?”

    “當然有,都皺得跟七、八十歲的老頭一樣!

    “你騙人!”余仁杰著急的揉著臉,要是真得變成老人就完了,他還那么年輕,還有好多事沒做呢!

    “吶,你笑一個來看看!

    “什么?”對于蘇軾無厘頭的要求,余仁杰一頭霧水。

    “沒什么!碧K軾思酌一下,也覺得忽然那么說很怪,于是趕緊轉移話題,“好,我突然很想吃蔥油雞,就這一家吧!”然后,他問也沒問旁邊那個人的意見,逕自推門走了進去。

    精致的簡餐,附贈了飲料、甜點、水果,價格平價又實惠,兩個人都靜默的吃著盤中餐,鬼詭的氣氛連店里的人都感覺到了,吃完的客人錢扔了就跑,絲毫不敢這次停留,而蘇軾設開口,余仁杰也不敢說話,就算要說,也不知要談什么,一個是學生、一個是老師,難道要聊說那個下次考試的數學考題有哪幾條呀?唉呦,這還不簡單,考卷就我出的,等會兒拿給你看。

    呸呸呸,這樣的談話也未免太可怕了,很可能就這樣聊到監獄去了,這不是泄漏學校機密是什么,校長大人肯定不會饒了余仁杰。

    或許,現在的關系可以稱之為忘年之交,不過實際上,他們真正如朋友一樣相處的時間,好像一個星期的時間都不到,更別說是有什么深厚的交流了。

    余仁杰眼珠子亂轉,看著對面吃相沉穩到了極點的蘇軾,內心的感覺甚是怪異,因為蘇軾越來越不像他印象里那副兇神惡煞的模樣,也許他是一個很好收買的人,只要有人對他一點點好,他就對那個人死心塌地,所以,雖然余仁杰還是挺害怕蘇軾的暴力,可是,他卻在困難的時候只記得蘇軾一個人,在盡釋前嫌之下,記憶里那動不動就出手打人、動口損人的蘇軾,已成了動作粗魯,其實和藹的蘇班長。

    他剛剛說了句什么來著?笑來看看?難道我的臉真的很帶衰嗎?

    在余仁杰認真的解讀下,認為可能真的是他平常的表情都太郁卒了,剛剛才被說像極了八十歲老頭呢!

    以后自己一定要常常面帶微笑,大家不也都說笑臉迎人、春風得意,好運就會跟著來,對對,回去對著鏡子練習吧!

    相較于余仁杰吃得亂七八糟的吃相,蘇軾就顯得優雅多了,只是他的眼神是很兇狠且迫力的盯在油雞皮上,像是要挑出根雞毛來一樣,嚇得一旁服務生頻頻冒汗,深怕他是故意來找碴的,等會要是聽到——“小姐,你們菜里怎么有根雞毛沒剔干凈!”那就跳到黃河也洗不清了。

    就在侍者懷疑他們兩人其實就是來吃霸王餐的警剔目光下,蘇軾的腦袋其實沒平常精明,事實上,他相當的——煩惱!

    這個余仁杰、余小人呀!一張似是發生全世界最慘烈事件的臉,不知怎么了,自己竟不覺得討厭了,天,聽到了沒?不討厭耶!這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呀!也就是說,我已在不知不覺中適應了那張臉羅?那個沒路用的個性、那個完全沒路用的家伙,適應呀適應,而下一步即達到Piaget大師發展理論上的平衡,天,太可怕了!

    忽然,蘇軾雙眼怒張,把那些盯著他看的服務生全嚇了一大跳,拍著心口喘著氣。

    不行,真的不行!得快點找出在意的原因才行,剛才我竟然想看那家伙的笑臉,肯定是腦袋神經錯亂了,所以,哼哼!

    “吃飽了?”蘇軾問,余仁杰點點頭。

    “走。”

    于是,兩個各懷不同心思的人,總算吃完一頓飯,掏了錢付帳,在服務生全松了口氣之下,兩人又繼續回圖書館打拼。

    ****

    在昏天黑日、如火如荼的拼命下,日頭在渾然不覺中成了夕陽,發出火紅火紅的輻射波,把大地映得一片橘紅,今天周六開館到晚上十一點,所以沒聽到平常的閉館音樂,兩人就準時在五點離開了。

    因為,有個相當神圣的使命正等著蘇軾去完成,他火速騎著機車直奔超市,這時候正是家庭煮婦們拼得你死我活之際,蘇軾機車一停妥,人就像根箭桿子似的飛射而出,傾刻就加入了你推我擠、你搶我奪的戰場,而在戰場外圍的余仁杰,則是張大著嘴、猛瞪著眼,看著那個高出的身影在開放架前穿梭,蘇軾宛若是一只隼鷹,掌握了快、狠、猛、準的采購守則,目光一旦相中的獵物,沒有不到手的。

    轉瞬,任務完成,蘇軾輕輕松松提了數袋戰利品回家,至此,余仁杰又對蘇軾的印象又深了一層,目瞪口呆的表情,直到晚飯時才松弛。

    三人飯桌上,余仁杰很榮幸的又見到了蘇大姐,蘇大姐仍如初見面時的豪爽與大方,殷勤地招呼著余仁杰。

    “余老師,你放心,老師有難,學生怎可見死不救咧,你就盡管來,反正阿弟啊閑得很!

    怎么這句話好熟?

    “真的很謝謝……我一直麻煩你們……”

    “麻煩?怎么會呢?我可是很高興你能來我們家的,呵呵!”蘇大姐輕輕笑了笑、眼神飄了飄,不知怎么的,余仁杰忽的感到陰風陣陣,哆嗦了一下。

    為什么蘇大姐這么高興?為什么呢?她平常都這么高興嗎?

    余仁杰在心底泛起一股戰栗。

    “因為真的很難得嘛,希望你能陪我們玩久一點,來來,要不要來一塊,這甜不辣可是我炸的喔!”

    難得?玩久一點?

    “對呀,快來嘗嘗!”蘇大姐挑了一塊放進余仁杰的碗中,后者則是乖乖的夾起來嚼。

    “唔!”

    三個驚嘆號都不足以昭顯余仁杰的錯愕,好辣!余仁杰在咽下去的那一剎那,退來的味覺發揮了,那勁頭直沖大腦,頭皮都麻了,嗆得眼睛布滿紅絲、眼淚直流,打開嘴巴扇呀扇呀,余仁杰覺得他快要噴火了,就在他手足無措要被辣死的時候,蘇大姐早己笑趴在飯桌上,忽然,一杯冷開水“咚”的一聲放在他眼前。

    咦?

    “不想辣死就快喝!

    余仁杰有如撒哈拉沙漠的旅人、見了兔子的獵犬,眼睛都直了,也不管這有沒有陷阱,拿起水來猛灌。

    呼……痛快!

    仍留戀甘霖般的冰水,余仁杰忽見蘇軾一口一口夾起甜不辣來吃,這下子又驚得張開嘴問:“蘇、蘇、蘇同學……你不辣?”

    “挑我自己炸的就不會,大姐的浸過辣油,別吃就行了!

    ?怎么分?不都長得一模一樣嗎?

    在余仁杰訝于蘇軾神奇的同時,蘇大姐已經笑完了,繼續在用飯,而余仁杰也只好專注于眼前的菜,再也不敢碰甜不辣一下。

    酒足飯飽之后,蘇大姐坐在客廳里看著八點檔哈哈大笑,留下收拾碗筷的余仁杰還有一旁好整以暇切著水果的蘇軾,俐落的刀法、完美的削皮技術,很快的,一盤水梨拼湊得整整齊齊,而余仁杰洗碗的工作己完畢,覺得他不好再叨擾,今天還是先回去好了,跟蘇軾說了他的意圖,只見對方眼一瞇眉一揚,余仁杰知道他回去的主意打得太早了。

    “你這笨蛋,你現在是要回去養蚊子嗎?”

    如果可以,余仁杰現在很想要先把耳朵拿起來,不知道哆啦A夢沒了耳朵是靠什么來聽聲音的?

    “你什么時候發薪水?”

    “不清楚……”

    “啥?不清楚?”

    “因為學校的出納……所以……好像不太固定……”余仁杰吱吱唔唔,又不能抱怨學校行事效率,只好含糊其辭。

    “說個大約時間。”

    “大概是月初……吧……”

    “算了,你今天先留下來好了!碧K軾的內心在賊笑,他想晚上捉弄余仁杰好報今早一箭之仇。

    “喔……”余仁杰沒仔細聽。

    “我家就兩個房間,我姐的房間不適合人居住,你就先跟我擠一擠吧!幸好我家的床都是雙人床,應該夠睡!

    “喔……”余仁杰還是沒仔細聽。

    “好啦,正好我缺一個抱枕,希望你的睡相不會太差!

    “什么?”完全聽清楚了,余仁杰彷若剛被五雷轟頂,又驚又駭,十二萬分的震撼。

    留下來?擠一擠?抱枕?為什么我會變成抱擾?

    啊,現在是冬天,一月的冬天,美妙的冬天啦……

    ****

    長這么大,余仁杰尚未與人同衾共枕過,現在的他,正在浴室里發呆,詭譎的情勢讓他心底直發毛。

    這到底是什么情況?

    氤氳的霧氣透著嘩嘩水聲,心臟的律動有點緊張而快速,浴室外頭有個人在等著。

    等我洗好出去的時候,那個人會不會已經在床上躺好等著我呢?啊……這場景怎么怪怪的,蘇同學其實是在開玩笑吧!難不成等會兒他會作弄我?

    轉念一想,余仁杰笑了一笑。

    真是的,想太多了,蘇同學人這么好,剛剛說的話一定是鬧著玩的!

    腦袋遲鈍的余仁杰,有點接近問題的核心,可惜他的道行仍沒有蘇軾高段,看不透人心險惡、抵不過蘇家惡劣基因,所以等一下被整之時,依舊沒發現他是找錯人幫忙。

    余仁杰吹干頭發、刷完牙,安頓好一切,蘇軾正好合上今日進度的最后一頁,關了臺燈,說:“好,睡覺時間到了!

    咦?這么快?十點不到呢!蘇同學真是早睡早起的好典范,既然如此,就順著對方的習慣吧,畢竟寄人籬下。

    “好……那蘇同學我……”余仁杰還沒問完他是要打地鋪還是一起睡床上時,蘇軾已經攏著他的肩,半推半拉的將他送上床。

    “噓,快睡覺!

    “……好……”

    余仁杰乖乖的躺著,只是蘇軾的手還是環著他的腰,讓他整個人窩在蘇軾的懷里,成了名副其實的人型抱枕,這姿勢讓他別扭得睡不著。

    僵持了許久,余仁杰忍不住輕輕推了推,想轉個身,換個好躺一點的姿勢,不料,有個東西動了……

    是蘇同學的手,怎么回事?不,不要……

    余仁杰緊閉著眼,一動也不敢動,因為蘇軾的手正不安份的在他身上游走,探進衣服里的手指,靈巧得像條蛇,撫過了余仁杰剛淋浴完的敏感肌膚,令他忍不住倒抽一日氣。

    蘇同學為什么要摸我?

    疑問加驚悸,讓余仁杰相當沒志氣的嚇哭了,然后,有東西堵住了他的嘴,是蘇軾的大手。

    “天呀,你怎么這么沒路用,這樣就嚇哭了,呿!”

    蘇軾靠在余仁杰耳邊的低語,清清楚楚的傳進余仁杰的聽覺中樞,這一下,余仁杰哭得更厲害了,只是嘴巴被壓得緊緊的,一點聲音也發不出來。

    “好了啦,不過摸你幾下,你忘了你現在是我的抱枕嗎?我又沒打你,不過是摸摸你,又不是女人,這樣有什么好哭的?”

    本來蘇軾想做的事情是更惡劣的,想嚇得余仁杰一夜不得安眠,可是現在對方已經哭了,讓他一點勁也沒有,更別談報早上的仇了。

    幸好,我及時堵住了他的嘴,要不然,那嚎哭肯定會讓我耳聾!

    “吶,你不哭我就放手,聽到了沒?”

    余仁杰艱難的點一點頭,而后蘇軾放開了手,霎時,氣氛一下子變得尷尬不堪,近日來所培養的和平氣息消失殆盡,說實在的,蘇軾心里有點不好受,他不過是想作弄對方一下,他以前就常和同學鬧著玩、開葷笑話,偶爾一起看看片子、打打手槍也不算什么,未料現在情況變這么僵,余仁杰縮到了墻角,像是被嚇得不輕。

    哎,感覺很不好……奇怪,以前欺負他、損他的時候,怎么不覺得呢?今晚看他那副模樣,居然心里覺得有點難受,心底某處疼疼的?

    蘇軾翻個身背對余仁杰,想盡量不再嚇到他。

    唉,這家伙真經不起玩……

    就在蘇軾以為余仁杰再也不會理睬他的時候,從墻角傳來了對方的聲音。

    “你……為什么要……摸我?”

    因為我想嚇你啊,笨蛋!

    當然,蘇軾沒這樣回答,他竭力把理由臺理化。

    “我不是說過我缺個抱枕,我對待我的抱枕都是這樣的,抱枕就是拿來抱、拿來摸的呀。”

    歪理,真是歪理,有誰會對個抱枕上下其手,也許有,但,那歸為另類。

    “原來是這樣呀……都怪我膽子太小了……我……對不起……”

    天呀!這家伙道什么歉?被欺負的人可是你耶!

    蘇軾心底“咯”一聲,松了一口氣,他十分慶幸余仁杰的呆蠢在這時展現它適時的功用。

    “不然,我讓你摸回來,這樣就扯平了吧?”

    “不、不、不用了……”

    即使是在黑暗中,蘇軾也可以想像余仁杰的頭搖得跟波浪鼓一樣,所以,蘇軾笑了。

    “你放心,我對你這么好,怎么會欺負你呢?對不對?”

    “嗯……蘇同學人很好……”

    “既然這樣,你有什么好怕的,好啦,快過來睡覺,放心,我不摸你!

    “好……”

    于是,單純的余仁杰又從墻角爬回來躺好,從腰上環過來的手又輕輕的嚇了他一跳,不過,這次他沒那么大的反應,只是戰戰兢兢的被擁在蘇軾的懷中,許久,冬天被子里的溫暖、背后那個人給予的心安,終于慢慢的讓他睡著了。

    哎,這抱枕的感覺真不賴,香香的又軟軟的,這家伙的骨頭怎么這么細?可憐喔,一定小時候鈣質攝取太少,嗯,不過他這矮冬瓜的身高,倒挺適合當我的抱枕!

    蘇軾沒睡得那么快,在胡思亂想之下,他覺得他心底有某處,正在緩緩的柔軟、融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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